女漢子,馬永甄絕對是女漢子,女漢子最厲害的地方在于,她們會嚇跑男神。
劉敬業還記得,上次為了讓馬永甄擺脫嫌疑,故意裝作被那兩個混混脅迫時候的場景。
他們被堵在小胡同中,馬永甄雖然知道要演戲,而且是苦肉計,但當時直接沖了過去,一巴掌抽在一個混混的臉上,順便還抓了一把,滿臉都是血道子,彪悍程度是劉敬業親眼見過的。
眼看著馬永甄黑著臉拿起了針管,劉敬業立刻變臉,好像什么事兒都沒發生,一絲表情都沒有。
馬永甄嘟著嘴獨自郁悶著,劉敬業湊過來,道:“男神不會這么小氣,因為一句話就否了你吧?”
“當然不會。”馬永甄道:“關鍵是后面的話。”
“你又說什么了?”劉敬業苦笑道。
馬永甄委屈的說:“其實也沒什么。就是當時在電影院,在我們后排坐著一對小情侶,看樣子十歲的樣子,唧唧歪歪的不老實,男的想要親熱一番,女人不然,非要讓男得出去給他買零食,兩人就吵了起來。”
“這和你有什么關系啊?”劉敬業不解道。
“本來和我沒關系,可這倆人嘴太賤,男的說,你怎么老讓我花錢。女的不滿的說,現在搞對象不都是男人花錢嘛,想找不找錢的,去找前面那樣的大嬸去,沒準還能倒貼。
媽的,他們竟然說我是大嬸,叔可忍嬸也不忍了。”
馬永甄怒發沖冠的說:“當時我直接站起來,指著那女人的鼻子說,總想著找男朋友要錢,你怎么不去呀!然后又對那個男人說,總想著和女朋友親熱,你怎么不去叫雞呀!”
劉敬業又抽抽了…
就馬永甄這火爆脾氣,再加上尖酸刻薄的損話,別說是男神,就算絲也跑了。
馬永甄為此郁悶不已,劉敬業也沒抽抽多久,反而一本正經的說道:“其實有個直爽率真,沒有心機的女朋友也不錯,省著勾心斗角。”
“那給你你要嗎?”馬永甄忽然問道。
這個問題早晚會出現,說出這樣的話,馬永甄也需要鼓足勇氣,她轉過身看著劉敬業,卻發現,這家伙竟然睡著了。
劉敬業不知道怎么回答,不得已只能裝死,即便馬永甄氣的用針頭扎他,他也一動不動。
“孬!”
馬永甄狠狠甩下一個字,憤恨的走出了病房。
劉敬業臉上露出了苦笑,他可以面對槍林彈雨,可以面對殘忍的越南鬼子,卻無法面對一個熱情如火的女人,只因為這女人是陳雨欣的閨蜜,腳踏n只船,最多說明他濫情濫情,是人品問題,但若和女友閨蜜搞在一起,那就是出軌,是道德問題。
劉敬業雖然也分不太清楚,所以才不敢輕易越過雷池。
沒多久,劉敬業真的睡著了,他大病初愈身體還很虛弱,而睡眠是修復身體的最好方式。
這一覺他睡得很沉,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外面天已經黑了下來,劉敬業肚子餓了,艱難的坐起身,卻發現病房里黑漆漆的,隔壁床上也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聲音。
“小馬…永甄…甄甄…”劉敬業喊了幾聲沒有人回應,一段時間的相處,劉敬業又身受重傷,全身心的信任著馬永甄,兩人每天吃住在一起,真的比夫妻還要親密,熟識的程度甚至超過了陳雨欣。
劉敬業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而平時這個時間,她都會準備好熱情騰騰的飯菜,微笑著坐在床邊等著自己。
可今天,房間里黑漆漆的,死一般的寂靜,讓劉敬業這樣鐵骨錚錚的漢子都有些害怕。
他艱難的起身,單腿支撐著身體跳到輪椅上,找遍了整個房間也沒有看到馬永甄,甚至房間里殘留的她身上的余香也在慢慢消散。
劉敬業有些慌了,他連忙坐著輪椅沖出門外,門口正好有個小護士經過,他連忙問道:“護士小姐,請問馬醫生去哪了?”
護士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剛剛接班。”
劉敬業點點頭,開始四下尋找,醫生辦公室,護士站,配藥室,隔壁的病房,整個樓層,他全都找遍了,仍然沒有看到馬永甄的身影。
在護士站接了個電話,可她的電話竟然不在服務區。
“她雖然是女漢子,又在賭氣,但不至于消失啊。”劉敬業暗想道、:“她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大夫,不說我們之間的關系,只說職業道德,她就不會這么一聲不響的離開。
難道出了意外?”
劉敬業猛然想起門口雕塑上貼著的尋人啟事,還是電視新聞中女孩子失聯的消息,劉敬業越發的緊張了,雖然在黃毛丫頭眼里她是大嬸,可她這個年紀才是真正的妙齡女郎。
劉敬業頓時緊張期來,開始發瘋似地四下尋找,一層一層的開始尋找。
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時候,忽然眼角一瞥,無意中看到一扇門上掛著一條刻意的絲線。
他現在處在外科病房,這里是獨立的醫生辦公室,上面寫著副主任醫師唐志剛的字樣。
“男神?”劉敬業想起了上午那位帥哥醫生,此時房門緊閉,他伸手取下加在門縫中的絲線,就像一小撮頭發一眼,絲線泛黃,是純棉絲織就而成的。
“這是純棉絲手帕,吸水性強又非常柔軟,不會傷害皮膚。”馬永甄的話在腦海中響起,這是她特意準備給自己擦嘴用的。
“難道馬永甄來找男神了?”劉敬業暗想道:“可她隨身的手帕為什么會有一小撮夾在門縫中呢,看起來并不像是無意中夾斷的,好像是故意撕下來的。”
劉敬業心中起疑,伸手一擰把手,門竟然沒鎖,他掃視著辦公室,一切都很完整,沒有打斗過的痕跡,但是,他卻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問道。
那是一種非常特殊的芳香味道,劉敬業忽然眼前一亮,暗道:“這是哥羅芳的味道!是一種有毒物質,可以起到瞬間麻醉作用。”
這東西學明叫三氯甲烷,是警方管制物品,但對于一個醫生來說,想要獲得這東西應該并不難,何況還是個外科手術醫生。
“夾在門縫中的絲巾,哥羅芳的味道,整潔的辦公室,這說明什么?”劉敬業目光灼灼的想到,一幕畫面出現在眼前。
馬永甄背靠著門,緊張的站著,男神帥氣的嘴臉忽然變得猙獰丑陋,手里拿著浸泡過哥羅芳的手帕,一步步朝她走來,情急之下,她知道無法脫身,偷偷摸出隨身的手帕,撕下一縷塞進了門縫中作為報警的信號。
可是,帥哥男神為什么要綁走馬永甄,馬永甄本來就對他有好感,還曾經一度送上門,他沒有這個必要啊?
“不管這么說,先找到馬永甄。”劉敬業說起了偵破的情緒,開始四下找人:“若是馬永甄被麻醉昏厥,唐志剛不可能就這么大搖大擺的抱著昏倒的她離開。”
他來到護士站,詢問道:“護士小姐,請問唐醫生去哪了,我想問問他關于我的手術問題。”
護士看著他滿身傷痕宛如木乃伊的摸樣,也沒多想,直接說道:“唐醫生下午有臺手術,現在應該在手術室吧。”
“手術?”劉敬業納悶了:“若是他有手術,那怎么可能會綁走馬永甄的?”
他又問了一句:“手術是什么時候啊?”
護士道:“四點多的時候,好像是患者突然在唐醫生的辦公室里發病,看樣子挺著急的,是唐醫生親自推患者去手術室的。”
劉敬業大驚失色:“這就是他能夠在不引人矚目下,偷偷帶走昏迷的馬永甄的方法。
他是一個外科醫生,只要把馬永甄當成患者,放在平車上,說推去手術室,誰也不會覺得奇怪。”
“馬永甄一定真的被他綁走了。”劉敬業立刻趕往手術室,可當他趕到,并詢問手術室護士的時候,護士告訴他:“唐醫生已經走了,手術失敗,患者死亡,他親自推著患者尸體走的。”
“又是親自推走?”劉敬業并不相信護士的話,這一切都是假象,如果是真的,一個做了幾個小時手術,已經筋疲力盡的醫生,怎么會干這種事兒了。
“既然他對外宣傳患者死亡,那么去太平間就是最合理的地方。”
劉敬業坐上電梯,直奔太平間而去,看守的同樣是一個長相怪異的老頭,他攔住了劉敬業。
劉敬業指著自己身上的傷,道:“大爺,我剛出了車禍,有個同伴和我一起出的事兒,我醒來一問,原來我的同伴已經死了,是我害了他,我想見他最后一面。”
“你同伴叫什么?”老頭也動了惻隱之心,拿起登記本翻看道。
“他叫王新純。”劉敬業胡謅一個名字,因為他堅信馬永甄沒死,就算死了也不可能真的被送到這里并且用證明登記,不過他立刻找補道:“他沒有親人,身上可能也沒帶證件,也許醫護人員不知道他的名字,可能沒有登記吧。不過,他是被外科的唐志剛主任親自送來的,就幾個小時前。”
“唐主任?”老頭想了想道:“不可能,我一直在這里,唐主任根本就沒來過呀。”
“沒來!”劉敬業一下愣住了,這么說他已經帶著馬永甄離開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