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劉敬業故意危言聳聽的介紹了越南人的特點,但仍然沒能改變袁笑盈的初衷,她堅持稱是自己發現了炸彈,并不承認自己受到威脅。
還拍著劉敬業的肩膀道:“既然你都能來一個宰一個,那我還有什么怕的,可別忘了,姐姐我也是世家子弟,我太爺爺打過鬼子,我爺爺去過朝鮮,我大伯父就和越南野人面對面拼殺過,我爹一人曾經勇斗八名持刀歹徒且全身而退,我媽…”
“你媽也是巾幗英雄?”劉敬業吃驚的問道。
袁笑盈訕訕一笑,道:“我媽連我爸都敢打,戰斗力勝過八名持刀歹徒!”
劉敬業頓時滿頭冷汗,無力道:“果然牛叉,傳統優良,基因優秀。”
兩人漫步走在燈火輝煌的街頭,絲毫看不出剛剛收到過死亡的威脅,劉敬業經歷過太多,袁笑盈太過沒心沒肺。
“他們到底找你要多少錢啊?”劉敬業好奇的問。
“三千萬。”袁笑盈道:“他們瘋了,我哪有那么多錢啊,我才當所長第一天而已,要是再過個十年八年,也許三到五年…”
“到那時你就有三千萬了?”劉敬業吃驚的問。
“到那時我沒準就是局長,廳長,甚至是部長了,出入有專車和司機,保鏢,到那時我還怕什么越南人。”袁笑盈一臉憧憬的說道。
劉敬業微微一笑,伸手摟過她的肩膀,將她擁入懷中,道:“也許到那時仍然是我陪著你,走在這條路上,或許還會有個孩子,不過即便如此,你依然不用怕什么越南人。”
“我就知道你能保護我。”袁笑盈將頭靠在他的胸口上,溫柔的說:“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么嗎?喜歡你時刻能給我帶來的安全感,呆在你身邊,什么都不用擔心,這種感覺真好。”
劉敬業聳聳肩,用同樣的語氣說道:“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么嗎?明明自己很菜,卻總裝作很強硬,最后還需要我保護的樣子,讓我很有成就感和滿足感。”
“討厭!”袁笑盈貌似第一次用‘討厭’這個詞,說起來那真是風情萬種,小女兒姿態盡顯。
“你確定不用我貼身二十四小時保護嗎?”劉敬業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真的不用,你放心吧。”袁笑盈樂觀的說道:“我住在警察專屬小區,四周住的都是警察,平時上班又在派出所,也全都是警察,而且我平時都帶著槍,我可不是那種被人一嚇就尿的女人。”
“好吧,既然你堅持。”劉敬業道:“那我們還去夜店調查新型毒品案件嗎?”
袁笑盈想了想,道:“還是不去了,天這么晚了,我想回家了!”
“為什么急著回去?”
“憋不住尿了…”
袁笑盈其實還是在害怕,忽然被炸彈襲擊,與死神擦肩而過,任何人都會害怕。
劉敬業直接把她送到樓下,等到她房間的燈亮起才放心,但他并沒有就此離開,而是坐在樓下的花園里,默默的點上根煙。
袁笑盈在害怕,劉敬業又何嘗不是呢,兩人的關系越發親密,感情也日漸深厚,袁笑盈受到死亡威脅,他絕不會坐視不理。
“越南人…我回來太久了,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長進。”他面帶冷笑的想道:“到底是誰散播的謠言,說是袁笑盈吞沒了黃星所有財產,并且讓越南人深信不疑呢?
顯然,黃光宗的可能最大,他是黃星的父親,越南人來收賬不可能不聯系他,這該死的老狐貍,除了小鬼子之外,竟然又利用起了越南人,算盤越打越精了,同時也在加快自己作死的腳步啊。”
就在這時,劉敬業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袁笑盈打來的,回到家后還有一段電話暢聊,讓熱情延續。
不過劉敬業剛要接聽,忽然電話掛斷了,他抬頭一看,只見袁笑盈的房間窗簾被拉開了,一個靚麗的人影出現在窗口旁,黑色的薄紗睡裙,披散的長發,清秀的臉蛋上帶著甜美的笑。
袁笑盈很高興,劉敬業沒有走,守在樓下,是因為想念自己,也是因為擔心自己,默默的做著守護者,這幾乎是每個女人的期望,都希望在窗口能看到自己的男人在默默守護自己。
在女人的眼中,最浪漫的事兒莫過于此。
劉敬業的電話響了,袁笑盈甜美的聲音傳來:“傻瓜,我已經到家了,你放心回去吧,晚上更深露重,當心別著涼。”
劉敬業微微一笑,道:“沒關系,我只是想多呆一會,多看一眼你在窗簾后的影子就知足了。”
劉敬業難得蹦出一兩句情話,頓時讓袁笑盈感動的直想從樓上跳下來,她猶豫著說:“要不你上來坐會?還是算了,家里真的不方便,我就這樣陪你聊聊行嗎?”
“不用了,你早點睡吧,明天還要上班呢!”劉敬業道。
“那你多無聊啊,還是讓我陪陪你吧,哦,對了,我有樣東西要給你看。”袁笑盈忽然說道。
劉敬業詫異道:“什么東西。”
“看仔細了!”袁笑盈囑咐一句。
劉敬業抬頭盯著窗口,只見袁笑盈微微一笑,看了看四周一片漆黑,對面樓也都黑著燈,她緩緩放下手機,就在劉敬業疑惑不解的時候,袁笑盈忽然撩起了長裙,直接掀起到肩膀的位置,整個人春光乍泄。
劉敬業大驚,一個跟頭栽倒進花叢中,滿頭冷汗如雨般灑落,他揉著額頭做起來,袁笑盈已經放下了裙擺,羞澀的對他說:“看到了嗎,這可是國寶級的,從來沒給你看過,你是第一個。”
袁笑盈大膽的舉動恰恰說明她被劉敬業徹底感動了,劉敬業苦笑道:“你怎么在家里還穿著罩子啊?睡覺的時候勒著多難受啊?”
袁笑盈大方的說道:“一會進被窩就脫了,你想不想上來幫我解扣子呢?”
“小妞,你別勾引我,不然一會我真爬上去。”劉敬業吞著口水道。
“不用麻煩你了,我已經解開了。”袁笑盈伸手入裙,從里面拽下了罩子,像是旗兵一樣朝他揮了揮,那大紅色的罩子在這漆黑的夜里格外惹眼。
“你還想再看一遍嗎?”袁笑盈輕聲問道。
這次少了最后的障礙,劉敬業立刻激動起來,當即道:“想…”
“不給你看!”袁笑盈調皮的說,隨后掛斷了電話,拉起了窗簾,高挑婀娜的人影轉身走了。
“這可惡的娘們!”劉敬業無奈苦笑,點上根煙,滿腦子都是袁笑盈現在的樣子,可能進被窩了,絲質的紗裙是否還穿在身上…
剛剛經歷了炸彈襲擊,她是否還在害怕,會不會躲在被子里瑟瑟發抖呢?
劉敬業擔憂的想到,所以他仍然沒有離開,抽根煙冷卻一下自己的情緒。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劉敬業像是最忠誠的守護者,始終坐在花壇上,盯著那間已經黑了燈的房間,默默守候著房間里的佳人。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午夜時分,整個小區都靜了下來,月亮被烏云遮住了,昏暗的街燈時明時暗也要壞掉了。
劉敬業覺得有些困了,站起身舒展一下身體,而就在這時,身后忽然傳來了腳步聲。
他側身一看,只見兩個鬼鬼祟祟的聲音正朝這邊走來,劉敬業連忙藏身在花壇中,偷偷的觀望著。
那兩人很快來到了樓下,穿著黑衣黑褲還帶著口罩,無法看清容貌,但他們手中,一人拿著一只酒瓶子,里面液體灌得滿滿的,沒有瓶蓋,只塞著一團面紗。
兩人就在劉敬業身前不遠處,但被花壇擋住了,劉敬業看著他們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條,對著眼前的樓房比比劃劃,還在輕聲嘀咕著。
“越南人…”劉敬業瞬間聽出了他們的對話,對他們的語言也是非常了解的:“果然是沖著袁笑盈來的,王八蛋,竟然準備朝她的房間仍燃燒瓶。”
那兩個酒瓶中裝著滿滿都是汽油,手中的紙條自然是袁笑盈的住址,他們比對了一番,確定了袁笑盈的房間,立刻將塞在瓶口易燃的面紗點燃。
“他們這么做,明顯仍然是要恐嚇袁笑盈,頂多把窗子焚毀,但若房間里的人睡得太沉,還是會有生命危險。”劉敬業眼神驟冷,心中殺機陡生:“你們也太猖狂了吧。”
他冷哼一聲,直接從花壇一躍而起,剎那間沖到兩人身后。
其中一人高舉著手中的汽油瓶,正準備朝窗子扔去,瓶口的紗布已經點燃。
就在這時,劉敬業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直接將汽油瓶砸在他的頭上。
“嘩啦’一聲脆響,酒瓶子被砸的粉碎,刺鼻的汽油味瞬間彌漫開來,灑了那男人滿頭滿臉,同時,面紗上的火焰瞬間點燃了彌漫開來的汽油,同時被燒著的還有那男人的頭和臉,瞬間變成了火人,殺豬般的叫聲瞬間響徹天地。
另外一個人反應很快,轉過頭一看劉敬業,立刻將手中的燃燒瓶朝他扔來。
劉敬業不慌不忙的伸出手,穩穩的將燃燒瓶接在手中,隨后又扔了回去,但并沒有朝他身上扔,而是砸在了地上,大火瞬間從地上蒸騰而起,點燃了他的褲子,火蛇在飛速的蔓延。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