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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針鋒相對

  趙學安的褲子直接滑落到腳踝,露出一雙毛茸茸的大腿。

  而真正吸引人們目光的是,這位五十歲的衙門高官,貌似端莊嚴肅,卻想不到,他竟然穿著一條女人的小褲。

  窄小的褲子根本包不住他的丁丁,幾乎都被擠出來了,大紅色鏤空款式,近乎全透,蕾絲花邊透著性感。

  現場數百人全都驚呆了,仿佛看到了天外飛仙一般吃驚,盡管陳雨欣有了心理準備,但卻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驚得她不由自主的拿著麥克風罵了一句:“我靠…”

  相信電視機前的幾十萬觀眾,有很多人都和陳雨欣罵出了同樣的話。

  偌大的廣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仿佛被點了穴,一動不動。

  反應最快的還是司機張賀,他第一個沖上高臺,用身體擋住了趙學安,對著下面大吼道:“所有攝像機全都關閉,誰都不許拍照了。”

  這時趙學安也反應過來了,連忙提起褲子,轉身就走,可是記者們哪會放過如此勁爆的新聞話題,立刻對著他猛拍,現場直播的電視臺攝像機始終跟著他。

  反應過來的眾人頓時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噓聲與罵聲,現場亂成了一鍋粥,也有很多人保持著冷靜,他們都知道,趙學安完了。

  “完了,他的仕途到此為止了,沒準還會更倒霉。”劉敬業身邊一個中年男人說道:“現在朝廷反腐如火如荼,每一個當官都如履薄冰,小心翼翼,最怕就是爆出丑聞,而趙學安這丑聞,恐怕是最另類,最具爆炸性的。”

  “是啊,他完了。”另一個人說道:“前些天,一個官員在救災的會議上只是露出了笑容,在老百姓的譴責聲中被組織調查而落馬,還有前些天那個在公眾場合帶名表的‘表哥’,等等類似的事件頻發,而趙學安這次的事兒無疑更惡劣,這說明他不是變態,就是和他的情婦玩的太大了…”

  “嘿…”劉敬業笑了,暗想道:“這些大叔大爺們,都是資深的社會活動家,時事評論員啊。

  不過他們說的沒錯,最近朝廷雷霆出擊,對官員實施零容忍,任何一點小事兒都不放過,甚至會演變成牽連廣泛的大事件,趙學安在這之后肯定會被嚴查,身敗名裂已成定局。”

  陳雨欣興奮的跑了過來,恨不得直接撲進劉敬業的懷中,她激動的說:“這次,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吧?”

  “剩下就看我爹媽和你父母談得是否順利了,如果你父母要的彩禮不是很多,應該很容易解決。”劉敬業打趣道。

“這件事兒似乎比我被追殺還  麻煩,是嗎?”陳雨欣苦笑道:“就算被追殺,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可是要嫁給你,給你洗衣做飯還得生孩子,活受罪直到死神來搭救我。”

  “你不能如此消極的看待事情…”劉敬業道:“在你洗衣做飯生孩子的過程中,你還能享受到一個男人最真摯的愛,一個家庭的溫暖,另外還有每晚一小時的猛男體驗活動。”

  “一小時?”陳雨欣笑道:“是不是有四十九分鐘的談話活動啊?”

  “試試就知道了。”劉敬業說道。

  “行了,別瞎扯了,我要趕緊回去看看新聞后的評價。”陳雨欣興奮的說:“事情總算塵埃落定了,我也能松口氣了。”

  “但愿如此吧。”劉敬業說道,眼光不經意的一撇,發現一道犀利的目光正朝他看來,正是來自黃光宗。

  老家伙朝他微微一笑,好像洞穿了一切似地。

  劉敬業盎然不懼,回以微笑,炙熱而燦爛的笑,蘊含著一種無敵的氣概,蔑視一切。

  而讓劉敬業吃驚的是,黃光宗非但沒有回避,反而朝他走了下來,劉敬業連忙神色一緊,對陳雨欣道:“你快離開著。”

  陳雨欣微微一怔,一見他神色凝重,二話不說轉身就走,她是個聰明的女人,永遠不會拖后腿。

  “劉先生你好啊。”黃光宗看著陳雨欣離去,但只是瞥了一眼,沒有過多的反應,主動伸出手對劉敬業說道:“久仰大名,始終沒能去拜會,還請見諒。”

  “哪里哪里,黃老先生太客氣了。”劉敬業神色不變,處之泰然:“黃老先生雖然沒有親自登門,但你的日本朋友卻給我帶來了你的問候。”

  “不成敬意。”老狐貍微笑著說,兩人就像神交已久的老朋友,但那貌似真誠的笑容背后都隱藏著可怕的殺機。

  兩人雙手相握,黃光宗感嘆道:“好一只強有力的手啊,我都能聞到上面的硝煙與鮮血的味道。”

  “那也許是來自你身上的味道,只是自己聞久了不注意而已。”劉敬業回敬道。

  “哈哈,好,年輕人,有膽有識,前途無量。”黃光宗,道:“日后我們一定要多走動啊。”

  “那是自然,還請老前輩多多指教才是。”劉敬業道:“哦對了,順便請您轉告一下那些日本朋友,做人盡可能的低調一些,他們的人口本來就不多,無端的減少就更不好了。”

  “你的話我一定帶到。”黃光宗道:“我還有事兒,就不陪你多聊了,咱們改日再見。”

“好的,再見,老人家多保重了,最近天氣變化快  ,要注意身體喲。”劉敬業說道。

  黃光宗沒有回應,這是兩人第一次交鋒,老頭猶如狐貍,笑里藏刀,字字句句都帶著威脅。

  而劉敬業是從尸山血海爬出來的,就算死神來了他都敢舉槍抗爭,何況是個老混子,他以無敵的勇氣與膽識輕松化解,昂然無懼。

  黃光宗和幾個鬼子高層走了,老狐貍表現得很淡定,但那幾個鬼子卻議論紛紛,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剛才的事情絕非巧合。

  他們走出廣場,坐上了停在旁邊的日系豪車中,劉敬業始終盯著他們,就在他們剛剛關上車門的一瞬間,劉敬業感覺到了一股可怕的殺意在彌漫。

  他一抬眼,看到遠處的大樓上有一個光點在閃動。

  “狙擊?!”劉敬業大驚,連忙撲倒在地,順勢翻滾到一邊,藏身在廣場的噴水池邊。

  就在這時,一聲悶響傳來,他身邊并沒有彈著點。

  “不是針對我的襲擊?”他好奇的站起身,只見黃光宗的座駕忽然如脫韁的野馬狂噴而出,就在這時,又是一聲悶響在汽車的后擋風玻璃傳來。

  “防彈玻璃!”劉敬業吃驚的說道,他看到了一個子彈打在了后玻璃上,但直留下一個小小的裂痕,無法穿透。

  “這是誰在狙擊他們呀?”劉敬業抬頭看去,遠處大廈頂端的光點已經消失了,兩擊不中,沒有人會再開第三槍了:“難道是她?”

  劉敬業想起了那個大胸女殺手‘殤’,劉敬業點破了黃光宗的毒計之后,她當即就做了試探,證實了老狐貍的險惡用心,當時她雖然沒有明說,但必然會報復黃光宗,只是沒想到來的這么快。

  “更沒想到老狐貍竟然如此狡猾,連座駕都安裝了防彈玻璃,連狙擊彈都無法穿透。”劉敬業惋惜的說,若是剛才黃光宗被擊斃,他將會省去很多麻煩。

  劉敬業無比惋惜,暗道:”這樣一來,無疑是打草驚蛇,放虎歸山,老狐貍以后肯定會嚴加戒備,沒準還會把這筆賬算在老子身上,看來以后又沒有安靜日子了。”

  而事實與劉敬業預料的恰恰相反,在那輛高檔日系車里,前后連續兩槍正中玻璃,那里面的小鬼子嚇得魂不附體,用鬼子話大喊大叫半晌,最后一名鬼子負責人對黃光宗說:“黃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黃光宗始終轉頭看著廣場上的劉敬業,確定并非他開的槍,黃光宗自己也是一臉茫然,道:“我不知道啊?”

“為什么那位官員的褲子會突然掉落…大庭廣眾之下會有人朝我們開槍?”鬼子怒斥道,別看比黃  光宗年輕不少,但他們卻是黃光宗目前唯一的靠山,如今另一道靠山倒臺已經必然,他想要東山再起,拯救自己的兒子,必須要依附于鬼子,所以只能忍氣吞聲。

  那鬼子叫喊道:“很明顯他們襲殺的目標是你,黃桑,我警告你,我們來這里是看中了你在這里黑白兩道的勢力,來扶植我們的勢力賺錢的,另外我們也有屬于自己的任務,我們只是合作關系。

  但現在,你黑道的勢力已經全部毀掉了,依賴的官員出了丑職位必然不保,說句難聽的,你已經沒有資格繼續與我們合作了,我們更沒有義務幫助你東山再起,更不想被你牽連丟掉性命。

  還有你說的那個叫劉什么的敵人,我們已經連續有兩位伊賀高手折在他手上,他本來與我們并未有任何沖突,我們不想因為你再損兵折將,招惹這樣可怕的存在了。

  所以,黃桑,你最好想清楚,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不然,我們就會與你終止一切合作。”

  小鬼子翻臉無情,讓黃光宗這老狐貍氣的咬牙切齒,而鬼子就是這樣的民族性格,你強勢的時候我們臣服于你,實力相當我們互相合作利用你,當你軟弱的時候,他們立刻會翻臉來欺負你。

  黃光宗也是一方梟雄,但此時卻如孫子般奴顏媚骨,卑躬屈膝與小鬼子面前,雖然低下頭臉上仍然浮現出了兇狠的表情,但眼中那深深的無奈也掩飾不住…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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