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敬業瀟灑的走上臺,與臺上的紅西服的主持人湊在一起,瀟灑的接過新郎的胸花佩戴在胸前,挺胸抬頭,氣定神閑。
下面那幾個人都看傻了眼,他們自然認出了劉敬業就是昨天的二柱子。
其中一人低聲道:“怎么辦大姐頭,這家伙竟然是新郎,這可真是冤家路窄,而且現場全是警察,我們要倒霉了。”
大姐頭也是一臉的無奈,想了想道:“應該不會,他剛才明明在幫我們解圍,還有,他今天結婚,為什么昨晚一個人去飯館吃飯,這里面肯定有貓膩。”
大姐頭就是大姐頭,看似長著一張蘿莉的臉,但智慧卻異于常人,一眼就看出了端倪,她堅信,真相只有一個。
忽然另一個人說道:“今天這里不是煌潮的老大結婚嗎?難道他是煌潮的老大?”
大姐頭又說道:“也不是,若他是煌潮的老大,江湖傳聞,煌潮老大心胸窄狹,睚眥必報,昨晚我們騙了他,怎么可能輕易放過我們。”
“那這家伙到底是誰?這到底是誰的婚禮?”
不僅是他們,就連劉敬業自己都搞不清楚這個復雜的問題。
好在平日里袁笑盈夠低調,沒有幾個人了解她男朋友,而她的親友又都在外地,更沒有接觸過,所以,現在只要有新郎,就能結婚。
劉敬業站在臺上,看著下面人們熱切的目光有些不適應,幸好這時吉時已到,悠揚的樂曲聲響了起來,主持人手持話筒,熱情洋溢的說道:“尊敬的各位來賓、親朋好友,大家好!天賜良緣,云端上月老含笑,花開并蒂,綠陽春新人踏歌。
首先,我要為大家介紹的是,我身邊這位英俊帥氣的小伙,他就是我們今天的新郎…”
說到這,主持人忽然一頓,在眾目睽睽之下,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隨后道:“劉敬業先生!”
臺下頓時響起一片噓聲,這主持人竟然忘了新郎的名字,在掌心做了小抄,太沒職業道德了吧。
當然這也不能怪人家,婚禮開始前五分鐘,新娘才告訴人家新郎換人了,他的思維根本就跟不上如此迅捷的變化。
也正因為如此,主持人的節奏完全被打亂了,一切從簡了。
“我們的新郎劉敬業先生,將在這里,迎娶他一生的摯愛,他美麗賢惠的妻子,袁笑盈小姐,我們別讓新郎久等,還是快快請出美麗的新娘子吧…”
說完,婚禮進行曲響起,在舞臺對面的花門后面,新娘子挽著父親的手緩緩走來,來到臺前站定,主持人吧啦吧啦一套之后,劉敬業在示意下走上前,手捧鮮花,還得單膝跪地,誠懇的求婚,然后岳父將新娘的手交到他手上,完成了新老交替。
當他們兩手相牽的一瞬間,一股暖流從彼此的掌心流淌,在這浪漫溫馨的氣氛下,兩人都有些恍惚。
于此同時,袁笑盈的父親正用古怪的目光盯著劉敬業看,顯然他知道這場婚禮是假的,本來不想注意這個臨時的新郎,沒準是一小時五十塊雇來的。
但此時一見到劉敬業,他竟然覺得有些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哪里見到過。
劉敬業也是暗自心驚,袁笑盈的父親是省警察廳的高官,沒準看到過屬于自己的機密的檔案。
老岳父朝劉敬業微微一笑,笑容顯得有些神秘,劉敬業沒有過多的表現,牽著袁笑盈的手,在浪漫的樂曲聲中,在熱烈的掌聲中,緩緩走上舞臺,大方的面對賓客。
就在這時,劉敬業發現,幾個儐相正急匆匆的往外走,趁著主持人嘚吧嘚吧的時候,袁笑盈低聲告訴他:“煌潮的人好像來搗亂了,幸好這里全是警察,他們應該鬧不起來,但我擔心他們會耍些卑鄙的手段針對你,你自己小心點。”
“他針對我?那穿黑衣的,還有昨天那四個混混,骨斷筋折,難道都是自己摔的?老子會怕他們?”劉敬業不屑的想到。
婚禮按部就班的進行著,那幾個儐相也回來了,顯然輕松的解決了。
這就像是匪徒搶銀行,拿著一把錢,發現銀行里排對的人,人人都有槍,趕上警察發工資的日子了。
接下來,到了婚禮的最關鍵階段,禮成,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劉敬業與袁笑盈頓時尷尬起來,但下面來賓們反應極其熱烈,高聲的起哄。
他們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劉敬業主動伸過頭,但袁笑盈下意識的躲了,等袁笑盈鼓起勇氣湊過自己的小嘴的時候,劉敬業又退縮了。
這一來一回的,感覺倆人好像在打太極拳。
眾人,兩人都下定了決心,四目相對,緩緩靠近對方的時候。
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童音響起:“爸爸…”
也不知道是誰家孩子走丟了,高聲的叫喊著,所有人都循聲看去。
只見,門口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急匆匆的跑進來,直奔舞臺而來,一把抱住劉敬業的大腿,一臉驚喜的說:“爸爸,爸爸,我可算找到你了!”
所有人都震驚了,下一刻,發出了震天的噓聲,娘家人都急眼了,當即就有人要上臺和劉敬業玩命,就連袁笑盈都愣住了。
但很快,袁笑盈和劉敬業都明白過來了,這應該就是來自于煌潮的整人計劃,沒想到如此下作卑鄙,竟然連小孩子都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