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敬業連忙追出去,但哪里還有剛才那幾人的身影。
他這輩子最見不得女人哭泣,但更受不了被人欺騙。
現在的女人都成怪物了,剛走了一個袁笑盈,現在又被莫名其妙的女人擺了一道,他搖頭苦笑:“這可真是桃花劫,桃花煞呀!”
他也沒心情吃飯了,索性將自己的飯菜打包,又拎了一沓啤酒,結了兩桌的賬,郁悶不已。
“現在的女人都不要節操了嗎?還是社會大趨勢呢?”劉敬業回到旅店,咕嘟著啤酒,郁悶的自語,自己真的有些跟不上時代了:“難怪有人說,要是生活過得去,節操就得碎滿地。”
就在劉敬業一人喝掉一打啤酒,有些微醺的時候,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他隨手接通電話,只聽那邊一陣吵雜,貌似開著免提,有很多人在說話,同時他聽到了袁笑盈尷尬的聲音:“好端端的給他打電話干什么?”
旁邊有袁笑盈的小姐妹起哄道:“新郎新娘雖然不能見面,但打打電話還是可以的,讓我們聽聽你們是如何傳遞思念之情的。”
她們嘰嘰喳喳的一陣起哄笑鬧,袁笑盈似乎也真的入戲了,她對著電話,開著免提說道:“在干嘛?”
劉敬業喝了不少酒,正在體會節操碎滿地,生活過的去的感覺,聽了袁笑盈的話,他立刻回到:“沒有。”
對方一愣,又問了一遍:“我問你,在干嘛?”
“我聽到了,我沒有!”
袁笑盈徹底愣住了,這所問非所答,幾個意思,他不是反悔了吧?
劉敬業這邊卻笑得無比奸詐,他忽然問道:“一會來找我吧!?”
袁笑盈詫異道:“找你干嘛?”
劉敬業:“好啊!”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袁笑盈一陣頭大,氣息家重,就在這時,她身邊有個小姐妹聽出了端倪,嘰嘰喳喳在袁笑盈耳邊說了起來。
聽完之后,袁笑盈大怒,狠狠的罵了一句流氓,隨后掛斷了電話。
劉敬業哈哈大笑,沒節操的感覺確實不錯,最起碼很歡樂。
就這樣,劉敬業帶著三分醉意七分歡樂,愉快的進入了夢鄉,睡了他多年以來最安穩香甜的一覺。
多年來,他的精神從未如此放松過,時刻保持著極高的警惕性,即便睡覺也是如此,因為隨時可能會喪命。
但最近不同了,他的警惕性在減弱,可能是因為身邊出現了女人的關系吧,盡管袁笑盈帶著很強的目的性,但也改變了劉敬業一成不變的生活,黑白雙色的世界中,因為女人而出現了絢爛的色彩。
正因為一覺睡得格外香甜安穩,所以,他破天荒的睡過頭了,好像要把這些年沒睡的覺都補回來,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十一點多了。
他的手機在床頭瘋狂的震動著,也不知道震了多久,幾乎都要沒電了。
他迷迷糊糊的接通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了袁笑盈的怒罵聲:“你死哪去了,怎么才接電話?”
死了就不能接電話了…劉敬業哼哼一聲,用幽幽的口氣說:“歡迎致電陰曹地府,找閻王爺請按一,找崔判官請按二,找黑白無常請按三,按星號鍵返回上一級,想還陽請掛機!”
袁笑盈那邊暴跳如雷:“你少跟我扯犢子,快點過來,婚禮還有一小時就要開始了。”
“婚禮?”劉敬業一下精神了,詫異道:“不是明天嗎?”
袁笑盈吭哧半天,也沒有了剛才的霸氣,弱弱的說:“我記錯了日子!”
劉敬業無語,不過想想袁笑盈那如垃圾場一般的家,手槍丟了都不知道的性格,忘了婚禮的日子也不新鮮。
“別廢話了,趕快過來,新怡酒店一樓大廳。”袁笑盈火急火燎的說道,若不是昨晚小姐妹提醒,親戚朋友陸續趕來,她真的就錯過日子了。
“這也太趕時間了吧,我還沒準備呢。”劉敬業苦笑道。
“什么也不用你準備,人來了就行。”袁笑盈急急的催促道。
劉敬業笑了:“要是真的就好了。”
說完這話,劉敬業與袁笑盈都沉默了,是啊,這一切都是假的,但這可是結婚啊,人生一輩子最大的一件事兒,卻是假的,讓他們心里有些發苦。
但袁笑盈咬咬牙,道:“這婚一定要結,如果你表現好,也不是沒有假戲真做的可能。”
假戲真做?劉敬業迷茫了,他不知道是不是愿意,但袁笑盈急著度過這個難關:“你快點來吧,我在酒店停車場南側等你,我們先對對詞兒,到時候別穿幫。”
“好吧,我一會去男廁找你…”劉敬業應道,忽然一驚道:“男廁?你進得去嗎?”
“南側。南方,六點鐘方向…”袁笑盈吼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