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推薦:
“你是說還有一個辦法?難道不需要動用那柄刀么?”
蘇勤與刁狂相處得久了,師徒間已經建立起足夠的默契,所以刁狂一開口,蘇勤就知道所謂的辦法絕不是自己剛剛想要動用那一個。
“沒錯,就是不需要用刀的。”刁狂肯定了他的推測,“你難道忘記了,你已經有好幾個月靈魂修為不曾晉升了么?魂士四階的層次,想來你也早就不滿足了吧?那大炎九龍陣的布置之法,你也已經熟之又熟,只要眼下晉升到魂士五階,使出雙龍絞殺陣來,對抗地煞境后期絕對不在話下!”
“原來這么簡單?”蘇勤頓時恍然,“不過我的靈魂修為的確很久沒獲得突破了,也不知道在短時間內能不能晉級完成。師父你現在的情況大概可以和他消耗多久?要是不行的話,咱們最好還是另想辦法。”
他過去雖然也有過藉由戰斗突破的經歷,但一來是突破的武功修為,二來也是在戰斗勝利之后,像這種要趕著突破來獲得能夠戰勝對手的力量,這還是第一次。
“小子,刁爺爺過去沒有告訴你,我教你的這套魂訣,名為大羅魂訣,是和修羅戰訣同等級的修煉之法,本來你就已經處在靈魂修為突破的邊緣,好好回想一下魂訣中的要點,短時間內完成突破絕不是難事,這又不是大境界的突破,對自己有點信心,也對我有點信心,刁爺爺還沒虛弱到連個地煞境后期的小輩都拖延不住。”
刁狂說話間已然控制著養魂珠飛出,趁著場中煙塵未散,及時隱藏起來,魂力如潮水般釋放而出,頃刻間構建成一座陣法,十數枚符文當空流轉,威力遠遠大過蘇勤的一龍滅殺之陣,催動起來產生出濃郁的吸攝吞噬之力,直奔孟廣川籠罩過去。
“什么人?躲躲藏藏!”
孟廣川也是見多識廣之輩,立即察覺出這座陣法絕不是出于蘇勤或門落雪的手,大喝聲中破軍拳勁再次當空橫掃,帶有地煞之氣的元力竟擬化出碩大的拳頭虛影,如流星趕月,與陣法抗爭。
“哼,想不到這家伙的拳法這么兇猛,連刁爺爺的七殺吞天陣都壓制不住,不過蘇勤你也不要管我,他在擊破我的陣法之前,還不敢隨意分心,否則必要吃虧,你安心突破就是,然后用你的什么龍陣好好滅滅他威風。”
刁狂此刻仍不忘了向蘇勤傳遞出一道魂力波動,叮囑后者收斂心神,不要分心他顧。
“好,師父你就等著吧。”
蘇勤回應一聲,然后便將六識感應全部收縮回來,不以目視,不以耳聞,更不以魂力探查,專心破除靈魂修為上的壁障。
門落雪本來以為,己方剛才那合力一擊都不能撼動孟廣川分毫,被擒之時已成定局。
但是忽然間出現的那座陣法,卻將孟廣川的腳步給糾纏住,再看蘇勤,卻正盤膝坐地,眼觀鼻、鼻觀心,不知弄什么玄虛,她心底的一絲希望就又被勾了起來。
“年紀輕輕,就擁有和我同等的修為,而且實戰力量更勝我一籌,如今居然又展現出魂修的能力,甚至還是一名最善于戰斗的陣師,這個蘇勤的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如此天資,雖然跟中州那些變態的天才尚有差距,但他畢竟是生在東疆這個偏遠小國中,這般成就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足以使其自傲了。”
就在門落雪暗自于心中贊嘆之時,對此毫不知情的蘇勤則正在把全部魂力都凝聚成一團,向那隱隱存在于意識空間中的壁障沖擊而去。
靈魂修煉,不像武功那樣具有接近實質的修為障礙,只是冥冥之中存在著一重重的靈魂之壁,一次次限制住魂力的增長限度,而靈魂修為的突破,就是打破壁障,獲得更大的魂力增長空間。
蘇勤第一次向屬于魂士五階的靈魂壁障發起沖擊,其結果自然是失敗,不能將其撼動分毫。
但是幼年的經歷早就使他培養出不屈不撓的精神,“病魔”尚且能夠戰勝,何談一層區區的壁障。
嗡!嗡!嗡…
又是連續數次的沖擊,壁障仍舊一動不動,反倒讓蘇勤從靈魂之中感覺到了一種疲乏。
“不對勁,這樣仿佛用蠻力般的沖擊方式,似乎有些不妥。師父剛剛提到了魂訣,不妨從這上面尋找突破。”
他念頭一轉,立即回想起大羅魂訣的修煉方法來,將其在腦海中通篇背誦了三遍,確認毫無紕漏以后,開始默默運轉起來。
雖然他如今已經處在突破的邊緣,正常來說即便催動魂訣也不能夠再獲得魂力增長了,但蘇勤覺得,既然刁狂剛才有提到這個,便一定有其道理,不如就試上一試。
一遍…
兩遍…
三遍…
將大羅魂訣整整運轉了五遍,蘇勤依舊沒有感覺到有任何變化。
但是他并不就此放棄,而是繼續凝聚精神,開始催動第六遍。
甚至他已經想過,要是第六遍還沒效果,就催動第七遍、第八遍,最少要先試到第十遍再說。
不過顯然他并不需要浪費那么多力氣了,隨著魂訣的第六遍運轉,久久受到限制而無法突破的魂力,忽然將靈魂壁障頂得松動了一絲,一聲仿若潺潺流水的聲音從靈魂當中傳遞而出。
嘩啦!
一道輕響過后,魂力竟然出乎意料地增長一分!
這個瞬間,蘇勤的智慧甚至也得到啟迪,明悟了一些關于靈魂力量的道理,心思更通透清明,大羅魂訣繼續向下運轉,不斷向壁障發動如水磨功夫似的沖擊。
此時此刻,刁狂與孟廣川的戰斗也已經進入到白熱化。
前者雖然肉身失去后力量一直在逐步跌落,但畢竟曾是底蘊深厚的妖獸強者,一座七殺吞天陣以吞噬為主要力量,層層消磨著后者的破軍拳勁。
而后者則是快要觸摸到天罡境的一方豪強,拳法大開大闔,攻殺出去比一些武者使用兵器的時候還要強橫,常常連那吞噬之力都能夠無視,勁風破空,破滅一切。
要不是刁狂如今只有靈魂存在,消亡,而且又藏在了養魂珠中遙遙發動攻擊,那些突破了陣法阻隔的拳勁一旦落到它身體上,很快就能將他擊得魂飛魄散。
“哼,這么半天都不肯現身出來,藏頭露尾,簡直有失強者身份,難道你堂堂一介魂修,連這一點尊嚴都沒有了么?”
孟廣川找不到敵人的真正所在,心中也是憋悶非常,不得不出言激將。
但是刁狂連失去肉身的痛苦都經歷過,哪還會在乎這些口舌上的小伎倆,聞聲一動不動,卻將陣法變換了數個方位,忽左忽右,忽而又去到對手的正上方,唯獨攻擊的方向永遠指著孟廣川,卻是避免被對手反推出自己的大致方向來。
“左右不過是座破陣法,還傷不到老子,干脆不理會了,讓我先殺了那臭小子出出氣。”
孟廣川百般無奈下想出了這個法子,又隨手攻出數拳將那七殺吞天陣阻了兩阻,隨即腳踏奇步,遁地之法展開,瞬息靠近到距離蘇勤數丈之外,一拳直奔后者面門而去。
“混蛋,可不能讓他把蘇勤傷了。”
刁狂頓時大急,卻又心知以陣法之力根本不能真的擋住孟廣川腳步,立即催動養魂珠“嗖”地飛出,勢如利箭,飛向后者背心,攻敵必救。
“哈哈,到底被我逼出來了,陣法不行就換武功了么?我看你這遮遮掩掩的樣子,也不像是武功很好的,真是自曝其短。”
孟光川還以為對手只是藏身于某棵樹后,這時候趕將出來直接以武技攻擊自己,因此一邊說話一邊轉過身來,拳勢回轉,迎向那尖銳的破空呼嘯之聲。
針尖對大錘,破軍之力如山洪暴發,瞬間將養魂珠給擊飛出去。
刁狂那殘存的力量終究是比不得狀態旺盛的孟廣川,雖然受到了養魂珠的保護,靈魂不至于被擊散,但此時也感覺到“身軀”中陣陣痛苦,仿佛隨時會被撕裂。
“想不到是個古怪的珠子,難不成是什么神奇的法寶?居然有靈性似的,看來這回的收獲真不小,還能順一件寶貝回去,就是不知道怎么個用法。”
孟廣川親眼見到和自己爭斗的竟是一枚珠子后,卻沒有表現出多少驚訝,隨口衡量起眼下得失。
“喂,那個小子,這珠子是你的吧?老老實實說出用法來,我就不殺你。”
他回頭之間看到蘇勤仍在那里閉目端坐,還以為這是催動養魂珠攻擊時的某種特殊需求,立即就詢問使用方法。
而恰在此時,蘇勤那緊閉的雙目也緩緩張開,眼底流出道道精芒,望了望漂浮在遠處空中的那枚搖搖欲墜的白色珠子,目光怒意涌動。
“不說是么?反正你的破珠子看起來也就類似藏陣珠那種東西,倒也沒多大稀奇,給我我還未必能用,還是殺了你算了。”
孟廣川沒有得到半分回應,心中漸漸不爽,看向蘇勤的目光也仿佛在看一個死人,鐵塔般的身軀一晃就來到了蘇勤面前。166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