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LGB,老子讓你留下來是給你面子,別不識好歹。”突然一拳砸在方向盤上,狂牛的面部肌肉在明顯的抖動。
納蘭容若被狂牛突如其來的發火嚇得不由自主打個哆嗦,一時怔住,不知道該怎么應對這些亡命之徒。
“哼,要么留下來,陪哥幾個玩玩,要么和我賽一場,輸了的話,你今晚單獨陪我玩。”狂牛嘴角掀起一抹冷笑,很囂張地望著納蘭容若,這眼神就像是獵人在看即將挨宰的獵物。
“你…”納蘭容若雖然自小接受貴族式教育,但還是清楚對方口中的‘玩’代表著什么含義。
感覺有人拍自己肩膀,轉過頭,發現蕭錚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
這人怎么這么討厭,現在都什么時候了,竟然還笑得出來,沒好氣的白了蕭錚一眼。
“你難道不知道,危險來臨時,要躲到男人背后嗎?”納蘭容若自然明白蕭錚話里的意思,自己長這么大,從來沒有可以倚靠的肩膀,一切都是靠自己。
“放心吧,交給我。”
在看到蕭錚堅定的眼神后,納蘭容若竟然選擇相信這個滿嘴不靠譜的人,至于為什么,自己心里也不知道。
“唉,渣渣,你剛才說的比賽,要是我們贏了咋辦?”蕭錚直接很不禮貌的稱呼狂牛為渣渣,如果了解蕭錚的人,現在已經開始為對方祈禱了,一般被蕭錚這么稱呼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你TMD喊誰渣渣呢?小心老子廢了你。”
“名字只是個代號而已,何必那么較真呢?”
“MD,老子出來混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呢?”
“哇塞,真的啊,太佩服你了,這么多年過去了,就混這么個慫樣,矬中極品啊!”
“渣渣,我們贏了比賽咋辦?”
五分鐘后,在山頂停車場,公路入口處。
兩輛豪華跑車呈一字排開。
一輛酒紅色的法拉利,一輛酷黑色的邁凱輪。
但從兩輛的品牌上,就能分出高下,邁凱輪在一級方程式運動領域,最有話語權,這點事法拉利無法比擬的,而漂移賽,正是它的強項。
狂牛又是整個燕京白金級別的車手,所以沒有看好法拉利會贏,這場比賽只是自取其辱。
在被蕭錚渣渣渣渣的喊了十幾句,狂牛愣是沒回上一句話,原本就很黑的臉憋成了醬紫色。
最后吼出一句,要和蕭錚比一場,輸的一方任憑對方處置。
說實話,納蘭容若認為蕭錚要么是腦子壞掉了,要么就是想在自己面前逞英雄。因為要和狂牛比山道賽,會輸的連渣都不剩。
最后的倒計時十秒,一位穿著黑色Bra和露出大半個屁股的短皮褲的妙齡女郎,身材火辣,曲線玲瓏,扭著小細腰走到兩輛車中間,由于下著雨,衣服都被淋濕,赤裸裸的濕身誘惑。
數到三的時候,妙齡女郎身手解下自己的Bra,甩手扔向天空。
與此同時,兩輛車如同脫韁的野馬,咆哮著沖了出去。
兩輛車繞著盤山道在雨幕中疾行著。
不出一公里,邁凱輪就憑借優良的加速性能將法拉利拋開一個車位。
納蘭容若眼看別人超前,心里有些著急,再看蕭錚,好像并不擔心,依舊沉浸在剛才那美妙的一幕:在妙齡女郎將Bra脫掉后,這貨兩眼放光,忍不住冒出一句,好大,好大…
納蘭容若有些搞不清自己為何會將身價性命都壓在這樣一個人身上。
“別著急,現在是緩坡,讓他得意一會,好戲還在后面。”好像是猜到了納蘭容若的心里所想,眼睛盯著前面說道。
一直就這樣跟在邁凱輪的身后,看著差距被越拉越大,納蘭容若都有些后悔當初應該自己來比,至少不輸的這么丟人。
狂牛通過后視鏡看到法拉利的車身越來越小,幾個彎過后,直接看不到了。放肆狂笑,哼,這種貨色,也敢跟我比…什么…這不可能。
讓狂牛難以置信的是,后面的法拉利忽然像幽靈一樣,又出現在自己后面,而且距離在不斷拉近。
即將進入半山腰,坡勢越來越陡,蕭錚嘴角揚起一絲壞笑,是時候了…
前方是一個急轉彎,迅速換擋,同時將方向盤回旋,猛踩油門,動作一氣呵成,絲毫不拖泥帶水。
車輪胎在地面上旋轉漂移,車屁股緊貼著公路的柵欄只有一厘米左右,一閃而過。
出彎,迅速換擋,法拉利像離弦的箭一般猛然沖向前面的邁凱輪。
就僅僅是兩個彎道,狂牛的汗水就已濕透了背心,不可能,這是幻覺,沒有人可以在下雨天的路上將車子開出這樣的速度。
后面那個開著保時捷的家伙,車技高超,漂移,甩尾,入彎,動作嫻熟,完美的讓人羨慕嫉妒恨。
納蘭容若也是一臉的驚訝,這還是剛才那個人嗎?堅毅的臉龐,認真的眼神,麻利的動作,一切都是那么簡單而又不簡單。
看著漸漸逼近邁凱輪,納蘭容若甚至懷疑自己遇上了車神,原來自己的法拉利還可以這么開,超乎想象。
蕭錚記得老怪物曾告訴自己,讓對手害怕你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在他的最強項上打敗他。
今晚,蕭錚正是這樣做的。
你不是很牛B嗎?
你不是賽車很厲害嗎?
好啊,我陪你,開一輛比你差的車照樣干翻你。
對付這樣渣渣,就要毫不猶豫的摧殘!
已經過了賽程的三分之二,狂牛是越開越心驚,身后的法拉利像幽靈一樣死死的咬住自己,無論如何努力,它總是能很輕松的趕上來。
這種感覺就像獵物被獵人跟著一般,不立刻殺死,而是慢慢折磨到崩潰。
狂牛此時感覺自己快要瘋了,剛開始小看了那個年輕人。
納蘭容若看著車窗外柵欄緊貼車身而過,柵欄外的懸崖深不見底,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用上全身,之前所有不快一掃而光。
這種感覺之前從來沒有過,感覺很棒。
根據上山時蕭錚的記憶,很快就要到達那個S型彎道了,一路下來,狂牛應該長記性了,就在那里甩掉他吧。
狂牛現在看到后視鏡中的法拉利,就像看到鬼一樣,再也沒有之前的囂張氣焰。
如果在S型彎道不能將其甩掉,自己就認輸。
能在下雨天,開著一輛法拉利,緊咬自己這么久,人家已經贏了。
很快,已經能看到S型彎道的入口了,勝敗就在此一舉。
猛踩油門,兩輛車子的引擎嘶吼著全速沖去…
要進入彎道了,狂牛快速打方向盤的同時拉起手剎,車子一個漂亮的甩尾漂移進入彎道。
蕭錚不但沒有松油門,也沒有拉手剎,而是以很高的車速進入彎道,在接近彎心時,迅速換擋,猛然加油,車子在突然增加扭矩的作用下失去抓地力。
快速猛打方向盤,利用重心前移使車身保持平衡。
就在狂牛剛到S型彎道中間時,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法拉利車頭朝向自己,與自己的邁凱輪呈直角在公路上前進,不對,自己入彎之后,車頭就朝前了,天吶,他在做S型極限漂移。
所謂S型極限漂移,就是車手倚靠自身絕佳的技術,控制車輛從入彎開始到出彎,一直做漂移運動,目前,全世界能有此技術的車手不到三人。
蕭錚壞壞的笑容,納蘭容若不可思議的神情,刺眼的車燈,狂牛感覺時間仿佛停在了這一刻。
外面敲打在引擎蓋上的雨滴也仿佛靜止。
世間的一切都被定格在這一秒。
一片安靜,只有自己的心跳…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嗖”
便隨著引擎低沉的嘶吼,法拉利像一道鬼魅的魅影,瞬間向前沖去。
留給狂牛的只是一串閃爍的尾燈。
比賽沒有再繼續,這里已經分出勝負,成功超車后,蕭錚直接駕著車下了山,他不屑與這種人打交道,贏了他,直接離開就是。
在山下的一個十字路口,酒紅色的法拉利穩穩的停了下來。
“你的車技很好。”納蘭容若說的是真心話,畢竟蕭錚贏了狂牛,自己可是見證人。
“還算可以吧,對付這種不入流的,還綽綽有余。”
“今天謝謝你。”
“不用客氣,你把我今天的表現記到工資卡上,今天的工資要補發的。”
“能商量個事嗎?”
“你說。”
“你來開車。”
“為什么?”
“我沒有駕照!”
納蘭容若不知道是怎樣將車開回自己的私人別墅的,反正一路上一看到坐在自己旁邊的這貨,就有種想殺人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