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無它,實力達到圣王至尊后,每一境都有著巨大差距,再加上純陽子擁有大造化,本身實力可比圣王三境,遠超圣王二境至尊,故,這三位天狐族的圣王一境至尊,根本無法與純陽子抗衡。
就如剛剛所發生的一切,對方的攻擊,純陽子動都未動,便輕松滅殺,并在滅殺之后,面色依然如常,冷漠道:“不自量力,看來天狐族越來越廢了”
天狐族人頓時羞怒異常,先是金犀族,現在又被面前這位明顯是人類修士所辱,內心之悲憤,已經達到了極限。
士可殺不可辱 就在所有天狐族人就要群起拼命之時,突然一只小狐貍,憑空化身成為粉嫩可愛的天狐少女,眼角掛淚,連連失聲喊道:“你是…你是…段哥哥?”
段哥哥?
姓段?
難道是純陽子段靈風?
天狐族人皆為震驚,而純陽子則平靜點頭,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同時看向少女,似乎想到了對方的身份,恍然道:“原來是你這個小狐貍,如此也好,既然你的族人,想要此刻就和我了卻恩怨,那么我就索性陪你們一二。
哼讓胡雪若和你們族長出來見我,我想知道,我純陽子的徒兒楊千名,究竟那里得罪你們天狐族,居然會如此設計于他?”
不念舊情,純陽子張口便是質問,讓天狐族各個啞口無言,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有那剛剛開口認出純陽子的天狐少女,卻沒有懼怕純陽子,而是突然放聲啼哭,滿臉哀色,傷心欲絕道:“段哥哥,姐姐,姐姐再也無法見你了”
純陽子皺眉問道:“小狐貍,你此話究竟何意?”
天狐少女悲傷的望向玉棺,痛哭道:“段哥哥,姐姐,雪若姐姐就…就…”
傷到極處,天狐少女已經不知道該用何等語言描述,但她剛剛的舉動,已經足以讓純陽子知曉。
頃刻間,純陽子臉色大變,似失去鎮定,顫音道:“雪…雪若…?”
純陽子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此刻居然不敢再問下去。
而天狐少女已經悲傷到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看到純陽子時,似找到了精神寄托,哀鳴道:“段哥哥,姐姐,雪若姐姐死了,被金犀族害死了”
純陽子突然深吸一口氣,想要極力克制自己激動的心情,可是他那顫抖的身軀,卻直接出賣了他。
甚至,純陽子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居然無法控制自己的腳步,一步步朝玉棺移去,越走越快,越走越急,最終一步直跨到玉棺之前,大袖輕揮,當場掀飛棺蓋,看到睡在內中的伊人。
是那熟悉的嬌容,但,但卻已經再無當日的羞澀,及望向純陽子時露出的濃濃癡意,而是蒼白沒有絲毫的血色,讓人一眼望去,內心能涌出無限痛意。
以純陽子的修為,怎么判斷不出,棺中伊人,早已生機斷盡?
剎那間,純陽子臉無血色,再無那份自信和從容,更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目光呆滯的看著棺中伊人,眼神迷茫異常。
“到底,發生了什么?”
純陽子的聲音在顫抖,也很沉,茫然不知所措的問出這句話后,純陽子空洞的眼神,帶著讓人心痛的感覺,在一位位天狐族人身上掃過。
純陽子自認對天狐族還算了解,所以在來的路上,設想了無數可能發生的事情,但任純陽子千算萬算,都無法算出胡雪若會死。
這一切,太突然,突然到純陽子都不知所措。
被這樣的純陽子所望,天狐族人垂首不言,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而天狐族人如此態度,立刻惹的純陽子大怒,圣王二境的超絕修為,瞬息間完全爆發,純陽子滿頭白發在怒勁下飄揚,砰得一聲沖開發冠。
“說,怎么回事”
暴喝聲而出,純陽子再無當初的儒雅,看起來反而像是一尊魔神,讓人心生畏懼,強橫的氣勢徹底爆發,讓天狐族人皆為顫抖。
純陽子翻手猶如擒龍,當場攝住一名天狐族人,擒在爪下,喝道:“說,怎么回事”
面對圣王二境強者的氣息,這只有帝王期的小狐貍,只能嚇的顫抖,哆嗦著說不出話,純陽子更怒,翻手把這只小狐貍丟開,又抓來一名天狐族人,咆哮如雷道:“說,這他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只小狐貍更不堪,當場在純陽子的手中昏了過去,純陽子怒不可赦的把其丟開,滿是怒火的雙目,憑空一一掃過,最終朝狐兒一攝,擒在手中,喝問道:“你就是那個設計我徒楊千名的狐兒吧?我現在給你一條生路,說,雪若是怎么死的?”
狐兒被純陽子擒住秀頸,只感覺自己的脖子都要被捏碎,面色痛苦間,幾乎都無法呼吸,更別說回答純陽子的問題。
而看到狐兒如此被擒,性命完全掌握在純陽子動念之間,那三位天狐族圣王長老,頓時面色大變,喝道:“放開我族少主”
完,三位天狐族長老,便立刻各自施展神通,從三個方向朝純陽子急攻,直打的天地顫抖,日月無光,威力之強,似能崩山斷江。
可是純陽子卻視而不見,始終緊盯著狐兒,等待著答案,但其身后,卻直接升起一具,猶如實體般的戰魂,目光如炬,冷冷掃過三位天狐長老,手中金槍破開虛空,當場粉碎三位天狐長老的攻擊,并把三人重轟出去,隨之鎮壓。
居然強到如此地步?
三位天狐長老內心驚駭,拼命反抗,卻無法撼動戰魂分毫,彼此絕望互相對望一眼,便欲燃燒壽元,與純陽子拼命。
可是就在這時候,狐兒艱難的舉手阻止道:“住…手…”
著,狐兒拼命企圖拔開純陽子的鐵手,痛苦道:“松,松手…你這樣…我無法說話…”
純陽子冷哼聲中,五指一松,狐兒痛苦的滑落在地,當場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眼中彌漫驚懼。
“說”
狐兒尚為稍緩,純陽子的聲音,猶如雷鳴炸空,直接在狐兒耳邊炸響,讓狐兒意識劇蕩,差點沒被震昏過去。
但這時候,小命捏在純陽子手中,狐兒不敢有絲毫多余的想法,只能拼命堅持和掙扎道:“月前,金犀族少主突然來訪,聲稱自己手中,擁有療傷圣藥,可助我母親恢復,但條件是要雪若姐,為他之妾。
這等條件,雪若姐思索很久后,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愿意委身金犀少主,換來圣藥為我母親療傷。
大家都勸雪若姐,其實不必如此,可是雪若姐卻執意要這么做,在金犀少主留下圣藥后,隨那惡棍離去。
然而,讓我們怎么也沒有想到的是,雪若姐其實根本就沒有打算委身金犀少主,而是假裝求全,在到金犀族后,立刻自隕。
雪若姐怎么也沒有想到,金犀少主根本就沒有什么圣藥,他用假藥,想要騙去雪若姐,同時用毒藥謀害我母親,不但為此搭上了性命,我母親更是因為這藥傷上加傷,不但恢復無妄,更有可能道消身隕。
而這就是整個事情的經過,也是你想知道的事情。”
就在狐兒聲音不過剛剛落下,突然一股殺氣,從純陽子的身上爆發而出,直接把狐兒給重重彈飛了出去,悶哼聲中,跌落在一旁,吃驚望去,便看到此刻的純陽子,儼然就是一尊恐怖的殺神。
“這就是雪若姐,暗暗癡戀的段靈風嗎?如此人杰,的確有讓雪若姐傾心和付出的資格,只是…他現在…有點奇怪?”
狐兒復雜的看著純陽子,心中若有所思,而她之所以有如此想法,也屬于情理之中的事情,因為現在純陽子的情況,確實有點非常奇怪。
除了殺機涌現之外,純陽子此刻整個人,看起來實在有點過于平靜,但平靜的外表下,卻總給人一種危機在醞釀,火山似要噴發的情況。
就像暴風雨來的前夕,海面總會非常的平靜,現在的純陽子,就是給人這么一種感覺。
暴風雨要來了 所有的天狐族人不知道為什么,同時在心中產生這么一個想法,怯弱的看著純陽子,眼中盡是恐懼。
而就在這時候,剛剛那位傷心欲絕的天狐少女,突然似想到了什么,趕緊取出一塊白絹和玉簡,開口說道:“段哥哥,這…這是姐姐在去金犀族時,留給我,讓我待日后有機會,見到段哥哥的時候,交給段…”
沒待少女把話說完,純陽子突然隨手一指,白絹和玉簡如清風拂過,飄至純陽子面前,被純陽子隨手抓在手中,第一時間展開白絹,便見行行秀美字跡所敘之詩詞,印入眼中。
恨人妖之道殊兮,怨盛年之莫當。抗羅袂以掩涕兮,淚流襟之浪浪。悼良會之永絕兮,哀一逝而異鄉。無微情以效愛兮,獻粗手織玉絹。以絹明妾清白,長寄心于段君。
此詩詞的大致意思是:痛恨人與妖的境遇難同,苦怨青春愛情不遂人意,舉起羅袖擦拭眼淚,而淚水不禁滾滾而下沾濕了衣裳;傷心美好的聚會將永遠斷絕,哀怨從此別離會天各一方。沒有表示愛情的信物可以相贈,就用親手所織的玉絹代替,并用這潔白玉絹,證明妾身的清白,以及對段郎的心意。
純陽子當場悶哼一聲,似被人重重在胸口處砸了一拳,陰紅鮮血從嘴角間滑落,配于純陽子蒼白面容,讓人看起來凄厲異常。
隨即,純陽子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悲極而泣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可笑,可笑啊,我純陽子身為仙道弟子,居然會被狐妖癡戀到如此?”
純陽子的話,頓時惹得天狐族大怒 可就在這時,怒極大笑的純陽子,更突然失聲沙啞繼續說道:“不,不,這還都不算什么,最可笑的是,我純陽子身為仙道弟子,居然也會愛上這狐妖,甚至在此刻,還會為這狐妖而傷心。”
接著,純陽子摸了摸眼角,似乎不敢相信,復雜道:“咦?我哭了?我純陽子居然也會哭?哎呀,哎呀,真是太奇怪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似乎非常不解,純陽子連連搖頭,但是他卻沒有擦去眼淚,而是任由其滴落,細細品味著其中的痛苦,似是對自己的懲罰。
天狐族沉默,甚至有些許純真少女,互相抱在一起痛哭,因為這時候,胡雪若的死,以及純陽子蕭瑟落寞的背影,讓她們無法忍住內心的痛和哀傷。
而就在這時候,純陽子抬首仰天,微微閉上了雙眼。
可這雙眼是閉上了,卻始終無法消失眼前的景色,因為那些都是純陽子與胡雪若相遇相識的種種…
“你這人,怎么那么煩啊,我雖是狐妖,但自小被困天妖嶺,從未害過任何一人,到是你們這些自命不凡的仙道中人,卻次次欲屠殺我們。”
“喂,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笨啊,不就是些上古妖文嗎?怎么學了那么久,居然還沒有學會。”
“給你,這是我采金絲所親手織的軟甲,你穿在身上,入妖神廟的時候,會增加一定的安全系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