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煩不煩?你們死活與我有關系嗎?”白無常雖然嘴上這樣說,但發覺肖鋒等人早已逃開后,他與莊晨曦瞬間落入了鐵甲犀牛王正面攻擊的范圍中。
一掌拍在了莊晨曦的香肩上,后者受到力量的推動身形頓時爆飛而去,只是眨眼間就脫離了鐵甲犀牛王的攻擊范圍。
在虛空中極速飛掠的莊晨曦見狀,漏出了一絲笑意。
很顯眼白無常救了她,不過莊晨曦又對白無常擔心了起來,不知道他能不能抵抗住眼下這頭憤怒的鐵甲犀牛王。
“尊寒業火!”白無常身形爆閃,下一刻將纏繞著藍色火焰中的寒冰戰戟,重重的劈向了獠起犀牛巨角擊來的鐵甲犀牛王。
當寒冰戰戟與犀牛巨角接觸之后,并沒有想象中的震耳欲聾,反而一切很安靜,不過安靜的背后卻是暗勁洶涌。
白無常皺了皺眉,將那擁有十三道金色條紋的獸丹祭出,并且砸在了鐵甲犀牛王的背部上。
憑借如此本命之火的力量,白無常還不能將這頭鐵甲犀牛王如何,所以他只好將最強的獸丹祭出。
“轟!”受到了獸丹的轟擊,鐵甲犀牛王全身頓時晃動了幾下,巨大的身軀竟然一下顛仆的倒了下去。
即使是真正實力達到了準圣三階,也抗衡不了白無常的極品獸丹。
畢竟如今白無常也是尊王巔峰,對付起同樣實力的鐵甲犀牛王簡直手到擒來。
趁鐵甲犀牛王顛仆而倒,白無常決定先下手為強,寒冰戰戟對準了其要害之處快速刺去。
“鏗!”一道震耳欲聾的響聲過后,白無常抽戟而身形暴退。
望著眼前這四個異常陌生的男子,白無常聲音有些發顫的詢問道:“我好像不認識你們...”
顫音代表了緊張,至少連死亡都不懼怕的白無常,是絕對不會因怕死發顫的。
白無常只是在緊張時候,才會漏出絲毫的顫音。
但對面的這四個男子究竟是何等實力,竟然讓白無常都感覺到了緊張。
“呵呵,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狼奔,性別男愛好女。”四人之中越眾而出一位,笑容中帶有尖刀一般的男子。
白無常看了狼奔幾眼,其實力是尊王初期,但獸環與獸丹的強弱卻是不知。
見白無常望著自己,狼奔干脆充當起了介紹人,指著自己身側三個人依次說道:“看見沒,這個蘑菇頭叫李準,那個矮子叫方強,喏,最后這個光頭就是我們的大哥,叫周濤,我們都是來自超等位面的審判庭。”
“吼!”之前被白無常擊傷的鐵甲犀牛王重新站了起來,并且朝著白無常沖擊而來。
就在白無常緊握寒冰戰戟,準備出擊之際。
一道光影瞬間從白無常眼前閃過,下一刻白無常瞪大了眼睛,望著鐵甲犀牛王那堅硬無比的獨角,在“咔嚓”一聲之后,便錯位斷開。
隨之斷開的還有鐵甲犀牛王的整個頭部,腦漿子與血液噴灑了一地,最終“砰!”的一聲重響,鐵甲犀牛王那笨重的身體轟然倒了下去。
將至鐵甲犀牛王體內,爆出的一枚萬年獸骨與本命丹收起之后,被稱為老大的周濤,這才摸了摸他那溜光錚亮的腦袋,齜牙笑道:“呵呵,知道為何我們要告訴你,我們各自的姓名嗎?”
白無常看著周濤,頓時覺得此人很強,強到了一種讓他都緊張的地步。
方才那頭鐵甲犀牛王雖然被白無常重傷,但他自己清楚若想如此迅速的將之斬殺,也并非容易之事。
如果沒有超過尊王境界的實力,或者強大的獸環與獸丹加持,是根本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從周濤如此輕描淡寫的,就將鐵甲犀牛王斬殺一事上,白無常已經察覺到了對方在像自己示威。
拋去周濤與之前的狼奔不提,其余的兩個實力也均在尊王之境。即使白無常再怎樣強橫,也是無法同時迎戰四位尊王強者的,因為他是人而并非神 “不知道。”面對周濤那奇怪的問題,白無常如實的回答道。
同時也在心底暗暗思索,這群來自超等位面的人,困住自己究竟有何目的。
白無常不是一個頭腦容易沖動的人,不然他也不可能如此冷靜,繼而等待著對方慢慢展露出企圖了。
聽到白無常的回答,周濤走到了狼奔身前,摸了摸狼奔那刀削一般的臉孔,忽然看向白無常語氣森嚴的道:“因為我不是茍延殘喘完全靠欺辱弱者生存的人,我們是強者....當然你也應該看的出來,我們的實力究竟如何。”
“你想表達什么呢?”見他說了半天,白無常有些不耐的皺眉問道。
周濤見他敢發文,臉皮抖動了一下,面色發狠的回應道:“尊寒業火是屬于強者的,它并不適合在你手中。”
“所以呢?”見他的目的漸漸暴漏之后,白無常啞然失笑接著問道。
看著強忍笑意的白無常,周濤很是不爽的回頭看向李準與方強,繼而目光停留在了李準身上,揮了揮手吩咐道:“這小子有點不上道,你去告訴告訴他,從超等位面走出來的人,脾氣究竟有多么的壞。”
留有一頭蘑菇頭的李準聞言,幾步走到了白無常的身前,厚厚的嘴唇一齜開后,一嘴的惡臭延續飄出。
“咳咳!”白無常瞬間被這股霸道無比的味道,熏得雙眼泛起了無數顆星星,不得不退后了幾步,與之保持了一段安全距離。
看白無常這般模樣,李準倒也無妨,衣袖一揮沉聲問道:“哪塊肉不要了?”
聽見李準如此問道,白無常頓時心神一震,全神戒備的暗自聚集起全身力量。
“唰!”眼前一花,白無常的胸口衣衫瞬間破碎,緊接著白無常便只覺胸口撕裂般的痛了一下,之后低頭一看,竟然有一塊肉皮不翼而飛。
那失去了一小塊肉皮的傷口處,竟然還嚶嚶冒著絲絲鮮血。
“吧唧吧唧,嗯好香啊,我就愛吃你這細皮嫩肉的。”李準的手臂之前沒有手掌,反而是一根鋼鐵般的鐵爪,然而在其爪鉤上所掛著的一小塊肉皮,正是至白無常胸口之處撕下的。
看著李準惡心般的將自己肉皮往嘴里送去,白無常差點將隔夜飯吐了出去,不過還是強行隱忍住嘔吐的欲望,揮舞起寒冰戰戟便向他掃去。
“鏗!”
散發出湛藍色光芒的寒冰戰戟,與李準左臂處的鐵鉤瞬間擊撞到了一起,二者竟然勢均力敵,一時間誰也無法奈何的了誰。
“舜斬!”白無常瞬間消失在了原地,身形發出幾道殘影,握著寒冰戰戟朝李準劈去。
看著李準的腰眼,白無常憤然舞動戰戟朝之斬去,意圖將其攔腰斬為兩截。
誰知當寒冰戰戟斬到了李準腰間之際,白無常瞬間大感不妙,因為他親眼所見李準的影子變得虛幻起來。
最終寒冰戰戟斬在了李準的殘影之上,讓其逃掉了。
望著氣急敗壞的白無常,周濤瞇著雙眼問道:“如果現在把尊寒業火交出來,我就留你一命。”
然而此刻的白無常,已經徹底陷入了自己的牢籠中去,因為無數次的成功,讓他非常接受不了舜斬的失敗。
其實白無常不知道,在其與李準交手之際,那個矮個子方強,便已經開啟了一道迷幻法陣,讓白無常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盡管是此時此刻,白無常仍然是身處在法陣之中渾然不覺。
“可惡!”頭一次感覺到無力的白無常,圓睜著雙目將獸丹激發而出,朝著不停逃竄中的李準轟去。
閃爍著十三道金色條紋的獸丹,幾乎呈現出了一道金色直線,下一刻已經從李準的胸膛中脫飛而歸。
雙手控制著獸丹,白無常終于是恢復了一絲自信。
但下一刻,他又陷入了驚慌中,因為被獸丹擊殺的李準,其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正緩緩愈合。
隨之而來的,便是李準毀滅性的反擊,虛空中憑空顯現了無數道鐵鉤光華,從四面八方朝白無常襲擊而來。
望著苦苦在迷幻法陣中咬牙支撐的白無常,莊晨曦望著身前的拉斐爾與貝拉懇求道:“求求你們,快點幫幫他吧,再晚一些恐怕就會危險了!”
“你是不是熱臉貼人冷屁股貼上癮了啊,他是怎么說的我們?現在你叫我們去幫他?開什么玩笑!”拉斐爾一臉憤恨的說著,顯然是對白無常侮辱他們的話還在耿耿于懷。
見拉斐爾這樣說,莊晨曦并未理會,而是看向貝拉再次懇請道:“你是大祭司,所以一定有辦法幫他解圍的對不對?”
面對眼前如此楚楚可憐的莊晨曦,貝拉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就點頭道:“當然了!”
“啪!”貝拉捂著腦袋不解的看向拉斐爾問道:“你干嘛?”
拉斐爾對他使了使眼色,隨即怪腔怪調的說:“你愿意幫那個家伙嗎?”
了解到前者的意思后,貝拉雖然心里極其不愿意,但還是不想違背兄弟的意思,重新看向莊晨曦搖頭道:“抱歉了,我如果幫了他,或許就沒有兄弟了。”
這里的對話,當然都被肖鋒盡收眼底,但他卻并沒有參與進去,因為他知道拉斐爾與貝拉會怎樣做。
白無常在那迷幻法陣之中,幾經險象環生,全身上下無數道傷口頻頻倒卷而起,能量也逐漸枯萎了起來。
無論他用獸丹,或者本命之火與骨技去轟擊敵人,但結果卻都是無果,仿佛是他自己在折磨自己一般。
看著身前的四個人,白無常想盡了辦法想要將之擊殺,但最后卻都無果而終。
每一次的進攻,白無常都擊在了空氣中,久而久之雖然沒有擊到周濤等人,但白無常卻也十分疲憊。
“小子,你聽好了,如果我數三聲之后,你不把本命之火交出來,我就卸掉你一個胳膊!最后,直到把你的四肢全卸掉為止,我就直接殺死你,在將它奪走!”周濤摸著圓潤的光頭,齜牙大笑的對著白無常喊道。
而處于迷幻法陣中的白無常,則是憤怒到了極點。
不得已之下,白無常將一枚丹藥扔進了嘴中,咕嚕一聲吞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