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人上來提醒的事情只是一個小插曲,他也并沒有停留多久,在唐奇鄭重保證一定注意并且道歉之后就回到樓下去了。
關上門,唐奇攤攤手道:“你看吧,半夜三更的學什么跳舞啊,結果把人家樓下的都跳起來了。”
這句話讓白曉竹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不過馬上又忍住,坐在沙發上用手撫摸自己的腳背,那上面被唐奇踩得有點疼,一邊說道:“還不是因為你故意踩我,哪有男人像你這樣的,我好心教你,你卻來踩我腳,你給我踩兩腳出出氣你會死啊?都不知道讓著我點!”
唐奇愣愣的看了她兩眼,感覺現在的白曉竹跟平常有點不太一樣,但究竟是哪里不一樣,又說不上來,只好說道:“你教我是因為你要利用我,要不然我學跳舞有什么用,這時候都躺在床上睡覺了…,再說,我干嘛一定要讓著你,你又不是我的女人。”
唐奇也只是隨口一說,斗斗嘴。
誰知白曉竹聽完這句話之后,居然縮在沙發角落不再吭聲,而且撲簌簌的落下眼淚來。
唐奇看見這一幕就更加莫名其妙了,不過女孩子的眼淚對男人來說就是最大的殺器,尤其唐奇這樣的男人,最見不得女人在自己面前流眼淚,沒來由的就心里一軟,上前走了兩步,滿臉尷尬的說道:“你別哭啊,堂堂上市公司董事長,因為我這個小人物的一句話就哭鼻子,說出去都能讓人笑掉大牙。”
白曉竹抹了一把臉腮,沒有抬頭,卻說道:“我是因為你一句話嗎?誰哭了,我是疼的!你這么大噸位的男人,故意踩我這種小女生,你好意思嗎?”
這楚楚可憐的樣子,居然讓唐奇無言以對。
他有些懷疑白曉竹是在秀演技,可是又不受控制的被她模樣所吸引,心生悔意:“最多這樣好了,我不動,你踩我,踩幾腳算幾腳?”
他說著在白曉竹身邊坐下,把光腳放在她的前面。
“才不稀罕!”
白曉竹看了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不過下一秒鐘又突然轉變了念頭,轉頭看著他問道,“你說的是真的,我想踩幾腳就踩幾腳?”
“沒錯,來吧!”唐奇本來要縮回腳了,這時候只能再次放在她面前,大大方方的說道,心里在想,被你光著的腳底板踩幾腳又不疼,有什么關系;可是聽到后面白曉竹說的一句話,他差點一腳板踹在她臉上——
“那我要踩一萬腳!”
“我現在腳疼,不踩,先給你欠著,大男人說話要算數。”
“當然,你要是承認自己是個言而無信說話就跟放…那什么一樣的男人,那我也沒辦法。”
這一刻,唐奇覺得自己是不是剛剛做了件非常愚蠢的事情?他好像掉進了傲嬌女一個精心布置的圈套,可是男人一口唾沫一個釘,真要做那言而無信的人嗎冇?但那是一萬腳啊,這踩完了,銅皮鐵骨也要被磨破了…,最后他只能怪罪于女人的眼淚,真是殺人不眨眼的劇毒,以后見到女人的眼淚,還是離遠一點的好。
袁偉城今天很是郁悶,前兩天他被唐奇面對面警告了一次之后,果然去查證了一些東西。
比如找蕭河。
比如查日月門的事情。
作為副市長的秘書,老爹又是西城區的區長,他還是有一些關系渠道的,硬生生被他打聽到了日月門覆滅的一些內幕;但因為消息被國安九處的人全面封冇鎖,他得知的信息也有限,主要還是通過警務系統里面的人員了解了一些邊緣內容,但有一點確實驗證了唐奇的話,事冇件的導火線直指唐奇的女神姐姐紀清月。
他心中不由猜測,難道唐奇這姐弟倆的背后擁有著不為人知的強大勢力?
另一方面,他從蕭河的話里并沒有套出多少事情來,但蕭河上次吃了虧卻不敢對唐奇做什么,這是千真萬確的了。
他郁悶的是,本來以為只是螻蟻一樣的人物,現在居然要讓自己忌憚了,而且神神秘秘的還連人家到底是什么來頭都搞不清楚就只能縮手縮腳,這樣的心理落差讓他極其不平衡,再想到紀清月那張絕色俏臉,妖嬈身姿,一想起來就內心火熱,如此美女居然只能看不能擁有,這對一向風流的他來說簡直是種酷刑。
當然,還有一件更直接的事情,劉光明讓他去辦的事情居然被拒絕了,劉光明很不留情面的訓斥了他一番,讓他更加郁悶,所以今天晚上一直在喝酒,喝到醉醺醺的回家,結果發現自己老爹袁家棟站在門口皺著眉頭看著自己。
“爸,你…怎么來了?不給我打個電話?”
“打不通,進去說。”
袁家棟這么晚還特意找到自己兒子,還在門口站了半天,當然不是因為想見見兒子,而是因為自家妹妹那不爭氣的兒子,趙勝。
他本來已經托關系把趙勝弄出來了,可沒想到這次的小事冇件居然有愈演愈烈的趨勢,趙勝再次被警方扣押,而且從他得到的信息顯示,這次直接下令的居然是江州市公冇安局長肖珠云。
袁家棟和肖珠云這個公冇安局長并沒有多少交集,但對這位空降過來的局長頗有耳聞,據說行事果斷,雷厲風行,最重要的一點,肖珠云來歷不一樣,上面有人。
可在馬山鎮這么一個鄉下地方的交通事冇件居然上達到了肖珠云的手里,還直接下令嚴查把趙勝給抓了,這就不得不讓袁家棟引起了重視,最讓他憤怒的是,趙勝這個不爭氣的東西,進了警局居然還大呼小叫,頂著他袁家棟的名頭囂張跋扈,完全一副坑爹二世祖的模樣,他能不著急嗎?
不是猛龍不過江,那肖珠云局長可正是一條猛龍,自己跟區公冇安局的里熟人打招呼通過關系保趙勝,這要查出來落實了,也是個黨內處分的結果,而恰巧他又得知趙勝撞傷的人,正好是自己兒子同學的老媽,這就讓這件事有了一點退路。
當袁偉城聽說趙勝撞的人是薛雅婷的老媽時,也是相當吃驚,這家伙當時對薛雅婷可也是有覬覦之心的,即便是現在,想起薛雅婷身前那E級神器還是止不住想流口水,這時候就問道:“那傷者現在怎么樣?”
“沒事,聽說有個高明的醫生出手,這才保住了性命。不過,當時有個姓歐的女人,還有一個也是你同學,姓唐的,他們跟傷者是一起的,特別是那姓歐的女人,據說還是哪里的長官,身上配槍,身冇份神秘,不好應付啊!小偉,你爸我在西城區區長的位置坐的時間夠長了,最近有個上升的機會,可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給我攪黃了,所以,我的意思,你明天帶些禮物親自去找你那位女同學,好好說道說道,該出錢的地方出錢,該承擔責任的自己承擔責任。”
袁偉城的酒這時候就醒了一半,老爹的仕途可比上面都重要,他自己能當上副市長秘書,也全靠著老爹的關系:“爸,你的意思是,趙勝…,咱們不救?”
袁家棟瞇了瞇眼,道:“他是成年人了,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我們可以盡人事,但不能插手。”
“姑姑她…”
“她會明白的,慈冇母多敗兒,也該給她提提醒了。”
“要不,我還是回去睡吧,明天一早再過來!”唐奇在分配給自己的房間里轉了一圈,然后又跑到了白曉竹的房間,看著她說道。
那房間里放著不少相框,都是白山和梅凌真的,床也是老式的棕幫床,四面還有屏風與遮擋板,老得像個古董,讓他躺在這樣的房間里睡覺,他可真有些渾身不自在。他就想不明白了,白家那么大房子,隨便找一間練練跳舞也比跑到這老房子里強吧,更離譜的是居然要在人前消失幾天,在這地方同吃同住,有這個必要嗎?
白曉竹顯然剛剛洗完澡,頭發還有點潮濕,扭過頭來看著他:“你回去怎么跟青青姐姐解釋?”
唐奇一怔,卻是忽然間眼神黯淡下來,嘆了口氣道:“你的青青姐姐已經不在了。”
“什么?”白曉竹一把扔掉吹風機,發出咣當當的聲音,滿臉驚愕。
“哦,你別亂想,我是說青青離開了,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去了哪里。”
“怎么會…突然就走了呢,是不是你惹她生氣了?肯定是,肯定是你在外面亂搞關系,被青青姐姐發現了,然后就氣得走了,對不對?”
唐奇看著她,有些哭笑不得:“算了,算了,不跟你說這些,說了你也不懂。喂,這里有酒沒?”
“干嘛?”
“酒,當然是用來喝啦!”
“有,但是不給你,喝酒亂性懂不懂,你喝了酒過來侵犯我怎么辦?”
“我是那樣的人嗎?”
“你就是!”
“靠,豆芽菜似的身板,我才不感興趣!”
“你混蛋!”
最終,這個晚上唐奇是在沙發上度過了,他也沒閑著,努力運轉洗髓經,將體冇內現在有些凝聚成液態的先天真氣全都循環起來,加固肉冇身。
一夜無話。
第二天,白曉竹開始教他另一種舞蹈,華爾茲。
這也是白曉竹打算在宋玲思的舞林大會上跳的舞。
舞蹈難不倒唐奇,不過白曉竹似乎有些豆腐里挑骨頭,總覺得不滿意——
“眼神,眼神不對!”
“你應該含蓄的高興,笑得自然一點,張開點嘴…你這是血盆大口。”
“我是你女朋友啊,你看著我的時候,怎么也要有點感情吧,你是在看木頭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