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伯,他是我的俘虜…”眼看著老人不停的磕頭,惠子連忙解釋道。
“快跪下快跪下,不能對黑暗之神不敬!”曾伯立刻打斷惠子的話,聲色俱厲。
“曾伯…”
“起來。”王蠢長長松了一口氣,總算是遇上了一個一眼就認出他身份的野蠻人了。
只要認同王蠢黑暗之神的身份,事情就好辦了,至少,不用解釋太多,自己的任何命令,對方都會無條件的執行。
“謝謝黑暗之神,謝謝黑暗之神。”曾伯得到了王蠢的示意,這才顫顫巍巍的拍起來,不過,依然是低垂著頭,不敢正眼看王蠢,臉上的表情,更是充滿了無比的虔誠。
“我需要立刻趕到石頭城!立刻,現在!”
“請跟我來。”曾伯連連點頭,帶領著王蠢出屋,在前面帶路。
“你搞什么鬼?”惠子壓低聲音,惡狠狠的對王蠢道。
“我是黑暗之神。”王蠢嘿嘿笑道。
“你是黑暗之神!如果你是黑暗之神,我還是公主呢。”惠子先是夸張的瞪了一眼王蠢,然后一臉的不屑。
“以后你就是公主。”
“我就是公主,你也不是黑暗之神。黑暗之神是我們野蠻人偉大的神,聰明,勇敢,無畏,正義!”
惠子目光之中,充斥著狂熱的光芒。
“…”王蠢張了張嘴,沒有再爭辯。繼續爭辯下去已經沒有了意義,因為,惠子先入為主,已經把他當成了一個猥瑣派的奸細,如果沒有鐵的證據,根本不可能相信他是黑暗之神。
王蠢相信,如果他一開始接觸的是猥瑣派的野蠻人,很可能早就相信他是黑暗之神了。
“哼,你看你,哪里像黑暗之神?猥瑣,下流,鬼鬼祟祟的,老是偷看我的…我的…”
王蠢沒有說話了,惠子卻是不停的嘀嘀咕咕吐槽。
曾伯可能有些老眼昏花,聽不到惠子在后面嘀嘀咕咕的吐槽,只是低頭在前面帶路。
對于曾伯來說,黑暗之神已經下達了神的神諭,他自然是要第一時間完成任務,哪怕是粉身碎骨。
三人步行了足足一個多小時,到達了城市郊區的一棟獨立的房子,類似于地球上的別墅。
別墅并不大,也不奢華,但是,看起來卻很精致。
王蠢和惠子跟隨著曾伯進了別墅之后,惠子這才閉嘴,這讓王蠢不禁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王蠢沒有想到,惠子也會是個話嘮。
看來,一開始惠子的文靜形象只是表象,估計是在危險情況之下顯得有些矜持保守,現在她覺得安全了,便露出了話嘮的本性。
一路上,都是惠子吐槽王蠢的猥瑣下流之類的,總之,這一個小時,沒有重復的詞,把王蠢這段時間的表現貶損得是一錢不值,十足就是個下流胚子。
面對惠子的貶損,王蠢只能苦笑,他總不能和一個女人一般見識,何況,這個女人還是他的狂熱信徒。
惠子并不是強者,也不是精神力駕馭者,但是,每當惠子貶損王蠢提到黑暗之神的時候,王蠢居然能夠感受到惠子提供的信仰之力。
一個普通的人居然能夠為王蠢提供信仰之力,可見這人對王蠢的崇拜狂熱到了何種程度。
不過,王蠢對于這樣的信仰之力還是感到痛苦難以接受,因為,惠子的所提供的信仰之力是建立在打擊他真身的情況之下…
到了別墅之后,開門的是一對年輕夫婦。妻子美麗賢惠,丈夫高大威猛,龍行虎步之間,一看就是精神力駕馭者。
當夫妻倆看到曾伯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似乎很驚訝,當目光落到王蠢臉上之后,他們和曾伯一樣,立刻跪伏在了地上,一臉興奮的不停禱告。
在客廳里面,惠子又看到了一尊和王蠢一模一樣的神像,但是,惠子依然堅信王蠢不是黑暗之神,因為,她心目中的黑暗之神完全與面前的王蠢完全搭不上邊。
惠子不相信王蠢是黑暗之神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
當初在刀刃峰,惠子俘虜王蠢的時候,王蠢被密集的炮火嚇得屁滾尿流,根本就沒有黑暗之神的風范。
雖然之后王蠢偶爾表現出了強大,甚至于讓成百上千的酒猩猩臣服奉上堆積如山的水果,但惠子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
面對曾伯和夫妻兩人對王蠢的尊敬,惠子都是一副嗤之以鼻的表情,當然,惠子也不敢太過露骨,畢竟,曾伯和夫妻兩人的身份地位,比她一個醫務兵高多了。
其實,無論是夫妻倆還是曾伯,注意力都放在王蠢身上,壓根就沒有注意到惠子對黑暗之神的不敬,要不然,她的麻煩可大了。
當然,惠子可不覺得自己會有麻煩,她滿腦子都在想找一個合適的機會拆穿王蠢的真面目…
對于王蠢要去石頭城的愿望,年輕夫婦立刻滿足了他的愿望,帶著他們到了別墅后面的小樹林。
小樹林后面,是一片廣袤的草原,草原之上,有很多類似于地球綿羊一樣的食草動物正在悠閑的吃著草,藍天白云之下,顯得一派悠然自得。
在草原一側,有一排高聳的平房,平房沒有門,可以看到里面有一艘銀白色的小型飛船。
年輕的丈夫是一個精神力駕馭者,能夠駕駛小型的飛船。
一行人都上了飛船,惠子突然想到,曾伯離開自己房子的時候,匆匆忙忙連門都沒有關,而這對年輕的夫婦,離開之際,和曾伯一樣也是不顧一切,不僅僅是別墅的門沒有關,就連牧場里面數百頭動物也不管,就這么駕駛著飛船離開離了,自始至終,他們臉上都洋溢著狂熱的興奮,對王蠢也是言聽計從,就像沒有生命的木偶一般。
飛船并不大,但只有幾位乘客,依然顯得很寬敞。
飛船起飛之后,惠子強烈要求和王蠢在一個擁有獨立私人空間的艙房里面。
對于惠子的要求,眾人都無視,不過,王蠢點頭了,眾人自然也就沒有意見。
“哼,你騙得了他們,騙不了我!”惠子歪著腦袋盯著靜坐一邊的王蠢。
“騙了你又怎么樣?”王蠢解掉安全帶,走到惠子面前,一手撐在惠子頭部的椅子上,一雙眼睛俯視著惠子,擺出一副霸道總裁的樣子。
“喂喂,你別亂來,這可是我們石頭城特工的飛船,只要我喊一聲,他們就會沖進亂槍打死你。”惠子心臟砰砰直跳。
“他們都把我當成了黑暗之神,你認為他們闖進來是先打死我還是打死你?”王蠢嘿嘿笑著托起惠子光潔的下面。
“…”看著王蠢那邪惡的笑容,惠子豐滿的身子有些瑟瑟發抖,但她依然緊咬著牙關,對抗著王蠢強大的精神壓力。
“如果你敢拆穿我的身份,我就殺了你!”看著惠子那目瞪口呆的樣子,王蠢惡作劇的威脅道。
“殺就殺,我會拆穿你的。”惠子大義凜然的怒視著王蠢,一臉的堅貞不屈。
“…咳咳…”
“我不管你是誰,如果你想在石頭城搞破壞,我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你。”惠子感覺到了王蠢的退卻,挺了挺高聳的胸脯,惡狠狠的盯著王蠢。
“不錯,你現在這個樣子比話嘮的時候漂亮多了。”王蠢微微低頭,在惠子額頭上親了一口,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惠子沒有想到王蠢會突然親她一口,頓時如同雷擊一般,臉上一陣發燙。
“王…王…”半晌,惠子才緩過神來,欲言又止。
“嗯?”
“只要你不冒充黑暗之神,到時候,我會為你辯護開拓,說你是為了把我安全護送到石頭城才冒充黑暗之神的…”
“謝謝你。”王蠢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惠子,他想不到剛才還對他恨之入骨的惠子一下又改變了主意。
“對不起…”
“為什么說對不起?”王蠢又是一愣。
“你雖然猥瑣下流,但我知道,你其實很善良的…”惠子支支吾吾道。
“咦,你怎么知道的?”王蠢饒有興趣的問道。
“我…我當然知道…昨天晚上…你讓我靠在你身上睡覺…還幫我驅趕蚊子…咦,差點忘記了,你是怎么驅趕蚊蟲的?”惠子好奇的問道。
“就是用一種植物的氣味驅趕的。”王蠢自然不會說是用靈氣驅趕蚊蟲。
“謝謝你。”
“不用,保護我的子民,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子民?”
“我是黑暗之神,你當然是我的子民…喂喂…放開我,我真是黑暗之神,你再不松開,我可要對你不客氣了…松開,我警告你,你這是對黑暗之神不敬…喂喂…你這對黑暗之神的不敬…”
惠子就像一只暴怒的小貓沖到王蠢身前,手腳并用,就連牙齒也用上了,拼命的撕咬,王蠢越是說黑暗之神,她的越是瘋狂。
王蠢也拿惠子沒撤,只能任其撕咬。
當然,王蠢可是金剛不壞之身,壓根就不怕惠子這樣的撕咬,這種撕咬,與撓癢癢沒有什么區別。
“以后不準說是黑暗之神!”足足撕咬了十幾分鐘,筋疲力盡的惠子一雙柔荑掐住王蠢的喉嚨,歇斯底里的咆哮。
就在惠子咆哮的時候,王蠢感覺到一股兇猛的信仰之力如同滔滔江水一般奔涌進入體內。
好強大的信仰之力。
太不可思議了,惠子這么一個弱女子,居然能夠提供這么強大的信仰之力,這完全超越了王蠢的思維范疇。
看來,信仰之力并不只是強者才能夠奉獻,最主要還是看信仰的狂熱程度。
毫無疑問,惠子是虔誠的,她絲毫不能容忍別人對黑暗之神的褻瀆,只要遇上了這種事情,她的信仰之力就會完全釋放出來。
突然之間,王蠢明白為什么宗教之間為什么老是發生戰爭了。
如果惠子在憤怒的情況之下都能夠爆發出如此強悍的信仰之力,那么,宗教戰爭在為了維護自己信仰的時候,所爆發的力量更加難以想象。對于神靈來說,要想快速的獲得信仰之力,戰爭,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好吧,我答應。”王蠢無奈的點頭答應,他相信,如果他不答應,惠子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恐怕玉石俱焚的心思都有。
“真的?”惠子住手,渾然忘記自己以一種極為不雅的姿勢坐在王蠢的腿上。
“真的。”
“嗯嗯,只要你不冒犯黑暗之神,我…我…我…”
“我什么?”看著惠子挽起發絲的那撩人動作,王蠢心神一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