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王蠢自知理虧,弱弱道。
“你知不知道那對講機耳麥是公開的?”蘇雪一臉凄苦的看著王蠢。
“啊…什么意思?”王蠢一愣。
“你說的那些話,大家都聽到了。”蘇雪一臉羞紅,欲哭無淚。
“什么話啊…脫衣舞?”王蠢瞪大眼睛看著蘇雪。
“你還說。”
一向有著脫塵氣質的蘇雪此時就像一個嬌羞的小姑娘,不停的靠頓足來發泄自己的不滿。
“對不起啊,我不知道。”王蠢哭喪著臉。
“時間太晚了,人言可畏,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我們明天要趕早出門。”
蘇雪也不管王蠢同意不同意,拉著他的胳膊,把他一直推到門口,打開門,把王蠢推了出去,但是,王蠢的一條腿卻是還在門內。
“你干嘛?”蘇雪臉上露出一絲惱怒之色。
“親一口我就走。”
“不親。”
“不親不走。”王蠢死皮賴臉道。
“不走就不走。”蘇雪緊皺眉頭,一雙清澈的目光看著王蠢,仿佛要看穿王蠢的靈魂一般。通常,蘇雪這種眼神的殺傷力極大,很多想吃蘇雪豆腐的男人碰上她這種眼神立刻敗走。
不過,讓蘇雪郁悶的是,王蠢壓根就不吃她這一套。
“嘿嘿,蠢哥反正沒事,就站門口陪你聊天。”王蠢嘿嘿笑道。
“好吧。”蘇雪突然蜻蜓點水般的在王蠢額頭上親了一口,“你可以走了吧。”
“啊…”
王蠢摸了摸額頭,一臉目瞪口呆,他沒有想到蘇雪會“偷襲”,根本就還沒有做好被親的準備。
還沒有等王蠢反應過來,蘇雪已經把王蠢的身子推開,關上了房門,然后,背靠在門上,雙手撫在急劇起伏的飽滿胸口。
真是個無賴!
想到王蠢那賴皮的樣子,蘇雪嘴角泛起一絲笑意——這個世界上,恐怕也只有王蠢不把她當女神看了。
一夜無話。
王蠢本是打算在蘇雪這里坐一會兒,先欣賞欣賞脫衣舞,然后讓蘇雪幫看著小黑,想不到卻被蘇雪趕了出來,只能回頭找秦府,讓王蠢郁悶的是,秦府已經閉門休息,只好作罷。
當然,王蠢也沒有閑著,先是聯系上了少年,交代了“睚眥行動”之后,便獨自在房間里面,使出渾身解數,煉制了一些符箓,準備明天送人,籠絡人心。
第二天清早,王蠢就離開了王家的這片別墅山莊。
離開的時候,除了王杰和王漢琥王漢珀兩兄弟之外,幾乎沒有什么重要的人物給王蠢送行,因為,在昨天晚上,王家的人已經陸陸續續離開。
“漢琥,這是送給你的。”王蠢掏出一塊四相古玉和一些丁老所煉的丹藥遞給王漢琥。
“謝謝蠢哥。”王漢琥受寵若驚。他自己都不知道,在不知不覺中,他與王蠢的身份地位已經出現了微妙的對調。
“好好修煉,王家以后就靠你了!”王蠢拍了拍王漢琥的肩膀。
“我會努力的!”王漢琥一臉堅定。
“漢珀,我知道你不喜歡蠢哥,但沒有關系,你我都是姓王,我們血管里面都流淌著一樣的鮮血,我想,我們都有希望王家強大的共識,所以,求同存異,只要我們不窩里斗背后插冷刀子,大家就是好兄弟,蠢哥雖然小家子氣,但還是有容得下兄弟的氣度。”王蠢走到王漢珀的面前嘿嘿笑道。
“蠢哥…我…”想到自己曾經對王蠢冷嘲熱諷,王漢珀臉上一陣發燒,低垂著頭,聲音微不可聞。
“漢珀,你是普通人,蠢哥也沒有什么好送的,四相古玉給你是暴殄天物,很可能懷璧其罪,這樣吧,送你幾張符箓,這些符箓用途不是很大,不過,在關鍵時刻,還是能夠有些作用的。”王蠢掏出幾枚折疊成三角形的符箓遞給王漢珀。
“哦…”王漢珀臉上露出一絲失望之色。
“漢珀,還不謝謝蠢哥,這可是救命的符箓!”王漢琥是修真者,自然是識貨,立刻從符箓那脈動的能量感覺到了其蘊藏的強大力量。
“謝謝蠢哥。”王漢珀見王漢琥一臉慎重的表情,知道這符箓肯定非同凡響,連忙道謝。
“好了,老爹,這些是給各位兄弟姐妹們做的符箓,原本是準備今天送給大家,但很多人都提前走了,就只能麻煩你了。”
“嗯,我會盡快給他們的。”王杰收好符箓之后,眼巴巴的看著王蠢。
“老爹…那些符箓你隨便選一枚吧,我想了一晚上,也沒有想到合適的禮物送給你,你他媽太有錢了…”王蠢哭喪著臉道。
“…”王杰只能忍住抽王蠢的沖動。什么時候,有錢也是罪惡了?
“不過,你是我老爹,送是肯定要送的,等我這次去美國的時候,看有沒有適合你的東西給你搶一樣。”王蠢一臉發狠到。
幾乎是下意識的,王杰想到了王蠢在樹林里面收刮那些尸體的情景,想到以后王蠢送給他的東西有可能是從死人身上收刮的,王杰整個人就不好了。
“漢琥,我去C市一趟后,就通知你會合,我們去美國一趟…咦,對了,老爹,昨天我們的‘睚眥行動’已經在歐洲展開了。”王蠢一臉得意洋洋道。
“啊…這么快?”王杰一臉驚訝。
“當然,我們格殺了二十三個潛伏在歐洲的植入者,他們大多都是間諜,這次他們算是吃了啞巴虧,嘿嘿…”
一通自吹自擂后,王蠢和秦府蘇雪還有王苑離開。
當王蠢離開之后,王杰和王漢琥兩兄弟立刻回到了別墅,聯系上了歐洲子公司的人,很快,就有消息反饋回來。
二十三人,一個不差!
當名單出現在王杰案頭之后,他和王漢琥兩兄弟都是一臉震驚。
昨天開會的時候,王蠢說立刻就可以展開報復,他們還只當是開玩笑,想不到一夜之間,王蠢的話便成真。
從反饋的情報顯示,在殺死二十三人的時候,曾經有大規模的街頭火拼,轟動了整個歐洲。
突然之間,王蠢在王杰和王漢琥兄弟心中變得無比的神秘,他們絞盡腦汁的也無法想象,王蠢為何能夠遙控歐洲黑幫的人襲擊植入者…
“王漢朝的尸體是土葬的嗎?”王蠢問道。
“啊…是的,在一般的情況之下,王家的人都是土葬。”王苑似乎有點心事重重。
“你在擔心?”
“沒有…是的,我還是有點擔心,我不知道如何面對他。”王苑轉頭看向車窗外,一臉憂傷之色。
“不想也就沒事了。”王蠢不知道如何寬慰。
“無論王漢朝他對王家有多么的忠誠,我哥王漢博是植入者已經成了事實。”
“或許…或許會有辦法讓王漢博醒來的。”
“如果哥哥醒來后,他會原諒王漢朝嗎?”
“這個…可能有點難度。”王蠢只能苦笑,這事情太復雜了,因為,王漢朝和王漢博本就是兩兄弟,而王苑,則是兩人的妹妹,并不能夠像其他人那樣快意恩仇。
“苑兒,別胡思亂想,王漢朝能不能復活還是個問題,到了再想這些吧。”開車的蘇雪開導王苑。
“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車內,一陣漫長的沉默。
三百多公里,不到三個小時就到了,不過,下了高速之后,經過城市,七彎八拐的,又耗費了一個多小時,才到達一處公墓。
或許是考慮到公墓陰氣太重,公墓里面基本沒有什么高大的樹木,大多都是一些低矮的灌木,放眼望去,密密麻麻都是墓碑,仿佛看不到盡頭一般。
王蠢已經知道,這處公墓乃是王家投資控股,早在數十年前,王家看中了這一帶的風水,干脆就與當地政府達成了投資意向,建立了一處大型公墓。
據王苑說,公墓風水最好的位置,乃是王家家族墓地,占了一個大大的山頭,總面積至少超過了一百畝。
到達墓地之后,王苑便聯系上了王家的守墓人——王福。
王福很扎眼,因為,他很高,足足有一米九。
王福除了高,還很瘦,就像一具高高的骷髏蒙上了一層人皮,看起來有些詭異。
王福并不是這座公墓的負責任,但是,他負責管理王家的家族墓地,他來的時候,身后跟隨了四個身穿黑西裝的壯漢,壯漢手中,各自牽著一條體型碩大的藏敖,從他們鼓囊囊的腰部可以看出,他們應該是攜帶了武器。
“大小姐。”
王福似乎不善言辭,一看就智商就有點問題的那種,來了之后,先是和王苑打了聲招呼,便直愣愣的看著王蠢。
“喂,你看著干嘛?”王蠢被王福看得直發毛。
“你是壞蛋。”
“咳咳…”此時此刻,王蠢內心有千千萬萬頭草泥馬在狂奔。尼瑪,一個傻子一眼都能夠看出我是壞蛋,是不是該該塑造一下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了!
“王福,別胡說,他可是我們族長王杰的兒子。”王苑連忙道。
“你就是那個私生子?”王福睜大眼睛盯著王蠢。
“…”王蠢硬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來來,我帶你挑墓地去。”王福那直愣愣的眼神變得極為熱情,一把拉住王蠢的胳膊就往山頭上走。
“暈死,我不是來挑墓地的。”王蠢想死的心都有。另外,王蠢發現,這王福的力氣大得驚人,他如果不運氣抵抗,還真要被其拽走。
“清明還沒有到,難道就掃墓?”王福見拉不動王蠢,便松開,一臉狐疑之色。
“我們有點事情的。”
此時,王苑和蘇雪已經是笑得花枝亂顫,就連如同透明人一般的秦府,臉上的肌肉也在抖動,似乎在控制自己不笑。
“哦。”王福腦瓜子明顯有點問題,先是一臉恍然大悟,立刻又是一臉茫然之色。
看著王福那傻兮兮的樣子,王蠢嘆息一聲,尼瑪,這廝一根筋,簡直就是天生的守墓人啊!
交代了阿福之后,四個西裝大漢帶著工具上山了。
好氣派!
一路上山,王蠢暗自震驚。
從山下到山上,全部鋪墊了大理石的臺階,臺階兩邊,還有漢白玉的欄桿。和其它山頭墓地低矮的灌木不一樣的是,這里沿途都移栽了數人合抱的樹木,樹木修剪都非常好,樹干筆直,樹冠巨大,形成了一條寬闊的林蔭。
除了一些巨大的樹木,每隔二十米左右,就會有一些巨大的石像石雕,從銘牌顯示,石像石雕多是一些歷史名人,甚至于有王家的一些祖宗,除此以外,大多都是一些瑞獸。
整體看,王家的家族墓地顯得深邃寧靜,安然祥和,不過,在這種特征里面,還有一種恢弘壯美,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