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在輕音樂中翩翩起舞的蘇雪,王蠢整個人都石化了。
王蠢沒有想到,蘇雪真的學跳脫衣舞取悅他,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這是脫衣服!
等等,這真是跳脫衣舞嗎?
蘇雪的舞蹈要多么別扭有多別扭。
蘇雪的的確確是在脫衣,但是,卻是沒有絲毫淫穢的感覺,反而有一種飄飄欲仙超凡脫俗的感覺,仿佛隨時要隨風飄去一般。
“我的媽啊,這是跳脫衣舞嗎?”
看著身上衣服越來越少的蘇雪,王蠢痛苦且快樂著,他感覺到了一種美,一種俗世無法領閱的美,這種美,是一種完美無瑕的藝術形式,但是,這不是王蠢想要的,王蠢要的是欲望,而不是藝術。
與此同時,以王蠢多年研究脫衣服的經驗看,蘇雪的脫衣服,除了那脫塵的美感,其實沒有絲毫可看之處,一點都不妖媚誘惑,更談不上風情萬種,如果要形容的話,只能用兩個字形容——笨拙。
笨拙與藝術并行!
王蠢無法找到恰當的詞匯描寫眼前的“美景”。
“怎么樣?”隨著音樂結束,蘇雪淺笑而已,此時的她,已經身無寸縷,那雪白的肌膚在燈光之下,就像一尊完美無缺的雕塑。
“很漂亮。”看著那婀娜的嬌軀,王蠢并沒有精蟲上腦,反而如坐針氈。
“我不行。”王蠢搖了搖頭。此時,王蠢自己都無法理解,為何面對如此絕色美女,心中居然沒有絲毫綺念。
“不行?”蘇雪一臉茫然,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么做,畢竟,她是一個女生,能夠做到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到了極限。
“真不行。”
“是…是不是…要唱十八摸…”蘇雪臉上露出一抹羞澀。
看著蘇雪那一抹羞澀,王蠢感覺自己的大腦仿佛被一顆千萬噸級別的原子彈轟炸一般,瘋狂的原始欲望在血管里面奔涌沸騰。
蘇雪的羞澀,讓那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消失,喚醒了王蠢作為一個男人的雄性欲望。
“王蠢。”蘇雪看著王蠢那通紅的雙眼,輕輕喚了一聲。
“啊…”
如同火山爆發一般的欲望突然因為蘇雪那淡然的聲音而熄滅,就像熊熊的火焰上面突然潑了一盆冷水一般。
“你怎么啦?”
“沒事沒事。”王蠢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遞給蘇雪,“穿上。”
“我…”
“等你學會十八摸再說。”
“我…我…我會努力的。”蘇雪長嘆了一聲,她突然意識到,剛才原本是有可能成功的,卻莫名其妙的功虧一簣。
“等會我要上班了,你回去吧。”
“沒事,我等你一起上班,你還可以休息兩個小時。”蘇雪看了一下精美的腕表。
關燈,睡覺。
穿上衣服后的蘇雪,卷縮在王蠢的身邊。
感受到身邊溫柔的嬌軀,聞著處子特有的馨香,王蠢在天人交戰,在這種環境之下,他能夠做一個男人的事情,蘇雪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此時不復存在。
最后,王蠢克制住了自己的沖動,他至今還沒有搞清楚蘇雪的目的,自然是不敢輕舉妄動,何況,當他知道蘇雪是修真者后,越發提防。
當然,王蠢也不是個正人君子,有便宜不占,是個傻蛋。
王蠢的手在蘇雪的身上游走了個遍,除了最后一步,該做的都做了。
黑暗之中,蘇雪咬牙忍受著王蠢輕薄,她相信,這也是一種進步,終有一天,王蠢會跨出最后一步,到了那時候,她就可以逃脫這一切。
她與王蠢,終究只是個名分,一個維系家族合作的名分。
或許,名分都不會有。
面對王蠢這個厚顏無恥的家伙,蘇雪只能自己麻醉自己,腦袋里面都想著王蠢的好,讓自己不至于太討厭他的所作所為…
從王蠢家里回到單身公寓后,蘇雪洗了一遍又一遍,她不知道這噩夢什么時候結束,她也不明白奉行“有妞不泡,大逆不道”的王蠢為什么總是能夠在肆意輕薄的關鍵時刻忍住。
其實,關鍵還是蘇雪自己。
蘇雪是個修真者,其獨特的個性形成了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讓很多男人不敢升起褻瀆之心,當然,如果光只是這樣,要想讓王蠢忍住心中的欲望并不容易,但關鍵是,王蠢也是修真者,他的意志力因為反復筑基而變得越來越堅韌不拔。
“咚咚…”
蘇雪剛從浴室出來,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誰?”
“蘇雪,是我,飛云。”
“黃飛云…”蘇雪遲疑了一下,還是打開了房門,“飛云,這么晚了,還有什么事嗎?”
“沒,剛才設計拍賣會場,經過這里,順便過來看看你。”黃飛云正是王蠢在圖書館碰到的年輕人,也正是這一次C市地下拍賣會的組織者。
“茶還是咖啡?”
“咖啡。”
很快,兩杯熱氣騰騰的咖啡端到了茶幾上。
“最近辛苦你了。”黃飛云淺嘗了一口咖啡,動作優雅。
“都是舉手之勞。”蘇雪避開黃飛云那火辣辣的目光,輕輕的攪動著咖啡。
“這次如果沒有蘇家幫忙,拍賣會也不會如此順利。等拍賣會結束之后,我一定要好好感謝你。”
“多年的朋友,不要太見外。”蘇雪看了一下表。
“蘇雪,你變了。”黃飛云突然握住蘇雪的手。
“大家都在變。”蘇雪不著痕跡的縮回手臂,雙手捧住咖啡杯。
“為什么?”黃飛云的目光極富侵略性。
“我們不會開始的。”蘇雪搖了搖頭,緩緩站起,走到落地窗前,看著深邃浩瀚的星空。
“因為王蠢?”黃飛云臉上露出猙獰之色。
“不是。”
“我們原本好好的…”
“飛云,與王蠢沒有關系,我在接下家族任務之前,我們也只是普通朋友關系,我們甚至于都沒有開始。”蘇雪淡淡的看了一眼黃飛云。
“王蠢到底有什么好?雖然他有可會成為千億資產的接班人,但是,他始終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何況,王家不是他王蠢一人,能不能夠成為接班人還不一定,而且,一個整天與小偷為伍的保安,難道你真的會愛上他…”
“飛云,你調查王蠢?”蘇雪皺眉看著黃飛云。
“難不成我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垃圾把你奪走?”
“黃飛云,我鄭重的告訴你,我從未曾屬于過你,所以,也就不存在誰把我從你手中奪走,至于王蠢,他自始至終都是一個局外人,與他沒有絲毫關系。另外,無論王蠢有多么垃圾,他都是王家的人,他姓王,我勸你還是不要太過接近他,別說是你,哪怕世界上所有的拍賣公司加起來,也不是王家的對手,惹上了王家,對你沒好處。”
“呵呵,王家是王家,王蠢是王蠢,我也不怕告訴你,王家已經有人趕過來了。”
“你透露了消息?”蘇雪一驚。
“蘇雪,你放心,那是他們王家自己的事情,與我們無關,只要王蠢一死,就沒有人能夠阻擋我們在一起了。”
黃飛云起身走到蘇雪身邊,輕輕攬住蘇雪纖細的腰肢,一臉深情。
“放開我。”蘇雪冷聲道。
“蘇雪,我愛你…”
“放開我!”
“不,你是我黃飛云的…”黃飛云朝蘇雪吻過去。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
“你…你打我…”黃飛云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蘇雪。
“我說過,我從未曾屬于過你,以前沒有,以后也不會,請吧!”蘇雪走到客廳大門口,打開房門,下了逐客令。
“我走!”
黃飛云恨恨的走到門口。
“飛云,我們是朋友…”
“不,我不會和一個女人做朋友!”黃飛云頭也不回,大步離開。
看著黃飛云消失在電梯里面,蘇雪嘆息了一聲。
王蠢換班成功。
在眾多的保安之中,很少有人值晚班,畢竟,那是顛倒生物鐘的活兒,年齡大一些的保安,值一個晚班,要幾天才能夠恢復。唯獨王蠢,他喜歡晚班,因為,晚班可以讓他更好的安排聽課,正因為這個原因,王蠢大部分上班的時候都是在晚上。
王蠢上晚班,與學校的學生接觸也少了很多,很多想挑釁王蠢的學生,壓根就找不到王蠢的人,而王蠢旁聽的時候,其他的學生也在上課。
在校園巡邏了一個圈后,王蠢便在保安室休息。
保安室有個看門的錢伯,近七十歲了,無兒無女,孤身一人,并不屬于保安編制,據說是文革時候的老師,后來平反,被安排到校門口守大門,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五十天在校門口,吃喝拉撒都在這里。按理說,錢伯早就到了退休年齡,但是,他就是不退休,整天賴在門口,誰讓他走他就和誰拼命,最后,學校不得不妥協,讓他繼續在校門口飽食終日子。
錢伯老眼昏花,戴一個比酒瓶底還厚的眼睛,除了車輛進去的時候按一下電動按鈕,絕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埋頭翻看一些大部頭的小說。
在柳大,錢伯也算是大社員,平時倚老賣老,就連校長,也不會輕易招惹他。事實上,錢伯雖然每天都上班,其實也是形同虛設,他壓根就不看監控系統,除了按電動按鈕,基本就是喝茶看報睡覺打發日子,偶爾會沿著操場慢吞吞的跑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