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是訓練太累了…我好想你。”石小寶有氣無力。
“殺…咳咳…干那活兒,肯定要訓練訓練,對了,和圓圓的進展怎么樣了?”王蠢頓時放下了心來。
“圓圓…別說了,只從開始訓練之后,我還沒有見過她…”石小寶的聲音憂傷得令人落淚。
“哎…等你出師之后就好了,對了,你在哪里?”
“不好,那老巫婆來了,我得掛了。”
“小寶,小寶…”
“嘟嘟嘟…”
聽著電話里面的忙音,王蠢一臉失望,兩個兄弟,好不容易聯系上一個,話還沒有說完就掛了。
“蠢哥,你能不能把手機鈴聲改了?”呂嬌回頭道。
“可以可以。”
“月亮之上…”王蠢的手機鈴聲又響起了嘹亮的歌聲。
“怎么樣?”王蠢自我感覺良好。
“…”呂嬌沉默,不再說話。
“不錯,我喜歡,紅透大江南北的歌。”蘇雪淺笑道。
“就是,嬌嬌,麻煩你有點品味行不?”
“品味…咳咳…”
呂嬌咳嗽了兩聲,強忍住了爭辯的沖動,她已經無力吐槽了,她很清楚,只要蘇雪幫著王蠢,她是沒有辦法說過王蠢的,何況,王蠢本身就是一個厚顏無恥的雄辯高手,他認定的事情,哪怕是一坨屎,也可以說成香的。
猥瑣!
好色!
小氣!
無節操!
不學無術!
厚顏無恥!
咦,還是摳腳大漢!
以上,是呂嬌對王蠢的暫時評價,還正在補充之中。
呂嬌一直不明白,蘇雪為什么會喜歡王蠢這樣的貨色,可惜,呂嬌和蘇雪并不熟悉,不好相詢。
當然,更讓呂嬌無法理解的是,明明是蘇雪倒貼王蠢,但是,王蠢這貨居然對送上門的美女無動于衷,反而對她不停的騷擾。
接下來,蘇雪繼續安靜的開車,呂嬌則是胡思亂想,王蠢抓緊時間修煉。
原本十六個小時車程,因為是蘇雪一個人開,從C市開始計算,足足花了二十多個小時。
到達泰山腳下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當三人趕到景區,頓時被水泄不通如同螞蟻一般的游客給嚇到了。
“我靠,這么多人!”迫不及待要挖寶藏的王蠢看到密密麻麻的人流之后,仿佛潑了一盆冷水。
“你的寶藏在什么地方?”蘇雪問道。
“玉女池。”
“玉女池…那里應該有游人。”
“那…那怎么辦?”
“最好的辦法就是晚上行動。”
“對對,晚上沒人,可以安安心心的挖寶藏。”王蠢連忙不迭的點頭。
“我去買門票…”呂嬌朝售票的地方走去。
“喂喂,你傻了!我已經在網上聯系了當地人,可以帶我們走捷徑,不用買票的。”王蠢得意洋洋,一副有先見之明的樣子。
呂嬌無語,一臉挫敗。
王蠢這廝,只要是有便宜可占,是絕對不會放過的,和他談素質,簡直是對牛彈琴,逃票這種丟人的事情,也就他能夠這么理直氣壯。
王蠢立刻用手機聯系上了帶路的當地人。
在約定的地點見面之后,王蠢給了帶路的人150元,然后,步行了一個多小時,進入了泰山風景區。
帶路人一開始還疑惑王蠢半夜三個為何要入泰山,當看到王蠢身邊兩個美女之后,立刻一臉明白的意思。
現在是秋高氣爽,正是動物交配的好季節。
進入景區,帶路人便閃人了。
王蠢從未曾來過泰山,一開始,他以為和C市太陽山差不多,但是,當他到達泰山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是多么的渺小。
奶奶的,難怪秦始皇要在這里封禪。
王蠢一路暗自咒罵著秦始皇,一路苦逼的埋頭爬山。
兩個女孩子無欲無求,對王蠢的寶藏興趣也不大,倒是輕松自在,一路欣賞著泰山的夜景,打開手機的夜間模式,不停的拍月光下松樹的剪影。
步行了兩個小時,當前面一條石階消失在松林里面之后,三人這才意識到,他們迷路了。
“回去吧。”呂嬌此時腿已經不復開始的悠閑,腰酸背疼,加上背上的背包沉重無比,早就沒有了開始的興致。
“不行!”王蠢斬釘截鐵道。
“你一個人回去吧。”蘇雪回頭對呂嬌道。
“喂喂,這黑燈瞎火的,你讓我一個女孩子回去?”呂嬌拉住王蠢的胳膊問道。
“愛回不回。”王蠢此時滿腦子都是秦始皇留下來的寶藏,自然是不會管呂嬌的死活。
“…”呂嬌氣得直頓腳。
“愛回不回。”蘇雪淡淡的補充了一句。
“你們…我偏不回!”呂嬌氣得渾身發抖,還得自己給自己臺階下。
“你知道具體地址嗎?”
“不知道…咦,你們知道秦始皇種的五棵松樹嗎?”王蠢突然想起,秦始皇當年在泰山,不僅僅是留下了石刻,還栽種了五棵松樹。
“什么五棵松?是五大夫松。”呂嬌諷刺道。
“啊,你知道?”王蠢頓時大喜。
“歷史記載說,秦王政消滅了六國,統一天下后,自號為始皇帝。他聽有的儒生說,古代帝王必須親自到泰山去舉行封禪大典,才能算是有德行的君王。孟子也曾說過,一個新取得天下的帝王,必須上蒼承認他的德行,接受了他的祭祀,才算是真命天子。秦始皇于是帶領著文武大臣,和一大群幫閑儒生來到泰山。他們先在泰山腳下停下來,商議封禪典禮如何舉行。據儒生們說,所謂‘封禪’,就是在泰山頂上祭天,在泰山腳下祭地。前者叫封,后者叫禪。然而又說,帝王上泰山頂上祭天最好不要坐車,非坐車不可,也要用蒲草裹起車輪子,以免輾壞山上的一草一木,才表示得出對泰山的敬重。這位暴君一聽有如此條件,一氣之下,不許儒生們參加祭典,自己帶著親信大臣們上了山。沿涂不好行車的地方,就砍樹伐草,開山鑿石。他心想:‘我倒要看看泰山的神其奈我何?’…”
“哇,你知道這么多!”王蠢一臉崇拜的看著呂嬌。
“廢話!我是歷史系好不好。秦始皇乃千古第一帝王,是我們必修的功課。”
“才貌雙全啊!繼續繼續。”王蠢連忙拍馬屁。
“秦始皇一行人浩浩蕩蕩上了泰山,祭了天,還在山頂上立起一塊大石碑。不久,天色突變,烏云滾滾,眼看就要下大雨。有人說泰山山神發怒的時候,就有烏云黑雨,山洪暴發,人畜都要沖走。秦始皇心中有鬼,以為得罪了山神,拔腿就往山下跑,手下一批人也緊跟而逃。這伙人剛剛跑到五松亭這個地方,只聽得一聲驚雷,瓢潑大雨就劈頭蓋腦地下來了。秦始皇養尊處優慣了,休說山洪,這場大雨就淋得站立不住,眼看要被沖下山去。正在危急時候,忽然發現路邊有一棵大松樹。這位不可一世的大皇帝,趕忙雙膝跪在樹前,兩手死死抱住樹干,口中念念有詞,哀求樹神保佑。雨下得快收得也快,不久就停了。秦始皇還真以為樹神在護駕,于是就加封那棵救他的松樹為‘五大夫松’。”
“原來如此啊…”
王蠢當時把主要的精力都花在泰山石刻上面了,只是依稀記得秦始皇與松樹有關,卻是沒有想到五大夫松居然還有這么曲折離奇的典故。
當然,王蠢更相信,那松樹應該是被一個叫“五大夫”的修真者施加法術,讓秦始皇避雨,秦始皇便為松樹起名“五大夫松”。
“你問五大夫松干嘛?”呂嬌問道。
“我們先找到五大夫松再說。”王蠢想了想。
“我知道。”一直不語的蘇雪道。
“哈哈,天助我也!”
三人返回原路,先找到主干道,又由蘇雪帶領,朝五大夫松進軍,一路上,王蠢情緒高昂,因為,他已經和秦始皇聯系上了,秦始皇已經著修真者在五大夫松下面埋寶藏。
一路上,王蠢不停的詢問五大夫松的歷史淵源,呂嬌對王蠢這種好學的態度倒是很欣賞,非常耐心的講解。
據《史記》記載,公元前219年,秦始皇東巡泰山,在此遇暴風雨,避于樹下,因樹護駕有功,遂封為“五大夫”爵位,“五大夫”本是秦朝官階品名,當時被封的松樹只有1株。到了唐朝,陸贄在《禁中青松》一詩中有“不羨五株封”之句,誤以為是五個大夫,于是后人就理解為五株松樹了。明萬歷九年,于慎行在《登泰山記》中云:“松有五,雷雨壞其三。”所剩兩株又于萬歷二十三年被山洪沖走。《泰安縣志》又載曰:“雍正八年正月內奉旨欽差大臣丁皂保補植松樹五株。”現存兩株,也有近300年樹齡。
“什么!被雷雨壞其三,剩下又被洪水沖走?”王蠢仿佛被針刺一般,他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王蠢選擇五大夫松并不是完全是因為迷路找不到泰山石刻的遺址,最主要的原因是泰山石刻已經被移走,所謂的遺址,多半也不靠譜,哪怕是移動個幾十米,也會對他挖寶藏造成極大的困難。
“是啊,都幾千年了,被毀壞有什么很正常啊。還有,你說的那泰山石刻,根據史料記載,也多次移動,你想在那玉女池找到具體的遺址,可能也不現實,都過了兩千年,世事無常,滄海桑田,很難確定具體位置的。”呂嬌一臉少見多怪的表情。
“奶奶的,奶奶的…”王蠢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團團轉。
“你的寶藏到底在哪里?”蘇雪一臉疑惑的看著王蠢,她被王蠢搞糊涂了,一會兒玉女池,一會兒五大夫松,好像那藏寶之地并不確定一般。
“這個…我想它們藏在哪里都可以,但關鍵是,我得找一個二千年前就存在的古跡,而且未曾損毀移動。明白嗎?”
“不明白。”蘇雪搖了搖頭。
“…這,很難說清楚,我們先到五大夫松再說,只要地方沒有變,就還有一線希望。”
王蠢氣急敗壞的加勁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