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歌想想也是,一點兒也不帥氣,可是李清歌更不愿意就這么放棄,不死心地說道:“主要是你想的門派名字太沒創意了,我們想個好點的門派名字。”
來到了閣樓,趙安坐在了搖椅上,李清歌也跟著坐了下來,看著后方國府花園離繁星點點,猶如一片燈火形成的花園,前方是默默山林,中間橫隔著一江流水。
“啊,夜景還是挺好看的!”李清歌有些意外地驚喜,這里的別墅雖然一般,但是夜景在郡沙不得不說是數一數二的,別墅的燈光全亮,有著意外的美麗效果。
“是啊,可惜沒有在這里準備吃的喝的,不然坐在這里吃吃喝喝聊聊天也挺愜意的。”趙安踢動了搖椅,很期待地說道。
李清歌連連點頭,也期待地說道:“下次我準備好帶好多吃的過來!”
“這里可是我們練功的地方,這樣是不是太安逸了?”趙安想著,這里會不會最后違背初衷,變成了兩個人吃喝玩樂的基地?
說起練功,李清歌不再關注景色的事情,拍了拍腿,“現在就是我們的創派大會,各單位注意了,現在就是我們的創牌大會開始了,我們要認真討論議題。”
“什么各單位,就我和你。”趙安指了指自己和李清歌。
李清歌打開趙安的手指頭,格外的嚴肅,“趙安同志,你要嚴肅認識到這次創派大會的意義,接下來我們的每一句話,每一個決定,都可能記入史冊!”
趙安偏著頭看了看花園的景色,又看了看眼前這個明明比眼前所有精致都要迷人,卻偏偏有些兒格外好玩的女孩子,忍著笑點了點頭,配合她。
“首先,請本門派的傳功長老趙安講話。”李清歌不知道說什么了,于是朝著趙安伸手,示意他講話。
“我怎么就是傳功長老了?我難道不應該是創派祖師爺?”趙安不滿意傳功長老這個職位,一聽上去就是專門做貢獻,還容易給人墊背的角色。
“創派祖師爺是我,你是傳功長老。”李清歌不容置疑地說道,就是要當這個創派祖師爺,掌門人,不然怎么騎到趙安身上作威作福?
“為什么啊,明明我武功比你高,哪里有掌門人的武功還不如屬下門人的門派?”趙安拒絕接受。
“首先,傳功長老一定是要武功高的,不然怎么傳功?其次,誰當掌門人和武功高低有關系嗎,你自己想想看,少林寺的那個胖和尚,難道他的武功是全少林寺最高的?錯,肯定不是。可他就是少林寺的主持,因為現在已經不是江湖時代,大家打打殺殺,掌門人要沖鋒陷陣在第一線了。現在如何經營門派,如何讓門派發揚光大,如何讓門派揚名立萬更加重要,而這是不需要武功很高作為基礎的。既然我能夠當好班干部學生干部,那我就能領導好我們門派,你一個班干部都沒有當過的,怎么能夠當領導人呢?”李清歌振振有詞地說道。
她說的很有道理,趙安有些無言以對,但是不愿意接受,“各退一步,掌門人和傳功長老在門派里地位平等。”
李清歌本來想說,一個門派要健康穩定的發展,一定要有個絕對權威,不然互相制衡就容易變成勾心斗角,但是想一想,先答應他再說,以后自己再爭取壓倒性優勢的地位,等門派壯大了再騎到他頭上去不遲。
“好了,你講話吧。”李清歌馬上有了掌門人的氣勢,揮手示意。
“我講一句話,我就講一句,我講完了。”趙安說完,伸手熱情洋溢地鼓掌。
李清歌瞪了瞪眼睛,對趙安的敷衍了事十分不滿,氣鼓鼓地看著他,想和他打架了,好不容易找到好玩的事情,他一點也不配合!
“現在,我們來商量我們的門派名字。”李清歌回歸正題,“趙長老,你覺得清安派這個名字怎么樣?”
趙安略一思索,搖了搖頭,拱了拱手,“李掌門,只怕不妥當。清安二字,聽上去清雋永安,意境內涵皆有。可惜和請安諧音,別人一聽,還以為是到處請安化緣的門派,我們報自己名號的時候,馬上就比別人矮了幾分氣勢。”
“那趙長老意下如何?”自己作為掌門人的第一條建議,他就要反駁,看來奪權之路任重而道遠,李清歌暗暗提醒自己。
“本長老覺得安清派就不錯,取安靜清寧之意,與世無爭,世外高人的風范一覽無遺。”趙安抬手,虛虛地撫摸著下巴上沒有的胡須。
清安派,安清派,李清歌頓時大怒,“哪里有你這樣的,你就是想把自己的名字放到我前邊!”
“那你還不是想把自己的名字放在我前邊?”趙安立馬就揭穿李清歌的小心思。
“我是掌門!”
“傳功長老和掌門地位等同!”
“你…我要罷免你這個傳功長老。”
“好!”
“啊啊啊啊…”李清歌喊起來了,玩不下去了,抬手對著趙安就是一陣亂打。
趙安已經笑得有些肚子痛了,伸手抓住她亂拍的手掌,重重地把她擁入懷里,“我可是說了的啊,再打人,我就抱你了哦!”
李清歌一下子被他擁入懷中,臉頰從他的臉頰上擦過,驚訝而失神,只覺得心臟怦怦跳,渾身好像沒有力氣一般,腰肢僵硬而隨即柔軟,瞪大著眼睛,卻是毫無焦距地遙望著遠方,眼角的余光卻充斥著他后腦的發絲和堅實的脖頸。
自己該怎么辦?李清歌本能地想要生氣發怒,可是腦子里卻一片混沌,組織不起來打鬧的思維和動作,只覺得他身上的氣息包圍著自己,然后男孩子的味道鉆入了自己的鼻子里,邊讓一陣莫名的情緒生了出來,感覺著前所未有的感覺,臉頰漸漸地發熱,不由自主地微微張開嘴唇,眼睛卻迷迷糊糊地想閉上去。
前方的燈光,怎么被眼睫毛梳理的朦朦朧朧?
趙安側過頭來,看著李清歌那張在夜晚的光芒下格外美膩而柔潤的臉頰,她那帶著些許喘息的羞怯模樣,不知所措的眼神,頓時讓趙安好不沖動。
江風習習,帶著浪花拍著岸,搖椅晃晃,載著人兒相依偎。
這種時候,是應該要吻下去的吧?李清歌前所未有的安靜,她安靜的時候,不胡鬧的時候,不傲嬌的時候,不扭捏的時候,露出的那份羞澀和無措,仿佛到處亂跑的小鹿,終于跑回了家,既渴望著家的溫暖,又害怕自己的調皮會被爸爸媽媽責怪。
“哈哈…看我的激光,X光,紫外光,太陽光,極光,消滅…消滅…嗯?”
藺小仙的聲音通過擴音喇叭傳了過來,一道強烈的手電筒光芒從隔壁的別墅閣樓射了過來,刺的趙安一下子就晃了眼睛。
李清歌也被光線驚醒,心臟一陣怦怦劇跳,剛才怎么回事?剛才怎么回事?李清歌連忙推了一把趙安,站了起來,扭過頭去,又擋住了眼睛,對面的手電筒正朝著這邊亂晃。
會這么做的毫無疑問是藺小仙,李清歌正是滿心慌張的時候,被藺小仙這么一照,頓時大怒:“藺小仙,你死定了!”
“藺小仙,把你的手電筒收起來!”趙安無法想象,這個家伙居然隨身攜帶手電筒,毫無疑問就是用來掃射自己家的,因為整個國府花園也就自己這棟樓和她在的那棟有人了。
“我肯定剛才看到了什么…你們兩個抱在一起!”藺小仙依然在興奮,一點兒也沒有在這種時候應該裝作什么也沒有看見的覺悟,并且毫不猶豫地實話實說。
“你胡說八道什么!”李清歌回過頭來,想要兇狠地盯著趙安,可是眼神一接觸,倒是感覺臉頰熱熱的害羞,沒有辦法和他堅持著用眼神壓倒對方的氣勢了,跺了跺腳,就轉過頭去,先和藺小仙算賬。
“你們不需要承認,也不需要反對,反正我看到的就是對的,你們這對奸夫淫婦,淫娃蕩婦,一枝紅杏出墻來,十八的漢子偷妹子…”
李清歌已經氣得肺都要炸了,咚咚咚地跑下樓,一直往隔壁樓跑去。
藺小仙胡說八道了一會兒,再次把手電筒晃了過來,卻發現李清歌已經不在了,愣了一下問道:“趙安,李清歌呢?”
“找你去了,你好自為之。”趙安沒好氣地說道,真的沒有見過比藺小仙更加無聊的人了,這種人應該留在日本,而是放回中國來。
留在日本,讓她禍害日本人去啊,大家畢竟都是中國人,行行好,趙安真想和藺南秀這么說去。
“什么…不行…”藺小仙慌了起來,拿著擴音喇叭對著樓下喊道:“一級戒備,一級戒備,烏鵲,快來保護我!”
“小姐,不用我來保護你,你把我也關門外邊了,沒有指紋打不開鎖的。”站在院子里一動不動的烏鵲回答道。
“哈哈,我果然英明!”藺小仙又哈哈大笑起來。
李清歌繞著隔壁的別墅轉了一圈,終究沒有找到可以進入別墅內部的方法,如果是國外的一些別墅,找個地方撬開玻璃門就鉆了進去,這里的別墅可不行。李清歌繞了一圈就放棄了,氣鼓鼓地回來了,然后把門打開。
“我們去臥室等著,一會兒藺小仙她自己就會跑過來自投羅網!”原來趙安也這么提醒過李清歌,更何況李清歌也很了解藺小仙的性子,既然進不去她的別墅,那么讓她過來就是了。
直接喊藺小仙,那么英明的藺小仙肯定不會來,但是李清歌也可以肯定,正當藺小仙現在無比得意的時候,自己和趙安卻消失了,她沒有地方去耀武揚威,那她就受不了的,肯定會跑過里啊找李清歌和趙安。
于是李清歌把客廳的燈光了,把門卻留著打開,然后拉著趙安來到了主臥室。
主臥室是背對著對面的,陽臺也是完全保護隱私的設計,可以看到和閣樓上不同方向的景色,卻不會被隔壁的藺小仙看到。
“你現在已經知道,為什么那次她一來郡沙,我看到她就沒一句好話了吧。”李清歌還在氣頭上,“我看到她的時候,就想把她塞進送豬肉的鐵皮車廂里,把她送回中海去。”
“可以理解,不過讓她坐火車還是待遇太好了,應該把她裝在一只死豬的肚子里,丟到長江里,一路漂流回中海。”想想藺小仙剛才胡說八道罵人的話,趙安覺得這么做完全不過份。
“這是個好主意!沒看出來你這么狠!”李清歌有點兒佩服地說道。
“畢竟是傳功長老,在你的英明領導之下,自然學習進步一日千里。”趙安順手一記馬屁拍了過去。
李清歌被拍的有點兒舒暢,但是隨即覺得不對勁,“你是說我用心狠毒,所以連帶著讓你也變得兇殘了?”
“不是這個意思…”趙安微笑,“清清人美,心也美,就算調皮搗蛋滿嘴胡說八道,但絕對是個好女孩,和狠毒無關。”
李清歌不禁有些臉紅,又想起了剛才在閣樓的那一幕,如果趙安不在身邊,現在自己一定鉆進被窩里打滾去了。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趙安為什么會抱自己,自己為什么又沒有馬上推開他!當時那種情況,自己算是被他占了便宜嗎?按道理,自己現在應該怒不可遏,馬上大聲宣布和他絕交,然后開啟仇人相處的模式。
可是,自己現在只會臉紅心跳,什么都沒有做,李清歌有點兒委屈,一點也不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