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毛,我看你tmd是不想活了。”
熊哥回過神來,聽到被自己手下出賣,臉上實在掛不住大聲的罵道。
“熊哥,兄弟們都知道你喜歡寧寧小姐,可是用這種卑鄙下流的手段,確實太過分了。”
長毛沒理會他的叫罵,而是急于撇清自己少受點苦,繼續對張陽道:“大哥,我不騙你,這一切都是熊哥安排的,我們這些做小弟的也是沒辦法,求求你饒了我吧!”
并不是所有的黑社會都是硬漢,或者說像電影中演的那樣有情有義,為了自己老大可以去拼命…
說白了現實中的黑社會,更多只是一些閑散人員聚在了一起,平時就好吃懶做,欺軟怕硬,難道能指望這樣的人有什么忠肝義膽?
墻倒眾人推,誰更狠誰才是老大,看到這個老大垮了,立馬便能落井下石,跟著新老大繼續混,只要管吃管喝管玩…
所以現在的長毛說出這樣的話語,也就可以理解。
“md,老子現在就宰了你。”熊哥再也忍不住了,在腰中掏出一把匕首,向長毛沖了過來。
當他沖到長毛身邊時,突然身子一轉,臉上露出猙獰得意的笑容,匕首狠狠向張陽的小腹刺去…
此時他已經顧不上老大的面子,從剛才張陽的出手,他便知道自己今天遇到了硬茬,根本就不是張陽的對手。
不過事情發展到現在,如果認輸的話,不但要收皮肉之苦,在這一帶肯定沒臉再繼續呆下去。
索性把心一橫,用這種聲東擊西,偷襲的手段來對付,只要干掉了張陽,自己依舊是這里的老大,誰還敢自己到底用的什么手段…
咔嚓!
張陽仿佛早就看透了他的想法,冷笑著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擰,骨骼斷裂的聲音響起,在寂靜的大廳內格外刺耳。
隨著熊哥的一聲慘叫,張陽卻并未停手,抓起桌上的酒瓶掄了過去。
哐啷!
酒瓶變得粉碎,熊哥感到頭部一陣眩暈,眼前一黑血液混雜著酒水在額頭滑落,踉蹌了幾步之后摔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該你了!”張陽壞笑著對長毛道。
“大哥,我真是被逼的,求求你饒了我吧?”長毛帶著哭腔哀求,雙腿抖得跟篩糠一般。
張陽轉身走進吧臺,在酒柜上隨意的拿了十幾瓶酒放在吧臺上,冷笑著道:“饒你可以,只要把這些酒都喝下去,我保證不為難你。”
“這…”長毛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喝不喝?”張陽拿著半截棒球棍敲打著吧臺,沉聲追問道。
“喝,喝,我馬上就喝!”
這次長毛不再猶豫,抓起桌上一瓶xo后,打開蓋后便往嘴里倒去。
酒柜上并沒有華夏的白酒,否則的話以那樣的度數,別說十幾瓶,一瓶就足夠把他放倒了。
非但沒有白酒,甚至連啤酒都很少見,更多的是各種洋酒,如白蘭地,干紅葡萄酒之類,甚至有xo,人頭馬這樣價格不菲的。
平時想喝都喝不到的酒,此時卻全都擺到了面前,應該也算是一種幸福的懲罰。
起碼比一幫依舊躺在地上呻吟的那幫兄弟跟熊哥更幸運…
只是這些酒摻雜在一起倒進肚子里后,就好比調酒一樣,各種成分混雜在一起,遠比他想象的更加痛苦。
“大哥,我實在受不了了,求求你饒了我吧?”六瓶不同的酒下肚后,長毛開始一臉痛苦的哀求。
“繼續!”張陽用棒球棍敲打著吧臺,微笑著回答。
“大哥,再喝下去會出人命的。”長毛哭喪著臉哀求道。
“不喝也行,除非跟他們一樣。”
“我喝!”
已經喝了六瓶,腦子都開始變得神志不清,不過他卻也明白,喝酒總比被打成殘廢強多了。
何況已經喝了這么多,桌上還剩下一半左右,熬一熬撐過去,平時想喝這么多酒都未必有機會,長毛心中苦逼的自我安慰…
圍觀者已經悄悄聚攏了過來,只是礙于張陽的狠辣,都沒有一個人敢大聲說話,都是一副看熱鬧的心態觀看著眼前的一幕。
“算了張陽,饒了他吧!”鐘寧寧走上前來開口勸說道。
女人總是心軟,看到長毛每喝一口都眉頭緊皺,臉上痛苦的神情不亞于別人給他一刀。
肚子已經慢慢的鼓起,連彎腰都困難,讓她有些于心不忍。
“現在可憐他們了?這些人不知道用這種卑鄙的方法騙過多少女孩子,怎么能輕易饒了他們?”張陽回頭冷冷的說道。
鐘寧寧看到他冰冷的眼神,嚴肅的神情,渾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戰。
就連面對野鬼兇煞時,都是一副嬉皮笑臉放松的模樣,此時卻無比的認真,完全是一副嫉惡如仇的狠辣。
當然鐘寧寧也明白,他說的一點沒錯,先不說別的女孩子,如果自己喝了那杯放了藥片的酒后,現在都不知道是什么后果?
想起來,她忍不住感覺到一陣陣后怕…
“以后少來這種烏七八糟的地方,一個小女孩像什么樣子?”停頓片刻后,張陽開口道。
他倒不是刻意的教訓鐘寧寧,而是總覺得這種藏污納垢的地方,根本就不是正經人來的,何況還是一個女孩子…
自己認識的女孩子中,無論馮嫣然,陸夢軒,葉文倩甚至包括愛玩的詩詩,沈雪她們,都對這種地方避而遠之,或者說壓根都沒想過會到這種地方玩耍。
當然并不是說歧視或鄙視里邊的人,而只是覺得里邊的人更應該是一種交易。
金錢與尊嚴的交易,一群有錢有勢的人揮霍著大把的金錢來踐踏一群追求金錢,愛慕虛榮的群體的尊嚴,雖然是各取所需公平交易,卻又是那么的不公平…
他之所以這么說,更應該是提醒或者說是一種勸說,希望這丫頭別在繼續墮落,自暴自棄下去。
“我樂意,怎么了?用不著你管。”
本來好言相勸,但是對于自卑而又敏感任性的鐘寧寧來說,卻當成了對她的一種嘲諷與鄙視,杏目一瞪繼續道:“就算被他們下藥也心甘情愿,用不著你假惺惺的好心。”
尼瑪的,好心當成驢肝肺,要不是你約我到這里來,老子才不管這樣的閑事,張陽徹底無語,心中暗暗罵道。
“大哥,喝完了,饒了我吧!”
長毛卯足了勁,伸長了脖子咽下了最后一口紅酒,打著酒嗝醉意朦朧的臉上帶著如釋重負般的神情,開口說道。
喝十瓶水很難,喝十瓶啤酒更難,像他這樣十幾瓶各種酒摻著喝下去…
“嗯,不錯!”
張陽不再理會鐘寧寧,拍了拍長毛的肩膀夸贊完后,轉身在酒柜上又拿了五六瓶各種酒,往長毛跟前一放道:“繼續喝…”
撲通!
長毛直接跪在了地上,一臉驚恐的哀求道:“求求你了大哥,饒了我吧,真的喝不下去了!”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恐怕只是沒他這種經歷,否則的話十幾瓶酒下肚,想想還要繼續再喝下去,死的心都有了,還會在乎下跪?
何況他還不是那種有骨氣的男人…
“喝不下去?那我來幫你。”
張陽說完后,不等長毛回答,一把將他按在地上,拿起一瓶啤酒,手指輕輕一彈,瓶蓋便飛向了空中…
長毛想要掙扎,卻根本沒有一絲力氣,下頜被張陽捏住,整瓶整瓶的酒直接灌倒喉嚨流進肚子里。
一瓶,兩瓶,三瓶…
夜總會里的圍觀者看到長毛已經目光呆滯,臉色發紫,尤其是肚子已經鼓的跟個皮球一樣。
不禁從最初的鄙視憤怒轉化為同情,甚至有些都不忍心再多看一眼。
“住手!快點把人放了,否則我們不客氣了!”
隨著一陣急促的剎車聲響起,幾個身穿制服的警察沖進了夜總會,看到眼前的一幕后大聲的喊道。
看來是剛才張陽與熊哥幾人動手時,不知道是夜總會的老板,還是圍觀者已經偷偷的報警。
“警察同志,你誤會了,我們是哥們,正在喝酒呢。”張陽松開長毛后,笑著開口回答。
“別廢話,跟我們回警局。”
一個三十多歲,一臉正氣的警察看了一眼在地上哀嚎呻吟的熊哥及手下,帶著命令的口氣喊道。
警察名叫王坤,是附近警局的隊長,一米七五的身高雖不十分高大魁梧,卻十分勻稱干練。
熊哥在一帶是有名的黑社會,作為警察他自然也十分清楚,只是對于這些混混更多的是一種無可奈何而已。
打架斗毆收保護費,這樣的行為并不是什么大的罪名,抓了放,放了抓,非但沒讓他們收斂,反而成了他們耀武揚威的資本。
這種事情并不奇怪,在華夏很多的地痞無賴都以進局子為榮,就像一些二代們出國鍍金一樣,出來后便在自己的圈子里更加牛逼而到處炫耀。
當王坤接到報警電話,還以為他們又鬧事,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看到眼前的一幕后,驚訝的同時心里還多了一份莫名的喜悅,不管是不是黑吃黑,起碼有人能夠教訓一下這些混混,而且看這架勢起碼他們要收斂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