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羅文輝老臉立刻變的通紅,心想這tmd平時挺聰明的人,關鍵時候變得這么傻了?
停頓了一下之后支支吾吾道:“我是讓你快點想想辦法幫幫鐘大哥。~.”
他對張陽的話更是深信不疑,此時后悔自己不該巴結鐘明多管這樣的閑事…
可是他心里也十分清楚,鐘明即便是死,也不會是三天兩天的事情,如果現在知道自己關鍵時刻丟下他不管,自己這個副市長都別想再干下去了。
對于一個政府官員來說,深知官高一級壓死人的道理,只能往上爬不能往下掉,否則的話曾經踩過得罪過的人,非把他整死不可…
張陽既然能知道的這么明白,此時又一副自信放松的樣子,想必也能找到解決的辦法,否則的話他也該為自己著想離開。
想到這些,只能拿小命硬著頭皮賭上一把,將希望全部放在了他身上,賭贏了就是生死患難之交,以后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賭輸了那也就認了,把小命撂在這里…
“當然,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我怎么可能坐視不管。”
張陽看了一眼鐘明后,故意裝出一副兄弟情深的樣子道:“如果現在丟下大哥不管,那還是人嗎?”
他這話一語雙關,說的又斬釘截鐵慷慨激昂,羅文輝聽了老臉漲的更紅,卻還要一個勁的點頭稱“是”。
而鐘明自然是感動萬分了…
在他看來,難怪人家能有馮嫣然這種美女董事長做女朋友,年紀輕輕居然這么重義氣。
再加上醫術高超,能夠博得美女青睞也就順理成章。
華夏都是美女愛金錢,但是作為一個上市集團的董事長,眼光自然不同,或許人家看中的是張陽的潛力也說不定…
“兄弟…”
鐘明感動的不知道說什么好,此刻也把張陽當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這陰煞之氣十分霸道,恐怕不是一般的孤魂野鬼,否則早就開始讓周圍的居民惶惶不可終日。”
張陽沉思了一下,猛然想起鐘明所說的女兒的癥狀,全身浮腫如同一個孕婦一般。
匆忙詢問道:“當初這附近的百姓有沒有孕婦冤死之類的事情發生?”
女人本來就陰氣重一些,如果再懷有胎兒冤死的話,這股怨氣很容易轉移到胎兒身上。
胎兒雖然已經成形,卻并未出生,自然身體也就沒有陽氣,一旦被怨氣環繞,變成陰煞之后便會更加霸道可怕。
鐘明女兒的病癥如同孕婦一般,難道只是巧合?
“這個我也不清楚,要不我給公安廳的兄弟打個電話,讓他們趕緊查一下。”
說完后,鐘明匆忙在口袋中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作為一個財政廳副廳長,各個政府部門為了撥款方便都免不了巴結著點,人際關系也就更廣一些。
“不用查,我倒是聽說過,只是不知道跟今天這件事有沒有關系。”羅文輝開口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張陽匆忙問道。
“當時將這里規劃為別墅區,拆遷工作遇到了很大的阻力,拆遷安置補償一直都無法談攏,所以拆遷時發生了爭執。”
羅文輝作為一個副市長,顯然對于本市的工作更加了解一些,開口說道。
“既然沒談好安置補償,那就晚一點拆遷不就行了,否則這些百姓怎么辦?總不能讓人家睡大街上或者把祖祖輩輩居住的地方讓給你們。”張陽沒經歷過拆遷這種事情,好奇的問道。
“沒你想的那么簡單,這里是被劃為山區,適合建別墅而不是高層居民樓,所以開發商也不想多掏錢補償,才遲遲談不攏。”羅文輝解釋道。
這點張陽也聽說過,別墅區是一次性銷售,價格隨高但是卻是面積有限,不像高層那樣可以往上累加樓層就可以…
“談不攏就別拆,就像買東西,人家不賣難道你還要強買?”張陽疑惑的問道。
“別說這些了,趕緊說一下孕婦是怎么死的?”
一旁的鐘明深知政府與開發商之間的勾結黑幕,不過卻與自己的事情無關,聽到話題越扯越遠,忍不住不耐煩的說道。
“是,是,鐘大哥。”
羅文輝匆忙答應轉移話題繼續道:“開發商組織了一批社會閑散人員,趁晚上的時候闖進村子,將村里人從家里趕出來后,用推土機進行了強拆,結果一個懷胎七八個月的孕婦在阻攔時,被推土機碾死了。”
“tmd,簡直是無法無天,還有沒有王法了?難道警察局就不管這事?”張陽聽完后憤怒的罵道。
晚上拆人家房子就已經是強盜行為了,居然還將一個孕婦碾壓致死,可以說天理難容了。
“后來經過協商,這件事按照意外事故處理的,開發商賠償了一部分錢,也安置了一下她的家人,這件事情按說已經解決完了,不應該跟今天的事情有關系。”羅文輝解釋道。
“明明是故意殺人,為什么要按意外事故處理?他們受到法律的懲罰了嗎?”張陽氣憤的問道。
“已經賠償了,雙方也已經私了,征求了死者家屬的原諒,所以也就沒有再走法律程序。”羅文輝耐心解釋道。
“兄弟,這在華夏并不鮮見,要是走法律程序,開發商就算被判刑,死者家屬也拿不到多少賠償,可以說是兩敗俱傷的做法。”旁邊的鐘明匆忙補充道。
一個財政廳副廳長,一個副市長能不顧他的發火而耐心解釋,已經十分難得。
當然也更能證明,他們已經對張陽深信不疑,也將他當做最后一根稻草抓著,生怕他一氣之下不管這事…
“對于他的家人來說是這樣,可是對于死者來說,卻是受了莫大的冤屈,何況還有一個未出生的孩子,肯定不甘心這么白白死去,冤魂不散也就可以理解。”張陽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
他也明白,就像華夏人喜歡安慰死者家屬的一句話,死者不能復生,節哀順變…
對于很多死者家屬來說,也確實是這樣,死者已死,不可能再活過來,可活著的還要繼續生活,一筆錢可以讓他們生活的更好一些。
所以他們只能違心的接受這種私了,讓行兇者繼續逍遙法外。
這跟將親人的性命賣掉沒什么區別,也跟有錢就可以隨便殺人沒什么區別…
“冤有頭,債有主,她的冤魂去纏著開發商跟害她的人啊?我們跟她又無冤無仇,纏著我們干什么?”鐘明哭喪著臉委屈的說道。
“這些都是騙人的鬼話。”
張陽聳了聳肩,一副無奈的神情繼續道:“孕婦都未必知道究竟是誰害死了她,何況日久天長,這份怨氣已經被她肚子里的孩子吸收,更不管青紅皂白,只會在她死去的地方游蕩,而你請的這位風水大師用青龍白虎正好將他壓制在這里,一開始還能安分,可隨著陰煞之氣越來越霸道,便開始找人報復。”
“tmd,老子非找那個風水先生算賬不可。”鐘明顧不上風度恨恨的罵道。
“那怎么對付這個野鬼呢?”羅文輝開口問道。
“先去看看你女兒再說。”張陽環顧了一下四周之后道。
管家帶著三人走進客廳,一個中年女人坐在沙發上,看到三人后匆忙站了起來焦急的問道:“怎么樣?醫生帶來了沒有?”
女人名叫孫秀敏,四十多歲,化著淡淡的妝容,燙卷的頭發,白色的開衫毛衣,雖然并不十分漂亮,卻顯得十分大氣。
焦急的神情與憔悴的面容很明顯便是生病女孩的母親,也就是鐘明的小三。
小三給人的印象總是打扮的濃妝艷抹妖里妖氣,一副狐貍精的樣子,在她身上則完全沒有這種感覺,像個普通的家庭婦女一般。
其實小三二奶也未必是天生犯賤之人,或許有各種各樣的原因,比如生活所迫,親人重病…
所以不能一概而論,一棍子打死一群人,即使她們名聲不怎么好聽,卻也有最起碼的尊嚴。
“帶來了,就是這位小兄弟。”鐘明側頭望著張陽道。
“他…”女人臉上露出質疑沮喪的神情。
“大嫂,你別看這位小兄弟年紀輕輕,但是醫術高超,曾參加過國際醫療援助,并懂得五行八卦占卜相術之類,比一些大師都要厲害很多。”
羅文輝上前介紹,夸的張陽是天花亂墜。
“是啊秀敏,剛才小兄弟一到我們院子,便看出風水有問題。”
鐘明也隨和著繼續解釋道:“寧寧可能不是得了什么怪病,而是孤魂野鬼纏身。”
“風水有問題?當時建這個房子,不是請的風水大師嗎?現在又怎么會是風水有問題?”
孫秀敏秀眉皺起,停頓了一下焦急道:“孤魂野鬼?怎么可能會這樣?那現在該怎么辦才好?”
一聽到孤魂野鬼,往往都會與電影電視中那些恐怖的畫面聯系在一起,也就更讓人覺得恐怖無比。
有時候也是心理作用,就像羅文輝與鐘明,回到別墅時并未感覺到什么,聽張陽一番冤鬼陰煞之說,此時也感覺到陰風颯颯,渾身充滿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