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出餐館后,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微冷的天氣讓路上逛街的行人少了很多,顯得十分冷清。
“你住在哪兒?我送你回去。”唐淑欣一邊開車,側頭問道。
“到前邊停一下。”
“你干什么?”唐淑芬將車子停在路邊。
張陽用手指了指前方不遠處,只見剛才的松哥帶著兩個混混在一家超市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
“我一會就回來。”張陽沒有回答,說完后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唐淑欣看到他攔住松哥三人,幾個回合便將他們打趴在地上,甚至還將松哥的一條腿硬生生擰斷。
對于見慣了殺人場面的她來說,這點簡直是小兒科,何況松哥也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可憐。
松哥將錢乖乖的交了出來,張陽拿著錢笑嘻嘻的跑回了車上,放到儀表臺上后道:“我算是好人還是壞人?”
“不知道。”
唐淑欣苦笑著搖了搖頭如實的回答,繼續道:“難道你不準備把錢給餐館送回去?”
“這三個人以后不會再來收保護費,我替餐館省了不少錢,拿這點酬勞難道不應該嗎?”張陽壞笑著反問。
“你這是以暴制暴的方法。”
“錯,好人太懦弱,才會讓壞人這么囂張,餐館里就有菜刀,如果老板跟壞人拼命的話,壞人還敢來收保護費嗎?”
張陽停頓了一下繼續解釋:“所以說可以不當壞人,但是也絕對不能當好人。”
唐淑欣沒再說話,本來耍嘴皮子就不是他的對手,何況腦子里有些亂,更懶得跟他理論。
不可否認,張陽的話語跟做法她并不能認同,可是卻又無法反駁與阻攔,自己跟他在一起,變得更加現實…
兩人一路無語,很快到了酒店門口,張陽開口道:“走吧,進去坐坐。”
“這么晚了,不太合適吧?”
唐淑欣有些不舍,卻又擔心跟他進酒店,被人發現會說閑話,作為一個軍人,影響也不好…
“這里不是兵營,也沒人知道你是女兵。”
張陽看出了她的猶豫,笑著繼續道:“難道你怕我賺你便宜不成?”
唐淑欣的徘徊讓他欣喜不已,當然他此刻沒什么齷蹉想法,只是覺得這丫頭起碼不反感自己。
“我只是想給你按摩治療一下,你身上很多處骨骼移位,還有肌肉拉傷長時間不治療而僵硬的狀況。”張陽繼續解釋。
“我怕什么?你未必是我對手。”
他的話反而讓唐淑欣俏臉一紅,覺得是自己想的太復雜了。
調侃了一句之后,按了一下遙控器將車鎖上,跟著他向酒店房間走去。
“作為海天集團的大經理,難道就住這么寒酸的酒店房間?”
唐淑欣還是第一次在酒店房間內與一個男人在一起,心里不免怦怦直跳,開著玩笑緩解自己緊張的心情。
“能睡覺不就行了,要求這么多干什么?”張陽笑著回答,走到破舊的飲水機前,接了杯水遞給她。
“比起你上次五星級酒店差遠了。”唐淑欣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胡亂的扯著話題。
“趴下吧,我給你按摩治療。”張陽知道她拘謹的想法,索性直截了當的進入正題。
“坐著不就行嗎?”
“難道你想讓我趴著給你治療腿傷的骨骼移位嗎?”
“好吧!”唐淑欣俏臉一紅,撇了撇小嘴答應了下來,轉身趴到了床上,心中卻是更加緊張。
她到不是害怕張陽做什么出格的舉動,而是女孩天生的矜持羞澀,單獨與一個男人在床上這么近距離的接觸,這種緊張不是靠膽子大小就能克服的。
“渾身放松。”
張陽雙手搭在她的肩膀,感覺她渾身的肌肉都繃的緊緊,知道是緊張的緣故,笑著拍了一下她的后背提醒。
唐淑欣趴在床上,纖細的腰肢及渾圓的翹臀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弧度。
模特身材般的高度讓床都覺得有點太短,一雙有一大截伸出了床沿。
“現在已經放松了。”
唐淑欣也嘗試著渾身不使一點力氣,將頭深深的埋在枕頭里,好像在躲避著羞澀的神情。
只是作為特種大隊的一員,無論是任務還是訓練,都需要保持高度緊張的狀態,讓她很難徹底放松。
張陽抓起她的胳膊,用力甩了兩下后,開始用手指為她揉捏,同時就陽真火隨著進入她體內,能夠更好的幫她治療骨骼的移位。
隨著一聲聲的骨骼脆響,唐淑芬短暫的疼痛之后,感覺有股暖流在體內流動,充斥著每一根神經,整個身體都變得輕飄飄起來。
她明白張陽是在用替詩詩療傷的方法給自己治療,想到當時他大汗淋漓的樣子,知道十分消耗體力,心中十分感激。
“那個陰宅是怎么處理的?”張陽覺得房間內過于沉悶,找了個話題道。
“已經全部戒嚴,過兩天將里邊活死人的血液病毒進行專門處理,不留下任何一絲隱患,然后拆除掉。”
“對方是什么人?難道是東瀛派來的嗎?”
想到既然有東瀛忍者出現,肯定便是東瀛人無疑,因為忍者這種門派,別說是華夏,就是國際上都鮮有人學習。
而那些活死人又都持有特殊制造的武士刀,手法與動作都屬于忍者功夫,也就更斷定了是東瀛人的想法。
“嗯,在現場搜到的釋放電磁信號設備及黑衣人所用的槍械來看,都屬于高科技產品,在華夏都買不到。”
唐淑欣聲音有些呢喃,含糊不清繼續道:“活死人身份無法確定,已經做了焚化處理。”
這也難怪,長期的任務訓練,讓她的神經一直處于緊繃的狀態,而九陽真火讓她全身舒暢無比,每一寸肌膚都松弛了下來,開始變得迷迷糊糊起來。
當張陽雙手按在她的蠻腰上時,低頭發現露出的肌膚上一道長長的疤痕,好奇心的驅使下將她的上衣輕輕撩了起來。
她的肌膚很白,也更讓人越看越是觸目驚心,傷口像一條巨大的蜈蚣猙獰可怖,一直往上延伸…
當往上撩了十幾公分后,唐淑欣的小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道:“別看了,怕嚇著你。”
她此時已經不再感到羞澀,而是覺得最丑陋難堪的傷疤都呈現在了張陽面前,有些不知所措。
“放心,我能幫你治好。”張陽感到格外心疼,柔聲道。
唐淑欣小手慢慢松開,她對這個男人有著莫名的信任,她也相信這個男人會給她治好傷疤。
止血粉就是他的配方,這點就足夠她信任,更主要的是,她突然感覺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有種安全感,不怕他知道自己所有的缺陷。
衣服越往上翻,張陽就越是心疼,除了那條長長的刀疤,整個玉背上縱橫交錯著無數條小的疤痕,一直往胸前的方向延伸…
“為什么這么拼命?值得嗎?”張陽不忍心再看下去,將衣服放了下來遮蓋住傷口道。
他此時明白,為什么唐淑欣對止血粉如此的迫切,如果這些特種大隊的隊員身上都有這么多刀疤,以市場上止血粉的價格他們根本就消費不起。
男兵可以毫不在乎,可是這些女兵呢?她們該怎么面對…
“當初選擇當兵,也是為了能養活自己,我們老家很窮,奶奶死了之后,我跟小強徹底沒了親人。”
唐淑欣趴在床上,雙肩抽動不止,聲音中帶著哽咽繼續道:“正巧劉叔叔去探望我們,便跟著他走了出來,不想總是依靠他,也為了爭口氣,我們便刻苦訓練,到最后加入了特種大隊,就這么簡單。”
“退役吧,別再當兵了。”張陽心疼的摸著她的后背,柔聲說道。
“我也想過,可是退役之后能干什么呢?這么多年的部隊生活,恐怕已經很難適應外邊的社會。”
“什么都不用做,我養著你。”
張陽說出這話之后便感到后悔,怕唐淑欣誤會是自己對她的不尊重而生氣,可自己確實是有感而發。
“謝謝,我還是想靠自己。”
唐淑欣并沒有生氣,而是翻身坐了起來繼續道:“謝謝你給我治療,我也該回去了。”
她的眼眶紅潤,明眸中閃爍著淚花,這是張陽第一次看到她脆弱的一面,心中一顫更加心疼不已。
說完后,整理了一下皺皺巴巴的衣服,站起身來向門口走去。
張陽將她送出酒店,至于儀表臺上的錢,她說什么都不肯要,可能對她來說,這些也屬于不義之財。
替詩詩治療消耗了大量的體力,雖然給唐淑欣的按摩輕松了許多,卻也依舊感到疲憊,回到房間一頭扎在床上昏昏沉沉睡去。
半夜突然感覺體內的九陽真火迅速膨脹,充斥著體內的每一個細胞,他睜開眼睛警覺起來。
他聽師叔說過,陰陽相克,而九陽真火又屬于至陽,所以對陰氣有著天生的抵觸,此時異常的反應說明有陰氣侵入房間。
不過張陽卻也沒立刻爬起,陰門鬼術的掌門凌姻寒都已經被自己擊敗,還有什么陰氣讓自己可擔心的呢?
八成是凌姻寒的徒弟凌冰兒來了,想到她那萌娃娃般的俏臉,張陽想故意逗她一下,翻了個身裹緊被子,偷偷露出一個縫隙向外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