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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又見兵痞

  居然有人敢闖警察局,簡直是不可思議,張陽心中暗暗想到。

  此時謝仁堂與小劉已經快步走出辦公室,張陽與謝明輝也快步跟了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這么大膽。

  院子里停著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一旁則是傳達老頭喋喋不休的表達著不滿。

  兩側車門打開,走下來三個身穿迷彩服的軍人。

  傳達老頭看到居然是三個當兵的,立刻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軍人在農村來說,還是有著很高的權威性,也是十分牛叉的人物。

  其實如果他聰明點,看到吉普車跟軍牌,就不會出來阻攔。

  “老王,你先回去。”謝仁堂匆忙下樓,對門口傳達的老頭喊道。

  當張陽看到其中一個身穿迷彩服的軍人時,立刻一愣,沒想到他居然是在馮嫣然生日時沈雪喊來的那個軍痞。

  依舊是蛤蟆鏡遮住了半邊臉頰,看不出任何表情。

  “你們是…”

  “你是不是謝隊長?”

  “對,我就是,請問你們來這里有什么事?”

  蛤蟆鏡軍人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在口袋里掏出一個證件遞了過去。

  當他看到跟在謝仁堂身后的張陽時,嘴角一撇,看來內心同樣的感到驚訝。

  既然他不跟自己打招呼,自己也沒必要主動上前示好,看看他來這里的目的再說,張陽心中想道。

  “唐強團長,你來這里的目的究竟是…”

  謝仁堂雖然看了證件,臉上露出驚訝神色,不過依舊沒明白對方究竟來到這里是干什么,只能再次客氣的詢問。

  張陽就在他身后,看了一眼證件,國徽下方便是軍職名稱,眼前的男子叫唐強。

  他并懂軍職,作為當過兵的謝仁堂來說,看到對方如此年輕,居然能做到團長職務,顯然很不簡單。

  “聽說這里發生了案件,所以我們過來看一下。”唐強依舊面無表情道。

  “只是小案子,還沒必要軍方插手這件事情吧?”

  對方雖然是團長,謝仁堂卻也是市刑警大隊隊長,如果按照級別,并不比團長低。

  自己接手的案子軍方插手,讓他這個隊長肯定感覺很沒有面子。

  “你看看證件第二頁。”唐強道。

  他裝逼的神情讓張陽覺得又好笑又可氣,心想你一次性說完不就得了,半天廢話之后才讓別人看第二頁。

  謝仁堂也開始臉上掛不住,露出不悅的神色。

  卻依舊再次將證件打開,翻到了第二頁,張陽看到居然有一張印著猙獰虎頭的卡片。

  卡片如銀行卡差不多大,顏色為墨綠色,金黃色的虎頭也就更顯得扎眼,栩栩如生,卡片上方寫著幾個數字。

  剛才還顯露不滿的謝仁堂臉上露出嚴肅神情,打了一個標準的敬禮。

  “去辦公室,我要了解一下這件事情。”

  “嗯,請跟我來。”

  說完,謝仁堂轉身,帶著唐強向二樓辦公室走去。

  張陽更加好奇,以這個大隊長的身份居然對這張卡片如此恭敬,看來肯定代表著一種權利。

  “唐團長請坐。”

  謝仁堂客套的說著,側頭對小劉道:“去倒杯水。”

  “不用,把材料給我看一下。”

  唐強的話語沒有剛才冰冷高傲,讓人聽起來舒服了許多。

  小劉看到大隊長都對這個人如此恭敬,肯定是個大人物,不等謝仁堂吩咐,便將材料拿了過來。

  唐強并沒有坐下,而是站在辦公室里隨意的翻看了幾頁,挺拔的身姿充滿了霸氣。

  “有沒有血液樣本?”

  “有,不過已經拿到醫院做過分析化驗。”

  謝仁堂側頭對小劉道:“將化驗報告給唐團長拿過來看一下。”

  “不用,我要重新化驗,它關系到這些人的生死。”

  “我這就去拿。”

  小劉明顯沒見過這么干脆利落的陣勢,雖然話語不多,卻字字句句透露著讓人不可抗拒的威嚴,匆忙轉身走出辦公室。

  很快返了回來,手中拿著四個盛著血液的玻璃器皿,遞給唐強。

  他接過后舉起對著窗口的陽光晃動了幾下,血液明顯帶有凝固狀,比正常人的血液略黑一些。

  “化驗一下。”唐強遞給一個一同前來的軍人。

  軍人迅速將帶來的背包打開,里邊放著一個筆記本電腦之類的儀器,同時還有折疊顯微鏡,檢測儀等設備。

  張陽不禁驚訝,這些醫療設備比醫院的不知道縮小了多少倍。

  如果在醫院的話,肯定會分為幾個科室不同專業人員操作。

  而他們居然一個背包,就將這些設備完全包括,設備的外觀看起來更加精致。

  軍人將血液用專用的吸管滴在一個電腦上方的器具上,電腦屏幕立刻閃現出一排排字符…

  “怎么樣?”

  軍人沒有回答,而是苦笑著搖了搖頭。

  張陽也知道,他的搖頭就意味著這些人肯定被判了死刑。

  唐強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戴著大大的蛤蟆鏡讓人無法猜測他臉上究竟是什么樣的神情。

  “謝隊長,三天之內讓鎮子上的人到醫院抽血化驗,確定一個人都不能漏掉。”

  “沒問題,不過這件案子該怎么處理?”

  謝仁堂此時的神情,完全像是一個下級向上級請示的神情。

  “交給軍方處理,你只要負責好民眾的安撫工作,不要讓他們產生恐慌。”

  “可是案情沒有結果,怎么安撫呢?”

  謝仁堂明顯也是第一次遇見這么棘手的事情,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恐慌已經產生,如果不能對民眾一個合理的交代,又怎么能夠輕易的安撫,讓他們相信?

  “既然前期說過是瘟疫,我會讓醫院定制一批增加免疫力的藥品,然后你告訴民眾這是治療瘟疫的藥品就可以。”

  不可否認,這種方法更像是善意的謊言,卻肯定十分有效。

  “好吧,不過我希望案情有結果后,能夠通知刑警大隊。”

  案情沒有任何進展,對于他這個大隊長來說,確實顏面無光。

  同時心中的疑惑沒有解開,對于做刑警的人來說,無疑又是一種心理的折磨。

  “不可能。”

  唐強毫不留情面的一口拒絕,語氣卻緩和了許多繼續道:“謝隊長,你也做過軍人,知道軍隊的保密條例,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明白。”謝仁堂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道。

  他知道軍隊紀律的嚴格,何況對方還不是一般的軍人,這是個注定讓自己一輩子都不知道結果的案件。

  “我要去處理那幾個人,你們不方便去。”

  “我也想去。”張陽微笑著道。

  “為什么?”

  “我是個醫生,想看看病人什么病癥,就這么簡單。”

  “醫生?”唐強嘴角撇出一個不屑的弧度道。

  他的這個態度張陽并不生氣,因為剛才他的手下表現出來的專業程度,就連大醫院的專家都不能與之相比。

  “我兒子也被那些人抓傷過,是他幫著治好的。”謝仁堂匆忙出來解釋。

  “你兒子?”唐強的聲音開始帶著一絲驚訝。

  “嗯,我就是。”謝明輝回答道。

  “馬上化驗血液。”

  唐強的話音剛落,軍人立刻霸道的一把拉過謝明輝。

  “給我看受傷部位。”軍人的話語同樣干練,讓人無法抗拒。

  謝明輝立刻擼起袖口,露出傷痕。

  軍人小心翼翼的查看了一下之后,在包里取出一個透明薄膜,貼在傷疤上。

  幾秒鐘后,將薄膜揭了下來,傷痕整個印在了上邊,然后再次在包里拿出一個不知名的儀器,貼在了上邊。

  隨后便是抽血化驗,整個檢測過程與剛才一模一樣,房間內寂靜一片,尤其是謝仁堂,臉上充滿了忐忑不安。

  他當然是擔心兒子,一旦發現血液有問題,不知道等待兒子的將會是什么樣的命運?

  這短短的幾分鐘,是他一輩子中感覺最難熬糾結的時間。

  “沒問題。”軍人的眼中帶著欣喜,用力點了點頭道。

  “你用什么方法幫他治療?”

  “無可奉告。”張陽微笑著回答。

  “我有一千種方法撬開你的嘴巴。”唐強話語中充滿了自信與冰冷。

  “我相信你有一千種方法,可是我更知道,如果我不想說的話,誰也別想讓我說出來。”張陽雖然微笑,話語同樣堅決。

  唐強伸手摘下蛤蟆鏡,露出英俊的面孔,目光如冰冷的利劍盯著張陽。

  辦公室內落針可聞,大家都能感覺到氣氛的緊張,雖然他與張陽兩人只是簡單的對視,卻又隨時可能向對方發起攻擊。

  “跟我來。”

  大約半分鐘后,唐強扭身走出了辦公室,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種妥協。

  謝仁堂他們肯定既不敢詢問,也不敢跟上去,只能一臉擔心的目視著三人離開。

  “你怎么檢查病人是不是還有救?”走到一個關著病人的門前,唐強問道。

  “看一眼就知道。”

  唐強一腳便將上鎖的房門踹開,絲毫不擔心屋子里的人突然沖上來攻擊他。

  當然張陽也明白,如果慢慢吞吞打開房門,里邊的病人可能早就在門口等待。

  或者說看到絲毫光線后迅猛的攻擊,所以干脆利索是最好的方式。,

  陰冷的氣息傳來,屋子里的人四十多歲,此時正蜷縮在墻角,聲音并不能引起他的任何反應,而突然的光線讓他雙手立刻用雙手遮擋眼睛。

  “還有沒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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