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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病情加重

  東海市市郊有一座魚山,遠遠望去像一條魚趴在那里,以此而取名。

  雖然也是山清水秀,不過卻因為山很矮,面積也不是很大,所以并沒有被開發,只是偶爾有市區的市民空閑時來游玩一下。

  他們帶自己來這里,張陽并不感到驚訝。

  他知道得了蝕骨鴛鴦后,最需要的就是安靜,上次遇到唐彬浩可能是他唯一的一次外出。

  車子很快到了半山腰,在一排農舍前停了下來。

  院子很大,房屋也多的離譜,院前便是一條清澈的小溪。

  院子周圍自然都是紅花綠草及高高的樹木環繞,絕對可以稱得上是世外桃源。

  三人走進院子,立刻有幾個統一黑西裝的人走了過來。

  平叔揮手示意讓他們離開,顯然他在這個家里也有著很高的權威。

  走進正中央的一個屋子,紅木的八仙桌前坐著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都是一臉愁容,顯然就是鄭彬浩的父母。

  “趙平,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年輕人?”男人立刻走了過來,語氣中帶著期待。

  男人皮膚略黑,高大魁偉,透露著這個年齡段成熟男人的魅力。

  “不錯,首長,就是他。”平叔立刻回答。

  司令?難道眼前這個男人居然是華夏軍區的首長,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張陽雖然對軍銜不是很了解,不過卻看過電視,被稱為首長,自然是有份量的人了。

  “建國,別啰嗦了,先趕緊讓他先去看看彬浩吧。”

  女人貴氣十足,身材略顯臃腫,不過在她氣質的容貌上能感覺出,年輕時也是大美女一個。

  她顯得十分理智,只牽掛著兒子的病情。

  “對,對,先去看看彬浩。”男人反應了過來,匆忙說道。

  張陽心想,怎么說來到這里也是客人,居然連杯茶都不倒。

  甚至連句寒暄客套都沒有,也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

  不過當他見到鄭彬浩時,也算是能理解這對當父母的焦急心情,心中也就少了一些責怪。

  鄭彬浩躺在一張大床上,俊朗的臉上完全呈黑色,眉頭緊鎖,露出的手臂青筋暴起,與臉色無異。

  聽到有人進屋,微微張開眼睛,看到張陽時,先是一愣,隨即將頭轉向一側。

  “啊,怎么又…。”平叔的臉上露出驚訝心疼的神色道。

  “嗯,又嚴重了。”鄭建國露出一絲苦笑,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兩人的對話讓張陽知道,平叔外出找自己短短的幾個小時時間,鄭彬浩的病情已經加重了很多,怪不得他們一家會如此著急。

  “你們先出去,人越多只會加重他的病情。”張陽皺了皺眉道。

  “為什么?”

  “是啊,病情跟人多人少有什么關系?”

  張陽的話讓鄭彬浩的父母十分不解,幾乎同時疑惑的問道。

  “別問這么多,想讓你兒子少受點苦,那就快點出去。”張陽懶得解釋。

  “你…”

  鄭建國立刻臉上帶著怒容,顯然沒想到張陽會用這么囂張的語氣跟自己說話。

  “首長,我們先出去吧。”平叔無奈的看了張陽一眼,開口勸說道。

  看來鄭建國對平叔十分信任,聽到他的話后,停頓了一下,不過還是轉身走了出去。

  平叔看來是個老江湖,沒忘記將馮嫣然也一起帶走。

  雖然院子里布滿了自己的手下,其中更不乏高手,不過依舊擔心張陽逃脫,甚至拿鄭彬浩當做人質威脅。

  看到幾個人走出屋子后,張陽臉上反而露出放松的神情。

  他并沒有給鄭彬浩針灸,或者說用祝門純陽真火幫他逼出鴛鴦蝕骨之毒,而是搬了張凳子笑嘻嘻的坐在了床前。

  “你不是來給我治病的?”

  鄭彬浩知道找他來,肯定是為自己治病,所以才不想理會他。

  不過等了半天,他居然沒有對自己動手,讓鄭彬浩開始好奇,轉過頭來問道。

  “你死不了,何況我是被他們威脅來的。”張陽微笑著道。

  “沒有人能威脅的了你。”鄭彬浩臉上露出一個瀟灑的微笑道。

  能在如此病重的情況下,居然都笑的這么淡然灑脫,讓張陽不禁有些佩服。

  要知道現在鴛鴦蝕骨之毒已經徹底進入了他的全身骨骼,甚至深入骨髓。

  以至于渾身發黑,仿佛一個僵尸般四肢僵硬冰冷。

  哪怕就是手指頭動一下,都會痛徹心扉,他居然還能這么從容,確實是條漢子,張陽心中暗想道。

  “其實如果不是我上次幫你治病,你也不會變的現在這么嚴重。”

  張陽知道,下毒之人就是看到鄭彬浩病情好轉,才惱羞成怒,對他下了狠手,造成現在的毒入骨髓。

  “無所謂,我知道你是好心。”

  “我有所謂,我因為自責,才來到這里。”

  張陽露出調侃的壞笑繼續道:“何況我想知道是什么樣的女孩,愛你愛的這么深,居然下這樣的狠手?”

  “那你可要失望了,我比你更想見她。”

  鄭彬浩并沒有回避這個問題,嘴角痛苦的抽搐了一下道。

  “是不是她根本就不想見你?”

  張陽臉上露出疑惑繼續道:“或者說根本不聽你解釋。”

  他能感覺到鄭彬浩屬于那種用情專一的男人,否則的話上次也不會拒絕自己給他治療,可能更多的是一種愧疚與自責。

  “呵呵,我也想快點去地下跟她解釋,可惜想去都去不了。”

  “她死了?”張陽驚訝的問道。

  “嗯。”

  鄭彬浩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眼中瞬間閃爍淚花,顯然內心悲痛至極,繼續道:“我也沒想到過會這樣,是我欠她的。”

  說到這里時,他的話語已經開始哽咽。

  “既然知道欠她的,為什么活著的時候不還,偏偏死了之后才開始后悔?”張陽調侃的說道,

  雖然他自己也覺得,這個時候調侃一個傷心欲絕,而卻還受著非人病痛折磨的人很不厚道。

  “有些事情身不由己。”鄭彬浩苦笑著道。

  “能理解,很多人想過這樣的生活卻得不到,有了這么顯赫的家世反而成了你的負擔。”

  從平叔出門就可以看出,鄭家的實力絕對非同一般,何況是他這樣的公子哥。

  而這樣的家世一般都家規嚴格,娶個老婆都要求門當戶對,很明顯鄭彬浩就是因為這些才會被逼當了負心漢。

  “所以受這些罪完全是我咎由自取,我不希望你給我治病。”

  “好吧,只要你配合,我就成全你,早點去見她。”張陽冷笑道。

  當他走出鄭彬浩的房間時,平叔正在焦急的等待,看到他后,立刻圍了上來。

  “彬浩的病怎么樣了?”

  “治療好了沒有,到底能不能治愈?”

  三人圍住張陽,紛紛的開口詢問,臉上無遺都帶著期待而焦急的神情。

  “毒入骨髓,根本就無法醫治。”張陽無奈的開口說道。

  “上次你能給他治療,這次居然說無法醫治?”

  平叔臉上帶著隱隱的憤怒,不過明顯還對他抱有一絲希望,努力的壓制著自己的怒火。

  “上次中毒較輕,當然容易治療,這次你們也知道,癥狀比上次嚴重的多。”張陽解釋。

  “彬浩回來之后,就沒與外人接觸過,怎么會再次中毒?明顯是你搞鬼。”

  平叔終于按捺不住怒火,大聲的呵斥,憤怒之下將所有的責任都歸咎到了他的身上。

  “毒醫門的人下毒,根本就不需要接觸病人,隨時隨地都可以用毒。”

  張陽臉上露出不屑繼續道:“或許你們外出,或者采購食品,都可能被毒醫門的人下了毒,只不過他們的要害的人是鄭公子而已。”

  他說的也是事實,既然叫毒醫門,下毒的手法千奇百怪,根本就防不勝防。

  “你這純粹是為自己狡辯,我說過,治不好彬浩,你們也休想離開。”平叔眼中閃過狠辣。

  “我們可以談一個條件。”張陽眼中閃過狡黠道。

  “條件?什么條件?”鄭建國疑惑的問道。

  “你兒子的病并不是沒有希望治愈,只是我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你們答應放了我朋友,我會試一下。”

  “試一下?難道拿著我兒子的生死讓你來試?”

  鄭建國有些不可思議的開口道。

  畢竟生死之間,而張陽又沒有十足的把握,讓他開始陷入矛盾與糾結之中,不敢貿然下決定。

  “他的病沒有人能夠治愈,如果讓我冒險一試,或許還有一半的機會。”

  “可是,萬一…”

  “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賭一把試試,你也不想看到你的兒子每天生不如死吧?”張陽說的十分自信。

  “那你用什么方法給彬浩治療呢?”鄭彬浩的母親忍不住開口問道。

  張陽來到這里,兩手空空,什么都沒帶,不禁讓她開始感到好奇。

  作為一個醫生,最起碼的藥箱及治療工具要帶在身上,何況他又是如此年輕,產生這樣的懷疑也是正常。

  兒子的病在各個大醫院都曾經治療過,根本就沒有任何效果,讓她更不敢相信眼前的張陽。

  “針灸。”張陽回答道。

  “彬浩的病這么嚴重,難道只靠針灸就能解決?”

  不只是鄭彬浩的母親,就連平叔跟鄭建國也是同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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