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基地有自己的律法。”她說,“這少年在鬧市襲擊別人,首都也有相應的處理方法,就按照法律來辦吧。”
此言一出,少年的隨從們臉色俱是一變,按照首都基地的法律,在鬧市用異能隨意傷人,是要判處鞭刑的。將受刑者脫光衣服,不得佩戴任何防御性寶物,用特制的鞭子狠狠地抽。至于抽多少鞭,按照傷者所受傷害的程度而定,最低不得低于五鞭。
當然,這種律法本來也只是針對普通階層的,貴族階層傷了人,自然找得到人頂包,但受鞭刑畢竟是不名譽的事,要整治一個人的方法何其多,不到迫不得已,也不會有人公然犯法。
寧正皓笑著看了看那個六階中級的異能者:“你都聽到了。”
“是,我們會向治安局自首。”那個異能者低垂著頭說。
按照律法規定,自首的可以視情節輕重減輕處罰,寧正皓頷首:“去吧。”
隨從們簇擁著昏迷的少年走出商場,商場外早就有治安局的車等著了,他們無可奈何地上了車,朝治安局疾馳而去。
“你先喝藥。”寧正皓扶著她在商場角落的休息區坐下,將藥瓶從她手中拿過,打開瓶蓋湊到她唇邊。丁萱覺得這姿勢實在曖昧,將藥瓶拿過來,笑了笑道:“我自己來就好了。”
在他的注視下,丁萱將藥水一飲而盡,藥效很快發作,她只覺得胸口發出噼里啪啦的脆響,暖暖地非常舒服,不到一分鐘,她所受的傷便完全痊愈,那根受損的經脈也重新接好,能量在體內流動,暢通無阻。
“還記得我當年說過的話嗎?”寧正皓坐在她身邊的藤椅上。手肘放在扶手上,身子側傾,“只要你來首都,我可以安排好你的生活,這個承諾。到現在仍然有效。”
丁萱的心臟漏跳了一拍。他這話是什么意思?算是挖薛賀磊的墻角么?
為什么她的心中,有那么一絲雀躍?
“元帥閣下不必擔心,萱萱的生活。我自會安排好。”清朗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丁萱一震,回過頭去,看見信步而來的薛賀磊,他沒有戴面具,穿著藏青色的呢子外套,魚子紋的銀扣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阿磊。”丁萱站起身,這聲呼喚聽在寧正皓的耳中顯得十分刺耳,他臉色微沉。自從他現身之后,這棟商場就被他的人包圍,薛賀磊卻能夠來去自如,他的人甚至都沒有發現。
首都的軍人們從四面八方涌出來,手中拿著統一的槍械,將薛賀磊包圍。薛賀磊絲毫不為所動,行走于千軍萬馬之間,氣定神閑,氣度非凡。
沒有寧正皓的命令,沒有人敢開槍。只得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這位七階巔峰的頂級強者,眼睜睜看著他走到寧正皓和丁萱面前,一把將丁萱摟進懷里。
“萱萱別怕,有我呢。”他的嗓音出乎意料地溫柔,丁萱滿頭黑線,推了他一把:“嚴肅點,這里這么多人。”
“這有什么,都不是外人。”薛賀磊朝寧正皓看了一眼,“元帥閣下是咱們妹夫。”
寧正皓臉色一沉,丁萱心口也如同被針刺了一下,笑得有些勉強。
“薛司令膽子真是大。”寧正皓淡淡地笑道,“單刀赴會,氣勢驚人啊。”
“我可不敢與當年的關二爺相比。”薛賀磊道。
“只可惜來得晚了點。”寧正皓繼續說,“萱萱被人襲擊,受了重傷。”
“多謝元帥閣下出手相救。”薛賀磊摟著丁萱的腰,讓她緊緊地貼著自己,“我女友受了驚,請容我帶她回去休養。”
寧正皓心中自然非常不快,卻沒有任何理由阻攔:“薛司令身為一方諸侯,來到首都可是大事,為何事先不知會?我也好親自迎接。”
“我為家事而來,何必大動干戈?”薛賀磊一語雙關地道。
寧正皓眼睛微瞇:“家事,就是國事。”
薛賀磊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家事國事,可以一起解決。”
寧正皓道:“既然如此,我就準備好十年陳釀的嘉果酒,靜候薛司令的到訪。”
兩人這一番機鋒聽得丁萱半懂不懂,、薛賀磊朝寧正皓頷首示意,便拉著她轉身離開,那些黑洞洞的槍口依然對準了他,他卻如履無人之地。
寧正皓望著二人的背影,目光陰沉如水。
商場外停著一輛飛車,這輛車與薛賀磊的坐騎有很大差別,和首都基地的出租車差不多,也不知他從哪里弄來的。
薛賀磊開著車,似乎察覺到她的疑問,直接道:
“從路人手里搶來的。”
丁萱一時無語。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怪異和沉悶,忽然,飛車停了下來,薛賀磊說了句:“到了。”非常紳士地下車替她打開車門。
丁萱下了車,抬頭看了看面前高聳入云的建筑,高端大氣的大門上幾個金屬感極強的大字:首都酒店。
名字真挫,這是丁萱的第一印象,和這么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大門非常不符。
“不回家嗎?”丁萱奇怪地問。
“既然身份暴露了,不如就高調一點。”薛賀磊屈起手臂,讓丁萱挽住他的胳膊,帶著她走進酒店。
洛可可式風格,金碧輝煌、繁復華麗,身穿黑色制服的侍應個個年輕貌美。
“總統套房。”薛賀磊將一張金卡隨手放在前臺女侍應面前,女侍應肅然起敬,恭恭敬敬地給他開好房,雙手捧過來一個銅質的號碼牌:“這是我們酒店最好的房間之一,先生、女士,請問你們有行李嗎?我們可以替你們送過去。”
“不必了。”薛賀磊丟給她一枚青玉幣當小費,帶著丁萱輕車就熟地走入電梯。
這棟高樓足有五十多層,在末世中來說,這種高度算是非常高了。再看電梯墻壁上所懸掛的牌子,這家酒店設施非常完備,泳池、健身房、娛樂場所應有盡有,比起末世前的那些五星級大酒店有過之而無不及。
銅質號碼牌上刻著“3666”,正是36樓66號房,薛賀磊打開房間,屋子里的陳設果然極盡奢華,比起藍星聯邦的藍宮,也不遑多讓。
丁萱盡量讓自己不要看起來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忽然一雙有力的手臂伸過來,穿過她的腋下,環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緊緊摟進懷中。
“萱萱。”薛賀磊的下巴輕輕放在她的肩膀上,貼著她的面頰,“你干什么去了?”
丁萱身子后仰,靠著她寬闊厚實的胸膛,感覺到滿滿的安全感:“我是不是給你惹了很大的麻煩?”
薛賀磊輕笑道:“這里始終是寧正皓的地盤,我從來沒想過能瞞得住他。”
“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薛賀磊深深吻著她的頸窩,酥酥癢癢的感覺從被他親吻過的地方傳來,丁萱渾身發軟,呼吸也變得急促。
她最近越來越經不起撩撥了,哪怕只是一個淺淺的吻,都能勾起她心底深處最靡靡的渴望,欲罷不能。
薛賀磊的手已經伸進了她的上衣,不多時,她便軟成了一池春水,雙頰通紅,櫻桃一般的朱唇微微張開,發出柔媚的低吟。
很顯然薛賀磊比她更加沉迷,他呼吸粗重,雙眸暗沉,將她橫抱而起,轉了個圈兒倒在足以睡下十個人的圓形紅色大床上,原本想將她身上的衣服撕碎,奈何那是一件紫色級別的裝備,只得耐著性子脫下來,心中默默想,以后進臥室的第一件事,一定要讓她將護甲都脫了,換上情趣服飾。
將她身上的衣服撕成碎片,那真是極度消\魂的體驗。
薛賀磊原本下定決心要克制,但一旦深埋進她的身體,情感就不再受控制,迅速地沉溺進去,一次又一次,無論是體內靈力的交纏還是身體的相擁,所帶來的快樂都如同過山車一般,瞬間被拋到最高處,落下來,沒過多久,又再次被拋上最高處,起起伏伏,兜兜轉轉。
當歡愛結束,過山車抵達終點,丁萱已經累得癱軟,沉沉睡去,薛賀磊將她摟在懷里,低頭注視她的睡顏,忍不住俯下頭在她唇上輕吻了一口,然后將她的臉扶在自己的頸窩,目光變得深邃。
自從丁萱跟了他之后,他心底最深處總是有些不踏實,雖然一直心心念念的寶貝已經被他抱在了懷里,但他總覺得不真實,仿佛她會隨時離開他一般。
他有些自嘲地笑笑,他薛賀磊什么時候這么患得患失過,如今算是栽在這小妮子手里了。
手指爬梳著她的青絲長發,他的心中泛起一層酸意,他的萱萱對寧正皓還有感情,雖然他很不想承認這一點,但事實就是事實,他不會回避,但他也絕對不會放手。
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寧正皓想要將她奪走,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他薛某人的女人,也是他想搶就能搶的?
這一覺丁萱睡得很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薛賀磊穿著一件白色襯衣,上面兩顆扣子沒有扣,露出一線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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