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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爺想到她說的“有一點”,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力道很大,“有一點喜歡我?”
他知道這是真話!
卻比假話更讓他難受,凌薇輕呼一聲,要不是怕被人議論,她就真的大叫出聲,早前的溫柔與熱情仿佛不是對她,而是通過她,在對另一個人。
“薇娘,你得十分的喜歡本王!得十分!”
她做不到!她是十分的疼愛宇文琰,心疼自己的孫子,卻做不到用十分來對待他。
他想要十分,而他的心卻只有葉氏一人。
凌薇未經情愛,便已經荒廢了如花的年紀,仿佛做了一場漫長的夢,一覺醒來,有兒子、有兒媳,還得了個寶貝孫兒。
她輕輕地道:“讓我試試!”如在夢囈,又帶著沉思。
男女情愛是什么?她不知道,從來未曾嘗試過。
也只能是試試,因為她實在不想騙他,尤其是騙老王爺。
他也是一個可憐人,被喜歡的女子騙了那么多年。
平躺牙床,彼此不沾一物。
凌薇一臉愁容。
老王爺問“怎了?”
“要是懷上了,一定被人笑話,我這臉面…”她不年輕了,三十五六了,不是年齡的問題,是她有孫子。
老王爺忍不住輕笑一聲,“你這女人…”頗是無語,她竟想著怕懷孩子的事,“你擔心什么?兒媳可是通醫術,實在不想生,讓兒媳給你開個方子吃著就是。”
不就是這事。至于讓她難成這般。
凌薇的臉色更難看了,“要是我說了,妍兒…她會不會笑我們老不正經…”
“老?”曾經何時,葉氏就常如此罵他。“本王覺著自個還年輕著呢,先帝在我這個年紀時,才選了賢皇嫂入宮…”
凌薇沒懂他的意思,一臉認真地道:“你瞧上哪家的秀了?”
老王爺很是無語,他只是一個比喻,“你吃醋?”
凌薇沒說話,拉了薄衾遮住身子,側身睡了。這不是吃醋,而是真的困了,困得想要好好的睡一覺。自打開始帶耀東以來。她似乎就沒有認真地睡過。
睡得正香,傳來耀東的哭聲,凌薇頓時蹦跳了起來,一下床就覺得渾身涼快,低頭一瞧自個兒。赤身不沾衣物,頓時嚇了一跳,幸而還沒出內室,要是這個樣子出去,還不丟死人。她選了肚兜、單衣,三兩下地往身上穿。
廂房里,耀東的聲音越來越大。她手忙腳亂。
這個女人…
老王爺想:她不睡覺的么?大半夜給耀東打扇子,如今還沒睡足,一聽到孩子的哭聲就跳起來了。
凌薇看自己還算得體,這才出了內室,剛出門,就見牛奶娘抱著耀東立在花廳上。接了耀東,輕聲安慰了幾聲:“耀東乖!不哭了!奶奶抱著呢!”她瞧著天色,“你這孩子,比更夫還厲害,每日五更一刻就醒。片刻也不誤時。”
她說了幾句,耀東辯出是凌薇的聲音,停下了哭嚎,睜著眼審視著凌薇。
她抱了耀東進內室,老王爺此刻也沒了睡意,昨兒中午睡了一個時辰,晚上也睡得好,穿了褻褲,伸手道:“把孩子抱來給我瞧瞧!”
凌薇坐在床前,耀東看著凌薇,又看著老王爺。
老王爺皺了皺眉:“阿琰白忙活了,你瞧瞧他那樣,越瞧越像是江家人,簡直像極了他外公。”
凌薇笑著,一臉寵溺,“這話兒可別讓妍兒聽見,回頭該要不高興了。無論像誰,都是我們的孫子,你可別說,長得像江家人,這性子與阿琰小時候一樣呢。也是半歲時喜歡抓人頭發,大些時就愛啃人,就連吃奶、動作與喜好都一模一樣呢。”
這么大的孩子,能瞧出什么性子來。
老王爺要抱孩子,凌薇遞給他,耀東直直地看著他,猛地伸手抱住他的頭,老王爺大叫一聲,凌薇趕緊把孩子抓過來,老王爺用手捂住臉,“真跟你老子一樣,就會啃人。”
出血了!
凌薇一陣驚慌,大喚一聲:“來人!來人!”
值夜的丫頭奔了進來,凌薇指著妝臺:“快把創傷藥拿來,老王爺被世子咬出血了。”
凌薇看著耀東的嘴,怎的這般厲害?“長牙了!長了兩顆小米粒般的牙呢?”
這牙長的,上一顆,下一顆,難怪這般厲害,一口下去,老王爺就掛彩了。
凌薇一臉尷尬地笑著,“他就是個孝子…”似在解釋,又似在幫耀東說話,老王爺大聲道:“我是他爺爺,哪有爺爺跟自個孫子計較的。”
耀東這會兒抱著凌薇,在她臉上不停的叭嘰著,直弄了凌薇一臉的口水。
待他盡興了,將小嘴離開凌薇的臉頰,老王爺才發現,連個紅印都沒有,明晃晃地全是一片水光。
“這小子是故意的!我一抱他,就下狠勁地咬,你抱著就沒事。”
凌薇看著耀東,臉上全是笑容,明明困乏得緊,這會子見到耀東竟是說不出的精神。
丫頭笑道:“輝世子最疼王妃和老敬妃了,王爺離開前,也被他給咬了,臉上還留了印兒呢。每回王妃和老敬妃抱,他就不咬人了。”
凌薇將耀東放到涼榻上,給了幾樣孝子的玩意兒,由丫頭看著,去給老王爺抹藥膏。
耀東坐在那兒,掃了一眼,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抓住一只毛筆,握在手里,開始劃拉起來。
老王爺眼睛一亮:“咦,這孩子有意思,這才多大,就會拿筆寫字。”指著耀東的小手,“你瞧瞧他拿筆的樣子。可不像模像樣的?”
凌薇不以為然,“每日都去他娘那兒呆會兒,許是他娘教的。”
老王爺臉上雖疼著,抹了藥就赤身坐在涼榻上。凌薇尋了件夏衫給他罩上。
耀東抬頭看著老王爺,老王爺奪了他手里的筆,耀東直看著,老王爺故意將一個木雕的馬兒遞給他,耀東瞧了一眼,用手一推,木馬從涼榻上跌了下來。老王爺再將一只木車遞過去,他并不接,用手推著,俯身爬了過來。拽住老王爺手里的筆。
老王爺不撒手,耀東嘴里發出使勁的“呃!呃!”聲,似要奪回他的筆來。他奪不走筆,學了老王爺的樣,抓了一只木車給老王爺。
老王爺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這孩子…有意思!居然用木車換他的筆 ̄哈,這腦子倒也夠使!”
凌薇輕聲道:“這么大的孩子,哪知道這些,你逗他作甚?要是惹急了他,哭鬧起來,嗓門又大,能哭大半個時辰呢。”
耀東拿了筆。開始在涼榻上劃拉著,一下又一下,在他的心里,許是見多了他娘就這樣握筆寫字。
牛奶娘與丫頭抬來了給藥浴湯,一只大木盆里,飄散著一股藥草味。凌薇抱了耀東,手里任由他握著筆,這筆的筆桿都用布包裹過,只余了五寸來長。
耀東坐在木盆里,拿著筆在水里玩耍。然后將筆放在盆外,在地上繼續劃拉。
老王爺似發現了最新鮮的事兒,“瞧!瞧!他會寫字,可不寫了個大字沒。”
凌薇道:“不是湊巧寫了個像大字的字。”
老王爺坐在一邊,一雙眼睛盯著耀東看,這孩子聰明啊,這可他的孫子,要是這孩子教好了,可不后繼有人。
童英在內院大門前候著,丫頭通稟:“老王爺,童侍衛來稟,送給皇上、太后的衛州土儀重新查點過了,可如何處置?”
老王爺回過神來,“裝上馬車,一會兒送到宮里去。”
丫頭應聲。
老王爺令丫頭備了浴湯,更衣之后方才出來,只覺渾身清爽。
耀東洗了澡,精神了許多,坐在小木欄床里,一側站著照看的丫頭,自個兒玩耍著。
老王爺蹲下身子,望著他的小臉:“耀東,叫爺爺!孫子,叫爺爺!”
耀東抬頭看著老王爺,總覺這人陌生,抓了木馬遞給老王爺。
老王爺笑道:“給爺爺玩的?”
“啊!啊…”他發現一串咦呀聲音。
丫頭忍不住,解釋道:“世子不是給老王爺玩,是讓老王爺陪他玩。”
她們帶耀東時間長了,對耀東的想法也有些了解。丫頭拿了木馬,將木馬放在小木欄床沿上移動,“王爺騎大馬做將軍去了!我們世子大了,也和王爺、老王爺一樣,得!得!得騎著高頭大馬做大將軍…”
耀東一雙黑曜石的眼睛盯著移動的木馬,一臉興致,瞧上一陣,每每停下來時,就盯著丫頭,嘴里發出“啊!啊!”的聲音,仿佛在說:還要玩,還像剛才那樣玩。
老王爺明白了,他這是還要看,不會說,只會啊啊,也學著丫頭的樣,將木馬放在木欄沿上移動著,嘴里說著話。
老王爺陪耀東玩了一陣,“把王妃請來,本王有事與她商議。”
修潔姐妹過來給凌薇請安,留在偏廳陪耀東玩耍。
耀東一見到修婉,立馬就來了精神,開始咦咦呀呀起來,揮著雙臂,仿佛很高興的日子。近來朝夕相處,凌家姐妹也與耀東熟了,耀東喜歡她們,她們也樂意帶耀東玩。
修婉年紀小,又愛說話,拿著孝兒的玩意兒一一玩了個遍。
素妍一進花廳,耀東就盯著她瞧。她走近孩子,伸手輕撫著耀東的小臉,“耀東,吃過飯了?想娘沒有啊?”她伸手抱起耀東,在他小臉上親了一口,耀東抱著她的頭,用嘴舔著她的臉頰,不多會兒便是一大片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