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凌亂,玉肌如雪,他越發癡陷其間,有她在這邊,連他的都是安穩的。他的細吻漸漸向下,解開她單衣上的系結,手輕撫而上。她的嬌軀在他手中漸漸顫抖,玉樣的肌膚中透出誘人的紅暈。
他越來越了曉她每一分顫栗,知曉如何讓她歡欣。
她看著他黑色的深眸中帶著濃厚的心事,像是上好的黑寶石,幾乎要把她的靈魂都吸引進去。
他吻上她的胸前,她不由臉一紅,別開眼去。但他的手卻并不放開她,輕撫著漸漸打開她的身體。
她早早滅了內室燭火,月光隱隱綽綽,從窗樓的縫隙落到涼榻前。
他瞇眼看去,她的長發鋪散開來,如飛瀑,似墨綢,襯著她身上的雪樣肌膚美得驚心動魄。
他不由輕吻上她石雕般的鎖骨,一點點輕移向下,所有的誘人、美好盡收眼底,氣息漸漸繚亂,她已經情動,不禁攀附在他身上,在肌膚相接處,他的灼熱,她的微涼,渾身一體,鍥合得密不可分。
“妍兒…“他輕呼一聲,她不由輕應一聲,更緊糾纏、貼合。
他看著她媚眼如絲,清麗無雙的容顏似月下悄然靜放的蓮。在夜色之中,帶著無盡妖嬈,媚亂他的呼吸,身下的灼熱反而沒有疏解,而是越來越熱。
“真是個妖精…”他不由輕笑著吻著她,原不想碰她,卻經不住她第一次蝕\骨焚身般的熱情,越發癡陷難舍。
素妍睜開眼,只見他結實白皙的胸膛上肌肉如斧刻刀鑿一般,這是她眼里最健碩、完美的男人身體。她腦海里還殘留著前世的印記,曹玉臻雖美,卻少了宇文琰的強健與陽剛,宇文琰越來越像個男人,像一個真正的男人。一個充滿著男子氣概的男人。
她頑皮一笑,毫無防備地吻上他的胸膛。
她的手,她的唇像是被施展了蠱咒,令他欲罷不能。被她吻及之處,都似燃燒奔涌了起來。
夜色美好,旖旎如夢,他和她沉淪在這迷離之中…
他與她糾纏一處,憶起明日的分離,兩人越發忘情的癡/纏,似要把分離后的相思一并都發泄出來,仿佛是要將自己一生的愛戀盡付于她。
“皇上有令,對叛軍采用圍而不攻,守而不殺的態度。”他輕輕嘆息。若真是如此,要結束這場叛變之戰,就不知要待何時。
他律動未停,她氣息微促,低聲道:“秦豫之地有五州城落在宇文琮手里。五州百姓養活二十萬兵馬綽綽有余,皇上不攻許是他心里有更好的良計,他是想用最小的損亡收服叛軍,若能如你父親那般不費一兵一卒招安叛軍就更好。”
兩邊對恃強攻只會造成極大的傷亡,新皇不攻,并非婦人之仁,對于該殺的人。他是下得狠手,就如天牢叛亂的事,宇文理的妻小而今就余宇文軻母子這一脈了,連韓國柱也死于叛亂,他們若不生出逃意,若不以為是宇文琮派人劫獄營救。也許就不會死。
無論如何,宇文理的子女到底是皇族,沒有皇帝的手諭,誰也不能私下動手。
但宇文理即死,怕是有人得到了新皇的暗示與默許。才敢下此狠手。
素妍總覺得天牢叛亂的事透出古怪!
他輕吻她的額頭、眉宇,每點一下,都是對她的憐惜與欣賞,更有一份蝕骨的喜歡。他俯身將唇附在她的耳畔,直吹起一股股熱浪,擾得她身心微漾不受管控,“據我所知,前不久發生的最大一次天牢之亂,乃是中順王一手策劃的。”
中順王宇文珉!
素妍一分心,頓時呆了下來,一雙秋眸定定地看著他放大的面龐,他似生氣地低喝:“不許分心!”用力一動,她發現一聲輕呼,他心下歡喜,又在緩慢與輕柔中穿插著又重又狠的動作,直惹得她嬌呼連連。
“中順王一手策劃的…”那就是說,這是新皇的授意。
德太妃在宮中被太后所刁難、受辱,新皇置之不理,全都是因為當年乾明太子是在宇文珉府上用過晚宴回家,蠱毒發作而亡,雖然那蠱毒并非當日所種,但新皇與太后對此懷恨在心,一個要為夫報仇,一個為要父報恨。
宇文珉想到從小到大,德太妃受貴太嬪所制,而他也被宇文理兄弟排擠打壓,甚至連乾明太子的死,都得利用于他。
素妍的身子越發僵硬,每個毛孔都在喧囂著,熱血沸騰。他卻突然抽離她的身,將她攬入懷里,細細地親吻,雙手握住她胸前的飽滿,捻著、揉著,力道適宜,偶爾加大兩分力氣,直惹得難以罷手,用蘼蘑之音讓他迷陷其間。
她的聲音,早已經淹沒了他低沉的聲音,“沒有皇上的授意,中順王根本不會下手,他原是想將宇文理的妻小斬草除根,沒想宇文軻竟是個謹慎的,天牢鬧出那么大的動靜,沒跟著眾人跑出大門。中順王最恨的便是宇文軻!”
素妍回吻著他的脖頸,“中順王恨宇文軻…”
難不成這其間還有什么不知曉的內情。
“聽說宇文軻當年收買聞其貴的嫡次子,令他假意忠心中順王嫡子,巴結討喜,是聞二公子將龍鳳袍獻給中順王嫡子,中順王也因此惹來大禍。這背后告密的人,也與宇文軻脫不了關系。中順王恢復皇族王爵身份,重新調查了此事。他知道這幕后主使與宇文軻脫不了干系,能不恨他?不僅恨宇文軻害死他兒子,還恨宇文軻害他背負上對先帝不忠不義的千古罵名,更讓他在皇陵兩載受盡屈辱。”
宇文琰換了個動作,在他呢喃低語間,再度融合,直惹得素妍嬌喘出聲:“琰郎…”
萬語千言,無盡情懷,皆在這一低語中,每喚一聲都是愛戀,每呼一回都是生生不息的癡情,更有千般不舍的分離。
未來的路,還有很長,他要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讓她以為他為傲。更要與她相攜一生,可看歲月美好。任未來多少風雨,多少坎坷,只要有她,苦也好,樂也罷,那都是美好的。
宇文琰低頭輕吻,同榻共枕以來,她也深曉他的一切。就似現下,他的輕/吻,只是在強自抑制自己,不讓自己泄得太快,而是強憋著。瞧不清她的容貌,是一種朦朧的美,卻感覺到屬于她身上的氣息。
“是蓮香?”
“是蓮葉,我特意令丫頭們采了蓮葉曬干制了香囊,你若喜歡,帶上兩個。”
不沾一絲,他擁著她,困她在懷中。懷中的她,擁有傾世容顏,是他心中最美的女子。這一刻,他只愿與她廝守下去。
她妖嬈的身軀猶如一根纏樹蔓蘿,緊緊纏繞著他的身體,緊得無法分開,他的輕撫而下,她漸漸情迷意動。雪白的背,如白玉雕琢,彈指可破,細膩如雪綢,撫在其上,光滑似水,美好的腰肢,修長的腿…他一一拂過。
他輕咬著她的肩,令她渾身輕顫,她輕喘地睜開眼,嬌嗔地橫了他一眼。
她每一個地方,有他的大手游歷過,也被他深深的吻過、貪婪地索要過。
他總是喜歡這般細密地吻著,卻又在她最渴望時,突地停下,令她不停討要。
“琰郎…”她察覺著他的蓄勢待發,不由探出右手,從身上碰觸到他的腿內。他的眼眸如星子般熠熠有神,濃重的在帳中漫延開來,越來越濃,濃到深處,不容小窺。她的身影印在眼底,揮之不去。
又換了個姿式,與他赤身相對,感受到他的心跳。
她一定早早刻到他腦海了吧,今生今世都不得忘懷。
在他耳邊呵氣,陡然的酥麻躥過心底,他忽地以動,已經深深埋入她身體的深處。
她輕呼一聲,眉眼揚起一抹歡縱的笑意。歡液從身體深處涌起,他在她耳邊喘息一聲,像是歡呼。
他含著她的唇,吻她凜冽的鎖骨,再淺嘗腹部,一直蜿蜒而下,一步步闖入她的魂靈深處。
他握住她的腰間,所有蓄勢待發變成狠狠的力道,不受控制的撞擊、飛奔,每一次都要她奔呼吸凌亂,欲罷不能。
夏夜漫漫,這一夜,似這寬廣的天地都有些不一樣,似每一處視線所及處都變成了最美的花朵。其實在這之前,一切都在悄然地發生改變,當她接納了他,不僅是身體的彼此淪陷,而是她真心付予。
她與他,在這樣的夜里,心與身都融合一處,貼合無隔。
他再一次大汗淋漓,側臥在她的身側,手卻依然揉搓著那對圓潤。
她拉了薄衾,一身慵懶,面容酡紅,那是纏綿后的知足與從未有過妖嬈,這樣的嫵媚,也只他欣賞過。
素妍輕聲道:“這么說,中順王沒有順遂殺掉宇文軻,恐怕下一步還會另想他法?”
一個是郡王,一個是階下囚,況且宇文珉又有皇帝的授意,要殺宇文軻著實輕而易舉。
宇文琰望著屋頂,目光很快停凝在她身上,看著她修長白皙的雙腿,滿目都是欣賞,更是發自魂靈深處的惜愛,很不放心地問:“在你身上的毒未清之前,你不能再懷孕。”
就算懷上,也保不住胎兒,最后傷及的還是她的身子。
素妍嚶嚀一聲,要不是他換了她的藥,她真不敢想像,要是沒有孩子,她如何留在他的身邊。在皇家,沒有兒子這是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