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個月不到,京城便又發生幾件震驚朝堂的事情。(
另一邊,秦樓沒想到自己會敗的如此凄慘。
他如今被軟禁,等待他的將是一杯毒酒。
輸了,輸了。
其實,從他的母妃去世開始,他的結局便早已注定。
離開,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大皇子,這是皇上特意賜給你的美酒。”站在秦樓面前的老太監,嘴臉上露出一些譏諷,“希望大皇子能好好的品嘗,這可是皇上的心意。”
說完,他便讓身后的小太監便將酒樽端了上來。
酒味有著淡淡的清香味,若是平日里秦樓一定會喜不勝收。可是現在…
秦樓的眼角有些酸澀,內心恐懼的厲害。
他知道在他面前的是一杯毒酒。他只要喝那么一點,便會七竅流血,死相慘烈。
只是秦樓怎么也沒想到,這件事情會來的如此之快,父皇終于不愿意顧及,那么一點點的父子之情了。
秦樓閉了眼,無力的依在了一邊的椅子上。
他自出生到現在,享受的便是錦衣玉食的生活。他已經快忘記了,當初他努力的讀書,到底是為了什么了。
小的時候,父皇總是會看著六弟,有時還會訓斥四弟懦弱無能。
那會,他便一直在想,一定要比六弟厲害,不然有朝一日他成為四弟那樣的人。怕是會被父皇嫌棄。父皇的子女眾多,他雖然是長子,但是終究是個庶出。
嫡庶。自古便是尊卑有別。
他不要和那些庶出一樣,又軟弱又無能。
只有厲害了,他才可以得到父皇得認可,才可以讓父皇得目光,只停留在他一個人身上。
“大皇子?”老太監有些不悅了,“這可是皇上的心意,你真的不愿意領嗎?”
秦樓睜開眼。臉色蒼白的厲害,他不甘心。就這樣輸了。
而且,還輸的如此慘烈。
“你們這群狗東西,我是大秦的大皇子,輪的到你們在這里說三道四嗎?”秦樓瞪圓了雙眼。對著老太監怒吼,“你這個閹貨,是不是你讓父皇賜給我這些毒酒的?閹貨我告訴你,我是皇子,而你只是個走狗,你以為你做這些,便是能讓父皇高興嗎?”
老太監沒想到秦樓到了現在,還在垂死掙扎。
他氣的渾身哆嗦,嗓音頓時尖銳了起來。“大皇子?這是皇上顧念舊情,不然今日的你還是大皇子嗎?而且,大皇子可曾將皇上當做是父親。你居然敢在皇上的菜肴里下毒,簡直大逆不道。”
秦樓聽到老太監的話,走到小太監的面前,直接揮落了小太監手里的酒樽。他的眼里全是怒火,“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在父皇的菜肴里下毒?我說了很多次。不是我,不是我…”
秦樓怎么也沒想明白。他特意送建廣帝的菜肴里,為何有劇毒。
這些菜肴是他親自找了名廚做的,當時他也讓人驗了毒。可是沒想到,送到宮中的時候,這些菜肴就變成了有毒。
他跪在建廣帝的面前,哭著解釋,他沒有下毒。
可是建廣帝氣壞了,怎么可能相信秦樓當時的話,建廣帝沒有聽進去秦樓的解釋。最后,便讓人再次軟禁了秦樓。
秦樓回府之后,才想明白,這是有人故意要害他。
到底是誰想要害他?
難道是六弟?
老太監見秦樓如此莽撞,氣的對身后的侍衛說道:“皇上有令,若是大皇子不愿意飲酒,便賜三尺白綾。”
站在老太監身后的侍衛是錦衣衛,他們的統領是薛成。此時,老太監說了話之后,薛成便對身后的人點了點頭,這群人便沖了上來控制住了秦樓。
秦樓此時掙扎的厲害,他不想自己死在這個地方。
對于他而言,他還沒有完成他想做的事情。
最讓秦樓覺得可怕的是,他也派人跟朱砂求助過。可是朱砂像是徹底在人間蒸發了一樣,無論他的手下怎么找,都找不到朱砂這個人。這個時候的秦樓覺得,他是徹底的被人算計了。
之前,朱砂讓他在京城做的事情,無非就是想吸引李家和蕭九的注意力。
他現在不過是個誘餌,是朱砂試探蕭九和李家的實力的棋子。
“呵,秦賢,是秦賢啊…”秦樓喊了起來,他喊的撕心裂肺,“是秦賢這個畜生。”
朱砂會來陷害他,還假意說要支持他,送了不少銀子給他,其實是為了消除他的防備之心。若是他前些日子再低調一些,沒有任何謀反之心,那么或許那一日,建廣帝就會聽他的解釋。
秦樓整個人都渾身無力,他知道自己進了秦賢和朱砂的陷阱,可是他不甘心。
他瞪圓了雙眼,看著站在他身邊的薛成,笑了笑:“薛統領,你的哥哥最近還好嗎?”
薛成神色不該,也淡淡的笑著說:“多謝大皇子關心,哥哥最近很好。”
“也是,李大學士這些年將他當做左右手,自然是對他好了。”秦樓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其實我不甘心啊,你們薛家,憑什么…呵,我不甘心又如何,來日大秦的江山,也是他秦賢的。到時候,無論是你們薛家也好,還是李家也罷,甚至是那個自以為高高在上的蕭九,都會成為和我以樣的陪葬品。薛統領,我在泉下等你,還有…鄴城的大火,燒的雖然好看,但是,卻不夠徹底。”
薛成是薛家人,他的哥哥是薛武,而薛武自小和薛家里的人不和,很久以前變跟在李長風身邊。
薛家曾經遇過一次大宅,有人誣陷他們勾結西域人,想要意圖殺害建廣帝。當時太后尚在人世,她聽了這個消息之后,便想將薛家人處之而后快。
當時,是離家多少年的薛武跪在李長風身前,求李長風救救薛家的人。
那一日,薛成也在李家。
李長風問薛武:“當年,是他們嫌棄你,逼你離開家,如今,你又想救他們?薛武,你是我的人,我愿意出力保你,可他們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又何必冒著大逆不道的風險去救他們呢?”
李長風是個理智的人,這件事情是太后親自下令,想要從太后的手里救出來這些人,十分的費力。
薛武將身邊的匕首放在李長風身前,“屬下就一條賤命,從今日起屬下和薛家在沒關系,屬下生是李家的人,死是李家的狗。”
薛成驚訝哥哥的話,但是他更驚訝之后李長風的話。
“我早有你有全部的忠誠。”李長風將薛武的匕首推開,“你是薛家人,這些不會改變的。我今日會幫薛家,是因為你是我的人。”
說完李長風看著薛成,輕聲道,“薛家,欠薛武的。”
之后,李長風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讓薛家從這本要全家滅門的的災難里走了出來。太后相信了李長風送上去的證據,只是之后,太后不太喜歡李家的人。
建廣帝多少會顧及太后的想法,對李家的人也不如從前看重。
薛成想到這些,神色依舊不改,只是疑惑了一句,“為何?”
“那一日,下雨了嗎?”秦樓笑著掙扎開,然后從小太監的手里奪過白綾,“我記得,好像沒有下雨吧?既然沒有下雨,為何那些倉庫燒的不夠徹底,也不夠干凈。”
秦樓的動作很快,他說完這些話的時候,白綾已經打好結。
他看著薛成,又添了一句,“李大學士聰明了一世,卻糊涂一時。沒有下雨啊,那一日沒有下雨啊…不夠干凈不夠干凈。”
秦樓像個瘋子一樣,一直念叨這句話。
他講脖子放進白綾的時候,眼淚終于忍不住從眼角滑落。
“母妃,我不夠聰明。”秦樓想起小時候,他拼命的學習,拼命的站在人前,只是為了讓母妃笑的開心,只是為了讓父皇注意到他。只是到了后面,皇位的誘惑力太大了,大到他都忘記了,他起初的想法是什么。
“嘭…”
凳子離開了秦樓的腳面,薛成趕緊站遠了一些,他看著秦樓在空中掙扎的厲害。
這樣的人,從頭到尾都沒有得到什么。
薛成在心里暗暗的嘆了一口氣,但是礙于六皇子身邊的人還在身邊,他便什么都沒有說,只是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老太監看了一眼薛成,于是試探了一句:“薛統領,你還和薛武聯系呢?”
“薛家沒有這個人。”薛成露出不悅的神色,“公公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我便告辭了。”
老太監露出奉承的神色,“咱家冒犯了。”
薛成臉色很冷,沒有再搭理老太監,而是轉身帶著身邊的人,很快就離開了這間宅子。
老太監等薛成走了之后,才朝著他的背影啐了一口:“狗東西。”
薛成是練武之人,他自然聽到了老太監的話,若是從前他或許還會上前理論一下,可是現在他當真沒有這個心情。
他一直在想剛才秦樓的話,明顯秦樓這些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可是秦樓說的太復雜,他完全聽不懂。
薛成開始煩惱,這些話要如何傳到李長風的身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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