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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王揚只能退而求其次,只找其他資源,等慢慢發展起來,再考慮醫學建設。
不過說實話,他非常希望能找到更多的人,因為他需要試驗,需要快速發展醫學。
只要還有一絲希望,他就會比張二還渴望完成此事。
現在看來,人手本就不足的他們,而且是交通相當不便利的他們,看不到多少希望。
眾官員見王揚沉默,還以為他在想什么好辦法,不禁又覺得輕松起來,想來只要王揚肯出手,就一定有辦法。
他們豈能知道,向來無所不能的王揚,這一次也沒太大的辦法。
以前那些辦法,是取巧,現在是拼硬實力,如何取巧?
揮揮手,王揚讓眾官散了。
散去的眾官員,依然在熱烈的討論著,因為他們不認為計劃會實行不了,原因在于有王揚想辦法。
這種盲目的信任和崇拜,也是一股巨大的壓力,全壓在王揚一人身上。
好在這件事說大也大,說不大也不大,起碼和目前他這個國家里的人類存亡,暫時沒有關系,有關系,也是等到以后。
就算他想不出什么辦法,他個人也不認為是什么大事。
來到二樓,便聽見一陣優美的笛音,恩,笛子音是優美的,可惜調子不優美。
“別吹了!別吹了!難聽死了!”王揚無奈著苦笑著,對王盈盈用力擺手。
王盈盈以為王揚覺得很好聽,又開始更大勁的吹奏。
“哎腐女不可教也。”王揚躺在了搖椅上。輕輕搖晃,嘴里還不停的念叨著一些句子。
閑暇之時。他總是不肯放棄說語言,盡管他還是沒能說全。
就在這時。忽聽得身后傳來一句:“去你吖大爺的!”
王揚想也不想,張嘴就罵:“我去你吖大爺!你罵誰呢!敢罵老子?你還想不想混了?”
王揚真是不爽,你說好好的睡個覺,都還能聽到背后罵人。
而且那家伙雖然是背后罵,卻是罵得那么大聲,根本就是和他王揚過不去。
不過猛的他打了一個激靈,眼睛瞪得老大:“我了個去?有人在說話?”
這一刻的他,掏了掏耳朵,確定剛才確實是聽見的。又揪了一把王盈盈的大腿,見王盈盈疼的跳起來嗚嗚大叫,要和他玩命,看來不是做夢。
那么問題來了,學中國話哪家強?
怎么說也應該是在現代社會才有人會說話啊,這年代除了自己,還有哪個家伙會說話的?
雖然自己天天念叨著漢語,說著漢語,大家也聽著。可在他們的概念里,根本就語言系統,聽去了也基本不會有什么反應。
就算有反應,怎么可能說得這么字正腔圓?比他練習了幾十年還有效?
“我這一天天為這為那的操勞。看來是精神衰落,出現了幻聽。”
一念至此,王揚便感覺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匆匆茫茫二十幾年。看來人已經提前衰老,半只腳邁入墳墓。
一時間悲從心來。雙目也變得昏花,虎背也變得佝僂,身子變得颼颼。
這時候的他,只能滿臉流淚的吟上一句:“你吖的終于穿越來了…我的老朋友啊。”
“我了個去,敢罵老子?你還想不想混了?”
迎著罵聲轉頭望去,看見的卻不是一個人!沒錯,更不是一群人。
沒有他想像中的帶著一大堆藥品,醫術高明的神醫華佗,也沒有見到李時珍,甚至那家伙連一點王霸之氣都沒有。
因為那家伙…是只鳥,如果沒有猜錯,不是八哥就是鷯哥。(鷯,liao.,第二聲。)
那只鳥生得一身烏鴉的黑毛,脖頸兩邊綴著兩點黃色,嘴巴黃黃的,正歪著腦袋神氣十足的看著王揚,嘴里又發出了一聲。
“去你吖大爺的!敢罵老子?你還想不想混了?”
王揚頓時就怒了,當我真是人善被鳥欺?!找死吖你!
“死鳥!宰了你!”王揚一只鞋子就飛了過去,那鳥也聰明,雙翅一展,飛了兩圈,又落在欄桿上。
“宰了你!宰了你!”它一臉迷惑,不理解王揚為什么要砸它。
王揚又飛了一只鞋子過去,它又飛了兩圈回來。
“小樣!你敢和老子頂嘴,你等著!”王揚找來了一口鍋,做了個陷阱,等那死鳥送死。
那死鳥估計是不怕人,或者還沒意識到,人類可不是它們的朋友,進了陷阱就吃。
王揚立刻拉掉支撐鍋的筷子,把死鳥抓住,然后打開了一條縫,把那鳥抓了出來。
如此近的距離一看,王揚倒是認出了此鳥是鷯哥,是一種非常聰明,很會學人說話的鳥類。
它和八哥還有烏鴉都是一身黑,很不好分辨。
八哥相對于烏鴉,可以從鳥喙上分辨,八哥的鳥喙是黃色的,烏鴉是黑色的。
這鷯哥呢,就是脖頸那里也有一點色彩,遠遠的看,三種鳥很難分辨出來。
“好家伙,現在落到我手上,我要看看是把你清蒸咯,還是把你烤了,還是把你油炸咯!”王揚恨恨的威脅道。
“油炸!油炸!”
“嘿!”王揚樂了:“你還挺機靈的,學人話挺快啊!”
王揚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吃掉它了,難得一個能用語言陪自己說話的,就把一條繩,系到它腿上,又系到桌子腿,不讓它離開。
“你也別想逃了,就這么呆在這里陪我解悶吧。”
終究,王揚還是喜歡飛鷹走狗的低級趣味生活。
三天后,王揚在二樓上,嚴肅的問著那只鷯哥。
“魔鳥魔鳥誰最帥?”
“王揚!王揚!”
“哎喲我去,說什么大實話!下次注意點!”王揚喂了它一點食物,怡然自得了一番,便躺在鷯哥旁邊,嘴里呢喃著話語。
“可惜啊,你會說話只是條件反射,你要是真學會了,就可以在驛站間飛來飛去,傳遞消息了,對不對?”
鷯哥沒理他,它總覺得眼前這家伙不懷好意,讓自己發著奇怪的音節,才能吃到食物,而且還必須是某些音節。
如果它回答一句:“去你吖大爺的。”就得餓肚子,它嚴肅的認為,這個人不正常。
“哎,那些臟話你就不要學了,咱們得誠信做人,文明做鳥…得為其他鳥兒做出一個榜樣。”
王揚感覺這話說得有點別扭,別扭在哪兒沒弄明白,繼續自顧自的說道:“可惜你只會說點好聽的,讓人開心,沒有其他用途啊。”
“快去上早朝了,百官已經到了!”王盈盈催促他,然后用力捏揪了他大腿內側一把,報了三天前的一揪之仇。
于是眾官員便看到揉著大腿內側的王揚,一瘸一拐的出來。
驅趕者忍不住關心道:“不用那么用力生孩子,以前我也這樣,事辦得多了,就會難受。”
王揚瞪了他一眼:“不懂別亂說!”
“哦,那就不是辦得太多,而是不小心拉傷到了,以后您注意點,動作小點。”
王揚一雙殺人的眼睛頓時瞪在驅趕者身上,驅趕者郁悶不已,這不是用我的經驗啟發一下您嗎?
“這幾天有沒有什么事?沒事的話,就退朝。”
“采錫的隊伍回來了,還帶回來了幾個新人,正在河邊剃毛。”
“哦?這個消息挺不錯的,他們都會看圖吧?那就先讓他們參加工作。”王揚聽到這話,心情不錯。
“不過,這個…他們一直在流鼻涕,本來是那幾個新人先流鼻涕的,后來他們也流了。”
“恩,流鼻涕,小問題,小問題。”王揚笑了笑,隨即雙目一瞪:“什么?流感說來就來!隔離,把他們全給我隔離咯!”
王揚的心情頓時被壞得一干二凈,激動之下,早朝也不開了:“退朝退朝,我要親自去看看那幾人!”
王揚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來到了河邊。
河水只剩下淺淺的一層,冰期對于熱帶來說,影響最大的就在于干旱。
由于地球表面大部分覆蓋了冰雪,而這冰雪呢,又有反射效應,陽光的熱量會被反射回去。
這就會形成一種惡性循環,表面的冰越多,越不容易融化,而越不容易融化,結的冰就會越多。
最后冰不融化,降雨就越來越少,地球就變得越來越冷,如果沒有特殊情況,地球最后可以變成大部分都是冰,只有熱帶還在茍延殘喘,但也會因此變得越來越干旱。
當然,這是理論上的情況,實際上地球很奇妙,基本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具體原因就不多說。
不過,眼下的干旱可以說是一定的。
河中的水已經過不了膝,就比腳踝高一些。
河中之人,則在拿著剃刀,刮著自己身上的毛,不僅有那些新人,還有采集錫礦的人。
由于去的地方太過寒冷,他們便不可能刮掉保存體溫的毛發。
此時回來了,王揚便拉住其中一個人詢問:“你們怎么生病了?”
那人指了指還很懵懂的幾個新人,這幾個新人的皮膚十分白皙,看來是一直在北方生活的家伙。
“我們找到他們時,他們的獸皮沒有經過剪裁,不合體,又穿不到虎皮大衣這等保暖的毛皮,就冷得生病了,然后我們就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