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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紛紛點頭,事實上他們對于哪些蛇有毒,哪些蛇沒毒根本不理解,反正被蛇咬了,就得看天吃飯。
王揚也暫時沒法兒解釋什么蛇有毒,什么蛇沒毒,他認不全。
一般人認蛇,總是說蛇頭三角形的就是有毒,圓形的就是沒毒。
可惜,只是大部分的蛇符合這個說法,還有一小部分的蛇不在這個范疇之內。
而且在王揚看來,什么蛇的蛇頭都像是三角形的。
“一會兒守夜的人,就像我這樣,不斷的燒鬼針草,保證蚊蟲不敢進來。”他對守夜的人囑咐。
眾人紛紛點頭,開始詢問他鬼針草去哪采。
王揚告訴他們,黏土礦那邊有一片鬼針草的生長地,其他的地方你們自己留神。
他的心中,其實已經開始打算種植鬼針草了。
這時候幾個人大人跑了過來,問他草鞋在哪里?做好了沒有?
他微微一愣,隨即想起自己昨天答應幫他們做草鞋的,只不過今天想著要驅趕蚊子,就給忘了。
尷尬的搖了搖頭,聲稱自己明天一定補齊。
抹了把臉,王揚瞪了一眼身旁沒心沒肺、大口吃喝還亂笑的王盈盈,過去抱怨了幾句。
“大小事我都得干,你這家伙看了這么久的編草鞋,見我沒時間,就不會幫幫我嗎?”
王盈盈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一下子站起來,指著王揚大聲的“嗚嗚”叫嚷,好似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
見所有人都看了過來,王揚尷尬的干咳兩聲,連忙揮了揮手:“好好好,坐下來慢慢說,我知道你沒偷懶,有事兒做。”
他畫著畫兒,對王盈盈解釋。
那些圖畫是畫王盈盈干別的事去了。說明她沒有閑著。
哪知她看到這畫,頓時又怒了,跳起腳來對王揚大聲的叫喚,王揚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見她情緒如此暴躁,趕緊畫圖關心道:“你是不是又來月經了?
最終一陣吵鬧中,王盈盈拿出了十幾雙草鞋,丟到王揚面前,冷冷的別過頭去。
“咳咳…咳咳…”王揚再迷糊,也知道自己錯怪了她。將草鞋分發出去后。端著她愛吃的水果。嘿嘿的來到她身前。
“妹妹,吃點兒東西吧,這可都是你最愛吃的!”王揚一臉笑容。
王盈盈看了一眼,賭氣的扭過頭去。
“妹妹。要不哥哥幫你抓跳蚤,你不是最愛我幫你抓嗎?”王揚一臉笑容。
王盈盈就是不轉過頭。
“妹妹,我幫你按摩吧,哪兒不舒服我就按哪里,我可是唯一一個會按摩的人啊。”王揚一臉笑容。
王盈盈拔腿便走。
王揚無言,暗自嘀咕:“早做了草鞋早拿出來啊,藏著腋著我當然誤會了。”
他也只敢想想,不敢表達出來,自知錯怪了王盈盈。十分理虧。
于是用出了萬年不用的大招,找到了他倆共同的母親。
要說這年代的家庭觀念真的很差,他的母親見他成了部落的首領之后,就不敢管他了,和部落里的其他人一樣。對他唯唯諾諾的。
母平子貴在這里十分不現實,王揚嘴上不說,心里多少有些心酸。
唯一和他有真實親情的,便是她妹妹。
他想著是不是能讓母親和她好好說說,教育教育她。
哪知母親并不理會王揚,眉頭還微微皺起,似乎有點兒不滿王揚的意思。
王揚這個迷糊啊,咋回事兒啊?
過了一會兒王盈盈氣消了才知道,今天這些草鞋是她和母親一起做的,所以她母親對王揚的錯怪很看不過去,但又不敢直接罵他。
王揚明白了之后,還是覺得有些心酸,好歹您是我這輩子的生母啊,連罵都不敢,太生分了。
不過他也沒有太過糾結,就像在這里,你永遠不能舉行選美大賽一樣,還是得按這個年代的價值觀來。
第二天,王揚來到了那盆糖水之前,眼中閃過一抹喜色。
只見在那小小的盆里面,竟然裝了不下數百只的蚊子。
無數只小小的蚊子被黏稠的糖水給粘住,直接耗死在里面,密密麻麻的鋪了一層又一層。
王揚拿根樹枝攪動了一下,發現糖水下面依然還是無數只蚊子,黑黑的如芝麻般將糖水鋪滿,極其惡心。
“效果真好!太好了!”王揚忍不住咧嘴笑笑,這次的滅蚊行動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原本在他想來,殺個幾十只就行了。
誰知道今日一見,竟然殺了不下數百只,確實是一個好消息。
照這樣殺下去,用不了十天,蚊子就會大大減少。
他將這盆惡心的蚊子倒在附近的溪水澗中,那里有許多小青蛙和癩蛤蟆,會將這些蚊蟲消滅干凈。
“你,沒錯,就是你,過來!”
一名大人正在一旁收拾裝備,準備飼料帶給野豬們吃,順便清理野豬們的豬欄,保證干凈。
他的工作很輕松,基本上清理完之后,就去找張三,問他哪里需要人手。
張三會考慮最近的情況,得出參加狩獵隊,幫忙加工木炭,開采黏土,燒磚等等的結論。
他就像萬金油,啥事都會一些,哪需要幫忙就去哪幫忙。
這會兒見到王揚叫了自己,頓時跑過去,問他啥事。
王揚對他的工作進行了規劃,一般來說,喂豬和清理豬欄,依然是他和另外一人去做。
但是做完這兩件事以后,就不要去做別的工作了,每天熬一鍋黏稠的糖水,就像自己昨天做的那樣。
他連忙點頭,表示自己能夠做好。
王揚很放心,昨天熬糖水的時候,就讓他在旁邊看著,心中早就有了這個打算。
然后他帶著另外兩個大人來到黏土礦附近,告訴他們鬼針草就是在這里開采的,但不要采太多,采光了不好。
接下來的事情就比較簡單了,他將這份工作安排給了這兩人,然后帶著叫來加工木炭大隊,要他們把附近的樹先給挖了,大量種植鬼針草,這是他們目前唯一的藥物。
至于當初的大薊,由于遷徙離開,已經沒了。
想了想,應該沒有什么遺漏。
“嗚!”
正思索間,張三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森林燒窯的第一批磚頭燒制好了,問他要拿去做什么。
王揚對他示意,讓他不用過去,自己過去看看。
這個燒窯,前段時間建好,剛好最近黏土開采了不少,于是也開始了生產。
第一批磚頭的顏色和其他差不多,略帶些熏紅,更多的還是黏土原來的顏色。
他自然也砸了幾塊磚頭放進水中浸泡了一番,這是最基本的常識與功課。
磚頭的質量和紅色的黏土差不多,不像白色黏土的差別那么大,可以明顯看出,白色黏土更傾向于制作陶瓷之用。
而這種嘛,便是很好的正經磚頭。
幾個大人上前來,嘿嘿的對王揚笑著,不時指指腳下的草鞋。
他們直接穿了草鞋,沒有加獸皮。對于他們來說,工作在森林和稀樹草原的交界處,沒什么危險,地也不濕,穿著反而太樂。
還是脫了涼爽。
王揚和他們說笑了一陣,將話題轉回到磚頭的運用方面。
他們問王揚,這些個磚頭拿來做什么?
王揚瞇起眼睛,靜靜思考。
磚頭無非是搭建某些建筑,但現在具體要建造什么建筑呢?
燒窯他們有了,豬欄有了,目前,應該缺間大房子吧?
眉頭一挑,他將目光看向了身后的一大片果園,想了想,還是先建造一間大房子,到時候也好安全的存放果類。
立刻,他就開始和眾人手把手的建造森林這邊的第一間糧倉。
三天過去,這間糧倉的墻面都已經放好了,他們開始制作屋頂。
三天來,就算是到了晚上他也沒有閑著,一會兒檢查王盈盈做了多少雙草鞋,一會兒去看看鹿抓了多少只。
還別說,抓的真不多,一共又抓了兩只公鹿,現在四公一母,真的很無言。
似乎這幾只公鹿吸引不到其他的母鹿,只有母鹿吸引得到公鹿,難道雄性都是下半身動物?
王揚認真的想了想,十分不贊成這個疑問句,自己就不是。
抓鹿的人也看出了端倪,那幾只公鹿一點兒吸引力沒有,要不是有那只受傷的母鹿撐著,這幾天就無功而返了。
不解的問題自然拋到了王揚身上。
王揚左思右想,鹿類是群居動物,和羊啊牛啊這類的食草動物類似,一群居住在一起,共同抵御野獸們的侵襲。
不過這個數量并不多,一般都是三五只,而且還是由母鹿和小鹿,成年公鹿喜歡獨居。
到了發情期,母鹿會叫,和擴散氣味吸引公鹿。
公鹿也有反應,發出綿羊一樣的聲音,沙啞難聽。
一般來說,公鹿在發情期更興奮,會主動尋找母鹿,聽到母鹿的聲音,或者聞到母鹿的氣味,屁顛屁顛的跑過去。
那么,母鹿們就沒點兒主動的意思?
王揚不由費解的想道:“部落里的女人都那么主動,母鹿們還玩小鹿亂跳、臉紅害羞的故事?”
摸著下巴,王揚知道問題來了,怎么樣才能讓害羞的母鹿們主動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