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低沉陰冷,不算太洪亮,但入了所有修士的口中之后,均有種心臟猛的劇烈跳動了一下,疼痛傳來的難受感覺。嫂索可濼爾說網,看最哆的言清女生爾說 一干離塵修士,面色潮紅,元嬰小輩甚至有幾個直接抽搐倒地,而七位星空修士,雖然面色沒有變化,但身軀明顯微顫了一下。
高手!
太一真人雙目猛然一睜,目光鋒利起來,氣息高漲。
而白道人六人,也幾乎在同一時間,站了起來,面色陰沉的看向山下,六人和太一真人,均有幾分交情,此次到來,除了競拍真水丹之外,不無為他捧場鎮場的意思,但內心并不覺得會有人來搗亂,沒想到竟真的來了。
山腰之上,風云突起。
沒有任何聲音,一道人影,從下方浮了上來,如劍筆直入空,姿勢之詭異,令人毛骨悚然,到了近處之后,屹立在山體外的虛空里,凝視著太一真人的方向。
此人一至,無法想像的恐怖威壓,立刻降臨。
砰砰砰——
一片膝蓋或是屁股著地的聲音傳來。
元嬰之下的修士,再沒有任何幸免,直接倒地。
而離塵期的修士,也有不少身體猛的矮了一截,搖搖晃晃,似乎無法站穩。葉白也不好受,感覺到一股沉重如天的威壓,壓在自己的頭頂上,骨骼噼啪作響。
而以太一道人為首的七大星空修士。竟然也開始運轉起了法力對抗此人的釋放出的威壓,個個須發飄拂,衣袍鼓蕩。
“難道是彼岸修士?”
葉白心中一驚。望向來人的方向。
他雖然已經見過大主宰和星母這兩尊放眼星空也屬超然的存在,但畢竟這兩位都沒有以氣息來為難過他。除此之外,他就再沒有遇到過一位彼岸或者更厲害的修士。
目光所至之處,只見來人竟和他一樣,是個血肉修士,此人是個四十多歲模樣的中年男子,身材修長。長相俊逸瀟灑,仿佛文士。不過兩鬢卻已經生出了白發,整齊的夾在黑發之中,仿佛染成一般,平添了幾分滄桑味道。
此人穿著一身月白色長衫。背負著雙手,站在虛空里,一雙眼睛空靈剔透著帶著威嚴冷漠,仿佛他便是整片天地的中心一樣。氣息之強,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不過葉白尚不知道彼岸修士和星空修士,從外表上看,有什么區別,因此也不知道此人究竟是不是彼岸修士。
“太一見過前輩!”
葉白的疑惑,很快有了答案。太一真人拱手行禮,口稱前輩,面色恭敬。
能夠被一位星空中期的修士。稱為前輩,肯定不是星空后期的境界,否則就該稱為道兄了,況且太一真人還有六個星空修士幫忙,還不需要對一個星空后期的修士如此客氣。
“見過前輩!”
白道人六人,原本還是劍拔弩張之相。見到對方之后,也是整齊的行了一禮。
中年文士微微點了點頭。掃了眾人一圈,掠過葉白的時候,停了半個剎那,又一掃而過,看向太一真人道:“老夫途徑這里,聽說你煉制出了三枚真水丹,特地來為我家少主討要一顆,請閣下成全。”
太一真人傻了眼,他根本沒有見過此人,而聽此人的口氣,分明是不打算付任何仙石的,與強搶無異。
目光急閃了幾下,太一真人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好一會才小心翼翼道:“不知前輩高姓大名,從何處來此?”
“怎么?你還打算探出我的老底,然后去找我的麻煩嗎?”
中年文士目光一寒,冷冷瞪了太一真人一眼。
“不敢,不敢!”
太一真人面容苦澀,若是還有血肉之身,此刻必定額頭泌汗。
白道人六人,面面相覷了一眼,也沒有見過此人,不知道該怎么辦。
太一真人喏喏道:“前輩想要真水丹,晚輩自然,自然是…雙手奉上…只是…”
“那還不給我!”
中年文士不等太一真人的后半句話,直接異常霸氣的道了一句,強勢到了極點。
太一真人被他逼的臉色一黑,終究咬了咬牙道:“只是此丹是晚輩費盡心血,又花了極多代價找來材料,才煉制出來,可否請前輩多少給些仙石?”
這一竄話,說的又急又快,可見太一真人是真的被對方逼的有些火氣上來了。
這位之前還風光無限的修士,轉眼之間,就被逼到乞求對方的地步,實在令人感慨。
中年文士聽到太一真人的話,目光漸漸冷了下來。
“看來不給你一些苦頭,你是不肯交出真水丹了。”
中年文士的目光,鋒利而又明亮,冷冷道:“也罷,我就給你一次機會,把你最強的神通拿出來,若是能逼的我離開腳下虛空一步,我轉身就走,再不取真水丹。”
太一真人聞言,目光亮了亮。
他畢竟也是星空中期境界,離星空后期也只差一步的修士,若說連轟到對方動一步都做不到,未免有些不太現實。
“不過——”
中年文士話鋒一轉道:“若是你輸了,那三顆真水丹,我要一起取走。”
太一真人聞言,頓時大愕。
“前輩,你此舉實在有些欺人太甚!”
大喝之聲響起,為太一真人打抱不平的,竟然是夢魘族的烈赫,這位相貌猙獰丑陋的漢子,滿眼堅毅不屈之色。
“恬噪!”
中年文士聽到他烈赫的話,突然爆喝了一聲,目光如同離鉉之箭一樣。射向烈赫,銳利明亮到了極點,此老猛然振動了一下衣袖。
先是一聲雷鳴般的晴空霹靂。突然響起。
“啊——”
看不見中年文士有其他動作,烈赫竟然猛的慘叫的一聲,身軀劇烈顫抖了一下,向后倒去,怦然落地,再沒有一點動靜,竟然在被對方無形一擊之下。直接昏死了過去。
安靜,死一般的安靜!
所有修士。目瞪口呆。
對方做了什么?
一尊星空中期的修士,竟然被他一擊打到昏死了過去。
太一真人,白道人六人,面色難看如死。
而在某一個角落處。葉白同樣看的目瞪口呆,不過他的震驚,而別人完全不同。
因為,中年文士剛才這一擊,分明正是他壓箱底的手段之一,晴空三打雷。
“這個家伙…為什么會晴空三打雷?”
葉白滿面怔色,突然想起了沉浮道人,這位傳他晴空三打雷的老者,曾經和他說過。他是從東大陸的一處秘境里,得到了這篇法門。葉白當時,沒有詳細問過這處秘境是哪里。
但東大陸的秘境中。為什么會有如此高明的法門,高明到連星空里的彼岸修士都在使用?海風星上,究竟還有多少未解的謎團?
“你,現在有答案了嗎?”
中年文士凝視著太一真人,聲音異常平靜的道了一句,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太一真人面色凝重。沉默了片刻之后,終是無奈而又沮喪。咬了咬牙道:“晚輩…認輸!”
此言一出,眾人心中嘩然。
東陰山主太一真人,竟然連出手都沒有,就直接認輸了。
不過算一算帳,似乎這是最保險的選擇,認輸失一顆真水丹,真輸失三顆真水丹。至于贏——看過烈赫詭異的被傷到昏死過去,恐怕也沒有幾個修士,真的覺得太一真人能贏了。
此時此刻,眾人對彼岸境界,生出了無法言語的向往,而對對面的彼岸修士,又生出了難言的惶恐。
“給我!”
中年文士淡淡道了一句,語氣中威嚴極重。
藍芒劃過。
太一真人將一枚真水丹,彈向中年文士,到了半路,真水丹再次如同調皮的頑童一般,向天外逃去。
不過他連太一真人的手都無法掙脫,更何況是中年文士。
中年文士張手一攝,真水丹沒有任何懸念的落到了他的手里。
此老得了真水丹后,微微看了幾眼,半句話也不說,揚長而去。
來也突然,去也突然,甚至沒有留下任何的姓名來歷,仿佛強盜一樣,進到東陰山上,帶著一枚真水丹離開了。
威壓散去,眾人站直了身子,倒地的修士,也站了起來,卻沒有半個修士敢發出一點聲響,個個神色復雜的看著的呆立在原地,面色難看的太一真人。
過了好一會之后,太一真人無聲嘆息,轉過身來,走到烈赫的身邊,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隨后吩咐扶風子,將此人扶去療傷,才朝眾人拱了拱手道:“諸位,今日為我之事,連累了大家,太一實在是過意不去。”
此人倒也有幾分心胸,受此羞辱,竟沒有立刻發作,反而是一副愧疚之色。
“前輩客氣了。”
眾人自然不好說什么。
太一真人又道:“如今有不少道友受傷,連烈赫道友也傷的頗重,老夫也沒有講道的心思了,這一次的賀丹之典,便就此作罷,改日再行拍賣之事,交納了仙石的小道友,可以去門口領回自己的仙石,若是打算在我東陰山小住,老夫也十分歡迎。”
說完之后,又朝眾人拱了拱手,意興闌珊而去。
一場本該是風云聚會的賀典,竟被一個突如其來的惡客,擾的半道夭折。
白道人等人,面面相覷了一眼之后,追著太一真人的方向去了。
而剩下的修士,則是大半立刻離開了。
葉白自然也沒有留下來的理由,雖然他極想賜予銀月雷帥一點什么,但對方深居簡出,他也沒有理由去找她,只能暫時作罷。
而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盯上之前談起通靈魂液的那兩位修士。(想知道《》更多精彩動態嗎?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選擇添加朋友中添加公眾號,搜索“wang”,關注公眾號,再也不會錯過每次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