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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天授我權(上)

  天授我權!

  天空有戰神阿瑞斯的注視,所以才有斯巴達帝國的無限榮耀。

  身披戰神的光輝,斯巴達的帝皇,行使著戰神的權力。

  不可否認,想要獲得這種崇高的權力,總是需要鮮血的澆灌。

  皇者的腳下,總是尸骸遍野。在這條道路上的每一寸前進,都是在鮮血中漫步。

  腳踩著鮮血的印記,立冬一手抓著蘋果,一手抓著亞倫的手,紅撲撲的臉上沒有害怕、沒有恐懼。

  “立冬,在你的血液里,流淌著十分高等的天賦。為了不浪費這種上天的賜予,從今天開始,你必須成為一個強者。而一個真正的強者,他不會害怕鮮血,更不會恐懼殺戮,不管面臨什么,強者都應該是——無所畏懼!”

  耳邊聽著亞倫一字一句的教導,立冬在極力克制眼睛里的騷動不寧,但每一次與亞倫對視,總是能擠出一絲微笑。

  在立冬的眼里,她的世界并不大,她關心的人也并不多,在她的世界里,或許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哥哥!

  站在一個親人的角度,立冬是一個身世凄苦的女孩。亞倫答應了‘救贖者’,就絕不會食言。

  但是站在一個帝皇的角度而言,皇帝從來沒有真正的感情可言。

  帝國的利益,永遠要高于亞倫的個人感情。

  或許因為立冬的天賦,所以她必須從現在開始,見證血腥和這個世間的殘酷。

  亞倫忽然在最后幾個臺階的中間停步。居高臨下,抬手赦免了雄鷹之女。

  “如我所說,因為你是‘亞倫的救贖者’,所以我會寬恕你。因為一塊麥餅。你可以在世間生存下去。盡管我無法寬恕鷹巢城。但還是想在此表示我對你的謝意!————”

  雄鷹之女凱瑟琳微微抬起頭,血腥的一切。讓她的面部毫無血色。

  斯巴達圣團戰士的劍刃,離開了她的后勃頸位置。在兩個圣城木系精靈的幫助下,凱瑟琳勉強地站了起來。

  那雙在濃密的睫毛下面,顯得迷茫的眼睛。盯在亞倫的臉上,好像她在努力辨認什么一樣。因為從對方所做的一切,讓凱瑟琳看不清,這是一個神,還是一個惡魔。

  在中央帝國所有的人的認知里,只有神才可以自稱皇帝。

  只有惡魔才會如此殘酷,如此狂妄。企圖挑戰中央帝國神圣的帝國皇帝。

  這種亮晶晶,仿佛在努力辨認的目光,在亞倫的視角里,只持續了兩秒鐘。從凱瑟琳淡淡的眉毛勾勒出來的,便全部轉化為了苦澀。

  “奧古斯.亞倫.萊茵哈特。”

  從童年開始,這個名字伴隨雄鷹之女凱瑟琳直到成年。就好像她生來,就是為了成為這個從未謀面的陌生人的妻子。

  這種從小就被加持在頭上的使命感,可以改變一個人抗拒的心理,慢慢變成接受,乃至成為期待。

  作為萊茵哈特家族王子的未婚妻,凱瑟琳曾幻想過初次見面的無數種場景。

  但她卻怎么也沒有想到眼前的一幕。在過去的歲月里,她更沒有想到鷹巢城會突然與自己的統治者城衛仇敵。

  是啊,凱瑟琳曾經聽到一個吟游詩人唱過,“你能夠猜到命運的開頭,卻往往猜不到命運的結局。”

  有誰能夠想到,麗娜從街邊聽來的故事都是真的,神秘失蹤的亞倫王子他不但沒有死,還成為了一個無法揣測的神話。

  可惜,已經宣布脫離萊因哈特家族統治的鷹巢城,已經沒有回頭路。

  而身為雄鷹之女,凱瑟琳自己也再沒有回頭路,伯爵的女兒,永遠都是權利的犧牲品。

  伯爵之女從來不比一個牧羊人之女高貴。因為牧羊人之女都能夠擁有的個人意愿、和精神自由,從來都沒有真正屬于過自己…

  “尊敬的萊因哈特王子,感謝您的寬恕,我代表我的家族成員,麗娜、還有萊斯恩謝謝你。”

  不管凱瑟琳的語氣包含了多少傷感和無奈,至少她的感謝是真誠的。因為按照北境的法律,背叛者是不可能被寬恕的。

  但在亞倫看來,凱瑟琳似乎有一點理解錯誤,那就是她的家族成員,并不配得到像她一樣的赦免權。

  要想在中央帝國立足,乃至挑起一場全面戰爭。亞倫必須維護萊茵哈特家族的名譽和榮耀。

  亞倫嘴角勾勒一絲玩味的弧度,直接把目光投向了萊斯恩。“在過去的歲月了,不論發生什么樣的事情,鷹巢人從來沒有背叛過萊因哈特家族。鷹巢人自稱自己的血管里,永遠都流淌著雄鷹的勇氣。雄鷹之子萊斯恩,聽說鷹巢城對于砍頭有著獨到的手法,現在,我將下令分十次看下你這顆頭顱…說這么多,我只是想證明,鷹巢人的血管里到底有沒有你們所說的勇氣。”

  亞倫的話音不落,兩個雄鷹之女的臉色已經變成慘白色。“讓我來向你證明!”“放過他!”

  顯然,在皇帝的意志下,兩個雄鷹之女,在斯巴達圣團戰士的阻攔下,根本無能為力。

  因為斯巴達戰士的動作太快,眨眼便揮劍砍了三次。

  在砍第四劍的時候,雄鷹之子萊斯恩還能忍受,到了第五劍,他便喪失和丟棄了所有的…一切。

  “堅如磐石,不動如山!我永遠銘記萊茵哈特的族訓,求求你,啊”

  “是鷹巢人和鷹巢伯爵的背叛,為何要把懲罰降臨在我的頭上,該死的鷹巢人,該死的凱瑟琳,該被砍頭的人是你…”

  “該死的鷹巢伯爵老混蛋,是你害了我,我不要做什么雄鷹之子,更不要做他的兒子。”

  能想象嗎?一個脖子被切開十分之七的雄鷹之子,在鮮血和痛苦中慘叫。這要歸功于斯巴達圣團戰士的砍頭手法,和奇快的揮劍速度,讓血液的流失永遠比劍鋒慢上一拍。

  還沒有砍第八劍,雄鷹之子已經把所有能丟棄的東西,都已經全部丟棄了。只剩下幾根韌筋牽連著腦袋與軀干,緩緩變得奄奄一息。

  “嗚——該死的惡魔,以雄鷹家族的名義起誓,我永遠不會放過你!”

  雄鷹之女麗娜痛苦的哭喊和咒罵,讓亞倫突然轉過頭來,敏銳的目光里寒光閃閃,如電閃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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