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托斯具有穿透性的空洞嗓音之后,一隊接一隊的斯巴達圣團戰士,跨越了虛無之門。
一個又一個冷漠的戰盔,一條又一條猩紅的披風從眼前刮過。
虛無禁咒――仿佛打開了地獄的缺口。頭戴戰盔,面容堅毅的斯巴達,踏著整齊有節奏的步伐,快速充滿了整個宮殿大廳。
“這…這是禁咒。快、快放下武器,不然所有的人都會死!”
場中稍微年長的虛無召喚師,最先反應過來。
此人高高的個子,寬寬的肩膀,古銅色的臉上嵌著一雙驚恐不安的小眼睛。
額角上已經有好幾道皺紋因為難看的臉色,變得像溝壑一樣嚴重。
他渾身打哆嗦,嚇得暈頭轉向,驚懼像瘋狂的子彈一樣襲擊著他,信口喊出來的話,都像是人在頻死前,被刀劈進胸膛的叫聲。
這一刻,兩個虛無召喚師依然想不通、不明白,到底為什么,只是普通的虛無召喚,竟然會變成駭人的禁咒。
但身為召喚師,沒有理由不知道禁咒的可怕。
“這兩個召喚師召喚了禁咒!??”
參與反叛的石崗城貴族們讓大吃一驚,因為召喚師的警告。與斯巴達圣團戰士的腳步聲匯聚到一起,落在人們的耳朵里,就如同末日審判的號角那樣洪亮駭人!
“哈哈哈。你們這群該死的反叛者,今天就是你們的末日!費爾布拉澤,巴納比、厄林!你們這群反叛者受死吧!”
首席執政官尼姆,寬寬的濃眉下邊,因為驚喜、深灰藍色的眼睛,變得神采奕奕,什么也不放過的銳利的目光中。閃耀出的還有難以抑制的殺氣。
顯然,首席執政官尼姆,直接將斯巴達圣團。理解為了站在自己這一邊的強大戰士。
事實上,參與反叛的石崗城貴族,也是這樣認為。
“卑劣的狗東西,妄圖操縱虛無之王。看來你真的是個白癡。禁咒之下。所有的人都必須低頭。”
胸前掛著勛章、年老的石崗城貴族放下手里的長劍,并單膝跪地。
并側過頭,朝著身后的貴族還有士兵說道,“士兵們,放下武器,乞求虛無之王的寬恕,只有這樣,方能保住性命。”
顯然。年老貴族的話并不是空穴來風。隨著兩個虛無召喚師的單膝跪地,首席執政官的臉色漸漸開始變了。
“以虛無之王。斯巴達將軍的名義,長矛所指之下,所有的反抗者都必須死!”
奎托斯的眼光變得寒光閃閃,像鋼鐵一般堅硬。顯然,這是虛無之王奎托斯的第二遍警告。
虛無圣團戰士被稱為亞神族,對于一個普通的士兵來說,已然是非常強悍戰士。
而當成百上千的亞神族圣團戰士,跨出虛無之門。
如果沒有十倍以上的軍隊,那簡直無可匹敵,以至于讓幾百個禁衛軍直接喪失了戰斗的意志,丟棄了自己的戰士榮耀。
堅毅冷漠的斯巴達圣團戰士,包圍了整個宮殿大廳,乃至涌上了宮殿的走廊,向著整個宮廷擴散。
斯巴達圣團戰士都接到斯巴達隊長的指令,迫切地尋找一個人!
當第一個禁衛軍顫抖著放下手里的長戟,越來越多的反叛者選擇了放下武器,并朝著偉岸的虛無之王奎托斯單膝跪地,低下了驕傲的頭顱。
“哦,來人啊,把這些披著紅袍的反叛者全部處死。”
寂靜的宮殿里,布爾默老伯爵的癡呆癥又開始犯了。
“哦,歡迎你們,來自遠方的客――――”布爾默老伯爵的聲音在這一秒戛然而止的原因是,斯巴達圣團戰士,直接割下了他的腦袋。
死人的眼睛瞪得鈴鐺那么大。讓眼前的人一陣驚悸,毛發像是著了魔一樣,冰冷地直立起來。
“卑劣的爬蟲,禁咒之下,所有的不敬者必須得死!”
斯巴達重盔戰士一手抓起布爾默老伯爵的頭顱,出聲警告的同時,眼睛里閃爍著火樣的威力,使人為之震懾。
“偉大的虛無之王,是我的召喚師召喚了斯巴達亞神族,乞求您將我的敵人誅滅!”
首席執政官尼姆,一雙藍灰色的眼睛鼓起,圓臉上的那兩只眼睛,就像在死人的臉上上挖了兩個洞那樣陰險。而他的聲音,則讓諸多的反叛貴族,臉色齊齊一變。
凝視著單膝跪地的首席執政官尼姆,奎托斯閃爍的黑臉膛上的目光變得越發地深沉了,片刻之后,奎托斯昂起頭,“斯巴達圣團為虛無召喚師戰斗,這是吾皇的律令。每個斯巴達人都必須遵守!”
隨著目光的轉動,奎托斯的一雙炯炯有光的眼珠,看向了石崗城的幾個領頭的反叛貴族。“殺了他們!――――”
奎托斯冷酷的命令,等于宣判了反叛者的死刑。但即便是斯巴達重盔戰士爆出腰里的戰劍,手握屠刀大踏步向前,也沒有人敢站起身來。即便是幾個受死的貴族,也只是低著頭閉上眼睛引頸受戮。
“偉大的虛無之王,我們愿意受死,但請求您放過石崗城!還有我們的家人。”
對于年長的貴族,他們知道禁咒的意義是什么。
抵抗越強烈,圣團戰士的殺戮就越血腥,甚至有可能引發屠城,到時候男女老少都無法幸免。
令人感到意外,年長的石崗城貴族,雖然貪婪,但在禁咒之前,卻沒有丟棄自己的貴族精神。
噗噗――――
聽到那聲令人頭皮發麻的人頭落地的“咚”聲,旁邊的石崗城貴族低頭一看,戰劍還卡在三個領頭反叛者頸子上,血順著間尖滴落到地上,與地上那灘暗稠的血溶在一起。
噗噗――
劍刃短暫停留了一下,繼續砍下。
這時候、三個人的頸椎已斷,只有幾根韌筋牽連著腦袋與軀干,掉在地上的頭顱瞪圓了雙眼,盯著面無表情的斯巴達戰士,張口仿佛要說什么,但血從口里和嗓管里一起涌出,澆滅了剩下還未來得及消散的意識。
這樣的一幕,直接刺激了首席執政官尼姆,這對眼睛,特別是側視大廳的時候,流露出兇狠、猖狂的神色。
“伊萊恩、桑達姆、佐伊、博勒姆克、里斯琴、基欽…”
首席執政官尼姆每念出一個名字,烏特雷和他手下的黑甲戰士,便走上前去砍下這個貴族的頭顱。
鷹巢人對砍頭的手法頗有研究。烏特雷在一次在執行砍頭死刑時,與接受死刑的罪徒曾經約定,如果他配合砍頭后的實驗,他的家人將會的到撫恤。這個囚犯同意了。
結果是:砍下頭后,當叫他的名字時,他的面部還有表情回答,但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痛楚。
由此可以得知,真正的疼痛是靠大腦來反映的,沒有了頭顱,實際上大腦已經收不到神經傳送的痛感。
血色籠罩了宮殿大廳!
因為掌握了砍頭這門技巧,烏特雷和他的黑甲戰士在處決這些貴族的時候,手段更加殘忍。
手中的劍刃,分三次砍掉一顆頭顱。每一次劍刃下落,可以停留大概五秒鐘的時間空隙,緊跟著才砍下第二次。
整個殘忍的過程,只為了讓被處決的貴族享受那種發自靈魂的痛苦。
凄厲的慘嚎,響徹整個宮殿大廳,由于恐怖,使人們心中有一股血直沖到頭上,腦袋嗡嗡地響起來。
這是一個可怕又詭異的時刻,每一秒鐘的滴嗒一聲,都像是一把尖刀在其他人的心上刺戳了一下。
痛苦而又漫長…
“殺了他!”
鷹巢城的侍衛長烏特雷,他一直在留意一個角落,當他的腳步直接穿往走道的盡頭,分開受驚的人群,站在亞倫的身前。冷冷地下了命令。
兩道目光對視,在鷹巢城侍衛長烏特雷的眼里,填滿的全是冷酷和殺氣。而在后者,像是局外人一直在旁觀這場殺戮的亞倫,眼簾里包含的,則全是戲謔的神情。
對于鷹巢城的侍衛長烏特雷來說,不管這個人他到底是不是來自北境萊因哈特家族。
烏特雷都必須殺了他。
與萊因哈特家族為敵,在鷹巢城宣布脫離萊因哈特家族統治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沒有退路。
顯然,烏特雷的這一舉動,讓所有人的目光向著這邊匯聚,包括了虛無之王奎托斯,以及分布大廳周圍的斯巴達圣團戰士。都目光炯炯地釘在亞倫的臉上。
“那是……”瞬息之間,奎托斯的目光里,爆發出一股濃烈的色彩。
當他回過頭來看向烏特雷和他的劊子手,從奎托斯棱棱的眼神里,立刻顯露出一種兇狠的氣象。
長矛飛擲――――
大廳之上,一道圣殿技能,貫穿了手持利刃、邁步向前的黑甲戰士。
緊跟著,在眾人癡呆式的目光注視下,分布大廳周圍近千個不可一世的斯巴達圣團戰士,全部都謙卑的選擇了單膝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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