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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冷酷的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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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虛無圣團戰士???這不可能!!!”

  在場的每個人,大概都被同一個問題,揪著心臟。

  長矛穿過口腔,將一顆頭顱釘在樹上。視界里、飚飛的鮮血,空洞渙散的死者眼神,乃至他的雙腳懸空、整個身體都離開了地面。

  狂野的力量,滲人的血腥,讓圍觀的眾人,把心提到嗓子眼兒。因為亞倫無所顧忌的殺戮,大部分人都渾身緊張到僵硬。

  可惜在這段時間里,亞倫的劍,卻不會因此而停下。

  踏著迅猛的步伐,雙腿不停交替,踩著積雪發出‘沙沙’的聲響。左臂擎起大盾,亞倫的身體保持前進的姿態。

  閃著寒光的戰劍,從一個穿著皮甲的青年的喉嚨劃過,毫不停留,揚起左膝蓋撞擊另一個作勢逃跑人的背部,收回膝蓋的瞬間,亞倫的耳邊,可以聽見對方骨頭發出‘咔擦’的斷裂聲。

  帶血的戰劍,在半空劃了一條漂亮的弧線后,不偏不倚地正好又落在他的后腦勺。

  活生生的人,眨眼的瞬間,變成了三具帶有余熱的尸體。積雪被融化成了紅褐色,讓鮮血無法凝固。

  亞倫的速度之快,以至于讓籠罩于這片密林的血腥陰霾無法散開,五分鐘以后,偶爾看見的斷枝上掛著早已辨認不出的肢體部位。不久前還充斥著呼喊聲,現在地上又多了七八具慘不忍睹的尸體。

  隨著人員的四散逃開,三個手持十字長劍的青年,阻擋在亞倫的面前。看他們戰戰兢兢、高度緊張的作態,亞倫反而不急著追殺,他刻意放低手里的圓盾,腳下隨意走動。濃眉下面則藏著一對炯灼的眼睛,那里邊飽含著的除了嗜血,只有嗜血。

  “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帝國法律規定,這里可是禁止召喚的。”說到帝國法律,臉上有明顯雀斑的劍士,感到一陣無力。因為眼前的圣團戰士,根本不屬于帝國三大圣殿的管轄。

  面對重盔下面兩道神秘而又恐怖的冷漠眼神,嚇得他魂不附體,屏聲靜氣,雖然抓著劍柄,卻動也不敢動地站在那里。只是一個勁的大叫著,“退后,不要過來!”

  剩下的其他兩個人,臉色一樣嚇得像雪花似地煞白,沖著亞倫身后的方向大聲叫喚,“克勞迪婭!快、解除你的召喚!”

  “我……”

  目睹一片血腥,叫克勞迪婭的虛無大召喚師,她發起抖來。全身的筋骨都在搐動,薄唇下潔白的牙齒和牙齒,忍不住發出互相撞擊的聲音。她靠著背后的大樹,兩只像海波一樣蔚藍、水晶石一般的大眼睛,在盯著亞倫的背影感到震驚之余,似乎被無名的恐懼給死死揪住。

  事實便是如此,亞倫是虛無之王,并不是一般圣團戰士。在有的時候,召喚師的意念,并不能左右他的主觀行動。

  除非亞倫自愿退出戰斗,亦或者是召喚戰斗的時間自動結束。

  他一雙銀色的瞳孔,帶著絲絲冷漠的意味,從即將變成死尸的三個年輕劍士的臉上掃過。

  看得出來,這群‘敵人’的年紀都不大,大概在十八歲左右。

  可惜、這明顯不能夠成為亞倫心慈手軟的理由,虛無圣團戰士只負責殺人,只為殺戮、戰績、還有獲得圣輝而戰斗。

  沒有過多的花俏,也沒有技巧。亞倫隨意的一劍,從正面劈過去。

  落在對方的視角里,基本上一秒才看見亞倫手臂揮動,然后下一秒耳朵里便聽到了‘咔嚓!’一聲。

  年輕劍士阻擋在身前的長劍便應聲而斷,并且亞倫的戰劍余勢不消,快速從他的面門上順勢劃了下去。

  斯巴達王2星效果,加上一段長時間的訓練,亞倫的戰斗技巧,還有他的實質戰斗力,已經不弱于任何一個斯巴達重盔。

  寒芒劃落,從對方的額際,到下巴一條斜線,眼睛、鼻子和耳朵都不斷的往外流著鮮血。

  圣殿武器的鋒利,幾乎沒給對方一次慘叫的機會。

  “跑!!!——”

  歪倒在地上的尸體,還在明顯地抽搐。剩余的兩人,他們張大的瞳孔中,則填滿了恐怖。

  兩人丟掉長劍,渾身顫栗,顧不得朝同伴的尸體看上一眼,便轉身逃走。

  亞倫不知道是一種什么樣的勇氣,驅使他們剛剛留下來斷后。

  但亞倫此刻唯一能夠肯定的就是,他們必須為自己的勇氣付出相等的代價。

  鎖定了兩個往不同方向逃走的背影,亞倫似乎并不著急。剛開始、他的腳步很均勻,雙臂一前一后地擺動著,直到快要拔矛的時候,他雙腳才越邁越快。

  拔矛、揮臂、投擲!雙腿的步幅勻稱,步頻緊湊,蹬動有力,腰肢放松——整個動作顯得優美而富有彈性。

  投矛之后,亞倫旋身借力,朝著與剛才不同的方向、快速甩出了另一只手里的戰劍。呼呼————脫手劍橫飛了出去。

  所有的動作十分連貫、基本是一氣呵成!

  兩聲慘叫同時響起,從聽覺上判斷,更像是一個人。

  在亞倫冷漠的視線里,除了被長矛直接釘在地上的年輕的劍士,他的另一個同伴,剛剛跑到了密林邊緣。卻進一步,退半步,踉踉蹌蹌地向前走著,喉嚨里發出沙啞無力的慘嚎,然后緩緩地向前傾倒,露出了后背銀色的劍柄。

  “這是一場沒有技術含量的戰斗,一邊倒的屠殺。相信每個斯巴達戰士都能輕松做到如此。”

  盯著趴倒的尸體漸漸沒了聲息,亞倫走過去,一邊拔出長矛,一邊如此判斷。

  手臂跨著圓盾、一手提著長矛。而后他走向密林邊緣。重盔底下,是堅毅冷酷的面容,鋒利濃密的眉毛下,是銀光流轉的瞳孔,目光永遠都像是大雪彌漫的寂靜曠野。

  隨著腳步移動,樹木漸漸稀少,森林里靜謐的陰暗,漸漸地被日光洗去。

  冬日的陽光在樹頂上涂抹出一層閃耀的紅色光暈來。一束一束筆直的光線,從樹冠的縫隙里刺進森林的深處,照耀著地面的積雪融化,露出下面厚厚的苔蘚。

  俯下身,稍微用力,一股鮮血在眼簾里濺射,亞倫拔出了尸體背后的戰劍。只是當他抬起頭,注視眼前的一幕。這不由得,讓亞倫重盔下面的肌肉微微有些僵硬。

  密林之外,入目是一片宏偉的建筑群,屋頂用鐵瓦鋪蓋,大殿側壁也用鐵色的磚頭砌成。這些建筑,因地制宜,高高低低。錯落有致。顯得渾然一體。

  在中間這片廣場上,則分布有各式各樣的噴泉,有拔地而起的水柱。有騰起云霧狀的水球,還伴隨著地下發出的悅耳、優美的樂曲聲,隨著聲調的高低,顫動著六十四個喇叭型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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