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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戰場上鮮紅的一幕

戰場、永遠都是極其殘酷的廝殺場所  ————————————————————————————————————————————————————

  套著皮甲的將軍衛隊斥候,他抬起頭,直視亞倫的眼睛,氣喘吁吁、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吾王,發現有敵入侵!”

  聽了斥候的報告,此次入侵斯巴達的長毛野蠻人,人數大概在二百個左右。雖然數目不多,但還是讓亞倫為此而感到了一絲凝重。算起來,自從活動儀式之后,這已是長毛野蠻人連續發起的第五天入侵。

  抓起斯巴達戰劍,亞倫忍不住在心里狐疑,“長毛野蠻人何時變得這樣瘋狂,不但持續了五天,而且在一天時間之內,還發起兩次或多次的入侵。”

  只是現在思考這些,明顯不是時候。并且在亞倫的記憶里,斯巴達還從未有遇見過這樣的異常狀況。

  “同時遭到多個野蠻人部落,不同時間的分批入侵,這樣的事件,讓人感到詭異的同時,還聞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亞倫的雙眼瞇成一條狹長的細縫,戰斗在即,他只能暫時不去想這些。

  在斯巴達周邊,有著許多長毛野蠻人的部落。

  并且以亞倫對長毛野蠻人的了解,這些被稱為熊族人的長毛野蠻人性情暴躁好斗,部落與部落之間,從來都不是和睦的,要想將他們整合的一起,那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似乎除了拒敵,暫時想不到別的好的辦法,一切都要等過了明天再說。”

  亞倫暫時摸不清這里面的原因,特別是當下,斯巴達正好處于收割農作物的重要時刻,所有的奴隸、自由民、斯巴達民眾,都在田地里忙著搶收。另外,就是動用所有的勞力,最少也需要六天的時間,才可以將農田里的小麥收割完畢,而今天已經是第五天。

  就像是在潮濕的夜晚,需要防范蚊蟲的叮咬。每當到了晚上,亞倫總是要提高警惕,隨時準備召集斯巴達重盔,前去抵御不明數量的長毛野蠻人,阻止他們對農作物的破壞。

  在這樣燥熱的季節里,熊族人只需放幾把火,便能毀了斯巴達自由民半年來的辛苦勞作。

  “斯巴達重盔步兵,五十人,戰斗士氣500點。”

  普通的斯巴達預備役,只有100點戰斗士氣。而精銳的斯巴達重盔卻高達500點。注視著龐大的戰斗士氣,在五十名斯巴達重盔的環衛下,像以往一樣,亞倫拿起劍,舉過了頭頂,除了他的臉上掛著一絲疲憊。

  亞倫一貫的戰前動員,“告訴我,斯巴達人,我們的國界在哪里?”

  斯巴達人異口同聲地回答:“長矛所指之處!”

  緊跟著是第二句,“戰斗在即,戰神在注視著我們。”

  五十名全副武裝的斯巴達重盔步兵,挺起自己的胸膛舉矛高呼,“嗷嗚!——”

  “拒敵!守衛斯巴達!”聽到亞倫發出的命令,五十名斯巴達重盔步兵的腳下,立即揚起了一陣不小的灰塵。

  十分鐘以后,亞倫率領著五十名斯巴達重盔,潛伏在農田最邊緣的麥田里,輕輕抬頭注視著遠處的樹林。

  陽光從樹葉間的林蔭照射下來,透著不可捉摸的靜謐。而在五分鐘以后,那些樹葉間照射下來的光影,普遍都在若隱若現的左右搖晃,似乎有陰影在林間快速移動。

  “吼!——”

  當視界里出現鼻孔朝上,像正常人類一樣使用兩腿直立走路的野蠻生物。那臉上和身上長滿的厚厚一層黃毛,不是被稱為熊族人的長毛野蠻人又還會是什么。

  “敵方士氣60點!”

  這樣的數據,是長毛野蠻人一貫的垃圾士氣。在亞倫的記憶當中,這些渣渣的戰斗士氣從來都沒有超過80點。

  眼望著一個接一個長毛野蠻人的身影,打茂密的樹林里竄出,亞倫的目光,從現在開始顯現兇芒。

  盡管眼前不是成千上萬的熊族人來犯,但連續五天來,時刻都在繃緊著神經,每天不間斷地,都在抵御這種小規模的野蠻人入侵,這讓亞倫感到了嚴重的身心疲憊同時,終于難以忍受那股被刻意壓抑了許久的惱火。

  “突進!不留俘虜!”

  這一次,亞倫是動了真怒。五十名斯巴達重盔,聽到亞倫的下令,立刻從麥田里火速竄了出去,并順勢將手里的長矛精準地投擲出去。然后快速從腰后拔出戰劍。面對斯巴達重盔,長毛野蠻人的戰斗士氣,往往是在紅毛野蠻人的人頭落地后,就一觸即潰。

  此時斯巴達重盔的目的,已不再是簡單的御敵,而是無所顧忌的殺戮。

  所以視界里,一些長毛野蠻人被投擲的長矛刺中以后,沉默堅毅的斯巴達重盔,并沒有趁機砍斷他們哀嚎的喉嚨。而是在長毛野蠻人潰敗之前,乘隙繼續向前突進,以求刺倒更多的敵人。

  “想跑!”

  驀然間,看到拖著一條傷腿奔跑的黃毛野蠻人,亞倫突然不屑地冷喝一聲,快速踏步向前,手中的斯巴達戰劍,毫無花巧地用力劈下。他這一劍又疾又快,眼前受傷的黃毛野蠻人,根本來不及撤步或是向一旁躲閃,只好用一只胳膊硬接了下來。

  噗哧——

  那種利刃砍割肉體的實質聲音,和飛濺的血液,讓亞倫有些雙眼發紅、腦子發熱。小半年來,亞倫雖然已經看慣了哀嚎和死亡,但是親手操刀,還是破天荒的頭一次。

  燥熱的鮮血從長毛野蠻人的斷肢處噴出,灑了亞倫一身一臉,盡管眼睛里感到十分的灼熱刺痛,但是亞倫還是強忍了下來。

  “頭一次操刀殺人的感覺,也不過如此。”

  既然此刻身處戰場,就必須保持一顆麻木和堅韌的心臟,而漠視生命,這不是一天兩天能夠練就。

  根本顧不上眼睛的不適,在瞬間的頭腦發熱之后,當亞倫手中的戰劍再次橫砍出去,他突然將身子向前一帶,手臂快速一揮,整個過程,讓亞倫對身后那顆滾地的頭顱,都不屑一顧。

  “斯巴達——”

  在亞倫的注視下,當眼前開始爆發斯巴達式的怒吼,斯巴達重盔早先壓抑的戰斗熱情,已然全部釋放,并瞬間達到了沸點。

  斯巴達重盔的腳下如同閃電一般地移動,戰劍和大盾兩種武器,到了斯巴達重盔的手里,就像是身體的一部分。有時候經過幾個快速敏捷的動作,他們只需要靠著手腕的一次揮動,劍刃的輕輕一抹,便可以砍碎敵人的膝蓋骨,亦或者是割開大腿動脈將其放血。

  當戰場中發生最鮮紅的一幕。

  斯巴達重盔跳躍起身,使出全力,怒吼著‘斯巴達’三個字,兇猛地將黃毛野蠻人的頭顱,從中劈成兩半。待到那些白紅相間的液體噴射出來,基本上渲染了視界里的一切。

  “斯巴達重盔步兵,戰斗士氣,550點!”

  “敵方士氣,10點。”

  二百多個長毛野蠻人,除了在戰斗之初就被長矛消滅了的四分之一,經過了十分鐘的殺戮,大部分不是躺尸就是逃竄。

  斯巴達重盔的戰斗士氣上升50點在情理之中,但是亞倫有些不明白,為何敵方士氣,還是會顯示10點。

  然而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本該安全的自身背后,猛地受到了極沉重的一擊,令亞倫眼前發黑,身體失去支撐的力量,一下便向前飛撲了出去。

  在這股強大力量的擊打下,他重重摔在草叢里,連滾了幾滾,壓倒一片雜草之后,亞倫才掙扎著想要爬起身,可惜亞倫清晰感覺到自己恐怕難以做到這一點,他的臉上,掛有一種難受的沉重感,并伴隨著麻木的后背。就連他的嘴角,也掛起了一絲鮮血。

  “守衛國王!”

  戰場,永遠都是極其殘酷的廝殺場所。

  亞倫覺得,假如不是身邊的斯巴達重盔反應迅速,或者是他一直都很小心翼翼的,沒有脫離斯巴達重盔的守護范圍。那么,他很有可能,就在剛才,被突然出現的紅毛野蠻人一拳打碎腦殼。

  幸運的是,就在紅毛野蠻人追上來,他的拳頭再次下落之前,大概三把或者是數把斯巴達戰劍,將紅毛野蠻人的腦袋,瞬間剁出了多道致命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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