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騎士只是將手一揮,士兵們便齊齊吶喊起來,憤怒、喧囂、擰眉瞪眼的來捉獨孤復等人,絲毫不給他們解釋的機會。
當然了,也沒什么好解釋的,因為那本來就是事實嗎。
“大家不要沖動,不要沖動,聽我說,聽我說啊…”老掌柜拖著干巴瘦小的身軀,張開細的跟蘆柴棒一樣的手臂,奮力喊叫試圖阻止,可是又哪里攔得住啊?眨眼間就被人流淹沒了,連朵浪花都沒有。
士兵們舉槍持刀,很快將獨孤復等人團團圍住。
不過…也就僅此而已了。
圍住之后,沒有人敢再上前,都和獨孤復一行保持了一兩米的距離,刀槍如林的指著,鋒刃閃爍著寒光,但…只是指著,尷尬的停在那里。
因為獨孤復等人手中,一下多了好多顆黑乎乎的物事,好多好多顆。
雖然士兵們多是明朝人,畢竟在這數據亂流區耳濡目染了許久,不可能不知道那東西叫做手雷,可以爆炸,威力巨大。假如這么多顆一起爆炸的話,在場的人不死也得重傷…
人人心中忐忑,服從命令的本能與保住小命的天性天人交戰著。
“哼,以為拿著些手雷就能威脅我們嗎?弓箭手上墻!”金發騎士不屑的一笑,“呼隆隆”不遠的院墻上,飛快爬滿了弓箭手,一個個拈弓搭箭,只要一動手,獨孤復一行人全都得變刺猬。
與此同時,最前方的槍兵也緩緩后退,試圖退出爆炸距離。
這種情況,看來不動點真格的是不行了…“那這樣又如何?”猛然獨孤復上前兩步,伸掌一拍。
“噗嗤!”一掌…竟然拍在了后退不及的士兵們的刀尖上。一截刀子,從他掌心插進去。從手臂上透出來,來了個對穿,鮮血奔流。很快染紅了手掌。
眾人先是一愣,旋即啼笑皆非。
這家伙。這家伙前面說的好像要放大招一樣,害的大家還緊張了一下,結果,結果就是這樣?上來一掌不僅沒打到人,還弄自殘了?
正心思各異的時候,就見到,獨孤復身上募然靈光升騰。靈光從體表浮現。最終在他腦門上,凝成了一臺虛擬的天平,緩緩消失不見。
隨著靈光消逝,他手掌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起來。
血量只一秒鐘口恢復了。傷口拖的略久了一點,但也就三四秒鐘的,鮮血、翻卷的皮肉就徹底消失不見,連刀疤都沒有一條。
“你是在通過這種方式告訴我,你的愈合能力異于常人。哪怕拿著手雷自爆,自己也不會有事,倒霉的只是我們嗎?”金發騎士眼睛微縮,哂然冷笑,“真是太天真了!”
“此刻在你周圍的。都是城主府中的精銳,至少擁有第二層的力量,而且每人都不止掌握了一個位面的技能樹!哪怕你要同歸于盡,他們頂多就是受傷而已!區別只是受傷多重的問題,而且…”
募然舉劍向天,一道金黃的絢麗的光華從劍尖發出,仿佛噴泉水般華麗的灑落,灑到了在場每一個人身上,讓每個人都微微泛起了光華。
騎士,像戰士一般的近戰職業。不過戰士是戰場上獨來獨往的先鋒,騎士則是集團沖鋒的王者。
騎士光環籠罩下,敵人虛弱,同伴受益,原本已經很強的城主府精英衛隊,再經過這層加持,實力益發強橫。
自爆戰術能夠取得的效果,進一步被壓縮。
這點從士兵們的精氣神上就可以看出來了,被這層光華籠罩,每個人的腰桿都挺拔了很多,就好像身上多穿了一層鎧甲似的。
事實也正是如此,金發騎士開的這層光環,叫做防御光環。
“不,你完全弄錯了。”獨孤復微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掌,仿佛金發騎士一樣哂然冷笑,“我這樣做的目的是…不管在什么地方,不管在哪層位面,你們的提督此時此刻,手應該也被刺穿了。”
伸出完好無損的手掌:“我和她有最高約束力的協議。你們作為她的屬下,加持在我身上的任何傷害,我都可以強制反饋到她的身上。你們若把我禁錮起來,不放我走。那我也可以讓她在方寸之地,明明沒有任何障礙,卻寸步難行!”
“唔,只有一種情況是不需要強制的…就是你們殺了我。那你們的提督也會瞬間死亡,并且根據約定,她這個生命周期的所有記憶都會被徹底清空,哪怕再次覺醒,也不會是現在的她了。”
“就是不知道你們提督,她有沒有像我一樣的恢復力。當然了,我這樣做,其實只是提醒她,記得那啥而已…”后面一句話低的根本沒人能聽清。
看看手掌,再看看呆若木雞的城主府衛兵,尤其是金發騎士,獨孤復面露哂笑:“現在你們打算怎么做?是要打我?還是要關了我?或者是…殺死我?”
一步步向前,夷然無懼的向前,頂的持槍拿刀的玩家節節敗退。
小院里死一般的沉寂,獨孤復的話雖然聽起來荒誕不經,但是在游戲世界,有這樣的約定存在。不少人都知道的。甚至是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