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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后續

這場遭遇戰突如其來,也驟然結束。文學吧  前后數分鐘時間,大家經歷了從平靜到混亂,從生存到死亡的場景,安峰挺身而出,不僅挽救了他自己,也給被子彈困在前方的四名保安生機,他們在戰斗一開始就頂不住兇猛火力,被打得抬不起頭。

  那輛撞在樹上的越野車,跳下來三名黑人偷獵者,面對多于他們數倍的槍支,還有方才恐怖的狙擊手,唯一的選擇就是扔槍投降。馬修盯著他們,并在通訊信道里呼叫保安,巴澤爾則帶人過來。

  通過前,巴澤爾朝安峰這邊喊道:“注意!我們過去了!”

  “明白!”安峰躲在車后大聲道。

  巴澤爾和他兒子以及一名向導沖來,周圍還有兩名持槍的同伴緊盯前方,有變故隨時可以開火防御。

  “你們沒事吧?”巴澤爾三人彎腰跑到了他們這邊,一看被鮮血噴紅的車窗,就知道事情很不妙。

  “我們沒事,但司機可能有危險!”安峰指了指里面的司機,他沒有死,但趴在方向盤上呼吸微弱。

  “真糟糕!我們沒有工具…先上去幫他止血,按住他的傷口!”巴澤爾吩咐那名向導,又轉身對自己的兒子查理說:“你把女士們集中起來,乘車離開,我們留下來收拾這幫家伙,明白?”

  查理還很年輕,剛才的激烈交火讓他有些發懵。

  “聽到了嗎?”巴澤爾大聲問他。

  “明白了!”查理一個激靈反應過來,重復著:“我護送女士們上車。離開這里,尋找支援!”

  巴澤爾看著他:“對的,就是這樣!看著我的眼睛,別害怕,拿出你的勇氣來!這不過是一次挑戰!”

  “是的,我能行!”查理握緊手里的霰彈槍,對喬安娜說:“請跟我來!”

  喬安娜看著安峰,他點頭:“跟他走,這里還不安全!”

  “你一定要回來!”她拉著他。

  “我會的!我保證!”安峰把她推給查理,撿起地上的槍。看著前方:“你確定他們是真的投降了?”

  “不確定。”巴澤爾并沒有松懈。把槍架在引擎蓋上,同時說:“查理,準備好,彎腰沖過去。直接離開不要等我們!”

  “好的。”查理點頭。

  “走!”巴澤爾下命令道。查理拉著喬安娜的手臂。彎腰跑過這條被子彈光顧過數次的路面,安全來到第二輛越野車前,安峰余光掃了一眼。她被送上后排座位,跟著汽車發動,很快就離開。

  現在留下來的只有男性。

  巴澤爾觀察著那三個偷獵者,嘴里說道:“不能保證他們身上還有什么武器,得有人去控制他們!布魯斯,你去試試聯絡馬修!”

  “好的。”安峰拉開車門,駕駛座上的司機已經昏迷,子彈擊中了他脖子,但實在沒有辦法處理嚴重槍傷,只能用手按著。安峰嘆了口氣,用電臺聯絡對方:“馬修,你能聽得到嗎?”

  “我在,布魯斯。”馬修聲音傳來。

  “那幾個保安情況怎么樣?能行動嗎?”安峰問道。

  “三個負傷,一個膽子快沒了,沒用的。”馬修說,也許是服過兵役的緣故,他的語氣一陣很鎮定。

  “怎么控制偷獵者?”安峰問,他對接收俘虜完全沒有經驗。

  “兩個方案,直接射殺;或者讓他們脫掉衣服過來!”馬修說,“很幸運,我們這邊剛好有熟悉當地語言的。”

  巴澤爾顯然也聽到了方案,他說:“抓活的!”

  “好的!”

  沒一會兒,擴音喇叭傳出了嘰里呱啦的本地語言,安峰瞄準鏡里的那幾個家伙互相對視,猶豫著,而他已經把手指頭放在扳機上,只要有任何異動,他都能像剛才一樣奪走他們的生命。

  但在馬修朝天空開槍后,就開始有人脫起衣服,跟著他的同伙也脫,脫光光之后,他們高舉著手過來。眾人一直沒有掉以輕心,畢竟剛才倒下去的四個人中,只確定有一個死了,其他的情況未知。

  那三個光著身子的黑人走來,馬修讓向導取出了越野車備用的拖繩,把他們手腳都綁了起來。這時候,頭頂也終于傳來了直升機的聲音,安峰抬頭,一架看不清型號的飛機飛臨頭頂,氣流刮起地面一片煙塵。

  “是保護區的飛機!”巴澤爾喜道。

  直升機盤旋了幾次后,又有兩輛坐滿政府士兵的越野車抵達,下來一群穿著軍服,手拿AK47的士兵,其中一名軍官和馬修在那邊交談后,立刻兩名醫生模樣的家伙趕來,檢查中彈的司機。

  跟著,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掩護著上前檢查,很快,他們傳來信號:安全。

  巴澤爾收起槍:“安全了,要去看看嗎?”

  安峰鬼神使差的點頭:“好。”

  然后他就跟他們上前,好像不太妙,安峰看見有兩名政府軍士兵正背對著皮卡嘔吐,他剛才心情繃著,腦子里全都是讓自己和喬安娜活下去的念頭,完全沒有多余的思考空間,但現在的思維極其活躍。

  走在前面的巴澤爾掃了一眼便回頭想讓安峰別看,但眼尖的安峰還是看到了那個倒在皮卡旁邊,腦袋少了一半的家伙,周圍的地上、車上全都是紅白混合的膠狀物和噴射狀的鮮血,伴隨著濃厚的腥味。

  安峰看了兩秒,一陣反胃,果斷轉身不再去看。

  馬修抱著槍走來,和幾名大膽的士兵看著,倒是沒什么異常表現,還說了幾句射擊的方式,被安峰擊中的四個人里,一個人腦殼被子彈掀掉。當場死亡,三人負傷,最嚴重的被打中肚子,生死未卜。

  帶頭的軍官卻不可憐他們:“偷獵者!該死!”

  其他士兵也都是一副活該的模樣,絲毫不憐憫這些偷獵者。很快,士兵從皮卡和越野車尾箱搬出幾個袋子,里面全都是一根根還染著鮮血的象牙,大都是完整的,最大的一根起碼有四五十公斤。

  安峰轉移目光看了看這批被繳獲的象牙,數量不是很多。大概有十幾根。以兩根為一頭大象的標準算,起碼有八頭大象死在他們手里。根據軍官所說,這伙人都是慣犯,肯定還在其他地方藏著象牙。

  事情進入掃尾工作。安峰不愿多呆。馬修看了他一眼。朝巴澤爾使了一個眼色,他們便一起回去。路上安峰都在沉默著,他努力讓自己不多想。但腦海里卻全都是那一堆模糊的腦漿和血腥場景。

  馬修看了看他,說道:“布魯斯,多謝你救了我們,要是沒有你出手,我們恐怕會有更多的傷亡。”

  安峰勉強笑了笑。

  “不要責怪自己,如果你不出手,或許倒下的就是我們其中一個,就是喬安娜。”馬修繼續說。

  “我知道。”安峰說。

  “放松吧,其實你是英雄。”巴澤爾也拍了拍他的肩膀。

  回到車上,馬修翻出了一瓶飲料,遞給安峰。

  他搖頭,馬修的語氣不容置否:“喝下去,糖分有助于鎮靜!”

  安峰接過飲料,擰開蓋子喝了幾口。巴澤爾發動汽車,晃悠晃悠的回去,抵達酒店后太陽也差不多落山了,女人都在等著他們,見到各自的丈夫歸來,都松了口氣,或擁抱,或親吻,感謝著上帝。

  他們開始討論剛才的事,顯然都從驚嚇中回過神來了,畢竟女士們都沒有目睹血腥的過程,只聽到槍響。嚴重點的就是喬安娜,她感受子彈擊中人體,風擋濺滿血,以及流彈從頭頂飛過的緊張。

  不過她很堅強,臉色已經恢復了自如。

  安峰不想討論剛才的事情,晚餐他缺席了,吃不下,自己回房間呆著。

  喬安娜望著他的背影,馬修對他說:“別擔心,他是個好小伙,給他點空間,然后再給點溫暖。”

  喬安娜點點頭。

  很快,便有一些軍隊和政府方面的代表到來,與他們了解事情的全程,并想要和安峰見見面。

  巴澤爾拒絕了:“恐怕現在不行,給這孩子點思考的空間,他需要休息。我覺得可以了,你們再來吧。”

  巴澤爾的語氣很平靜,但卻不容置否。

  現場無論是軍官還是政府官員,都不敢違逆這位背景深厚的英國富商,他們很客氣的表明態度:“我們沒有別的目的,只是想要表達一下對他的感謝。以私人立場來說,我們并不反對這種行為。”

  巴澤爾點頭,他們很識趣的離開。

  喬安娜簡單吃了晚餐后,便也回到了房間里,安峰疑惑道:“怎么這么快?”

  “吃飽了。”她走過來,自動要抱抱。

  安峰抱住她,喬安娜摟著他脖子,輕聲地說:“你知道大家都認為你是救了他們的英雄。”

  安峰說:“當然,我一直都享受他人的崇拜。”

  “不管如何,我都會支持你!”喬安娜說,看著他:“你一定很疲憊,去休息一會兒吧,我陪你!”

  安峰本想拒絕,但實在是累,便躺到床上了。

  他不知道該怎么說,和影視刊物描繪的驚慌恐懼不同,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再發生這種事情,威脅到喬安娜的,他什么都做得出來…但也不是輕松到幾個小時前才爆掉一個人的腦袋,現在就能談天說笑的。

  抱著她睡了一會兒,肚子餓了,實在受不了就爬起來,夜晚氣溫低,幫她蓋層毯子,聽到外面還有聲音,便走了出去。還不是很晚,酒店一樓的餐廳仍舊開放,幾名游客正在聊著旅游的見聞。

  安峰坐了下來,招呼服務生點了一些吃的和一杯威士忌。

  酒最先上的,喝了一小口,對面坐下一個人,安峰抬頭,驚訝著:“巴澤爾,你怎么還沒睡?”

  “剛才去辦了點公事,和政府的人聊會天。”巴澤爾說,招呼服務生過來,也要了一杯酒。

  “事情怎么樣了?”安峰問道。

  “當地政府正在審訊那幾個投降的。”巴澤爾說。

  “我想問具體那些人。”安峰說。

  巴澤爾嘆了口氣:“司機在送醫院的途中走了,其余三個保安傷勢不重。被打中肚子的偷獵者在醫生到達的時候已經死了,被打中肩膀的失血過多也死了不要多想,后面兩個的結局不是你造成的。”

  “我要做什么筆錄嗎?”安峰問道。

  巴澤爾說:“我幫你安排,但這里不是太講究這些,而且你有功,就算什么都不做,大家也不會介意的。事情明天就會傳開,剛才我聽那些保安和士兵聊了一些‘黃色死神’的故事,還挺有趣的,或許明天你該去聽聽,會感覺自己忽然變厲害了很多,渾身都是正義細胞!”

  安峰笑了:“這總算是個不錯的英雄待遇!”

大熊貓文學    混在美國當土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