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安峰來說,最近的另一件大事便是癌癥。
當然它也是全球關注的。
研究中心名聲大震,由原本不起眼的一家研究機構,因為能完全治愈癌癥,一夜之間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就這幾天,無論是報紙還是電視新聞,總能看到被提及的研究中心以及最幸運的女患者。
作為第一例瀕臨死亡但又被成功挽救的幸運兒,人們確實會記住她。那名女患者經各方面的檢驗后,被證實癌細胞徹底消失,人也慢慢恢復健康,調養幾個月就能夠和正常人一樣生活…
更讓研究中心處于風口浪尖的是,它們沒有停下腳步享受勝利,而是馬不停蹄,高調的宣布:再來幾個極端例子。
專家們就是要挑戰極端和不可能,逆轉患者的命運。難度很大,因為除了癌細胞,其它器官的衰竭也在影響壽命,并不意味著癌細胞消滅后,病人就一定能夠活下來,所以這里面難度非同小可。
研究中心不可能完全兼顧,需要慎重選擇,既要有難度,也不能夠選一個差不多步入墳墓,即使消滅了癌細胞也活不了多久的病患,這會砸招牌…重重選拔后,細胞小組這次決定同時治愈兩位患者。
媒體一片嘩然,這也太快了吧?不怕弄巧成拙砸了自己的招牌?而各地的醫學界的某些專家也得到了露臉機會,用他們的理論去“分析”,隱晦的說這可能是一次偶然治愈,因為癌細胞無限分裂增殖的特性。幾乎不可能用同一種方法去消滅它…他們認為研究中心的幸運不會持續。
安峰看到這則消息就笑了,嘩眾取眾者。最終也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研究中心的套路超越現代醫學幾十年,能搞不定?除非患者身患癌癥,同時還有其它絕癥,否則失敗很難會出現。
但為了保險起見。安峰還是專門指導了細節。
那些嘲諷懷疑者,最多能高興兩個星期,之后或者淹沒在群眾的口水中,或者永遠的消失在大眾視野。
其實與他關系也不大,心胸寬廣才能獲得更多歡樂,狗咬你一口,你也還咬回去?這么斤斤計較,活著太累。安峰的心態一直很積極,而且他是有身份的人,在意這些反而會丟了自己的面子。
晚上不回去,吃完晚餐后,便決定去看看那兩個高官親屬過的怎么樣了。
最近幾天,助理的助理吉姆帶他們嗨遍了洛杉磯,對兩個生活在開車十分鐘就能橫穿國界的家伙來說,洛杉磯是一個難以形容的美麗大都會。面積比他們國家大,人口比他們國家多…女人的胸脯雪白耀眼,各國美食千種百樣…
由神盾安防的保鏢開車帶安峰趕到當地某家夜場。被前后護送著進去,保鏢臉上帶著生人勿進的警告,氣場太強,大家自動離遠了一些…接到消息的吉姆迎上來,把安峰請到大廳某一角坐下。
這家夜場不算高端場所,但也很有名了。只是安峰的層次太高,平時參加的不是星級酒店的舞會就是私人豪宅里的正式酒宴,所以感覺一般。當然,這里的熱鬧和上流場所不是一個類型的。
服務生端酒過來,給安峰倒了一杯。
吉姆看著舞池里的人群:“他們兩個在那兒呢,目正學著美國人生活方式,先邀請女士跳舞,再發展后續。”
安峰撇撇嘴,看小黑泡妞非常無趣,燈光一暗就找不到人了…目光移回來:“他們還配合吧?”
吉姆點頭:“當然配合,他們現在都知道您是能量非常大的角色,順從就有好處,逆著來什么時候死的都不懂。”
安峰笑了:“很好!那給他們留學的事情呢?”
吉姆說:“找到了,洛杉磯當地的大學,全美排名不錯,只需要一百多萬贊助就可以把他們送進去。”
百來萬對安峰只是小事,他關心另一點:“打聽到他們被交代的事情了嗎?”
吉姆湊近他說道:“前天被我們請來的一名妓女迷住了,套出話來,說他們家里希望能拿到五十萬。”
“還行。”安峰說,但對于一個小島國來說,五十萬美金也不少了。
說完這些后,那兩個家伙各自拉著一個不是那么黑的黑人妹子走過來。在白人國度,黑人泡到白妞的概率是很低的,除非你很有錢有身份,或者你很有才,否則幾乎沒有白人妞會搭理黑人。
這兩個不那么黑的妹子,就是美國黑人的代表,他們和非洲黑人有點差別,非洲黑人那是黑的一個純粹,黑的油亮,黑炭如是也,而美國黑人多少有點混血,膚色淺一些,文化程度更高一些。
“嗨!老大!”兩個人拉著妞坐下來打招呼。
“嘿,兩位伙計,最近還好?”安峰說。
“好得不得了,你的招待真是熱情。”烏托的兒子弗恩笑嘻嘻的說,他摟著一名豐滿,厚嘴唇的黑人妞。
另一個黑人霍曼說:“我們這二人小組就決定跟你混了,我喜歡過不完的夜生活,享不盡的美酒。”
說完他又親了身旁的妹子一口,手摸著欲迎還拒妹子的大腿和胸脯:“還有那窈窕多姿的美女。”
安峰壓住心頭的惡心,淡然笑著:“很高興你們滿意我的招待。”
他們還想說點什么,但察言觀色的吉姆覺得安峰不喜歡這些,便說道:“時候也不早了,我們換一個地方繼續嗨皮吧?”
“噎死!我們喜歡換地方!”兩個家伙又在黑人妹子身上抓抓摸摸了,安峰微笑著起身,走在前面。
吉姆跟上:“安先生。以現在的情況,您讓他們做什么都不會皺眉頭的。”
安峰點頭:“但也別讓他們玩太瘋了。我的錢是通過他們給幕后人,而不是白給他們花天酒地的。”
吉姆說:“這方面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
門口的保鏢已經把suv開過來,安峰即將走到車門前面時,吉姆加快一步上前拉開車門。請他坐進去,并關上門。
安峰添一句:“你坐前面。”
吉姆臉色一喜:“好的,先生。”
現在安峰的身份地位都很高,自然不是誰都能親近,何況他經常消失,出現也是偶爾的,除了私人雇傭的約翰能夠經常聯絡外,其他人想要獲得青睞。就必須要做好每一個細節的工作。
能前排坐,無疑是一個增進感情,讓老板記住自己的好機會。
吉姆上了副駕駛,而那兩個黑人和女人則由另一輛轎車接送他們,最后是一輛保鏢車,神盾安防在洛杉磯有分支機構,平時業務還不少,但給大老板出行添點排場也自然是沒問題的。
三輛車勻速開著。洛杉磯的夜景和白天大相徑庭,臟亂差一股腦就出現,讓人感覺和這個繁華都市很不搭調。
吉姆的匯報著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亞當斯先生最近在管理您的機器人公司。感覺他做事很盡責,少有抱怨。”
安峰微笑著,吉姆很會做人,既夸了自己的上司,也討好了大老板,如果他現在說約翰的壞話。保證先前留給安峰的好感全然消失。約翰在他手下工作的時間也不短了,責任心早已證明。
車隊在一個紅燈路口停下,時候不早,街上的行人幾乎沒有,只剩下一輛輛匆匆忙忙經過的汽車。
忽然一陣尖銳的剎車聲響起,安峰身旁沖過兩輛黑色道奇,左右兩邊包抄夾住了最前面的那輛奔馳,車門統一往外推開,跳下來六七個打扮怪異,戴著鏈子,手里拿著棒球棍,帽子反戴的黑人。
他們兇神惡煞的去拉前面的奔馳車門,棒球棍砸在引擎蓋上,嘴里罵罵咧咧著,安峰的司機見狀,第一反應就是掉頭離開——不過安峰叫住了他:“別擔心!不是沖我來的,先看看怎么回事吧。”
司機低頭對衣領隱藏的微型麥說了幾句,后一輛保鏢車慢慢靠上來,按照安保原則,發生意外后,不管是不是針對vip的,都要快速離開現場——可現在安峰強烈要求留下看戲,他們只能拔槍準備。
每一名神盾安防的保鏢都有隱蔽攜槍證,連司機也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腋下,反應非常機敏。
前面奔馳的車門被拉開了,那兩個黑人和黑人妹子被拖了出來,兩個女人和另一伙黑人對罵,吵得很兇。而兩個“同胞”則被黑人幫派按在地上,安峰笑著問:“那倆家伙勾走別人馬子了?”
吉姆點點頭:“應該是的,抱歉安先生,我不知道他們會——”
“沒關系。”安峰按了按他的肩膀,“讓他們嘗一點苦頭,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很過規矩是不能逾越的。”
弗恩和霍曼被人按在地上,拳打腳踢,胖揍一頓,開車司機只是普通人,由于身份無辜,他沒有受到毆打,遠遠的跑了。倒是有兩個黑人不爽看戲的兩輛車,手里的棒球棍往肩膀上一扛,囂張的朝他們走來。
他們拿著棒球棍在suv前面亂晃,嘴里喊道:“操蛋的白種豬!給我滾開這兒!”
顯然,他認為自己那邊有七八個人,都是混幫派的,這一帶沒人不認識他們,所以很牛逼,人人都怕。
司機見狀,低頭道:“快拿下他們!”
后一輛雪佛蘭suv走下四名粗壯的黑西裝大漢,手往懷里一摸,拿出來的不是槍——小事情沒必要用槍。統一的asp甩棍,猛一甩,立馬變成六七十厘米長。面色陰寒的保鏢們手持甩棍,一言不發圍了上去。
兩個拿棒球棍的黑哥們傻眼了,愣了一秒,扔掉棍子轉身就跑。
可惜遲了,最前面一名保鏢狠狠一棍子砸在他后背上,這貨飛了出去——沒錯,大塊頭保鏢的力量太猛。
這吊兒郎當貨跑沒跑樣,飛出去當場就趴了。可笑的是,來滋事,穿的居然還是牛仔低腰褲,露出一大截紅內褲的造型,身上還有一大堆首飾,項鏈狗牌什么的,走起路來乒呤乓啷,像個街頭雜耍藝人。
另一個家伙被保鏢一腳踹到屁股上,仰面倒地,棒球棍飛出五六米遠,接著遭到兩名保鏢的圍毆,統一用皮鞋來踢,保鏢的皮鞋是特制的,方便跑步,前端比較硬,踢人基本上是嗷嗷叫的效果。
那黑人一秒鐘內立即縮成了龍蝦狀。
黑人幫派的同伴抬頭一看,自己人被揍,怒氣橫生,立馬抄起家伙,和揮舞著甩棍的保鏢戰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