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說過,天才都有點神經質,安峰感覺好像沒錯——除了自己,因為他嚴格來說是開掛分子。
霍夫曼就是天才中的典型,他的生活能力差,交際能力弱,與公司其他招聘來的員工共處一室,但卻能夠三天不說一句話——如果是談及專業,請忽略以上的話,他可以說很長很久很通順。
安峰倒是感覺很好,專家有點怪癖正常啦,考慮到霍夫曼喜歡住公司研究到深夜,他就給霍夫曼在倉庫里安排個豪華辦公室外加休息區,累的時候往床上一趟,睜開眼睛就又可以摸著工具和圖紙干活。
這么愛做事的員工,絕對是老板夢寐以求的。
他的領悟能力非常恐怖,是安峰遇到過最聰明的人,凡是教給他的知識,在短短幾天內就能吃透,甚至一套新型外骨骼已經被他差不多領悟了。如果不是公司的設備不齊全,他會立馬開始實驗,不顧一切的。
霍夫曼聰明,安峰也樂得輕松,只需要動動嘴皮子把關鍵點和難點講出來,讓他自己在一旁過濾,一般不需要講第二第三遍——可惜只是機器人方面,如果還包括石墨烯和生物研究,那該多好呀!
考慮到他的性格,安峰還特地安排一批老實的實驗員,也就是那種很會聽師長,聽上級命令的助手,這將有利霍夫曼的發揮。簡單的工作可以安排助手干,不必親自操作費時,而他則負責核心工作。
最終由霍夫曼完成最難的。匯總成果交給安峰。
安峰感覺這是他做研究以來,最輕松的一次。當然霍夫曼再強,天才也是有限度的,他不可能一下子逆轉幾年。十幾年的差距,但對于研究來說,沒有一點卡頓是最難得的,至少安峰現在無壓力。
幾天后的早上。喬安娜周末沒事干,便和安峰外出晨跑。周末的點鐘左右,經常能夠看到街上戶外鍛煉的男女,互不認識的兩幫人路過時都會隨口打聲招呼,都是街坊鄰居的,混個臉熟吧。
一身運動裝,跑步鞋,并肩在街頭慢跑,做點有氧運動。這種程度的鍛煉。安峰倒是臉不紅氣不喘。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不斷變強。雖然緩慢,但還是能從每一個細節上體現出來,比如讓喬安娜欲罷不能的運動。
想著他笑出了聲。慢跑的喬安娜轉頭:“分享一下?”
安峰正經道:“我覺得愛鍛煉的女人特別有活力。還有,你穿緊身褲子跑起來無比性感。”
喬安娜搖頭:“你想的肯定不止這些。”
安峰:“那你認為是什么?”
喬安娜:“參照你笑容的收放程度。還有你附加的形容詞,應該是某些色色的,限制級的畫面。”
安峰笑:“嗨,女士!請注意節操,趕快撿起來,這里是公共場合。”
喬安娜左右看看,沒人,她便笑道:“撿不回來了,都是你讓我扔掉的。”
安峰樂了:“你這樣子可真是顛覆形象。”
“只屬于你的,不喜歡嗎?”喬安娜放慢了速度,變為走路。
“當然,我喜歡。”安峰點頭。和她漫步在附近公園的林蔭道上,身邊不時經過一些慢跑族,或者坐在公園長椅上休息的男女,由于位置靠海,早晨的露水比較濃,呼吸到的除了新鮮空氣還有潮濕的泥土味。
逛到沿海堤壩邊,望著平靜的海面,視野寬廣,心胸開闊。喬安娜站在圍欄前,張開手深呼吸,淡淡的海水腥味隨著微風飄來,日光柔和,沒達到讓人難受的程度,這時候的天氣確實讓人輕松。
安峰對海面的興趣遠遠不夠對她的翹臀大,她平時以裙裝為主,很少穿褲子,但每次穿上,都容易讓人心猿意馬,因為真的很翹。長腿筆直,小腿細而大腿適中,也就化為一道曲線延展到臀部,側面線條無敵,而后背角度則令人充滿遐想,通常是:彈性如何?手感如何?里面有沒有穿?
同是男人,安峰懂得同胞們的眼神,你真以為男人跑步會因為累而落后女士嗎?哈哈哈,要是這么認為,就太天真——雄性天生都有展現自己力量的一面,落后于雌性,多半是為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喬安娜回頭,笑問:“你在看什么?”
安峰說:“我覺得,你上半身再稍微往前傾一點,取景的角度合適的話,美國最近那個翹臀女皇也不過如此了。”
喬安娜笑:“少討我歡心啦,我才沒有她那么夸張的臀呢!上下不協調,多半是做過一點手術的。”
安峰驚訝:“原來你也懂啊。”
喬安娜得意的說:“你以為我真的是不關心潮流的原始人?”
安峰說:“我以為你只注重高端范,像個端莊貴婦,而不在意這些平民化的東西。”
喬安娜過來摟他脖子:“高貴的,平民的,你喜歡哪種的?”
安峰認真想了想,微笑:“我喜歡二者兼顧的,既能讓人心神蕩漾,也會讓人感覺高不可攀。”
“要求真高。”喬安娜撇嘴。
安峰頭抵著她額頭:“但你有一輩子的時間去做。”
喬安娜甜甜一笑,奉上香吻。
膩歪一會兒,說說笑笑,安峰偶爾言辭挑逗,讓她臉紅是件有趣的事情,表達愛意有時候也簡單。
一起靠在圍欄上,欣賞海面上飄蕩著的扁舟,身旁經過漫步公園的一男一女,因為是黃種人的緣故,安峰多看了幾眼。
“哈嘍,你們好嗎?”那名四十出頭的男人開口就是經典對話。
安峰微笑著說:“不錯。嗯,不過這里的人打招呼一般不用這么…正式的。”
夫妻倆打扮光鮮,看起來不是中產就是富裕階層,但根據他們的穿著來看,男的灰色西裝,女的正式裙裝,在這個休閑的社區里,有點不應景,或許是剛從國內來的,一眼便瞧出習慣上的差異。
夫人小聲嘀咕:“聽見沒?”
安峰換上中文:“不過也沒大礙,這一帶的人還是比較友善的,除了少部分標榜高貴血統的白人。”
夫人抬頭驚訝道:“你也會中文呀?”
“我也是從國內來的,當然會中文。”安峰笑著。
夫人說:“真巧呀,我們也是國內剛來的,對這里的一切都還不熟悉。”
男的倒是比較沉穩,朝安峰伸手:“你好先生,我叫林海,這位是我老婆高潔,很高興認識你!”
安峰和他握握手:“你好林先生!夫人!”
林海笑著說:“我們剛從國內移民過來,還有點不適應,都說舊金山華人多,但這里卻見不到幾個,能遇到你們真是緣分。”
安峰解釋道:“其實華人多是集中在舊金山市區內,而這里嚴格來說,是屬于馬林縣管轄的。”
林海點頭:“原來如此,不過為了孩子讀書,只能選一個好的學區了。”
這美國人上學也是講究學區的,同樣有學區房的說法,只不過由于教育發達,優秀的學校分布廣泛,所以沒有太嚴重的扎堆現象,但對于好的私立學校,大家都喜歡,就讀就要費點精力。
安峰隨口問道:“孩子上中學吧?”
林海和他老婆都點頭:“女孩,剛上高中,目前還在適應eld(語言提高班之類的)的課程呢。”
一旁的喬安娜聽了,提醒道:“上eld課程的時候,多和輔導員溝通,因為eld課會浪費一些英文課學分的獲取,輔導員可以讓孩子上eld的同時,申請英文閱讀或者演講課程,這樣在eld的同時,也能拿夠英分。”
他們聽得一知半解,夫妻倆是北方人,理解南方普通話有點難度,安峰適當給翻譯了一些,他們恍然大悟,并表示感謝:“太謝謝了,我們不太清楚這些,都是按照中介的指導去做的,差點就誤了孩子的學分。”
安峰笑著說:“沒關系啦,國內的孩子領悟能力一般都很強,修學分的本領,比算數不過關的美國孩子強多了。”
喬安娜點頭同意,對于仍用英制單位的苦逼美國學生,的確要在算術上付出血與淚。
他們也笑著,高潔感慨:“能夠在這里遇到同胞,真是太難得了,都好久沒遇到會說中文的人了!”
高潔又看向喬安娜:“對了,這位小姐怎么稱呼?”
安峰拉她的手,微笑著:“她是我妻子,喬安娜。”
高潔笑著說:“瞧你們甜蜜的模樣,就猜中分了,剛結婚吧?恭喜你們呀!”
“多謝。”喬安娜甜甜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