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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時間就留給喬安娜,敘舊或回憶。
安峰沒什么事情可做,英國鄉村的生活是單調的,周圍人很少,偶爾傳來幾聲鳥叫,最適合靠在院子里的木椅上,仰頭望天,如果不是偶爾變化的怪天氣,這會是一個美好的日子,可惜英國就是多雨。
呆坐了一會,布蘭登的侄子丹尼斯來到他身旁坐下,他是昨晚才來的,年紀約二十出頭,比喬安娜還小一些,性格不像沉默寡言的布蘭登,反倒是對一切充滿好奇,許多事情都想要究根結底。
這不,丹尼斯就問了:“安先生,你一直住在美國?”
安峰看了他一眼,搖頭:“不,我是剛移民不久的,住了一年多吧。”
“那你感覺美國是怎么樣的呢?”丹尼斯問。
安峰笑了:“你很向往?”
“向往?”丹尼斯聽了,頻頻搖頭:“不,不,只是單純的好奇,想明白他們影響力會如此巨大的原因。”
安峰想了一下,說道:“有自由和熱情,也有黑暗和罪惡的國度。因為移民國家的特性,世界各地的人齊聚一堂,帶來自己民族的繁榮文化,追求夢想。具體要看個人感受,那你認為的美國呢?”
丹尼斯說:“我周圍的同學朋友對美國的印象都不好,認為美國人不僅粗俗,沒有教養,喜歡到處插國旗,自負。更是對外部世界很無知,認為美國即是世界中心,而且財迷心竅。整個美國社會都被大企業支配著。”
安峰看著他:“我聽說,即使美國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但你們心中仍然只把法國當做值得尊敬的對手?”
丹尼斯自豪道:“歷史上英法之間的爭霸戰爭數不勝數,最長打了一百多年都難分難解,但自己定論太主觀,我引用德國一名學者形容的英國看待美國‘就好比漢堡的貴族遇到了從巴伐利亞來的富裕農民’。”
安峰長見識了。英國這“體面衰落”的政策一直影響著它的公民們,以民間的態度來看,估計這“美國頭號小弟”的稱呼只是政府的一廂情愿,不能代表這些生活在基層的老百姓。他們對美國的印象很糟糕。
據丹尼斯爆料,歐洲人對美國的態度都很不感冒,政府不等于民意,表面茍合,內心叛逆的家伙多了去,有的偽君子。而有的真小人。好比法國,法國雖是北約一員,但排美情緒非常嚴重。
一天后,繼續向北。
最后一個目的地:芬蘭。從倫敦飛往芬蘭的赫爾辛基,從緯度上來說,也是縱坐標上向北移動的方式。芬蘭距離英國有點兒遠,將近兩千公里,它緊挨著俄羅斯。歷史上曾經被帝俄控制過,后來獨立成共和國。
芬蘭是典型的北歐國家。國土有一部分落在北極圈范圍內,北部領土偶爾能夠享受沒有夜晚的盛況,愈是往北,就越容易領略到絢麗變化的“北極光”。而在羅涅瓦米這個地方,即是傳說中圣誕老人的故鄉。
喬安娜望著舷窗外的云層和山脈,說道:“如果不是時間不夠。我們應該去耳朵山尋找圣誕老人的。”
安峰怕冷:“那兒離北極很近吧?”
“沒關系,到時候我抱著你就不冷啦。”喬安娜抱著他的手臂說。
安峰順勢將她摟在懷里,笑著說:“我現在就好冷,給我暖和一下吧,小貓咪。”
喬安娜靠在他肩膀上。說:“怕冷?那我們在當地試一試有氧桑拿吧?你知道嗎,‘sauna’這個詞就來自芬蘭語,統計芬蘭大約有兩百多萬的桑拿,對于人口只有五六百萬的芬蘭來說,幾乎家家戶戶必備。”
安峰點頭:“好,不過我們要選那種不能穿衣服的。”
喬安娜撇嘴:“本來就不能穿的好吧?”
“有么?”安峰眼前一亮。
“我是說私人的桑拿。”喬安娜強調,“別想有其她北歐女孩給你看,想看我就把你眼睛遮住。”
安峰被她用手蒙著眼睛,哭笑不得。
幾個小時的飛行后,降落在芬蘭首都赫爾辛基。
一走出機場,涼意就撲面而來,不愧是靠著北極的國度,即使是國土的最南端,但氣溫也和冬天一樣,大概有十幾攝氏度吧,據說晚上還會降到十度以下,怪不得一個個都那么白,原來是凍出來的。
北歐人是膚色最淺的白色人種,白得像張紙一樣,這里有最純種的金發姑娘,比喬安娜運氣混出來的金發還要閃亮,在頭頂陽光的照耀下,泛著刺眼的金光,再配上她們的窈窕身姿,果真是“美麗凍人”。
安峰牽著喬安娜溫暖的小手,坐上了接送他們的酒店禮賓車,這次就不挑三揀四了,北歐幾個國家通常不是主流旅游國家,來往的游客相比西歐的英法德意少很多,而酒店也沒什么好挑選的。
當地保持著較為完善的本土風貌,城市綠意盎然,而且沿途非常多的湖泊,據說號稱“千湖之國”的芬蘭其實擁有18萬座湖泊,遠遠不止“千”這個數字,它給人的感覺像瑞士一樣寧靜祥和,但氣質更加的空靈。
也許是太冷了…安峰心想道。汽車來到市中心的酒店,雖然不指定星級,但還是最好的房間住下,特地要求配備私人桑拿房的,既然喬安娜不給他看其她北歐姑娘,那只能盯著老婆大人的了。
第二天上午,準時在酒店的會議室接待來客。
來了兩名身材很高的北歐白人以及一名閃亮金發的女翻譯,他們皆來自芬蘭圖爾庫造船廠,說到圖爾庫船廠,它的名氣可不小,游輪專業戶——注意是游輪不是游艇。游艇太小,最大也就一萬多噸。
唯有游輪才能夠滿足安峰海上宮殿的夢想,動輒幾萬噸,十幾萬噸的,世界上最大的兩艘游輪“海洋魅力號”和“海洋綠洲號”就是圖爾庫船廠打造的,排水量22.5萬噸,堪稱海上巨無霸。
除此之外,它們還打造過許多重量級游輪,可以說經驗豐富,安峰想要弄一艘超級游輪,圖爾庫船廠自然是首選。對方互相介紹,帶頭的是一名經理,名叫卡爾,氣質溫文爾雅,專門負責高端客戶。
女翻譯的英語還行,但翻譯式的交流減少了許多寒暄,安峰感覺他們嘴里的芬蘭語有點像俄語,但就是不解其意,后面也懶得去捉摸,他開門見山:“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想打造一艘世界上最大的游輪。”
這還簡單?大家想法不一,但都有嘆服之意。
卡爾聽了翻譯的話,微笑著問:“您希望是超過現有游輪的?”
“當然,最大不是22.5萬噸的嗎,造個25萬噸的沒問題吧?”安峰說,感覺自己有點菜市場買菜的隨意。
可惜你要說的文縐縐的,那女翻譯也不好混啊。
卡爾聽了,笑容里有些無奈:“先生,我們很感謝您對我們船廠的信心,大噸位游輪的制造問題不大,但實際上想要通過丹麥的跨海大橋,難度非同小可,上次通過的‘海洋魅力號’就只差四厘米撞橋。”
“撞橋?”安峰看了看喬安娜。
喬安娜拿出手機,點點點幾下打開谷歌地球,放大衛星地圖,屏幕轉給他,說道:“造出來的游輪想要離開芬蘭灣,必須要通過丹麥,而兩處地方都有跨海大橋,你不可能開船撞過去。”
“天不助我呀。”安峰嘆息。
但卡爾顯然不會輕易放過超級大客戶:“不過先生,25萬噸游輪的會導致船身過高,但我們可以縮小一點,并且等到海水退潮的時候,再讓游輪通過大橋。預計制造一艘23萬噸的游輪,應該是有把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