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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 章二十三 為了森德洛

  扎古力山脈戰役結束之后,塞爾東的種種行為都透著詭秘,他是第一個回到詠戰堡壘的人,率先抵達是為了率先離開。來到亞瑞特山巔的真央廣場之后,他第一時間就帶著貝絲離開了真央廣場,以至于杜蘭德一行人走出域門后,連塞爾東的影子都沒看到。

  詠戰堡壘依山而建,住所的海拔高度直接與住所主人的地位掛鉤,比如如今塞爾東所在的這處府邸,就坐落在非常靠近山頂的地方,只比真央廣場、天選神殿、先祖宗祠、神議大廳這幾處略低一些。

  因為這座府邸屬于如今的七元素神袛之一,火神寧頓。

  塞爾東抵達詠戰堡壘之后,連自己的府邸都沒回,便直接來到了寧頓的府邸。事實上,火神寧頓的真身并不在詠戰堡壘,與塞爾東坐在一起的,是寧頓的一尊分身。

  “這就是我們要奪取的目標。”塞爾東指著立體影像中的杜蘭德和審判戰刀,微笑著對寧頓說道。

  寧頓看起來年紀不小了,卻給人一種老當益壯的感覺,他的頭發是純黑色的,卻生著紅色的虬髯,容貌威儀中透著火一般的悍勇。哪怕在自家的后花園里,他依然坐得筆挺,而且甲胄片刻不離身。

  一動不動地坐在那兒,仿佛一座隨時會噴發的巍峨火山。

  寧頓聽了塞爾東的話,盯著立體影像中杜蘭德和安德烈的戰斗,片刻后緩緩搖頭說:“別急著把我拉進去,我還沒說要和你聯手。”

  塞爾東似乎對此早有預料,好整以暇地反問道:“為什么不呢?”

  寧頓瞥了塞爾東一眼,冷淡道:“為什么一定要呢?塞爾東,我是火神。你是水神。所謂水火不相容,你我天生對立,你應該知道,我一直都不喜歡你這個人。既然如此。我為什么要幫你?”

  這番話說得很不客氣。語氣倒是平和穩健,寧頓和塞爾東完全是兩種人。一個偏執極端,一個肅穆威嚴。

  塞爾東妖異的臉上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故意嘆息起來:“我也知道你討厭我。不過,我提出奪取杜蘭德的刀。完全是為了森德洛的生死存亡!是站在整個森德洛的立場上,做出的考慮和決定,這點希望你能明白。”

  “為了森德洛?”寧頓聞言目光微凝,問道,“怎么說?”

  塞爾東心中一喜,表面上不露聲色。他知道寧頓是一個很標準的軍人,一切以森德洛的利益出發。為了大局甚至可以犧牲自己的生命。

  塞爾東很了解寧頓,而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完全是針對寧頓的性格特點設計出來的一番說辭。

  塞爾東吸了口氣,緩緩收斂了笑容。然后一板一眼地肅然說道:“首先,我必須說,這個杜蘭德手中的刀很強!那刀內蘊規則,攻防一體,并以領域彌補速度的不足,規則全面得令人吃驚。更重要地是,這柄刀對于黑色矮人的克制作用,是無與倫比的!我們和那些難纏得黑色矮人激戰至今,始終找不到辦法對付他們的強橫防御力。杜蘭德手中的刀卻不同,他的刀,能夠將矮人的防御力直接拉低好幾個層次!”

  頓了頓,塞爾東感嘆起來:“能夠降低敵人防御力的戰斗法術,我森德洛也不是沒有,但不知為何都對黑色矮人無效。只有杜蘭德的刀!只有他的刀能對矮人生效!雖然不明白為什么,但這至少說明了一點,那就是他的刀將成為我們的殺手锏!”

  寧頓認真聽著,臉色紋絲不動,說:“你說得這些,并不足以說服我。畢竟梭羅的預言早已說得很清楚了:將會有一名持刀者,自遺棄之地歸來,為森德洛帶來希望與勝利。塞爾東,你所說的這一切,除了進一步驗證梭羅預言的正確性之外,沒有意義。”

  “呵呵,你還是沒聽懂我的話。”塞爾東嘴角微翹,露出奇異的笑容,“我的意思是,對我們至關重要的并非杜蘭德這個人,而是他的刀!如此重要的一柄刀,被一個能級不過30個單位的小子掌握,你覺得合適嗎?他能發揮出刀的多少威力?萬一矮人對他發動暗殺的話,單憑他又有多少把握自保?”

  “所以?”

  “所以,杜蘭德那小子,根本不配擁有他手中的刀!如果是和平年代,當然另當別論,但如今是什么時候?如今是森德洛生死存亡之際!!”塞爾東用力揮舞著手臂,忽然激動起來,“如此關鍵的時刻,如此危機的時刻,他區區一個能體境戰斗法師,卻手握森德洛未來的命脈?這,絕不可以!”

  寧頓的眼神波動了幾下。

  塞爾東故意停頓了一會兒,等寧頓消化思考的差不多了,才總結陳詞道:“所以,杜蘭德理應將他的刀獻出來,這才是為了森德洛的大局著想、為了億萬戰斗法師的未來著想之人,最應該做的事!”

  寧頓深深看了塞爾東一眼,似乎要將塞爾東的內心看穿看透:“你覺得杜蘭德應該把刀獻出來?”

  “你不這么覺得嗎?”塞爾東微笑著與寧頓對視,毫不躲閃,似乎他剛才說的一切都是出于真情實意,絕無半點虛假。

  寧頓嘆了口氣,跳過了這個問題,又問道:“獻出來之后,給誰用呢?難道給你這家伙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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