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章一皇后的種族上 “愛讀屋”
黎明時分,旭日自遠方的海平面緩緩升起,標志著新一天的到來。ai愨鵡琻 一天之計在于晨,清晨理應是充滿朝氣與美好的,可納迦一族卻是是愁云慘淡,海面上的小島一片狼藉,到處都是崩塌的建筑、破碎的磚瓦、倒伏的樹木…位于海面下的水中城市沒這么凄慘,卻也好不到哪去。
島上,藍水湖的湖水直接少了大半。
森之古樹正有氣無力地扎根于湖水,緩慢從藍水湖中汲取力量,修復樹體。
庫爾斯克站在小島上,神情蕭瑟,沉沉嘆了口氣:“幸好,幸好古樹沒有大礙。”
原本的森之古樹高達三百米,枝葉繁茂,氣象恢弘。
此時的森之古樹,卻像被霜打過的茄子,不僅葉子掉得精光,枝條也斷的斷,折的折,光禿禿地沒剩下幾根了。
不得不說,昨夜杜蘭德和夜翼的戰斗實在太驚人,森之古樹為了守護納迦族人們的安全,險些被波及而死,真要那樣,納迦一族的損失就太慘重了。
庫爾斯克轉頭,問一旁的女兒:“族人們怎么樣?”
弗埃低聲說:“傷亡不大,受驚不小。”
庫爾斯克“嗯”了一聲,這個結果已經很不錯了,至少沒出現大規模的傷亡。他輕拍女兒肩膀,安慰道:“你也受驚了,去休息吧,安撫族人的事就交給我處理。”
弗埃卻搖了搖頭,沒有移動腳步。
她偏轉目光,看向不遠處的一個小山包。
山體上躺著一頭巨型黑色章魚,那是鴕曼,半死不活的,有一下沒一下地抽搐著,證明它還沒死;小山頂上立著一件屋子,屋門緊閉,屋外一根木樁豎立,渾身浴血的雷克緋被牢牢捆在樁上。耷拉著腦袋,一動不動。
“…就是這兩個家伙嗎?”弗埃盯著鴕曼和雷克緋,死死攥緊了拳頭,恨聲說道,“殺死哥哥的,就是這兩個混蛋?父親,為什么不直接殺了他們?!”
提到兒子的死,庫爾斯克臉上閃過痛苦的神情,伸手一指山頂小屋,澀聲說道:“因為屋里的幾位沒說要殺。所以不能殺。至少…現在還不能殺。”
兒子弗里被殺。而且是以那種方式被殺,庫爾斯克心中的痛苦可想而知。如果可以的話,他恨不得立刻沖上去,親自手刃雷克緋和鴕曼。可他知道自己不能。
不同于女兒弗埃,庫爾斯克可是親眼目睹了昨夜的連場大戰,他深深明白:此時在小屋中的任何一位,都擁有揮手覆滅納迦一族的能力。
為了一族的安危,庫爾斯克必須忍耐。
回想起昨夜發生的一切,庫爾斯克仍有些置身噩夢的感覺。
杜蘭德、夜翼、皇后、魔龍、雷克緋、鴕曼——這些人用著庫爾斯克沒聽過的語言,說著令人難以理解的話語,使用著超乎想象的強大招式…
庫爾斯克越想越是茫然,不禁喃喃自語道:“他們。究竟…是些什么來頭啊?”
山頂小屋中。
木質小屋是臨時搭建的,島上原有的建筑都在昨夜的戰斗中毀掉了。
屋里只有一張桌子和四把椅子。杜蘭德、夜翼、皇后、還有魔龍羅德格特分別占據了一張椅子,圍坐在方桌周圍。
羅德格特已經化為人形,容貌和三王相似,眉眼之間卻透著三王不具備的深重威嚴。他的骨架很大,沉默地坐在皇后身邊,挺拔而穩健。
皇后輕柔懷抱小孫女,目光卻始終盯著對面的夜翼,紫意盎然的眸中既有深深的痛恨,也有濃濃的忌憚,似乎很擔心夜翼突然暴起發難。
夜翼卻是不理皇后,她只盯著杜蘭德,眉頭緊蹙著說道:“…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吧?立刻跟我一起回歸森德洛!杜蘭德,你難道就不想回去嗎?”
杜蘭德與夜翼平平對視著,不答反問:“你之前說,我的孩子繼續留在這個位面的話,會慢慢死去?為什么?”
說完忍不住看了一眼女兒紅撲撲的小臉蛋,還有細細嫩嫩的小胳膊小腳。神之視角下,女兒的狀態明明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