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傳承之地了一個月多一天,這在藍海古族自上古至今的歷史上從未發生過。
藍海古族傳承之地呆的久的人雖說未來不一定真正能夠有絕對的成就,但藍海古族立足至今,除了那幾個創立了傳承之地的圣主們外,但凡有成就者都是在傳承之地呆了很長之人。
這自然從側面確認了在傳承之地之中呆越久未來成就越大的說法!
楊棄此舉,無疑是震驚了整個藍海古城,上至族長長老們,下到一切聽到這個消息的族人,每一個都是處于了震驚與大喜之中。
藍海古族自上次神魔大戰至今,整個種族幾乎都是頭頂上心頭上壓著無數塊大石頭,已經很久沒有像召開族會這段時間來這么開心與興奮了。
一月前,族內年輕一代的才俊將為惡藍海國周邊的寅家三屠頭顱懸掛于了城門上,而在族會召開十來天后也就是距離現在半個月前,又是年輕一代才俊蚩極業帶領了一支他自己招募而來又自己訓練的軍隊將炎人族虎踞在藍海古族北方的一個大本營七進七出給殺了一個片甲不留,如今,族內更出現了如此天才之人!
這樣的天賦,即便那所謂的詛咒便是真的,藍海古族之人也堅信這名字略有些奇葩的大棒定然能夠創造奇跡證得大帝位階,打破自上次神魔大戰至今藍海古族未出一位大帝的天荒!
接二連三發生的“喜事”讓整個藍海古族之人都是進入了振奮的狀態,那心頭上的大石頭少了幾塊,從幾塊大石頭搬離開后的縫隙之中透進了陽光,希望的光,希望的種子!
他們相信這希望的種子一旦種入心里,終有一天會發芽抽枝,長成壯碩的樹,將壓著的石頭一個個頂開,甚至,根須扎入那些石頭之中,將石頭給粉碎掉!
大長老與族長等人趕來,見到楊棄之時,看著這自上次神魔大戰以來族人之中最有資格成就大帝的青年,臉上眼中都滿是笑意,而且只知道笑一時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笑到最后,有幾位長老更是眼中泛起了淚光,可見心中激動與起伏。
楊棄見著這周邊一大群人老的少的不是笑就在哭,心里自也是受了感染,明白他們如此因為什么,自也有暖意。
“族長,諸位長老。”
楊棄朝著眾人拱手,道:“今日我得族中傳承,不管過去我去了哪里甚至是來自這藍海古族的哪里,我都將會我族中興而奮斗。我知道諸位將很多希望寄托在了我的身上,所以,在未來,無論面對什么樣的困境與危險,我絕不輕言死!但,也正因諸位將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故而,我也絕不輕言敗!”
“好,好,好!”
楊棄此番話,正中了在場之人的心中,他們自是聽說過這他在戰爭學院之中的一系列所為,這大棒熱血、勇猛、不畏強權,這是他們自豪的,也是他們擔心的。這大棒如此潛力,他們最擔心就是他在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之前就夭折了!
“大棒啊,有你此番話,我們也就放心了!我們這些老頭子,無論如何也會為你,還有三變以及極業等一代年輕一輩爭取時間,只要你們成長起來,我族的希望才會真正在!”
大長老激動而道,拍了拍楊棄肩膀,又摸了摸三變的頭,錘了一下蚩極業的胸口,看了一圈這周邊的年輕一代,臉上的笑容極盛。
“族長,大長老。”
就在此時,作戰部的那位皇者又急急而來,對兩人說道:“虎騎國那邊見我族將防線直接收到了城池之中,寅皇那廝也不知道從哪里帶來了一群我族之人,如今在城池下一邊讓手下辱罵我族,每罵三分鐘就斬殺一人!”
“那寅屠夫竟敢下作至此!”
族長等人當即臉色大寒了起來,其中一位長老更是暴跳如雷,怒聲而道:“正當我藍海古族羸弱到可以在城下謾罵的程度了嗎?待我去將一處殺陣開啟,將此賊殺于城下!”
“老三不要急。”
大長老按住了那一向性子暴躁的三長老,說道:“寅屠夫敢于城下罵戰,定有其倚仗,不可能會無視我族城墻上的陣法禁制,說不得就有大帝藏于暗中,若我等貿然啟動殺陣的話,定被那賊所乘。還是先去看看再說。”
“只看得殺不得,我不去!”
那三長老哇哇大叫,氣得幾乎雙目生出火來。見一眾人都前往那西城,他又是怒氣連連跺了跺腳,終究也是跟了過去。
到了那西城之后,眾人站上了被一層光芒籠罩住的城墻,望向那城下,一個個當即都是怒目圓睜!
但見此刻城下,一群虎騎軍盤踞在那,軍容壯碩,人數起碼是上萬,形成了一個虎騎大陣!而在最前方,則是跪了一排排的藍海古族之人,在他們后面各有一騎,手中拿著長矛,對著那城墻大罵連連,罵了大概三分鐘之后,便是揮矛斬下。
此時,那城墻下少說也是滾著數十個人頭,均是藍海古族之人!
“氣煞我也!”
那三長老此刻更是怒聲大叫,被那二長老拉住。
“藍海族人!”
此刻,那群虎騎軍之中出了一騎,猛虎上端坐著一個長相儒雅至極的一位大統軍,正是那寅家三屠的父親寅皇,長相雖是儒雅,但卻難能掩蓋得住他雙目之中的陰騭。而在猛虎后面則是拖著三條鐵鏈,鐵鏈的另一段則都是捆綁著一個藍海族人。
“藍政,酉陽氏!”
這寅皇對著城墻上的藍海古族族長與大長老怒聲而道:“你們這群只知道龜縮在城內的守冢之奴,既然敢殺本皇三子,那就下來與本皇一戰!”
“技不如人,死有余辜!”
族長藍政朝著下方寒聲而道:“寅屠夫,你一輩子作惡多端,三個兒子身首異處是早就注定的事情。你再行殺戮之事,不日,你也將尸首不全!你速速將我族人放了,我將你那是三個兒子的尸首還你!”
“死有余辜?哈哈哈哈!”
那寅皇怒極反笑,道:“你想用三個頭顱換你這一大批早年被本皇擒獲的族人?笑話!今日,你若不將兇手交出來,本皇定將你這些族人殺的一干二凈!藍政!你且看看我這身后三人是誰!”
寅皇一拉手指三根鐵鏈,后方被捆綁著的三人摔到了跟前,掙扎而起,但如何也不肯將頭抬起。寅皇見此,再度猛一拉三根鐵鏈,那三人的頭被拉了起來,正面而向城池方向。
頓時,城墻上出現了大叫之聲。
“娘親!”
方一月前才抱了殺母之仇的三變公子此刻雙手按在城墻之上,大聲而叫,十指幾乎是抓出血來。
城下一人,三變公子如何認不出來,可不正是在他極小之時寅家三屠屠城之中的一員,自己的親生母親!
本以為死了,報了殺母之仇,沒想到生母還活在世上,而如今卻滿身的傷痕被折磨的不成人樣,這讓三變公子又喜又怒又心痛!
而站在三變不遠處的大長老此刻神色也是大變,這其中一人正是當年傳來噩耗說被屠殺掉的兒子!
至于那藍政,此刻則是雙眉緊擰,緊緊盯看著剩下的一位約有二十來歲的女子,眼中慢慢流出了淚水!
此女子正是他的小女兒!
“看到了嗎,藍政,還有酉陽氏!”
寅皇怒聲而叫:“你們的女兒在本皇手里,當初那被號稱藍海古族的圣女也在本皇的手里!你們以為他們都死了嗎?沒死,都被本皇關押在牢里!如若不將殺本皇三位兒子的兇手交出來,這三人,今日本皇就親自斬殺在你們的面前!”
“你那三個兒子是我殺的!放了我母親他們,我來償命!”
三變公子此刻大吼了起來,若非是邊上之人拉著,他早已是奔出城外。
“你母親?”
寅皇聞言,愣在了那里。他之前自是還不知道,三變公子以為自己母親被屠殺了,故而怒殺寅家三屠!
“你以為你母親被殺了,故而殺了我那三個兒子報仇?”
寅皇自是認識三變公子,自是知道三變公子就是其中那號稱古族圣女之人的兒子,想通這一切后,寅皇直覺是氣急攻心!
這是何等諷刺之事!
“報仇,報仇!”
寅皇幾乎是瘋了一般,直接揚起了手中長槊朝著那古族圣女刺了過去,怒聲而道:“若不殺此女,如何讓你稱得上是報仇!”
“不!”
三變公子見此,幾乎是牙齒都咬碎了,恨自己情急之下說出了這樣的話。
而那些族長長老們見此,更是大叫連連,但卻如何能夠阻止得了。別說他們此刻萬萬不能出城,就算是出城也定然趕不到!此間距離起碼千米之外,他們的速度再快如何快得過寅皇的長槊!
眼見那長槊刺去卻不能救,城墻上的藍海族人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在這一刻停了下來!
而就在此時,長槊刺去后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眾人望去,但見那里此刻站了一人,手中拿著一根大棒,正好擋住了那長槊。
此人不是別人,自是從那城墻處瞬移過來的楊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