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雙陽眼一道利芒閃爍而過,手一揚起,一道水柱沖天而出,這水柱一扭動,化成了一條蛟龍,張牙舞爪,直撲楊棄而去。
“清雙陽,爾敢!”
那靈龜見此,神色頓時一冷,冷喝一聲,龜背轉動了起來,身體一個模糊就出現在了那條蛟龍前,張口便是朝著那蛟龍一吸,猶如長鯨吸水一般,蛟龍遁入了靈龜的體內。
而在此時,那清雙陽身體卻是一個模糊,化作一道黑光,驟然之間便是到了楊棄跟前,一只幾乎是能夠將這天遮住的手掌出現,從上而下拍打楊棄而去。
“清雙陽,膽敢卑鄙至此,老頭與你勢不兩立!”
那靈龜開口,大喝連連,龜/頭伸出,猶如彈一般,砰的一聲,便是將那手掌給破碎,方向更是一轉,便是沖向了清雙陽。
那清雙陽伸出手來,雙手化作了兩條蛟龍,朝著那靈龜一卷,左右相擊而去。
與此同時,清雙陽的身后一個光芒閃爍了出來,卻原來是他修成的水之幻靈,那水靈在空一踏足,便是到了楊棄跟前,面無表情之下,雙手握錘敲打了去。
清雙陽在晉升皇者位階之后才修出了水之幻靈,故而這水靈的實力至今也只是王侯位階距離那皇者位階還差了一步,但,即便如此,擊殺一個統領位階之人,卻也是足夠了。
卻不想,在水之幻靈雙手作錘即將擊楊棄的那一刻,楊棄的身體卻是一個模糊,瞬間便是到了水之幻靈的背后,手掌成刀,猛然是砍在了那水之幻靈的背上。
令人無法想象的是那水之幻靈在楊棄的一記砍刀之下,當即破碎!
每一種幻靈都是與宿主血脈相連,這水之幻靈被打破。當即,清雙陽神色一滯,爾后出現了痛苦之色,一口鮮血無法壓住,噴了出來。
“這怎么可能!”
清雙陽根本無法接受眼下的情況,自己苦修出來的水之幻靈居然就這么被打破,一擊而碎!
這藍海族人怎么可能就這么輕易將他那相當于巔峰王侯的水之幻靈擊碎!
“這怎么可能!”
那已經出了管理處的蒼發桃顏長老也是有些發懵,按理說他身為生死斗管理處的長老應當阻擋這清雙陽干涉生死斗,但他卻是選擇了旁觀,想要讓清雙陽去試探試探這藍海族人。起碼就目前看來是試探出了煉氣閣的葛老頭與這藍海族人之間有著關系,否則,若是普通的煉氣閣學員,那以懶著稱的葛老頭怎么可能派出他的靈龜來監視這場生死斗。
只是,沒想到,眼下會出現這樣的一幕。
這蒼發桃顏長老是知道楊棄身上有神物存在的,但,在剛才,他親眼盯看之下。也是沒有發現藍海族人有使用神物!
而在沒有使用神物的前提下一擊擊破那水之幻靈,這更是詭異。
這老者以及其他人估計打死都不可能猜得到楊棄身上有一頭夢幻級的戰獸,而且這戰獸的制水能力可掌控天下之水,那水之幻靈自然逃脫不出小觸鴻的掌控。除非它強大到小觸鴻掌控的范圍之外,悟出了一條專屬于它自己的水之道,那就是大帝!
正是小觸鴻在空間折疊包之釋放出了一絲的制水能力,將那水之幻靈完全掌控。自己才能夠不用板磚就一擊將其擊碎。
當然了,小觸鴻的制水能力也是楊棄敢那么“囂張”的一個倚仗。楊棄所表現出來的一向看似“富貴險求”、“置之死地而后生”,實則都是在他精密計算的掌控之內。最起碼,楊棄不可能會讓自己無緣無故陷入萬劫不復之,存活是他冒險的前提。
連兩個皇階強者都是摸不著頭腦,那其余圍觀者自然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根本想象眼前一幕是怎么形成的,那位階統領的藍海族人,非但擋下了清雙陽的一擊,更是將清雙陽的幻靈給擊碎,相當與是殺了!
我的天啊,這藍海族到底是什么樣的妖孽啊!
從位階的王侯,到上位階擁有靈體的王侯,再到巔峰王侯的水之幻靈!
這藍海族人一次次的刷新了他們的認知范圍,震驚于奇跡之!
而此刻,因為水之幻靈破碎,使得清雙陽受到了反噬,那靈龜見此,眼大亮了起來,龜背旋轉了起來,出現了一個虛影,那虛影一出就是將那兩條手臂化成的蛟龍擊退,爾后,卷起了將頭縮入了龜殼之的靈龜,飛速轉動起來,沖向了清雙陽。
這靈龜與其說是葛老頭的靈獸,不如說是葛老頭的一個伙伴,其本出身海族妖類,本身境界也是高位階的皇者,比起清雙陽也沒有弱了多少,只是兩強相斗最難是顧及他物,故而無法一次次的將楊棄救下。
此刻,見楊棄自救,在驚訝之余,自是要狠狠從那清雙陽身上討些身法來!
龜背在虛影的攜帶之下,速度何其之快,失了先機的清雙陽根本無法逃避,只得是硬抗,但那靈龜一族天生巨力,又豈是那么好硬抗的!
在這撞擊之下,清雙陽再度噴出了一口血,身倒退了出去!
“好,好,好!”
清雙陽停住了身體,擦去了嘴角的鮮血,眼的怒火已然是燒,怒極而笑,連道了三個好字,指向靈龜而道:“此侮辱本座,你葛老頭居然還敢包庇,此事,本座若不討個說法,誓不罷休!”
靈龜聞言,冷冷笑了一下。
“說法?”
而在此時,那東邊急速飛來了一道青光,在那青光之有一個黑發黑瞳黃皮膚之人,遠遠冷笑而道:“風清揚,本座倒要問問你要怎樣討這說法!你身為皇階強者,卻兩度出手偷襲一個后輩,哪還有半點長者威嚴!關鍵是,兩度出手偷襲,都還失敗了,此刻卻要討說法,真正是讓人笑掉大牙!今天,你想要殺我族人,那就從我尸體上踏過去!”
那青光一閃,落到了楊棄的跟前,將楊棄死死護在了后面。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藍海族在戰爭學院任教的三個皇者之一,名為寧林甲,任教木靈院,位階皇者。
此人無論是境界還是地位,自然都是無法與清雙陽相比,但他早已是聽三變公說了大棒的事情,故而一直都對其有所關注,在生死斗之后知道清雙陽對大棒出手,自是第一時間飛奔了來,這大棒所表現出來的無論是資質還是實力,他都必須要全力保下來,甚至不惜直接與清雙陽杠上。
當然,他也沒有想到煉氣閣的那個葛老頭會對這大棒如此上心,這自然是意外之喜,他任教戰爭學院,自是知道葛老頭之名。這老頭雖然懶名很大,但在其懶名隱藏下的兇名在他們這些皇階強者之也是不小,他們都知道這老頭的懶名到底指的是什么,能動手絕不開口,想來是對于葛老頭懶的最好解釋。當然,這是很早年前的事情了,在近百年來,幾乎沒人看到葛老頭出手。
“寧林甲,你也膽敢辱本座!好,好,好!藍海族人果然各個都是目無尊長之輩!”
那清雙陽見此,神色又是冷了幾分,望向寧林甲的眼神滿是殺意!藍海族在戰爭學院的三位皇階強者,其一名也就是三變公的族爺印皇者已經是被調離了出去,他本就想著要對寧林甲與另外一人出手,眼下自是又多了幾分決心。
“這小的敢辱本座,你這大的也敢辱本座!”
清雙陽冷冷而道:“好,既然如此,本座也不與你們再多費口舌之爭!寧林甲,來,你可敢與本座上這生死臺一較高下!”
“清雙陽!”
就在此時,一道光芒從遠處直接是落在了生死臺上,速度之快猶如閃電,讓人咋舌,現出來的身影是一個佝僂著背的老人,正是那煉氣閣藏的老者。
這老者抬眼望向了清雙陽,淡然道:“此間事情,老頭從頭到尾都看在眼,孰是孰非,老頭自有判斷。就算此真有什么過錯,要教訓也是我煉氣閣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你若真以為有本事插手我煉氣閣的事情,哼,來來來,老頭也好些年不曾松松筋骨了,不若,你我也來場生死斗,如何?”
“葛老頭,你真要為這藍海族人而不惜代價與我生死斗,與我水之古國為敵?”
清雙陽聞言,眼冷意更盛了一些。
“哼,哼!”
那葛老頭冷笑了一下,道:“清雙陽,你休要拿你們那一套來威脅老頭,老頭可不管你是水之國人他是藍海族人,老頭這輩剩下的時間不多了,難得見了一個煉氣一道的好苗,你若是派出后輩殺了他,老頭也絕無二話,活該他氣運不夠潛力不行。但,若是皇階強者敢出來壞了他的性命,老頭不管是誰,也不管其背后站著什么人,都絕不輕饒!老頭在煉氣閣藏里吃齋念佛百余年,等的就是有生之年能夠為有望以氣入道成就大帝位階的后輩護道而…”
老人一頓,眼冷芒突然大盛:“大開殺戒!”R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