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棄在樹下走動幾步,若是無佛在,定能夠看出楊棄身邊有一圈若有若無的力量加持著。
看了一下時間才4點多,楊棄便決定試試這“五感成網”的難度。
沉住了呼吸,精神專注了起來,五感張開,感受自己所在這周邊的一切。
形感,對應著視覺,看周邊一切事物,花草樹木,里面躲著的鳥、蟲,振動的翅膀,蠕動的身軀,抖動的觸須,嫩葉上的露珠,花蕊,石頭,泥土,水泥,石凳,石柱,木椅,纏繞著的藤…形狀、形態、大小、長短…
聲感,對應著聽覺,聽周邊一切的聲音,風吹過樹葉,拂過草,撞在墻壁上打了個轉,鳥、蟲鳴叫的聲音,甚至振動翅膀時發出的細微聲響,從泥土里鉆出來帶起小泥粒的沙沙聲,啃樹葉的咀嚼聲、吞咽聲…聲音高低、長短、頻率…
聞感,對于著嗅覺,各種各樣的香和臭、沖鼻的、淡雅的…
味感,對應著味覺,各種各樣的酸、甜、苦、辣、咸…
觸感,對應著觸覺,軟硬、冷熱、滑澀…
楊棄的五感本就十分強大,這10米范圍之內的一應事物的各方面,一瞬之間,便全部進入了楊棄的腦海里面。
如是一個超一流的工程畫圖師,將這些數據全部都刻入了自己的腦海里面。
所能夠聽到的,看到的,聞到的,嘗到的,觸及到的…一切,一切,都畫入了腦海的圖里。在腦海之中顯現出了一個網,將一切都網羅在其中,包羅萬象。
但。腦海里根本沒有傳來任何的任務完成提示音。
這已經是楊棄所能做得到的極限了。
強大的精神力讓這一切都能夠保留在腦海里很久,但就是沒有得到完成任務的提示。
久而久之。楊棄搖了搖頭,將一切數據全部散去。
他覺得差了一點什么。
至于差了什么,他很難說得出來,就有那么靈光一點,但就是捕捉不住。
楊棄就這樣呆坐在那里,在沉思著。
很快旭日升起,花園里也來了第一個晨練的老人。
“嗯?”
楊棄猛然眼神一亮。
“難怪總感覺差了一點什么。原來是這樣!五感,不僅僅只是局限于身體器官所能夠感受到的東西,還要,心!難怪叫做心網!”
形感不局限于眼睛能夠看到的形狀、狀態。還要它可能會出現的變化變量;聲感也是如此,不僅僅只是聽到,還要“聽不到”;聞感不單單只是聞其香聞其臭,還有氣息,人的氣息。生物的氣息;味感,不只是酸甜苦辣咸那么簡單,還要用心其感受味道變化、形成甚至是能夠分析成分;觸感,更不是就跟冷熱、軟硬有關,更泛指的是空間對人產生的各種壓迫和作用力。比如殺氣!
如此一想,楊棄腦海之中那種圖立馬多了很多項數據,而這些數據想要填滿,楊棄還需要很大的努力。
楊棄現在已經大概能夠想象到五感成網形成后的模樣,如果說這心網像一個外掛的話,那么外掛里面的數據就包括形狀、形態、勢態、動態、音量、音頻、潛在聲音、香臭、氣息、味道、空氣成分、溫度、壓強、硬度、情感值(殺氣值、怒氣值、好感值…)等等,一切周邊相關!
這么多的數據,絕對是龐大到一個恐怖的地步,而且要在同一時間將這些數據掌控住,這才是最難的地方。
“這個任務看來并非是自己直接能夠完成的,要完善的東西還有很多。”
楊棄沉下了心,將五感成網和捕捉木元之靈同時進行,這兩個相得益彰,此時又正好是木元之靈最活躍的時間,錯過了就只能等明天了。
將近一個小時的嘗試,兩個任務都沒有明顯進展,但楊棄卻是獲得了不少的心得,算是有了長足進步。
待到捕捉木元之靈的最佳時間過去,楊棄也站起了身子,這兩者同時進行,無疑是讓楊棄的精神力有些吃不消,必須得休息一下。而且現在這個時間,花園里的人也越來越多了,那屋子里的兩個女人也應該是起來了。
楊棄回到住的地方,兩個女人果然已經起來,問楊棄怎么在外面,楊棄自說是去晨練了,洗過澡吃了早餐,又開始了上班。
上班期間,楊棄沒事的時候,也會端坐在那里進行著五感成網的練習。
轉眼兩天過去,次日是周末。
柳青曼嚷著這幾天忙事情忙得她都要瘋了,說要好好出去玩一下,看架勢是要宿醉。楊棄說要回瑞云,讓柳青曼幽怨到了碎心的地步。
當晚,楊棄便回到了瑞云市,小家伙們很高興,陳嬸問了好多關于滬上的事情,白老太太都在邊上聽著。阿九也很高興,似乎有好些話和楊棄說,苦于尚未成精無法開口。當然若是將精神力修煉到可以使用夢境構建的程度,也可以通過夢境和楊棄交流。
在大院子里呆了一個晚上,次日吃過午飯,楊棄便離開了大院子。去了制藥廠一趟,將這幾天詳細研究過重新整合了的骨骼強化藥水配方交給了那個特殊制作小組,同時也給沈正風帶去了一份減弱版的。制藥廠一切正常,楊棄不用擔心,聽沈正風說,再過兩個星期,兩種保健品就可以上市出售了。
出制藥廠時,楊棄看到不遠處車輛來往極多,還有警察等等出現,這讓楊棄好奇,問沈正風是怎么回事。
“那邊有個村子,據說是瓜農在山上開墾的時候不小心刨出了一個老墳,里面出現了挺多陪葬品,而且價值非常高。現在zf方面已經派人來封鎖了,里面的陪葬品被定了是文物,已經有專家前來勘察。因為農民刨出來時,見到里面挺多珠寶金銀之類的東西,不少人都去看了,也拿了,現在相關單位通過一些辦法讓村民將文物交出來,似乎挺多村民都不愿意,還產生了一些沖突。事情鬧挺大的,警察、記者什么都來了,好幾天了。”
沈正風將大概事情說了一番,倒也沒有做出什么評價,對錯與否,是非曲直,也就那樣,真誰說得清楚才怪。
楊棄聽是出土了一些古物,其中還有一些珠寶金銀,自是起了一些興趣,便朝著那邊村子而去,沈正風本要跟著,被楊棄拒絕。
距離也不遠,不多時便到了那個村子,村口停了好幾輛警車,還有一些記者在,同時也有一些看熱鬧的,人聽不少。楊棄一同走進去,倒也沒被什么過多注意。不過,此時村子是封了,想要進去沒那么容易。
村子里有爭吵的聲音,似乎是關于交不交出那些文物的事情,村民說已經全部交出去了,相關部門的人員似乎不信,要去家里搜,被一群村民給攔住。村長和村支書模樣的人在勸說村民,村民一直在叫真沒了。
相關部門的人態度非常強勢,一定要盡去搜,而且要挨家挨戶搜,這讓村民們非常排斥,知道一家被搜其他家也要被搜,仗著人多,態度也是非常強勢。事情似乎是越演越烈,警察也加入了維持秩序之中,在沒有得到相關命令之前,警察倒是沒有動武。
而且,這里現在記者不少,也沒幾個人敢眾目睽睽之下亂來。
事情有些談不攏的趨勢,警察出來開始驅趕記者,同時那邊警察似乎也對村長出示了什么搜查令,讓村長勸說村民,否則以妨礙公務逮捕。
“東西是我們自家地里刨出來的,就像是長在地里的東西一樣,對吧。你們說法律規定所有不明的埋藏物、隱藏物,都歸國家所有,除非我們拿出證據來證明這古墳是我們祖上的。我們這個村子祖祖輩輩都是生活在這里的,拿出了我們的族譜,你們又說這不受現有的法律保護,無法判定是我們祖上的古墳。”
一個老農民不禁是氣得發抖,幾乎是吼著說道:“我們這些農民都不懂什么法律,現在那些人又圍了古墳,也不讓我們知道那是不是我們祖宗的墳。這也就算了,古墳就讓你們研究去。你們又說那些有文物研究價值的,那好,我們也交了。那金銀珠寶呢,那有什么價值。現在又要搜,這不是抄家嗎?”
一群村民情緒又高昂了起來,這個村子都是一個姓的,可以說是那個古墳的后人,祖上古墳被一群陌生的專家圍著研究敲敲打打,哪個心里好受。而且,自己拿了祖上留下來的東西,有什么錯啊。這也是一向逆來順受的村民們敢這么一而再阻止的最大原因。
不過,警察態度非常強硬,一定要搜,雙方一時之間勢成水火。
但誰都知道最后吃虧肯定是農民。
“你們有確定這古墳不是這些村民祖上的嗎?既然古墳里有文物在,那應該可以查出葬下的人是誰,又有族譜在,應該能對得上。就算對不上,有國家法律在,那也應該讓村民們心服口服啊!村民了心服口服,自會讓你們該搜的搜該上交的上交。”
楊棄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出現在了村子里,到了人群里,對著那邊叫喧最兇的相關部門的人員冷聲問道。
同時,那邊那個說話的老農民,微微一愣,認出了楊棄來。
“小伙子,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