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艦上一次來日本的時候,多災多難的東京發生了怪獸襲城事件。在那次行動中,趙艦為了救裕美第一次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但裕美并沒有因為趙艦是別國來的特工,就跟他恩斷義絕。
正所謂“情人眼里出西施”,裕美對趙艦的好感,讓她在心里不自覺的去美化對方的一切行為。再加上當時的確是趙艦的人干掉了怪獸,而事后裕美又通過調查了解到背后的真相,自然在立場上愈發的偏向趙艦這邊。
所以在事隔近半年之后,趙艦再次來到日本,通過西鄉盛元將裕美約出來見面,對方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不過當門童打開包間大門時,趙艦一看到門外的兩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僵住了,躲在暗門后面偷窺的戴老板則幸災樂禍的在心里暗道。
“該!”
只見包間門外,除了一身男裝的裕美外,在她身后竟然還站在另外一個趙艦認識的熟人,對方赫然是他中學時的老同學山本正子。兩人雖然認識的比裕美要早,但彼此間的聯系卻沒有裕美那么頻繁。現在突然來了一次三方聚首,趙艦總有一種山雨欲來的不祥預感。
“呃…正子同學你…你怎么也來了?”
“這間中華茶樓我也經常光顧,我剛剛在門口碰上了…幸仁君,才知他約了朋友在這里見面,只不過沒想到這個朋友竟然是趙君你。”
“哈、哈哈,的確是有點巧啊!”
尷尬的笑了兩下,裕美偷偷向趙艦投去一個歉意的眼神。
她這次赴約也和上次一樣,是在奶媽的幫助下偷偷從宮里溜出來的。但沒曾想剛到茶樓門口就和正子撞了個正著。外面天色黑咕隆咚的,兩人直到伸手推門才發現彼此,裕美這個時候再想回避顯然是已經來不及了!
這讓裕美十分慶幸自己出門前聽從了奶媽的勸告,沒有換上上次那身讓趙艦贊不絕口的女裝,否則讓正子看到她的真面目。還真沒辦法解釋。
而正子在撞破裕美私會趙艦后,心里也有那么點怪怪的感覺。這兩個男人,一個是她曾經抱有過好感的老同學,一個是她未婚夫的“替身”,現在他們兩個突然成了好朋友,而且還偷偷的見面。
正子不由得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似乎是在懷疑著什么事♂情。
“你們…該不會…”
“不是你想的那樣!”x2
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趙艦發覺正子正在朝著非常不好的方向誤解,搞不好連他的性取向都要被對方懷疑。而裕美則是單純的女孩羞澀,下意識的想要在熟人面前掩飾自己與男朋友之間關系。
兩人喊完后。全都楞了一下,然后愕然的對視了一眼。這時裕美范了第二個容易讓人誤解的錯誤,她竟然羞澀避開了趙艦的目光。白皙的面頰上甚至不自覺的透出一絲誘人的緋紅,于是正子的看向兩人的目光變的越發怪異,仿佛在說…我已經連“攻受”都看穿了!
“該死的,我先喝口茶順溜一下。”
感覺自己可能已經解釋不清的趙艦,直接抓起桌上的茶壺,對著壺嘴咕嘟咕嘟喝了大半壺下去。而眼角余光不自覺的瞄了一眼墻上的掛鐘,狄瑞率領的營救小組已經在10分鐘前開始了行動。
而趙艦的任務就是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內。讓裕美呆在這里,充當茶樓的“保護傘”。因此哪怕要被正子誤會是基佬,也必須將約會進行到底。
已經豁出去的趙艦,索性重新掛上笑臉。把兩個面色迥異的妹子都迎進包間,并讓門童去生給他們多上幾壺茶水。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在看押美軍戰俘的軍管監獄內,杜立特和他的幸存的手下們正在承受幾名日軍軍官的虐待。東條英機雖然叮囑過不要弄壞了這些戰俘的“賣相”。但對于這些精通拷問的惡魔來說,不會留下痕跡的玩法多得是,這并不妨礙他們折磨這些美國人。
而且在東條英機預想的“劇本”中。這次審判必須能突出日本人要高美國人一等的優越感。因此在審判的過程中,威嚴的日本法官是必須的,對自己所犯罪行感到惶恐不安的美國戰犯也是必須的!
絕對不能讓這些美國人在日本的軍事法庭上表現出視死如歸的大無畏精神,所以為了讓杜立特上校和他的部下們能符合東條英機預想中的形象,他們必須在審判開始前就摧毀這些美國戰俘的意志力。
所以在這幾天里,杜立特等人都遭受了難以想象的非人折磨,相繼有三人因為扛不住痛苦而選擇了屈服,表示愿意在法庭上認罪。另外四人也處在隨時可能崩潰的邊緣,只有杜立特上校熬了下來。
就連特高課的審訊專家都不得不佩服這是一條真正的硬漢,對方在承受了長達5天的折磨后,縱使身形憔悴,但眼神中的堅毅依舊不減分毫。
“上校,繼續頑抗是沒有用的,好好想一想,你那個腐朽的國家真的值得你付出這么多嗎?在你承受痛苦的這段時間,美國國內依舊彌漫著墮落的享樂主義。你們那個由瘸子領導的無能政府,只會讓國家不斷沉淪,任由人民不思進取。想要改變這種糟糕的現狀,你們需要新的領袖!偉大的皇軍不是侵略者,而是準備去幫助你們人民的救星!”
“你屁放夠了沒有?夠了就繼續吧。”
杜立特憔悴的面容上,露出一個疲憊但卻充滿嘲諷的笑容,審訊官怒極反笑,拍了拍杜立特的臉蛋,然后狠狠的在一杵對方的軟肋。但就在這些審訊專家琢磨著,接下來該用什么方法繼續折磨杜立特時,審訊室里那盞亮到能晃瞎人眼的白熾燈毫無預兆的就熄滅了。
“該死的,這破燈…”
燈光的突然消失,讓位于地下的審訊室瞬間陷入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屋內其中一名日本軍官罵罵咧咧的開門準備叫人。但在審訊室大門打開的瞬間,他察覺到自己正前方有人。
沒等這名軍官做出什么反應,一顆小口徑的手槍彈便無聲無息的穿透了他的額頭。而在他身體倒下的同時,兩個黑影從他身邊閃過,沖進屋里干凈利落的將幾名審訊官全部結果。
被吊著的杜立特只聽到聽到幾聲倒地的悶響,隨后一道手電光照到了他的臉上。對方在端詳了他幾眼后,用英語問道。
“杜立特上校,你還好吧?”
“你們是什么人?”
“我們是來營救你的。”
“我的手下…他們也還活著!”
“放心吧,我們還有其他隊友在救他們。再忍一忍,我們這就帶你離開這個鬼地方…”
沒有驚動地面上的守衛,狄瑞率領的營救小隊從事先挖好的地道神不知鬼不覺的鉆進了戒備森嚴的軍管監獄。守備這里的日軍做夢也不會料到,竟然有人能在一天內,悄無聲息的挖出一條長達1000多米的地道。
他們先是悄悄的清理掉這一層所有的流動和固定崗哨,然后一舉將包括杜立特上校在內的8名美軍戰俘全部營救出來。整個行動前后沒用上5分鐘,他們在簡單的處理了一下現場后,便順著地道撤退了。
營救行動如預想中的順利,地道的另一頭出口在東京南城郊一處垃圾回收站內,杜立特等人順著地道來到地表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還能夠獲救,那幾個之前向日軍屈服的戰俘都因為羞愧而不敢面對杜立特。但杜立特并沒有責怪他們,而是擁抱了他們一下并安慰道。
“不用自責,小伙子們,你們做的已經比大多數要勇敢了。”
直到這時,逃出生天的美國飛行員才有閑暇仔細打量一番自己的救命恩人,對方那一身科幻感爆棚的黑色戰甲,一看就都不是簡單角色。杜立特甚至從對方那略顯生僻的英語口音判斷出對方并不是美國人。
果不其然!當狄瑞摘掉面甲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他那張黃種人的面孔,頓時讓這些美國戰俘剛剛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你、你們…”
“安心吧!我們不是日本鬼子。”
“唐國人?”杜立特疑惑的問道。
“算是吧!上校,我們時間非常有限,日軍的下一批巡查人員還有一個小時就會再光顧這里,我們必須在日軍發覺前,撤到城里的安全屋去。”
“怎么撤?我們的面孔一進城就會被發現的。”
“這你放心,我們有辦法,不過你們得先忍一忍了…”
在狄瑞的安排下,杜立特和他的手下們鉆進了惡臭難聞的垃圾車里,就算有封閉式的呼吸面罩,坐在一堆黏糊糊的腐爛物中間,也是一種非常惡心的感覺。杜立特在帶頭鉆進去后,笑著跟滿臉菜色的手下們說道。
“伙計們,別都苦著一張臉,跟鬼子的審訊室比起來,這地方對我來說已經夠格叫總統套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