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城主長相頗為清秀,用美男子來形容也不為過,而且其嗓音也非常好聽,但最特別的,是其脖子上大大的“戰”字紋身!
“你們是玉蘭婆婆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有需要的就說。”
黑玫瑰盈盈一笑,說多謝款待了。
冷語詩和尾生也向夜明城主微笑地點頭示意。
納蘭哲卻一反常態,有些不自然地笑一個,而葉決則面無表情。
冷語詩奇怪地看一眼納蘭哲,默不作聲。
“有些抱歉,這兩天事務繁多,不能陪大家吃飯了,我先告辭了。”夜明城主淡淡的一笑,沒等大家回應,便轉身離去。
夜明城主一走,葉決便霍然站起身來,沖納蘭哲使個眼色。
納蘭哲會意,點點頭,跟著葉決走到了一邊。
“小哲,確實是他么?”葉決小聲地問。
“應該是沒錯的,我還有畫像。”納蘭哲一邊說,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幅薄薄的畫像,畫像上是個年輕的男人,細細一看,與夜明城主極為相似。
葉決盯著畫像看了兩眼,然后眉頭皺起來,點點頭說:“看來是不會有錯了,你什么打算?”
“這個…”納蘭哲咬下嘴唇,事發突然,他還真是沒一點頭緒。
如果陸無相的情報無誤的話,那夜明城主就是當年殺大姐的兇手之一,與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必然血債血償的。
可是目前夜明城主又款待他們,這樣貿貿然尋仇。似乎又不太妥當。而且還要顧忌冷語詩等人的安全。
這些話。納蘭哲還沒有對葉決說。但葉決已然想到了。
“他們三個還在,有些不好出手,這樣吧,咱們五個以最快速度離開夜明城,然后咱們兩個返回來找夜明城主算賬。”葉決冷靜地說。
納蘭哲略一思索,覺得葉決的法子確實不錯,其實因為冷語詩的原因,這件事兒可以暫時放一放的。可是,納蘭哲心里實在不甘心,等不及想找夜明城主,問一下當年的線索。
事情既已說定,納蘭哲馬上給大家打招呼,明天一早就離開夜明城。
尾生有些不解,因為大家還沒有整頓歇息好,正等發問,冷語詩卻制止了他,看著納蘭哲。點頭說好。
夜深深。
明月燦爛地懸掛在天空,難得一見地圓。
清風也十分配合的吹起來。給人莫名的舒服感覺。
納蘭哲已經站了半天,糾結著要不要把大姐水云羞的事情說給冷語詩聽。
冷語詩沒有問,甚至沒說什么話,只是和納蘭哲并排站著,看著天上的月亮。
“你怎么不問為什么我急著要走?”納蘭哲扭頭望向冷語詩,他知道,只要冷語詩問,他是肯定會說的。
“你若方便說,自然會說,你若糾結著說還是不說,我一問,你就會說了,但不是你真心想說,所以又何必問。”冷語詩淡雅地一笑。
納蘭哲笑著搖搖頭,說:“你再長幾歲,就是年輕版的玉蘭婆婆了,別人什么心思都猜得到,有點兒恐怖呢。”
“所以接下來,你是打算說了,是吧。”冷語詩瞇著大眼睛,一副很可愛的樣子。
納蘭哲抿抿嘴,心想不說也得說了,于是向冷語詩娓娓道來。
兩人聊了很久,直至深夜。
“小哲,你的心情我理解。但說不出為什么,我覺得夜明城主是個十分厲害的人,甚至有可能比青山幽和北川勁還厲害,我很擔心你。”冷語詩輕聲地說。
聽了冷語詩的話,納蘭哲心頭一熱,可是有些事,明知有困難也還是要做的。
“沒關系,你們先在前方的百花城呆幾天,有葉子在,我們不會有事的,葉子是很厲害的。”納蘭哲有信心地說。
“我知道葉決很厲害,可是,這世上很多事情,并不是武力能解決的,而且,再厲害的人也終會有失手的時候,所以…”
納蘭哲以為冷語詩是希望他先放下此事,以后再解決,哪知道冷語詩說出來的卻是:“所以還是咱們一塊兒吧,我陪你,有我在多少可以幫一些忙。”
聽到這話,納蘭哲瞬間感動了。
眼前的姑娘,已然真的把他當作自己人了,想到這兒,納蘭哲的心忽然變得緊緊的,他知道,他們倆人的命運,已經緊緊的綁在一起了,不分彼此,不能分離。
“可是夜明城是他說了算的,如果我們都在這兒的話,萬一出了事,很容易困在夜明城的,甚至有可能有危險。而如果我和葉子的話,我們兩個即使打不過,跑還是跑得了的,尾生和你就難了。”納蘭哲有顧慮地說。
“正面同夜明城主對抗的話,我們是沒有勝算的,要想達到目的,唯有突襲!”冷語詩鎮定地說。
“我和葉子的計劃也是突襲,這樣吧,這事把玫瑰扯進來不太好,就讓她帶著尾生先走,你留下來,關鍵時刻,我們需要你的幻境術。”
“好的。讓玫瑰留三只撲天雕,事成之后,我們便趕去和他們會合。”
清晨起來,納蘭哲安排玫瑰和尾生先走,他和葉決,以及冷語詩晚一步走。
黑玫瑰大為不解,問納蘭哲此舉是什么意思。
尾生卻出奇地平靜,大概是冷語詩交待過他了,所以并沒有說什么,反而安撫黑玫瑰道:“這你還不懂啊,咱們倆天天吵架,所以他們給咱們創造點機會,說不定能把關系緩和過來呢。”
“切,誰要和你緩和關系?”黑玫瑰斜著看一眼尾生,然后正色對納蘭哲說,“我不管你有什么想法吧,婆婆當初交待要看好你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納蘭哲點點頭,然后還是堅持讓黑玫瑰帶著尾生先走了,讓他們先去百花城,他們一兩天便到。
“好吧,我把小黑和兩只撲天雕留給你們,她能找到我。”黑玫瑰把她的魔獸種撲天雕留了下來,然后和納蘭哲等人道個別,離開了。
看著兩人駕著撲天雕,飛到半空中,納蘭哲忽然有些不舍,夜明城主這個人,他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的。
而未知總是意味著危險。
下一步,該怎么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