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啦,聽說凌晨更有推薦拿,有月餅吃,真的?——
英雄海雖然只是停滯了一小下,但高手對決,一點都馬虎不得,所以他盡管躲開了馬里奧的拳勢,但還是被掃到了一些,吃痛的叫了一聲。
納蘭哲微微疑惑,但瞬間明白了,轉頭望向馬里奧。
果然是馬里奧在作祟,他退一步離開纏斗圈,偷偷地向英雄海使出了一個幻術技!
納蘭哲想千雪不出手不行了!
“去吧,千雪,露一手給這家伙瞧瞧!”
隱形的千雪盤在納蘭哲脖子上,聽懂了似的點點頭,自然,只有擁有幻瞳的納蘭哲才能看得到。
納蘭哲開心地笑笑,隔空輕輕的吻了一下千雪,然后把嘴唇一努,指向馬里奧。
于是,半秒鐘后,馬里奧一掃雪國王牌殺手的風度,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殺豬般的嚎叫!
“啊!!!”
眾人的注意力被馬里奧的嚎叫聲吸引了過去,都不知龗道發生了什么事,只見馬里奧捂著脖子,一臉驚恐的模樣。
英雄海定定神,發現剛才作用在他身上的幻術技消失了,心下一喜,接連向圍攻他的三人出招,漸漸占了上風。
這時候尾生也發現幻術消失了,但他的臉上并沒有欣喜,而是充滿憤怒。
剛才若不是他反應快。路易吉的暗器差點傷到冷語詩。這是絕對不能饒恕的。他不管馬里奧兄弟是什么身份。也不管他們有多厲害,有什么背景,他只知龗道一件事,那就是所有想傷害冷語詩的人,都應該變成一種人——死人!
納蘭哲見千雪得手,怕別人誤傷了她,迅速地招了回來。
此時馬里奧已經完全被剛才那一下嚇亂了陣腳,只見他瞪著大眼睛查看著四周。似乎在尋找著什么,但顯然,什么也找不到。
而他也不大可能再放幻術了,因為他的精神力已無法集中。
這不能怪他,換作任何一個人,被憑空咬一口,血流個不停,都要嚇破膽,而更駭人的是,你根本看不到是什么咬了你。是蜘蛛,是蝎子。是飛蟲,還是別的,而更關鍵的是,你無法判斷咬你的東西有沒有毒。
既然馬里奧已不構成威脅,納蘭哲也懶得看他,把視線轉回了英雄海,畢竟以一敵三,英雄海雖然不落下風,卻也占不了多少便宜,照這個情形發展下去,英雄海會很吃力的。
但納蘭哲并不為此著急,因為英雄海的背后還有水云柔,還有——尾生!
納蘭哲第一次見尾生如此憤怒的表情,只見他站在水云柔和冷語詩的前面,眼睛里似乎要噴出火焰,他死死盯著馬里奧兄弟,一動不動。
看到尾生的表情,納蘭哲不禁想到剛認識他們時,尾生在屋里說的那段話:
——“希望你真有一個妹妹在水云間,并且真的要嫁人。當然如果沒有,也沒關系。我不關心這些,我只關心一件事,那就是別打我們的主意。如果你膽敢打詩姐的主意,不管打的是什么主意,不管你叫什么,不管你身在何處,你的未來只有死!”
這時候,納蘭哲真的相信了,真的相信如果膽敢打冷語詩的主意,將會發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就是現在了,去吧,莉迪亞!”尾生大喊一聲,把莉迪亞甩了出龗去。
——幻獸技:千蛛!屬性:攻擊系!等級:八級!
納蘭哲驚呆了!
只見莉迪亞在空中不斷分身,一瞬間竟然變成了幾百幾千只,每一只都發出令人心驚膽戰的嘶嘶聲,匯集在一起,不由得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
更嚇人的是,那些蜘蛛速度很快,像流星雨一般,瞬間便淹沒了馬里奧兄弟。
“小心,這是幻獸種黑寡婦!”朱戰北大喝一聲,拉著程亦寒后退,所幸莉迪亞并沒有繼續追他們,因為,雖然看起來黑寡婦有無數只,但實際上仍然只有一只。
幻獸種之所以名貴罕見,之所以成為馴獸師夢寐以求的珍寶,其原因就在于此,就是幻獸種是可以在馴獸師的配合下,施放幻獸種特有的技能——幻獸技。
簡單理解的,可以把幻獸種理解成動物界的幻術師,只是幻獸種的幻獸技,需要馴獸師的訓練和培養。
這時候,英雄海已經退了出來,雖然現在他很輕意就可以打傷甚至打殘馬里奧兄弟,但他沒有這么做,他有他的考慮,而且,顯然也不需要他出手了,因為尾生出手了。
他與尾生已經認識三年,非常了解尾生的脾氣和性格,雖然尾生平時看起來像個嬉皮笑臉,愛搞惡作劇的不良少年,但其實尾生做事極有分寸,只有在一件事上,他會失掉分寸,那就是冷語詩。
在戰國學院里,大伙都知龗道一件事,如果挑釁或者欺負冷語詩,基本等同于找死,雖然校長孟冥嚴禁學生打架斗毆,弄出人命更是萬萬不可,但尾生就是有無數的邪惡點子,能夠讓你后悔出生在這個世龗界上,讓你連小報告都不敢打,尾生就像冷語詩的守護神,不允許冷語詩受哪怕一點點的傷害。
而剛才馬里奧兄弟的陰招,差點弄傷冷語詩,所以,尾生生氣了,后果很嚴重。
這時候,馬里奧兄弟像在進行滑稽表演,兩只手胡亂地在空中揮舞著,似乎在驅趕著食人的惡魔,他們雖然是實力強勁地幻術師,但馴獸師的召喚獸卻是他們的天敵,因為不論多厲害的幻術,哪怕是神乎其神的幻境師,都無法對召喚獸產生作用。
所以,幻術師在施放幻術時,最害怕的就是被召喚獸打斷,因此幻術師身邊,往往需要武者的保護。
馬里奧兄弟當然是實力不錯的武者,但他們面對的,不是一般的靈獸,也不是魔獸,而是比魔獸還要強悍許多的幻獸,雖然幻術師的幻術影響不到幻獸,但幻獸的幻獸技,卻能影響到人!
此刻,在他們眼前,是無數只恐怖的黑寡婦,他們也知龗道,只有一只是真的,可惜,他們無從分辨是哪一只。
“哎喲!”路易吉大叫一聲,“我被咬了,我被咬了!”
瞬間,路易吉像瘋了一樣,嘶吼著向尾生撲來,但卻不是向尾生進攻,而是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尾生面前。
“求求你,快救我,我被你的黑寡婦咬了!救救我,救我!”路易吉哭喪著臉,一臉嚇壞的表情。
“好啊。”尾生面無表情說,“你把他殺了,我就救你!”
尾生嘴里的他,是馬里奧。
路易吉一臉無助的表情,望向馬里奧,眼神中有一絲猶豫,還有一絲絕望。此刻的馬里奧自身難保,正無望地抵抗著莉迪亞的進攻。
“用你的暗器,殺死他,我救你。”尾生一字一字的盯著路易吉說。
路易吉張大嘴巴,說不出話,這是個艱難的選擇,要么生,要么死。
想活著,就要殺死搭檔了許多年的兄弟,如果不這么做,結果只有死。
而且,還沒有多少時間考慮,被黑寡婦噬咬,一般十分鐘后就會死。
現在,離生命的盡頭,只剩了十分鐘。
路易吉失神地抬頭看看尾生,他看到了一個憤怒地表情,那是尾生的憤怒。
在半小時前,他絕不會想到,惹怒這個人,會有什么下場。
而現在,他知龗道了。
此刻,在他的眼里,尾生已經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尊憤怒的死神。
暗器已經被他捏在了手里。
是殘殺同胞而活著,還是為了義氣而死去?
在那一瞬間,路易吉的腦海中轉過了無數的念頭,一個聲音告訴他,射吧,射向馬里奧,反正你不射他也離死不遠了,聽——馬里奧也被咬了,他在痛苦的嘶吼著,射吧,射出龗去,給他個解脫,而你還可以活下去。
但與此同時,另一個聲音響起來,路易吉,馬里奧可是你親生的大哥啊!
怎么辦?
路易吉迷茫了,心里響著無數的聲音,像是有千百個人在喃喃自語。
忘了你們曾許下的諾言了么,既然同年同月同日生,何妨同年同月同日死?
路易吉,你怎么可以做那種事,把你手中的暗器射向你的敵人吧,無論能不能成功,射向他們,留一枚給自己,尊嚴的死去!
可是,很快又出現另一個聲音。
還等什么呢,路易吉,趕緊射,射向馬里奧吧,他會理解你的,時間不多了,十分鐘后你就要死去,活著多好,別再猶豫,站起來,把手中的暗器射出龗去。
“啊!”
路易吉忽然仰起頭來,瘋狂的嘶吼起來,聽起來像是明知自己快要死去的老獅王最龗后的吼聲,是那樣孤獨,那樣痛苦,那樣無助。
為龗什么人生總是充滿這樣叫人為難的選擇?
納蘭哲看著路易吉的樣子,心中竟然隱隱有些可憐,但很快,這種可憐被驅散,大姐水云羞的話響在他耳邊:別去可憐那些想要置你于死地的人,只有弱者才這樣。
納蘭哲并不認為大姐的每一句話都對,但顯然這句是對的。
如果不是莉迪亞把路易吉發生的暗器擋下來,那現在躺在地上的,會是冷語詩,那個安靜又孤獨,背負著沉重使命的漂亮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