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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密信

  “你們四個里,也就是你還講點道理。這要換了小葉子,一定把那姓朱的砍了,要換了梨丫頭,一定把那蠢豬給閹了,要換了熊少,一定是先等梨丫頭閹了,再把他宰了。”

  “真想快點見到他們啊。”納蘭哲輕輕的說,眼睛望向窗外。

  “別急,四年都熬過來了,還急在這一刻么。選在這個時間去水云間,確實不太合適。如果真能和那四個人結伴,倒也不是件壞事。”

  “我也沒想到在這能碰上梨丫頭的姐姐,說起來,我還算是她的哥哥呢,一路上多少能照顧她一些,回去后也好向竹叔有個交待。”

  “也是。”貓叔坐在一旁,若有所思,“不知為何,我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跟那個叫朱戰北的人有關。”

  “哦?你說說看。”

  “我注意到朱戰北一伙人進來時,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在朱至偉身上,只有朱戰北,似乎有意無意的在盯著那個一身黑衣的姑娘看。”

  “她叫冷語詩。”納蘭哲說不上為什么,這個姑娘給他一種怪怪的感覺,而奇怪的是,他也說不上是哪種怪。

  “那個姑娘不一般。我觀察過了,在他們那一桌四人中,那姑娘的身份地位是最特別的。如果你和他們一路走,要多留個心眼。”

  “這一點我也感覺到了,剛才那個混血小子就進來警告我了,不許對冷語詩打主意。他那只幻獸種黑寡婦很嚇人。”

  “要我說,你還不如自己走安全點,別擔心水云柔,她肯定沒事的。光那個紅卡的混血小子就夠厲害,更別提,還有英雄海!

  當年他還是一個小娃娃呢。

  唉,時間好快啊,當年你也只是個才五歲的小孩子,現在都這么大了。

  而且,還有那個叫冷語詩的姑娘,我摸不清她的能力,但絕對不是有錢人家只會做繡花鞋的文弱小姐。”

  貓叔說的,納蘭哲都能看得出來,也想得到,可是說不出為什么,他非常想跟這伙人接觸。

  想到這里,納蘭哲眼前浮現出那一雙眼睛——在洞底四年的漫長歲月里,有多少次,在他感覺撐不下去的時候,那雙眼睛都出現在他眼前,鼓勵他,安慰他,雖然他明知道,再也不可能再看到眼睛的主人了。

  而今天,他竟然在另一個女孩身上看到了一樣的眼睛,冷語詩的眼神讓他癡迷,讓他混亂,讓他心酸。

  說保護水云柔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想多看看那雙眼睛才是真的。

  貓叔看見納蘭哲陷入沉思,微微嘆口氣,心想不知道洞底那四年這孩子是怎么熬過來的。

  那是一天一天又一天的四年,每一天,每個小時,每一秒,都有可能面臨死亡的威脅,但他熬過來了。

  貓叔不知道那有多不容易,因為那已經突破他想象的極限。

  納蘭哲回過神來,對貓叔說:“我上來有些時間了,應該下去了,在此之前,先分享一下今天的收獲,嘿嘿。”

  說這話時,納蘭哲恢復了先前吊兒郎當的形象,右嘴角撇一個詭異的微笑。

  “說好了,見者有份啊,今天你是發財了。”貓叔摸摸胡子,滿臉笑容,看來再高尚的人,也禁不住意外之財的誘惑。

  納蘭哲邊笑,邊從懷里取出一個如朱戰北的那樣的放錢幣的小盒子,與之珍貴的雪豹皮不同,這盒子外面只是尋常的小牛皮,但觀其做工,也一定價值不菲,打開盒子,是一排閃閃發光的金幣,一眼掃下去,至少有近三十枚。

  納蘭哲看得目瞪口呆,嘆道:“沒想到那姓朱的小子還是個土豪啊,這頓打挨得值了,我忍不住要原諒他了。”

  貓叔把盒子接過來,藏在衣袖里,說:“現在朱戰北一伙人肯定以為盒子是那個混血小子拿的,所以切記路上小心。為了三十枚金幣,殺人放火太正常不過了。我這就出去給你置辦路上要用到的東西。那四人的房間訂到明天早晨,看樣子明天就要走了,你也準備準備。”

  “先別急著走,我還有小收獲呢。”納蘭哲扮個神秘的表情,從懷里取出一封信來,“這是從那個叫程護衛的身上借來的。”

  納蘭哲一邊說,一邊把信打開,一臉的洋洋得意。

  “這我就得說道說道你了,做人要真誠,偷就偷嘛,還借,虛偽。”貓叔湊上前不以為然道,似乎剛剛把三十枚金幣的贓款收進囊中的并不是他貓某人,“一封信有什么稀罕的,說不定是封家書呢,你這太不地道了。”

  “嗨,這不借他錢時,順手牽羊么。這劉護衛比起朱土豪來可窮多了。看看他信上寫了什么。”納蘭哲邊說邊把信拆開。

  貓叔把臉湊過來,待信展開后,兩人的臉色瞬間由輕松變成詫異,既而又變成驚訝。

  “這…這不是樓下那四個人的畫像么!”貓叔驚呼。

  納蘭哲也是一臉驚訝,信上幾乎沒有文字,只有四個半身像,那半身像畫得惟妙惟肖,下面分別標注了名字:冷語詩,英雄海,尾生,水云柔。奇怪的是,在冷語詩的名字上,用紅筆畫了一個大大的叉,如果納蘭哲沒理解錯的話,那個紅叉的意思有且只有一個:抹殺!

  貓叔顯然也看出了這一點,吶吶說:“不妙,太不妙了。照此看來,朱戰北是有備而來,目標正是那個叫冷語詩的姑娘。你若跟著這伙人,恐怕會有危險。”

  納蘭哲點點頭,說:“事到如今,我更得和他們一塊走了,否則水云柔的安全是個問題。”

  貓叔思考了片刻,點點頭,看著納蘭哲說:“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也就不勉強你了。只是在前方路上要切記萬事小心,你的身體狀況你自己清楚,凡事悠著點兒,不要輕易出手,現在我出去給你置辦物品。”

  “好的。”納蘭哲把耳朵貼在門上,確定外面沒有人,才打開房間,補上一句,“記得給千雪買點上等的蛇糧。”

  “知道了,不會餓著你寶貝女兒的。”貓叔丟下一句話,慢悠悠走了。

  納蘭哲整理下衣服,把信收起來,想了想感覺不對,覺得還是毀掉為妙,于是用右個響指,只見他手指頭上燃起一團赤紅色的火焰,利索地把信燒掉了。

  納蘭哲已經能夠自如地運用火系武魂了。

  下到一樓,四人桌上的酒菜已撤去,上了一壺清茶。

  英雄海對納蘭哲說:“哲兄,我們打算明天上午出臨界,一會要去外面置辦點東西,你若方便的一塊轉轉。”

  “好啊。”納蘭哲滿口應承下來,“以后大家叫我小哲就好了。”

  “好。你也叫我小海就好。”

  “你叫我小柔就可以了。”

  “哎喲,怎么都喜歡小啊,我也來,你叫我小尾或小生都可以,但不可以叫人家小尾生。”尾生陰陽怪氣的捏著鼻子說,逗得大家欲笑不能。

半小時前  “詩姐,你不會真要那小子跟著咱們吧。”尾生一臉不情愿的對冷語詩說。

  “我無所謂,你不喜歡的,叫他別跟著也行。”冷語詩淡淡說。

  “我當然也無所謂了。只是我覺得那小子來歷不明,行事古怪,別是打什么鬼主意。”尾生緊鎖著眉頭。

  “在前方路上,打我們主意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他一個。”

  “我還是弄不明白你為什么要他跟著,就算他不打什么主意,這人既沖動,又愛逞強,關鍵還沒什么能力,此去水云間路途遙遠兇險,帶著他不是什么好事。”

  “正因為如此,他跟著咱們,才不至于半路死掉,如果他真有一個妹妹的話,我只是不想那個女孩難過。”冷語詩說完話,表情變得稍稍凝重,然后看著杯子里的茶,不說話了。

  尾生看到她的樣子,頓時明白了冷語詩叫納蘭哲跟著的緣由,心中不禁感慨,說聲“我去幫他處理下傷口”,起身走了。

  走遠了些,尾生回頭看看沉默著的冷語詩,心中涌現出一張可愛的小臉蛋來,心中想道:“小舞差不多有十三歲了吧。小丫頭現在正干什么呢?”

  喝了一會茶,五人結伴走出了九樓居。

  出了九樓居,就是臨界最為有名的清明街,在清明街上,所有你想得到的和想不到的東西都有賣,小至珠寶暗器,大至車馬家俱,甚至還有違禁物品,比如官方禁止出售的幻藥,各種偽造證件,至于娛樂場所,雖然沒有水云間的那樣繁華,但也足夠使沿途經過的男人們醉生夢死。

  而清明街之所以遠近聞名,更重要的是在這里出售有一樣大多數地方買不到的東西,那就是靈獸。

  所謂靈獸,雖然不及魔獸和幻獸珍貴,但也是極為難得的。

  畢竟在市面上,魔獸極為罕見,就算有,也一般都會交由拍賣行專門拍賣,而幻獸就更不用提了,切不說買賣,也不說捕捉的難度,僅僅安置就是個大問題,稍有不慎,可能連命都搭進去。

  幻獸種,是凌駕于所有獸類之上的神奇物種!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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