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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張阿牛

  雖然覺醒了水系武魂,但納蘭哲并沒有修煉過水系的武者技,所以只好惡補一番。

  好在臨界是個有錢就有一切的好地方,納蘭哲把從青山夢那偷來的金幣全部花了出龗去,換來了許多水系武者技的功法。

  本來貓叔還想讓納蘭哲同時覺醒金系武魂,但納蘭哲覺得貪多嚼不爛,還是先把水系武者技融會貫通了再說。

  “喝!”

  納蘭哲站在百獸森林中的小河里,揚起一片水波,揮向不遠處的小樹。

  “轟!”

  只見小樹被水波擊中,竟然從中間裂了開來!

  納蘭哲自己都被嚇到了,沒想到水系武者技竟然如此厲害!

  雖然說七種屬性的武者技沒有優劣之分,但通常來說,水系、風系和木系的武者技,是比較難修煉的。

  當然,難有難的好處,一旦修煉得好,效果也非常明顯。

  比如青山幽,就是風系天階鬼武者,那天夜里,他輕輕吹一口氣,就能讓紫澤蘭的軟甲武者服裂成碎片,可見其威力之大!

  納蘭哲知龗道有一招風系天階武者技,名叫龍卷風,甚至可以把人卷到天上,然后,能不能安全降落,就要看個人造化了。

  武者技千千萬,其中不乏有神乎其技的,想著自己擁有七彩武魂,可以學習如此多的武者技,納蘭哲興奮不已。

  不由地,納蘭哲緊緊地握住了拳頭,暗暗地發誓。下一次,再龗見到青山幽的時候。不會再使挾持人質這種把戲,要堂堂正正地跟他打一場。

  “吼!”

  納蘭哲奮力地用拳頭擊打一下水面。水花頓時高高濺起,像下雨一樣,將緊皺眉頭的納蘭哲埋葬。

  修煉也是不是時時刻刻的,所以不修煉的時候,納蘭哲就戴上陸無相特制的人皮面具,化身九樓居的小二。

  “小二,來一壺桂花酒。”

  “來嘍!”

  納蘭哲拉長了聲音,學著別的小二一樣吆喝,感覺十分有趣。也許是戴了一副面具的原因,他感覺自己像是在演戲一樣,一點兒也不覺得難為情。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奇怪,只有戴了面具,才能瀟灑自如。

  九樓居的生意還是蠻火的,尤其是最近,來來往往很多人,大半是趕往水云間參加水云大會的,納蘭哲從他們嘴里。聽了許多傳聞和故事,生活倒也愜意。

  “這脆皮雪鴨不錯,再來一盤。”

  說話的是酒樓正中雅座里的青年男子,體型巨胖。一個人占了兩個人的座,大有打破水云胖人記錄的趨勢。

  而且他胖得與眾不同,一個碩大無比的鼻子占據了臉面的半壁江山。眼睛卻小得出奇,仿佛兩顆小黑豆。孤零零的點綴在鼻子上方,而且看起來似乎并不對稱。

  雖然稱為雅座。其實和別的酒桌沒什么區別,只是離水云羞的畫像近一些,但酒菜的價格卻整整貴了一倍。

  這就是派頭。

  “好嘞。”納蘭哲應聲離去,不一會兒,端上了一盤剛出鍋的脆皮雪鴨。

  “不錯,賞你的。”

  胖子出手倒是極為大方,把一枚銀幣甩給了納蘭哲,只是素養較為一般,要不是納蘭哲眼疾手快,銀幣就掉到了地上。

  不過給錢的是大爺,納蘭哲仍然道了一聲謝,心想待會兒這丫的再要什么菜,吐口唾沫是少不了的。

  “哎,你說她為龗什么光著腳呢?”

  胖子指著畫像中的水云羞,問著納蘭哲。

  納蘭哲微微一笑,沒有說什么,倒是雅座上的另一個年長些的中年男人,接過話頭說:“誰知龗道呢,這種事放在她身上太正常不過了。”

  胖子端詳著畫像,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流涎,壞壞地一笑,說:“這要不穿衣服就好了。”

  說完后胖子自顧地大龗笑起來,旁邊的中年人也跟著笑,但笑得很沒誠意,倒像是苦笑。

  納蘭哲自然是不笑的。

  “朱少爺,來,嘗一下這脆皮雪鴨,剛出鍋的,你看這嫩的。”

  坐在朱少爺旁邊的中年男人,正是護送他來臨界的人階護衛程亦寒。

  程亦寒邊說邊夾了一塊最嫩的脆皮雪鴨遞過去,心下甚是不安,他常來往臨界,雖然不太清楚九樓居的來歷,但酒樓正中間擺著謎之王女水云羞的畫像,名字又叫九樓居,想也知龗道肯定和風九樓有些關系,在這種地方亂說話,可不是什么好事。

  可惜朱少爺聽不到程護衛的心語,對畫中人執著不已,“對了,程護衛,聽說你在做護衛之前是教畫畫的,你照著這幅畫,給我畫一幅不穿衣服的,畫好了有賞。”

  “敢情畫不好還沒賞啊。”

  程亦寒心下嘀咕一聲,但重要不是這個,“這家伙腦子有病吧。敢在這種地方說這種話,要不是有別的任務在身,給多少錢都不接這活,找死。”

  “朱少爺,此事待回來時再辦吧。按約好龗的時間,老爺應該快到了,咱們還有事呢。”

  程亦寒壓低聲音,陪一個笑,委婉拒絕,卻沒想到朱少爺急著投胎的愿望相當強烈。

  “叫你畫你就畫嘛,這次去水云間參加水云大會,來回少說半年,等回來了這畫還在不在都難說。”

  “肯定在的,這畫是九樓居的招牌,已經放這好幾年了,而且你看畫像是嵌在雪國的冰水晶里的,就算這房子燒沒了,它都沒龗事。”

  “掃興,老板!”

  朱少爺抱怨一句,扯開嗓門大喊,酒樓里頓時安靜下來,幾乎所有人都把視線轉了過來。

  “您好。有事?”

  不遠處一個面目慈祥的清瘦老者聽到招呼,慢悠悠走過來。來的自然是貓叔。

  “這畫像多少錢,我要了。”

  貓叔一愣。微微站直了些,慢悠悠說,“哎喲,真是抱歉,這畫不賣呢。”

  “哈龗哈,在我們大明城,所有不賣的東西,但凡出到兩倍價錢就賣了。說吧,多少錢。”

  “還要添些酒菜么?”

  “你什么意思?”朱少爺有些生氣。

  “沒什么。”貓叔說完話。慢悠悠轉過身走了。

  “你——”朱少爺大概沒被人這樣冷落過,一時卡住,不知龗道說什么。

  四下有人見他的窘樣,偷偷笑起來。

  程亦寒怕朱少爺惹事,趕緊拉住他,一邊低聲罵老板不識抬舉,一邊說不賣就不賣,誰稀罕個破畫。

  “他媽還不賣!我讓你不賣!”

  朱少爺大吼一聲,把一盤菜扔向畫像。菜湯濺到畫像上,水云羞的臉頓時花了,還好外面有冰水晶罩著,否則這畫就毀了。

  貓叔看一眼畫像。沒有回頭,語氣平靜地說:“結賬時別忘了多付一銀幣擦水晶的服務費。”

  “好啊,今天少爺我就讓你發筆橫財。”

  朱少爺邊說邊把桌上的飯菜一股腦向畫像扔去。邊扔邊念叨“我讓你不賣,我讓你不賣”。

  “三銀幣。四銀幣,五銀幣。六銀幣…”一個聲音從旁邊悠悠傳來。

  朱少爺剛開始扔得興起,沒有在意,扔了幾盤菜,越聽越覺得這聲音不爽,于是停下來望過去,是個穿一身灰色衣服的小二,此刻正用大拇指摸著嘴唇,嬉皮笑臉的看著自己——不就是剛才上菜的小二么。

  “你數個鳥!”朱少爺怒發沖冠,沖納蘭哲吼道。

  納蘭哲沒有理他,反而沖貓叔說道:“恭喜老板,一共賺了八銀幣,今天小發一筆啊。”

  貓叔本來擔心納蘭哲會生氣發作,現在看他一臉淡定的微笑,不由放下心來,心想這孩子已經不是過去的小屁孩了,心智如此成熟。

  貓叔沒有回納蘭哲的話,而是又一次看向朱少爺,微微一笑,悠悠地對朱少爺說:“還要添些酒菜么?”

  這是他剛才說過的話,這時說出來別有意味,四周的人不禁笑起來。

  朱少爺怒火中燒,一股被捉弄的感覺,氣急罵道:“都笑個鳥。”

  四下頓時安靜了。

  “一幅破畫像,老子才不稀罕,老子玩過的女人比她漂亮的多的是。”

  朱少爺邊說邊向畫像吐了一口痰,不偏不倚,正好吐在畫中水云羞的赤足上。他這樣做顯然是想挑起貓叔的火氣,可是他失敗了。

  貓叔竟然不理會,慢悠悠走了。

  朱少爺這下要氣炸了,周圍的人擔心他下一步會不會采取更極端的方式來挑釁,比如脫褲子撒泡尿在畫像上面,經過剛才的事,大家對他能做出這種事很有信心,于是心理即擔心又期待,很是復雜。

  要不是被程亦寒拉著,朱少爺恨不得沖上去把貓叔暴打一頓,這口氣出不了,又醞釀了一口痰吐上去。四周有客人嫌惡心,直皺眉頭,但又不想惹事,只在心底罵幾聲沒素質之類的廢話。

  “太過分了!”說話的是納蘭哲。

  朱少爺轉過臉去,正要發作,只見納蘭哲竟然迎面走來。

  程亦寒警覺,用身體檔在朱少爺前面,警惕地看著納蘭哲。

  “這位…胖兄,小弟在九樓居多年,從來都聽大伙說,謎之王女水云羞是水云第一美女,也是最傳奇的水云十少之一,但剛才聽胖兄所言,似乎寵幸過比她還漂亮的女人,還不止一個,如此看來,大伙豈不是欺負我張阿牛沒出過這臨界,沒見過世面么,你說過分不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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