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哲做了一個香甜的夢,夢里面大家在開心地玩耍著,在一望無際的田野上。
有梨丫頭、有葉子、有熊少,還有大熊,大家肆意地歡笑著,天是藍的,草是綠的,云是白的。
是被一只冰涼的手弄醒的。
納蘭哲想,梨丫頭又來搞惡作劇了,正要嚇唬她一下,忽然覺得不對勁…梨丫頭的手,沒這么大啊!
雖然未轉身,但納蘭哲卻能清楚地看到正摸他臉的人,是個女人,看起來好象從未見到過,可是又似曾相識。
一瞬間,納蘭哲知道是誰了!
“騰!”
納蘭哲一下子坐起來,激動得有些說不出話。
“大…大姐!”
是大姐水云羞!
“小哲,大姐回來了。”水云羞的聲音如銀鈴般清脆,似天籟般好聽。
“大姐,你回來了!”納蘭哲聲音有些哽咽,雖然看不清大姐的臉龐,但他知道一定是絕美的。
終于回來了啊!
在大姐身旁還有一個年青人,不用問了,肯定是風家大少!
“姐夫!”納蘭哲不知道這么叫合不合適,但就是這么叫了。
“哈哈,叫得好,有賞。”風九樓的聲音爽朗大方,還透露著一絲得意。
“去你的,叫你一聲姐夫就這么美啊,誰說要嫁給你了。”水云羞假裝發怒地撒個嬌。
風九樓不說什么,只是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把腰間的酒葫蘆打開,泯了一口酒。
“你就不能少喝點!”水云羞白風九樓一眼。
納蘭哲看著他們斗嘴,心里的開心滿滿的要溢出來,就這一小會,他就對風家大少好感倍增,至于為什么,竟是說不出原因。
也許這就是感覺。
“咦!”
納蘭哲奇怪了,大姐和風家大少竟然不見了,到哪去了呢?
納蘭哲騰地跳下來,四處尋找,但真的不見了,剛才還就在旁邊啊。
納蘭哲慌了,四處走來走去,但一個人也沒有,不僅僅大姐和風家大少,就連梨丫頭、竹叔也不見了,整個云盟空空的,只剩下他一個人。
納蘭哲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孤獨。
孤獨到不能呼吸!
“啊!”
納蘭哲從夢中醒過來。
怪不得不能呼吸呢,原來梨丫頭捏住了他的鼻子。
“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起來,今天可是有重要比賽呢!”水云梨一邊說,一邊懶洋洋地坐著,無聊地晃蕩著腿。
納蘭哲被這么一折騰,心底郁悶得要死,趁水云梨不注意,狠狠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水云梨嚶嚀一聲,轉過身來狠狠地捶打了納蘭哲十幾下,發怒道:“想死啊你!”
納蘭哲不以為然地笑笑,說:“今天可是哥哥的生日,你準備什么禮物沒有?”
“沒有!”水云梨干脆果斷地說一句,然后語氣緩和下來,說,“當然有啦,不過得等你通過今天的比賽再說。”
“啊?通不過就沒有了啊。”納蘭哲一臉郁悶。
“你就不能自信點通過啊。”水云梨白納蘭哲一眼,起身向門外走去,“快穿好衣服,大家都在等你吃早飯了。”
“好的。”納蘭哲利索地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后走出來,一眼先看到大熊。
水云梨正跟大熊玩耍,嘰嘰喳喳地笑個不停,納蘭哲搖搖頭,想這丫頭都十三歲了,還跟個小女孩一樣,永遠長不大。
看到大熊,納蘭哲有種時光飛逝地恍惚感,似乎上一刻,還是熊少和大熊剛來的樣子,那是什么時候呢?
依稀記得是水云歷998年,那天下著大雪,而因為那件事,楓葉森林里還有一片紅雪。
好快啊,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一晃眼,就是八年。
納蘭哲深深地吸一口氣,終于意識到,自己已經十四歲了。
水云歷1006年10月11日,納蘭哲的十四歲生日,過得樸實而溫馨。
飯桌上只有四個人。
水云澤已是饕餮老翁,但精神還算不錯,行動也還能自如,只是歲月在他臉上留下的痕跡,卻是永遠都涂抹不去了。
他已經不當總長六年了。
而水云竹已經四十出頭,經過幾年的歷練,已經不再像過去那樣耿直,一身書生氣,已經成為水云家族族長的他,開始變得深謀遠慮,城府也漸漸深了,只有在家人面前,才會變回原來的樣子。
“小哲,爺爺祝賀你十四歲生日快樂,從今天起,你可就是大人了,來,把這杯酒喝了吧。”水云澤微笑著看著納蘭哲,聲音蒼老而緩慢,卻飽含熱情。
納蘭哲舉起酒杯,向爺爺致敬。
“我也要喝,我也要喝!”水云梨吵著要喝酒,水云竹不讓。
“阿竹,梨丫頭也是大姑娘了,就給他喝一杯吧,想當初阿羞也是十二三歲就開始喝酒了,不過是跟風家大少學的。”水云澤說罷,親自為水云梨倒了一小杯酒。
水云梨開心得不得了,湊過去親了一下爺爺的臉,然后白父親一眼,說:“看爺爺多好。來,爺爺,咱們碰個杯。”
水云竹假裝板著臉訓水云梨一句:“只許喝一杯啊,今天你和小哲還有比賽呢。”
“知道啦,知道啦!”水云梨不滿地嘟著嘴。
水云梨雖然這么答應了,但仍然又倒了一杯酒,舉起來對納蘭哲說:“來,這第二杯敬咱們水云盟的納蘭哲好漢,預祝順利通過今天天階班的第八場選拔賽。”
水云竹拿自己寶貝女兒沒辦法,一臉無語的表情。
納蘭哲開心地一笑,學著水云梨,有模有樣地回敬道:“好啊,喝了梨小姐這杯酒,今天就是拼了老命也要拿下比賽啊。”
“哈哈!”
“哈哈!”
滿桌的人都笑了起來。
“要是熊熊和葉子在就好了,他們都走兩個月了,還有一個月才能回來,真討厭!”水云梨撅著嘴,一臉不樂意地說。
納蘭哲伸過手去摸一把水云梨的頭發,逗她說:“怎么,想熊少了啊。”
“誰會想他呀,傻傻的跟個笨蛋一樣。”水云梨不以為然地說。
納蘭哲的眼睛上雖然蒙著黑布,但還是透過小孔清晰地看到,梨丫頭臉紅了。
“哈哈,要是我能看得見的話,一定會看見你臉紅了。”納蘭哲戲謔地說。
“想死啊你,看我不撕了你的嘴!”水云梨咬一下嘴唇,果真上來撕納蘭哲的嘴。
“哎呀呀,梨大人饒命…饒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亂說話了。”納蘭哲一邊說,一邊開心笑著。
“不理你了!”水云梨扭過頭去,似乎在生納蘭哲的氣。
水云澤和水云竹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這下水云梨更來氣了,氣鼓鼓地嘟著嘴,再也不說話了。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葉子和熊少是代表水云學院到戰國學院參加交流賽,還有一個月就回來了,你不要急嘛。”納蘭哲又伸出手摸摸水云梨的頭發。
水云梨這才扭過頭來,微微流露擔心地說:“聽說戰國學院的學員都好厲害,你說葉子和熊熊會贏么?”
納蘭哲愣一下,然后實話實說道:“不好說。”
聽了納蘭哲的話,水云梨自顧自地搖搖頭,然后沖著納蘭哲說:“葉子和熊熊贏不贏都沒關系,反正他們保送天階班了,小哲你可一定要贏啊,十場選拔賽,你已經輸五場了,今天的比賽是第八場,你要再輸了,可就進不了天階班了啊。”
“本來我的實力也不夠進天階班啊,已經連著三年領雷墨的人情了,今年終于不用再領了,我還是老老實實呆在人階班吧。”
“不行不行不行!”水云梨搖搖納蘭哲的胳膊,撅著嘴不樂意地說,“你去了人階班,那咱們就不在一塊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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