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348年發生了三件大事,第一件是秦國白子提案的《國際法》得到了周天子的大力支持,并且被華夏各國承認;根據這部法令,華夏聯合國得以成立,秦、魏、楚三大國成為聯合國安理會常任國,聯合國總部就建在洛邑,周天子則搖身一變成了聯合國事務長,雖然還只是個名分,卻因此開心的不行,這個事務長可比天子虛名實際的多了,日后各國若是有了紛爭什么的,都得在他的主持下召開安理會審議,他姬扁又變得重要了!
第二件大事與孟夫子和亞里士多德有關,這對昔日的辯友現在成了高山流水一般的好基友,據說還在秦國白子的支持下遠游雅典,日后將在雅典建設一座鳳鳴分院,不僅研究東方的學問,還將會研究西方的學問,成為日后東西方文化交流的華麗紐帶趙姬就是用這種極具煽動性的言語在《大秦時報》上如此介紹的,并且透露出鳳鳴書院日后還會招收遠赴雅典求學的學子,學子們不但可以得到金錢上的最大資助、與身穿白袍金發碧眼的希臘女同學坐在一個課堂中讀書、日后還將成為學蓋中西的偉大學者、學宗,登上百家講壇也是指日可待的 這個消息讓天下無數學子為之轟動,亞里士多德和孟夫子還沒到達雅典,已經有人跑到報社詢問招生事項了。
第三件大事則是《國際私法》和《國際海商法》的公布。與確立了先占權戰時俘虜優待法等法令的《國際法》相對應,由白棟起草,并經衛鞅、慎道、申不害等法家大才討論出的法令草案不出意外地得到了聯合國安理會的支持,并且在第一時間通過《大秦時報》向全華夏公布。這兩部法令從根本上解決了華夏諸國之間的貿易糾紛程序、華夏與波斯、與日后的西方各國之間的各種貿易規則和條例,比如最具代表性的離岸風險轉移規則越過船弦風險轉移規則買方國境線風險轉移規則等等等等,因為所涉范圍已經不限于華夏,是以這兩部法令被翻譯成波斯語、希臘語等數種語言,并將與《國際法》一同被傳播到波斯和西方各國。
這是華夏歷史上第一次向真正意義上的全天下公告法令,普通黎民還不覺如何,那些讀過書有見識的士子們得知了這個消息。當真是人人雀躍、無不彈冠相慶。
衛鞅為此深深感慨:“此三法若得舉世通行,白子之名當垂三萬年!”三萬年太久了,不過這三部融合了現代國際法思想、與即將到來的海商大時代交相輝映的法律要成全白棟兩千年的名聲還是可以的。
就連白棟自己也曾經癡癡地想過,自己這兩部法令一出。基本就沒羅馬法什么事兒了,《國際法》和《國際私法》提前了兩千年橫空出世會造成如何轟動自不待言,《國際海商法》更比日后才會出臺的羅馬海商法要完善詳盡,與其相比,五百年前的那部《羅德海法》簡直比技女的生植器還要粗糙一萬倍 不用擔心西方國家會不會接受華夏頒發的法令。法令的接受度往往是與頒發國強大程度以及法令本身的合理性、實用性密不可分的;相信用不了多久,華夏法就會像日后的羅馬法一樣,被全世界沿用,就算到了后世的大學課堂上也要被翻來覆去的講述。
只是華夏士子在為這三件大事歡呼雀躍的時候卻并不知道還有一個名叫蘇秦的小子隨孟夫子亞里士多德一同踏上了前往西方的旅途;更加不知道秦國最美貌、最擅長刺探情報和舞動長袖的景監此刻正端坐在羅馬城某一處灑滿陽光的庭院中,享受著數名美麗女奴的服侍。
高盧野蠻人的兵鋒已經快要指到羅馬城了,這座偉大的城市卻還沒有感受到一絲危機,羅馬貴族還泡在他們長方形的熱水池中邊洗澡邊品味美味的葡萄酒,羅馬的平民還在討論奴隸制度的優越性,設想著是不是可以用奴隸的生命來償還自己帶給鄰居的傷害?這幫血統并不高貴的拉丁雜種總是認為他們才是神最眷戀的子孫,也相信他們的精銳軍團可以抵擋任何攻擊。完全沒有想到這座偉大的城市用不了多久便可能成為血與火浸染的戰場。
馬爾庫斯·瓦萊里烏斯·科爾烏斯拍了拍他妻子高翹的屁股,這位執政官夫人便向景監拋出一個媚眼,嬌笑著躲進了后庭。景監看了眼她白瓷一樣的后頸,不覺微微搖頭,這幫羅馬上層貴族簡直就是瘋了,只是為了讓皮膚變得更加白皙,就像吃飯一樣的吃下大量鉛粉,卻不知道這樣做會嚴重縮短生命,這是馬爾庫斯的第幾任妻子了,前面的幾任估計都是吃鉛粉活活吃死的。
“如果不想你的妻子過早死去。就讓她停止服用鉛粉,我回頭再給你一些藥劑,都是我國神醫扁鵲先生配置的,可以補養人的身體。令人延年益壽。”
景監對面前的羅馬執政官還是很有些好感的,在羅馬幾大家族中,只有瓦萊里烏斯家族最為低調、對平民和奴隸最為友善,他們索要的特權也很有趣,居然只是可以將門開在大街上。眼前這位執政官是個不折不扣的老好人,跟他打交道倒也愉快。
“我會記住你的忠告。來自東方的朋友”
馬爾庫斯點點頭,用修長的手指點點面前的石案,咯咯笑道:“你不覺得現在的羅馬就像是這些為了美貌而去食用鉛粉的貴族女人麼?偉大的羅馬城還遠遠沒有建成呢,那些貴族就放松了警惕,認為羅馬已經是堅不可摧的了。尤其是元老院的那般蠢豬,高盧野蠻人已經快要打到羅馬城了,他們卻還在討論應該如何全面開通與希臘的貿易往來?他們的腦袋已經被利益沖昏了,眼里只有錢,只有錢!”
“商業貿易當然重要,可這并不是羅馬人的精神所在,他們真的是蠢豬。”
景監也吃吃的笑起來,凝望著馬爾庫斯道:“就像與你同為執政官的馬爾庫斯·波皮利烏斯·拉埃納斯一樣,這個眼中只有金錢和利益的混蛋憑什么可以連任四屆執政官?就因為波皮利烏斯家族的深厚底蘊麼?哦,如果我沒有記錯,他的奶奶似乎還有部分波斯血統?”
提到馬爾庫斯·波皮利烏斯·拉埃納斯,馬爾庫斯·瓦萊里烏斯·科爾烏斯頓時大笑起來:“這就是東方華夏要選擇我來做盟友的原因麼?你們那位叫白子的智者就是因此才會讓精銳的士兵冒充海盜,狠狠打擊地中海貿易?這可不好啊我的朋友,我雖然反對羅馬人只顧商業貿易,卻并不拒絕合理的商業交流,畢竟這對羅馬也很重要。”
“親愛的執政官大人,你完全誤解了白子的好意。其實比起羅馬,你們最大的敵人高盧人才更依賴來自希臘的物資,白子若不是這樣做,只怕你們會敗的更快。而且我這次還帶來的白子的誠意,只要我們可以成為聯盟,華夏軍隊就會在最短的時間內登上亞平寧半島,幫助你們擊敗那些野蠻人”
“然后呢?”
馬爾庫斯很是期待地問道。
“然后?當然是像對待波斯一樣,華夏軍隊會用最短的時間控制整個羅馬!”
景監笑得越發詭異了 “你說什么!”
就像被馬蜂蟄到了屁股,馬爾庫斯猛地從白石凳上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