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姝的房間中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玩具,其中最顯眼的就是兩輛嬰兒車和一大堆‘奶’瓶,白家大少爺躺在柔軟的搖籃上,嘴里咿咿呀呀地叫著,白棟必須要不停晃動他身下的搖籃才行,而且晃動的速度和角度稍有不對,大少爺就會拼命抗議。復制本地址瀏覽%73%68%75%68%61%68%61%2e%63%6f%6d雖然年齡小了些,他對生活品質的要求還是很高的。
名震天下的白子遇到這個小家伙就什么脾氣都沒了,每次與兒子的目光對視,他都有種說不出的滿足感,非常渴望能把兒子抱起來親一口;胡子都提前刮過了的,可大少爺就是不買賬,這個男人的臉太刮人了,他還是喜歡媽媽嫩滑的面頰。
“好寶貝,讓爹爹親一口都不成麼?”
幾次努力都宣告失敗,白棟也只能放棄,繼續推動大少爺的搖籃。贏姝瞪眼看著他和寶寶,忽然就惱起來,一把將拿在手中的‘奶’瓶扔出去老遠:“要這東西做什么?我又不是沒有!你以為送來這么多東西就算是個好父親了?準備幾時拋下我們母子回去秦國啊!”
大少爺似乎感覺到母親很不開心,嘴巴也跟著一咧一咧的,白棟連忙拿起個撥‘浪’鼓在他面前拼命晃動起來,大少爺定定地看了半天,感覺這東西‘挺’新鮮,這才破涕為笑。
“我當然想把你們母子一并接去秦國,娘親更是想孫子都想瘋了,就連苦酒和跳蚤都很喜歡這個孩子。可你畢竟是公子因齊名義上的夫人,你哥哥的臉面和老秦的尊嚴不能不顧啊......所以你們母子怕是還要委屈幾年。”
一旦見到了親骨‘肉’,白棟的心態就完全變了,險些就控制不住自己要將贏姝母子帶回老秦去的想法,還好嬴渠梁最了解他,早就用飛鷹傳信嚴厲警告。比起自己這個妹妹來,嬴渠梁心中分量最重的始終還是老秦。
秦國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稱霸天下,令天子致伯只是第一步,然后老秦就有了堂堂正正的身份,攻伐天下諸侯都會師出有名;如果名聲壞了,就算秦國再怎樣強盛,周天子也是不會認同的,除非秦國可以強大到現在就能統一天下,嬴渠梁可沒有這個底氣。
“幾年?幾年后岳兒就要長大了,他眼中會只有侯父沒有你這個白子!到時田因齊會成為齊國國君,我這個世子夫人也會變成國夫人,難道哥哥和你就會接我回國?白棟,你不要再欺騙我了!我可不像你的苦酒夫人那么溫柔、也不像你的跳蚤夫人那么天真,你這個薄情無義的家伙,我把你......”
贏姝杏眼圓睜,伸手就向腰間‘摸’索;忽然想起自從有了寶寶后,她那條滿是‘柔情蜜意’的小皮鞭就深藏功與名了,這一下居然‘摸’了個空,心里越發狠極,狠狠鉗住白棟腰間的軟‘肉’就是一個三百六十度旋轉......
“住手啊,那是人‘肉’,會疼的!”
白棟疼得眼冒金星,偏偏還不敢高聲叫嚷,擔心會嚇到了兒子;贏姝擰了兩下才勉強肯停手,眉開眼笑地望著他:“舒服不舒服?今天晚上要你更舒服一些,你說好不好呢?”
“呃......你聽我說啊,田因齊有求于我,現在更是把我當成了神仙,那是斷然不會虧待你們母子的,等我回秦的時候,多半也可以向他說明,就說君上想念外甥啦、太夫人也想念小外孫啦,我要帶公主和岳兒回去,難道他還會不同意麼?等回到了老秦,咱們的姝公主感念親情,要多住上個三兩月的,難道還會有人反對不成?他田因齊若敢說個不字,自然有我找他說話就是!”
“這樣好,這樣好,那我是不是就不用回齊國了?”
贏姝雖然‘性’子粗野,人可不不傻,田因齊這種沒用的男人就算做了齊國國君又能如何?他能比上自己的男人麼?就算身在齊國深宮,她的耳朵里還是灌滿了白棟的名字,宮里用的綾紙是白棟發明的,最昂貴的白家新式宣紙更是齊國貴族圈子中標榜身份的好東西,瓷器、石灰、新詩體新文字,白子的書法真跡千金都難求......也只有這樣優秀的男子才配做她贏姝的夫君、才配被她狠狠按在‘床’上、一下又一下地用皮鞭‘抽’打呢。
看到贏姝的目光不善,白棟不由打了個‘激’靈:“呃,該回還是得回的......不過這一年總有許多的節日,大秦公主要回家過個節誰又能阻止了?這一年下來,總該有個五六七八次,每次過上這么一個月,也就差不多了......”
“這還差不多!”聽到還要回來,贏姝本來是要發怒的,好在聽了白棟的計劃感覺還不錯,這才按下怒火,從搖籃里抱起兒子,扯出一個飽滿的‘玉’球為兒子喂‘奶’,漫不經心地問道:“你說田因齊把你當成了神仙?那又是怎么一回事情,快說給我聽聽。”
田因齊倒是沒拿白棟當神仙,在他的認知中神仙應該是放個屁就能滿天飛舞,隨便到月亮上就能摘棗子吃的超級牛人;他只是認為白棟是個有大運氣的人,說不定就見過神仙、與神仙有著那么一點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的關系,所以他如果抱住了白棟的小‘腿’、說不定就會抱上了神仙的大‘腿’。
這就是日后那個頭腦發熱組建了龐大船隊去尋找海上仙山的齊威王,白棟一口說出‘神仙‘藥’’的樣子后他就瘋狂了。
遇到這種不可理喻的家伙,白棟越是推說沒見過神仙就越沒用,干脆就不搭理他,只是讓他派兵捉拿那個送給他神仙‘藥’的家伙。這些人假托神仙之名,實在害人不淺,尤其居然害到了齊侯的頭上,是可忍孰不可忍!
然后又為田午開了一個解毒的方子后,田午吃了幾副后,竟然頗為見效,連秦越人都為之稱奇,這樣的方子他可是開不出的。
其實田午這就是中了丹砂毒,無巧不巧,白棟前世的老家就有丹砂礦,解這種毒對他來說只是常識而已。不過田午中毒已深,肝腎都已經受到了嚴重損傷,加上本來就有病,白棟的方子也只能起到緩解作用,卻是救不得命,也就是稍盡人事而已。
“那種神仙‘藥’根本就不是出自神仙之手,吃多了只會害死人,以后不要吃了。對你說世上有神仙的人都是騙子,你也不要問我關于神仙的事情,除非是也要我做騙子?”
這本來是白棟的善意警告,聽在田因齊耳中卻完全變了味道;白子一定是見過神仙的!否則他又怎能分辨出這‘藥’不是出自神仙之手?至于說什么世上沒有神仙,這更是可笑,西王母和‘女’媧不是神仙?列子不是神仙?真當我田因齊傻麼?你越是不說,就說明這世上越是有神仙!自己見過了就不想被別人見到,真是太狡猾了!
聽完了白棟的講述,贏姝沒有抱著肚子大笑,而是抬起頭非常認真地問他:“夫君,你當真沒有見過神仙麼?”
“我......”
白棟一時無語,神仙之道在這個時代太過深入人心了,居然連贏姝也不肯信他。
“白子,白子!那人送來了一箱禮物,指名要你開啟。”
窗外響起田因齊的聲音,知道白棟在房中,他竟然沒有直接推‘門’而入。
“禮物?等我來看。”
這箱神秘禮物是無名人送到宮‘門’前的,還附了一封書信,要求田因齊轉‘交’白子親啟。信上也不說禮物具體是什么,只說是先天‘陰’陽有屬,需在烈日下開啟。
田因齊命衛士在日頭下打開箱子,其中卻是十對栩栩如生的紙鶴,箱子一開,這十對紙鶴竟然開始抖動翅膀,一只只向空中飛去。
“這就是神仙手段啊!白子你看到了沒有,這......這些紙鶴......”
田因齊和手下的衛士都看傻了,以紙為鶴,還能當眾飛空,這不是神仙的手段又是什么?
“有趣有趣......看來這個人我是要見一見了。”
白棟只是微微一笑,在這個時代能玩出這種戲法來,這人也算是不簡單了,倒是有資格與自己見上一面。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