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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張仆的妄想

  哈哈哈,張仆簡直想放聲大笑。昨晚的行動,只要他自已知道完全是他一個人的主意。成功做上人上人要怎么樣?

  當然是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想怎么放肆就怎么放肆,想怎么玩弄人就怎么玩弄人。要不然,那么多人擠破了頭往上爬做什么?

  被那些世家大族的諜子一路跟蹤,他就是不舒服,就是不爽,就是想教訓他們。邪神雖然知道這件事情,可惜他根本就不關心,也毫不在意。

  “死幾個教徒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這就是神的心態。

  人會關心腳下螻蟻的死活嗎?壽命無盡的神會關心只有區區幾百年壽命的人類嗎?邪神教只是服務邪神的工具,而不是反過來。

  張仆從降神成功的那一刻就已經明白了這一點!

  教內的護法、長老只是覺得他的命令奇怪,但沒有人敢反對邪神的命令,所有昨晚的行動所有的邪神教徒舍生忘死。

  降神計劃還沒有完全成功,邪神的靈魂還沒有和自已完全融合,在世界規則的壓制下,邪神大部分時候都在對抗規則,隱藏自已的氣息。

  還沒有人知道,這一切都是張仆的任性妄為。只要想到這一點,張仆就感覺更嗨了。

  “接下來該怎④⑦長④⑦風④⑦文④⑦學,w↗ww.cf≈wx.n※et么做,你們不需要知道,只需要到時候等我命令就是!”

  張仆板著臉道。

  “是!”

  老者低著頭,哪里還敢再問。

  “至于朝廷那邊,你們就不必擔心。”

  張仆淡淡道,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

  “本神現在一身的血肉至陽至剛,沒有一丁點的其他味道。誰把本神和邪道聯系在一起。就算是太淵王,也查不出什么瑕疵。誰敢說本神有問題。誰又敢取消本神的資格。那些世家大族就算有再大的怨氣,也拿本神沒輒。”

  頓了頓,張仆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鋒芒:

  “當然,如果他們不識抬舉,還來找本神的麻煩的話。昨晚的行動,我不介意再來一次。”

  “這是。這是,如果那些太淵洲的世家大族還敢來查探尊神,不用尊神命令,小人們絕對會給他們一個更大的教訓。”

  老者搗頭如蒜,連忙表示忠心。這句話倒是真心實意,這個釘釘子般的打入大漢皇朝高層的計劃早就計劃好了。

  張仆也不過是應運而生,被挑中做為這個計劃的執行人而已。只是沒有人想到他運氣這么好,居然真的降神成功了。

  “至于昨晚行動的影響,你們就不必擔心。反正我們也沒準備在太淵洲長待。得罪不得罪那些世家大族,還是引不引起太淵王的注意都無關緊要。只要本神在武科舉中成功勝出,就沒有任何人能阻擋得了我們!”

  說到最后,張仆斬釘截鐵,聲音流露出一股強大的決心。

  胡鬧歸胡鬧,但他還沒有任性破壞整個行動計劃的地步。在邪神教內待了這么多年,他早已和邪神教融為一體。特別是降神成功,邪神教已經成了他的私產。

  死幾個教徒無傷大雅。只要控制在程度范圍之內即可。張仆還沒有任性到破壞自已的私產的地步。

  “…所有的一切,我們在朝廷里的‘那位’都已經安排好了。這已經是大勢。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止,不管是太淵王,還是那些世家大族!”

  說到最后,張仆眼中閃過一絲鋒利的光芒,他的目光幽深,仿佛穿透了時空。穿越了無盡的高山大地,望到了無盡遠處那座金碧輝煌的帝京!

  老者順服的低下頭,不再說話。

  武科舉轟轟烈烈,接下來的日子里,不管是楊紀。歐陽朱明,還是其他人都進入了緊張的比賽日程之中。

  不管那個張仆和世家大族的沖突,不管邪神教的來歷,也不管忠武侯的事。對于楊紀來說,除了武科舉之外,其他別無他物。

  武科舉的賽制,在最后一輪之前,種子選手之間是很少會提前交手的。而種子選手之外雖然也有不少厲害的高手,比如張仆,但也就是一個張仆而已。

  其他人哪怕是陳勃這種已經達到武宗級別的高手,對于楊紀來說也毫不足慮。不考慮法器和神靈附體的因素,楊紀八重大武宗以下無敵手的信心可不是隨便亂說的。

  楊紀倒是想過有可能和張仆交手,不過可惜,張仆由于超高的勝率和超強的實力,再加上擊敗了一名種子選手,在主考官那里的評級,他雖然不是種子選手但也已經獲得了種子選手的評級。

  在最后一輪賽制之前,楊紀是不可能遇到他的。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楊紀投身武科舉之中,連九鼎小王爺那里都沒怎么去了。

  白云萬傾,紅日高懸,又是一個睛好的天氣。楊紀從玉斧客棧走出,看著一片晴朗,心中此起彼伏。

  從武科舉到現在已經有十多天了,淘汰的人越來越多,面臨的對手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強。

  “還有十多天,就是決定命運的時刻了。”

  楊紀看著天空,心中此起彼伏。

  武科舉進行到現在,楊紀看似平靜,但其實比賽每過去一日,楊紀便緊張一分。“十年寒窗無人聞,一舉成名天下驚”,在過去的二十年里,沒有一個楊紀不夢想站在這個舞臺。

  楊氏一族列代祖先包括自已的父親楊度在內,總共只出過四個武舉人,而最后一個武舉人不是別人,恰恰就是對楊紀百度刁難的楊玄覽。

  每次見到楊玄覽的時候,都會感覺到楊玄覽那種不自覺的俯瞰自已的目光。楊紀雖然不說,但就連他自已也感覺矮了一頭。

  不是因為楊玄覽做為了太淵王的女婿,這種靠女人陰蔭得來的富貴楊紀從不在意。讓楊紀真正在意的是楊玄覽的這一層“武舉人”的光環。

  沒有假借其他人的幫助,楊玄覽憑借著自已的實力博得了武舉人的功名,達到了楊家列代祖先才能達到的地位。

  楊玄覽就是以這種方式,赤裸裸,但卻光明正大的證明了自已!

  楊氏一族的人百般擁護楊玄覽,除了他是大公子之外,和這一點也有極大的關系。

  對于楊紀來說,這一次武科舉除了是自已出人投地,改變命運的機會,同樣也是和楊玄覽的一場無形的競爭,一個證明自已的機會!

  他要讓所有人看看,他楊紀絕不比任何人遜色。即便是受盡打壓,被人排擠,被人瞧不起,甚至八年的漫長時間都不能修煉武功,他楊紀也要超過任何人,他要比楊玄覽更早的博取武科舉的功名,登上武舉人的位置!

  如果可能的話,楊紀希望是一甲武解元的位置!

  只有這樣,那些敵視、排擠、打壓、瞧不起自已人才會知道,他們犯了一個多么大的錯誤。

  楊紀就是要用自已的成功,在這些人的臉上扇上一個又一個的巴掌。

  楊玄覽二十多歲獲得武舉人的位置,而自已要比他更早,更年輕的登上這個位置,而且一定會比他更加成功!

  這是楊紀在內心中對自已許下的承諾!

  “不自由,勿寧死!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輸給你的!”

  楊紀抬頭望著天空,眼中掠過一道道光芒。

  從童生試算起,這是自已和楊玄覽之間的第三次競爭,只不過這一次楊玄覽并不在這里,這是一場無形的競爭,一場由自已主動發起的,和楊玄覽之間的競爭!

  轱轆轆!

  楊紀召過一輛馬車,翻身登上,然后驅馳著馬車穿過層層巷陌,往武殿的方向而去。

  “今天好像有點不對!”

  抵達武殿的附近,望著戒備森嚴的武殿,楊紀突然感覺好像有點不對。人群依然川梭,進入武殿的考場的考生依然如潮涌動,讓楊紀感覺不對的是武殿的駐防,看起來似乎和平常不太一樣。

  “或許是我想多了吧。”

  楊紀心中暗道。付了車資,走下馬車,在摩肩接踵的武殿里,楊紀很快和歐陽朱明、歐陽子實匯合。

  “師兄!”

  看到楊紀,兩人都主動打招呼。

  距離那天晚上的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太淵洲里果然和楊紀預計的一樣,世家大族吃了那么大虧,卻一點波瀾都沒興起。

  當著楊紀和歐陽子實的面,歐陽朱明也一點都不表現出來,更是從不主動談及。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只是,和楊紀說話的時候,楊紀還是能感覺出來歐陽朱明說話的時候微微有些不自然。

  “整個歐陽世家,估計也就只有歐陽子實蒙在鼓里了。”

  楊紀瞥了一眼旁邊的歐陽子實,心中暗暗道。

  他曾經試探過一次,歐陽子實什么都不知情。歐陽世家那晚受到的襲擊,被描述成在外面和歐陽世家發生沖突的不知死活的勢力,以卵擊石,在太淵洲府里對歐陽世家發起的沖擊。

  這樣的事情,大世家里從來都不乏很多。歐陽子實自小也見識、聽聞過,因此也毫不起疑。

  “…這樣也好,他實力不夠,知道這種事情對他沒什么好處。”

  楊紀心中暗暗道,很快就打住了念頭,扭頭望向人潮涌動的武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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