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張仆簡直想放聲大笑。昨晚的行動,只要他自已知道完全是他一個人的主意。成功做上人上人要怎么樣?
當然是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想怎么放肆就怎么放肆,想怎么玩弄人就怎么玩弄人。要不然,那么多人擠破了頭往上爬做什么?
被那些世家大族的諜子一路跟蹤,他就是不舒服,就是不爽,就是想教訓他們。邪神雖然知道這件事情,可惜他根本就不關心,也毫不在意。
“死幾個教徒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這就是神的心態。
人會關心腳下螻蟻的死活嗎?壽命無盡的神會關心只有區區幾百年壽命的人類嗎?邪神教只是服務邪神的工具,而不是反過來。
張仆從降神成功的那一刻就已經明白了這一點!
教內的護法、長老只是覺得他的命令奇怪,但沒有人敢反對邪神的命令,所有昨晚的行動所有的邪神教徒舍生忘死。
降神計劃還沒有完全成功,邪神的靈魂還沒有和自已完全融合,在世界規則的壓制下,邪神大部分時候都在對抗規則,隱藏自已的氣息。
還沒有人知道,這一切都是張仆的任性妄為。只要想到這一點,張仆就感覺更嗨了。
“接下來該怎④⑦長④⑦風④⑦文④⑦學,w↗ww.cf≈wx.n※et么做,你們不需要知道,只需要到時候等我命令就是!”
張仆板著臉道。
“是!”
老者低著頭,哪里還敢再問。
“至于朝廷那邊,你們就不必擔心。”
張仆淡淡道,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
“本神現在一身的血肉至陽至剛,沒有一丁點的其他味道。誰把本神和邪道聯系在一起。就算是太淵王,也查不出什么瑕疵。誰敢說本神有問題。誰又敢取消本神的資格。那些世家大族就算有再大的怨氣,也拿本神沒輒。”
頓了頓,張仆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鋒芒:
“當然,如果他們不識抬舉,還來找本神的麻煩的話。昨晚的行動,我不介意再來一次。”
“這是。這是,如果那些太淵洲的世家大族還敢來查探尊神,不用尊神命令,小人們絕對會給他們一個更大的教訓。”
老者搗頭如蒜,連忙表示忠心。這句話倒是真心實意,這個釘釘子般的打入大漢皇朝高層的計劃早就計劃好了。
張仆也不過是應運而生,被挑中做為這個計劃的執行人而已。只是沒有人想到他運氣這么好,居然真的降神成功了。
“至于昨晚行動的影響,你們就不必擔心。反正我們也沒準備在太淵洲長待。得罪不得罪那些世家大族,還是引不引起太淵王的注意都無關緊要。只要本神在武科舉中成功勝出,就沒有任何人能阻擋得了我們!”
說到最后,張仆斬釘截鐵,聲音流露出一股強大的決心。
胡鬧歸胡鬧,但他還沒有任性破壞整個行動計劃的地步。在邪神教內待了這么多年,他早已和邪神教融為一體。特別是降神成功,邪神教已經成了他的私產。
死幾個教徒無傷大雅。只要控制在程度范圍之內即可。張仆還沒有任性到破壞自已的私產的地步。
“…所有的一切,我們在朝廷里的‘那位’都已經安排好了。這已經是大勢。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止,不管是太淵王,還是那些世家大族!”
說到最后,張仆眼中閃過一絲鋒利的光芒,他的目光幽深,仿佛穿透了時空。穿越了無盡的高山大地,望到了無盡遠處那座金碧輝煌的帝京!
老者順服的低下頭,不再說話。
武科舉轟轟烈烈,接下來的日子里,不管是楊紀。歐陽朱明,還是其他人都進入了緊張的比賽日程之中。
不管那個張仆和世家大族的沖突,不管邪神教的來歷,也不管忠武侯的事。對于楊紀來說,除了武科舉之外,其他別無他物。
武科舉的賽制,在最后一輪之前,種子選手之間是很少會提前交手的。而種子選手之外雖然也有不少厲害的高手,比如張仆,但也就是一個張仆而已。
其他人哪怕是陳勃這種已經達到武宗級別的高手,對于楊紀來說也毫不足慮。不考慮法器和神靈附體的因素,楊紀八重大武宗以下無敵手的信心可不是隨便亂說的。
楊紀倒是想過有可能和張仆交手,不過可惜,張仆由于超高的勝率和超強的實力,再加上擊敗了一名種子選手,在主考官那里的評級,他雖然不是種子選手但也已經獲得了種子選手的評級。
在最后一輪賽制之前,楊紀是不可能遇到他的。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楊紀投身武科舉之中,連九鼎小王爺那里都沒怎么去了。
白云萬傾,紅日高懸,又是一個睛好的天氣。楊紀從玉斧客棧走出,看著一片晴朗,心中此起彼伏。
從武科舉到現在已經有十多天了,淘汰的人越來越多,面臨的對手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強。
“還有十多天,就是決定命運的時刻了。”
楊紀看著天空,心中此起彼伏。
武科舉進行到現在,楊紀看似平靜,但其實比賽每過去一日,楊紀便緊張一分。“十年寒窗無人聞,一舉成名天下驚”,在過去的二十年里,沒有一個楊紀不夢想站在這個舞臺。
楊氏一族列代祖先包括自已的父親楊度在內,總共只出過四個武舉人,而最后一個武舉人不是別人,恰恰就是對楊紀百度刁難的楊玄覽。
每次見到楊玄覽的時候,都會感覺到楊玄覽那種不自覺的俯瞰自已的目光。楊紀雖然不說,但就連他自已也感覺矮了一頭。
不是因為楊玄覽做為了太淵王的女婿,這種靠女人陰蔭得來的富貴楊紀從不在意。讓楊紀真正在意的是楊玄覽的這一層“武舉人”的光環。
沒有假借其他人的幫助,楊玄覽憑借著自已的實力博得了武舉人的功名,達到了楊家列代祖先才能達到的地位。
楊玄覽就是以這種方式,赤裸裸,但卻光明正大的證明了自已!
楊氏一族的人百般擁護楊玄覽,除了他是大公子之外,和這一點也有極大的關系。
對于楊紀來說,這一次武科舉除了是自已出人投地,改變命運的機會,同樣也是和楊玄覽的一場無形的競爭,一個證明自已的機會!
他要讓所有人看看,他楊紀絕不比任何人遜色。即便是受盡打壓,被人排擠,被人瞧不起,甚至八年的漫長時間都不能修煉武功,他楊紀也要超過任何人,他要比楊玄覽更早的博取武科舉的功名,登上武舉人的位置!
如果可能的話,楊紀希望是一甲武解元的位置!
只有這樣,那些敵視、排擠、打壓、瞧不起自已人才會知道,他們犯了一個多么大的錯誤。
楊紀就是要用自已的成功,在這些人的臉上扇上一個又一個的巴掌。
楊玄覽二十多歲獲得武舉人的位置,而自已要比他更早,更年輕的登上這個位置,而且一定會比他更加成功!
這是楊紀在內心中對自已許下的承諾!
“不自由,勿寧死!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輸給你的!”
楊紀抬頭望著天空,眼中掠過一道道光芒。
從童生試算起,這是自已和楊玄覽之間的第三次競爭,只不過這一次楊玄覽并不在這里,這是一場無形的競爭,一場由自已主動發起的,和楊玄覽之間的競爭!
轱轆轆!
楊紀召過一輛馬車,翻身登上,然后驅馳著馬車穿過層層巷陌,往武殿的方向而去。
“今天好像有點不對!”
抵達武殿的附近,望著戒備森嚴的武殿,楊紀突然感覺好像有點不對。人群依然川梭,進入武殿的考場的考生依然如潮涌動,讓楊紀感覺不對的是武殿的駐防,看起來似乎和平常不太一樣。
“或許是我想多了吧。”
楊紀心中暗道。付了車資,走下馬車,在摩肩接踵的武殿里,楊紀很快和歐陽朱明、歐陽子實匯合。
“師兄!”
看到楊紀,兩人都主動打招呼。
距離那天晚上的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太淵洲里果然和楊紀預計的一樣,世家大族吃了那么大虧,卻一點波瀾都沒興起。
當著楊紀和歐陽子實的面,歐陽朱明也一點都不表現出來,更是從不主動談及。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只是,和楊紀說話的時候,楊紀還是能感覺出來歐陽朱明說話的時候微微有些不自然。
“整個歐陽世家,估計也就只有歐陽子實蒙在鼓里了。”
楊紀瞥了一眼旁邊的歐陽子實,心中暗暗道。
他曾經試探過一次,歐陽子實什么都不知情。歐陽世家那晚受到的襲擊,被描述成在外面和歐陽世家發生沖突的不知死活的勢力,以卵擊石,在太淵洲府里對歐陽世家發起的沖擊。
這樣的事情,大世家里從來都不乏很多。歐陽子實自小也見識、聽聞過,因此也毫不起疑。
“…這樣也好,他實力不夠,知道這種事情對他沒什么好處。”
楊紀心中暗暗道,很快就打住了念頭,扭頭望向人潮涌動的武殿內。(